傍晚时分,林慕桃感到有点饥饿,就想出去找点东西。这里大的出奇,每进一个房间里面都奢华古雅,里面的摆设家具应有尽有,就是没有吃的。这样找了几个时辰,依然一无所获。她累得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看见前头竹林里有微光,就试探地走过去。
竹叶纷乱晃动,月光如流水一样清澈透明,投下斑驳的影子。一个人坐在月下独自酌饮,浩荡清风吹着他墨缎般的长发,衣带缓缓当风。
“有没有兴趣,陪我喝一杯?”夜冥渊听见脚步声,并不回头,伸手去取桌上的玉壶。
林慕桃也不理睬,随意找了个石礅坐下,面对着满桌佳肴,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夜冥渊又殷勤地帮她倒了杯酒。
“你拿杯子的手势错了,来我教你。”夜冥渊突然提醒,笑着举起酒杯,在林慕桃的手腕上相交一绕,然后仰头饮尽。林慕桃像是想起了什么,脸立刻就红了,想要甩脱又被夜冥渊抓住。
“阿桃,我记得我们成亲时好像欠了已被交杯酒,你我既然已是夫妻,我们现在补上,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
夜冥渊说着,抬手捏住林慕桃的脸,顺势将酒喂了进去。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一直流窜到胃里滚烫似火。林慕桃被呛的咳嗽连连,连眼泪都逼了出来。看着她窘迫的模样,林慕桃唇际笑意渐渐加深,眸中光色潋滟。
这情这景,一如初见时的重演。无论时光怎样蹉跎,这个宛如浮冰碎玉的人,依旧是那么深不可测。
林慕桃停了停,站起来说:“你一个人慢慢喝吧。”
夜冥渊敷衍地应了声,任由她去。刚走了几步,林慕桃突然肩膀一颤,感觉脑中昏昏沉沉,眩晕接踵而来。她晃了晃,便瘫软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你……给酒里下了什么?”
夜冥渊几乎没有半点犹疑的答:“合欢散,不过分量很低,你尽可以放心。”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由惊到诧,由畏到惧,须臾之间,夜冥渊就已经将林慕桃拦腰抱起来,朝自己房中走去。
一脚蹬开门,他不理怀中的挣扎,将她抛到塌上。林慕桃犹在清醒与畏惧间恍惚,蓦然就感觉到一片温软贴来,触到了唇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立刻开始抗拒:“你曾经说过,在我不同意之前,不会勉强我做任何事!”
夜冥渊轻轻一扯,塌顶的纱帐就落了下来。光线顿时昏暗下来,将气氛渲染的更加暧昧不明。他俯下身抚着林慕桃的脸,叹息道:“唉,阿桃,原谅我。只要一想到你跟夜炎枫一直独处了那么久,我的心中就像是刀割一般的疼痛。我是在是忍受不了了,可是我又怕你还不能接受我,所以我才会出此下策,阿桃,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林慕桃一愣,没想到夜冥渊竟然是这样想的。可是这样的方法,林慕桃实在是不能接受。随即想抬手,却发现四肢酸软无力,索性开始咒骂:“夜冥渊,你卑鄙!”
“对。”夜冥渊漫不经心地承认,已经解开了林慕桃最外层的罩衫。
“你无耻!”
“嗯。”夜冥渊微微点头,并不曾停下动作。
“你下流!”
“还有。”
“你……你这个阴险小人,出尔反尔!”
“没错,我是卑鄙无耻,阴险下流,外加出尔反尔。”夜冥渊唇角扬起一道漂亮的弧线,捏了捏林慕桃的鼻尖,笑得近乎邪恶,“不过我劝你,乖乖闭嘴,现在可不是逞硬的时候。你若不信,非要强撑着骂些废话,尽管试试也无妨。”
林慕桃僵直地躺在床上,不是没有经历过男欢女爱之事,只是这样的方式,却让林慕桃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只能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眼看夜冥渊的手指在腰间缓缓滑动,用力一扯,“嗤”的一声,束腰的白绫缎带就径自脱落,飘到了地上。
没了束缚的纤腰,愈发盈盈不足一握,夜冥渊的目光沿着林慕桃的脖颈蜿蜒而下,柳色衣衫内的胸口轻微起伏,线条美好。那明艳而不自知的姿态,更有一种咄咄逼人的美。
审视着林慕桃愤怒的脸颊,夜冥渊忽然暂停了动作,咬着她的耳朵说:“你那么喜欢子琪,倘若我们将来有了一个孩子,必定比他还漂亮。不行,一个怎么够,对了,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夜冥渊的声音好似四月的柳絮,轻柔而舒缓,温软的鼻息喷薄过来,抚过脸颊时有痒痒的触觉,并有淡薄的微香。男子独有的灼热包围而来,让林慕桃禁不住面红心跳。背上的衣衫都湿透了,额角还在不停冒汗,就那样僵硬着,整个人都凝成了化石。
为什么会这样?这样慌乱悸动的感觉为何控制不住。难道这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命运,还是上苍刻意的玩笑。深深地闭上眼,再睁开,朦胧艳影里夜冥渊深沉的眸子,浓黑犹如旋涡,又像是恶魔编织的网,带着绚丽诱惑,让林慕桃一再沉沦窒息,逃脱不得。
月光,在夜冥渊清凉无汗的脸上流动,眉眼之间有一种出奇的妖冶。冰冷的舌尖滑入口中,像一尾鳗鱼灵巧地游荡,撬开林慕桃紧闭的牙关。那股浓烈的龙涎香又灌了进来,让林慕桃再次尝到属于夜冥渊的味道。
“滚……”林慕桃含糊不清地蹦出一个字,来不及喘息,夜冥渊的吻又铺天盖地落来下来。
逃避着身上压制的重量,林慕桃情急之下含住了夜冥渊的下唇,毫不犹豫地咬下去。一股腥甜涌来,有种咸涩的滋味。血腥味有一种让人沉沦的欲望,夜冥渊一遍遍贪婪地舔着她,仿佛是诱人的甜点,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林慕桃突然一僵,体内五脏如焚,像有什么要迫不及待地倾泄。她知道是合欢散开始发作了,燥热如狂。这点敏感的动作,夜冥渊自然也看的出来,于是伸手往她脖后的领子一抓,撕下了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