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吗?”他问。
“当然。”而我,怎么好拒绝?
“那有空再约,再见。”他起身就走。
“拜拜。”我觉得。这时候的我应该很花痴样吧。
明知是欲擒故纵的伎俩,但我还是心生情愿的往他的瓮中跑,如果不是有意追求,又怎么会想方设法接近呢?
如你所想,我和他,罗迪斯,正式进入了恋爱阶段,他虽然不会甜言蜜语,但他温柔,绅士,我从没遇见过如此优质男,于是,我一步又一步踏进了他给我设定的死亡墓地,最开始体现在,把自己献了上去,我彻底沦陷了。我想我是无药可医了。
每次的情欲之欢过后,他都会给我吃一种药,说是避孕用的,我无条件的相信他,他是做药物研究的,更重要的是,那是他给的,这是我步向死亡的第二步。
最近我觉得自己很失常,我脾气变得暴躁,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一向隐藏得很好,而且,我正在热恋当中,照理说是很迷人猜对,不是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吗?为什么他们不觉得我美,反而避之如虎?还有一点,或许应该说是两点,我的皮肤变得容易干燥,而头发却异亮丽,比以前更美的秀发,华丽丽的如同一场完美的秀,华丽?这个词如同一根银针穿破我的大脑,让我生疼与惊恐。
心头有不详的预感,我去医院作了一次检查,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衰老症,怎么我也得了这种病?也?我才想起那封信的事情来。
信中内容是这样的:麦姬小姐:不知道你会怎么处理这封信,但是,我还是要把一切都写下来,在我死之前。
我叫凌薇,本命年,生在富裕家庭,一切都那么完美,还订了亲,未婚夫是做药物研究的。
一切都要从定亲之后说起,这里,我要介绍我的未婚夫。
他叫罗迪斯,是个非常爱研究的人,他相信只要是物就必定有自己的思想与生命,他想研究一种药物,加强物的基因性能,让它变得强大,他成功了,他让笨是四五的头发有了生命,我就是他第一只小白鼠。
他有时晚上会给我喝牛奶,说是助眠,而那牛奶是可以助眠,却同时又有一种致命的点,刚开始,我的皮肤就出现了严重干裂,我去医院做了全面检查,衰老症,检查结果竟然是这个,我不能接受,奇迹似的,罗迪斯竟不介意,说他一定会研究出一种药,治我的病,并每天给我服用给类的药物,服用过他的药后我确有好转,但是,一旦停用就变本加厉。
那天我本想要去问他拿药,却不想,听到了一个惊天阴谋。
我根本没有什么衰老症,这一切不过是罗迪斯的阴谋,我害怕,我想逃,却被发现了,他软禁了我,对我用了其他药物,在无形中知我于死地。
我承认,我是有私心的,我要报仇,所以,我要让你参加我的葬礼,他看到你的头发一定会想尽办法接近你的,以你的性子,知道真相,你一定会反击的,对不对?
到时候,他一定会身败名裂,我要他生不如死。
这就是整封信,甚至连尾款都没有,我想是因为太激动了吧。
说说话,我是不怎么相信她的,但是,罗迪斯很多时候也确实有些古怪,那时候,我还开玩笑说他是科学怪人。
很多事情要自己去证实了才会相信。
那天,罗迪斯又约我了,在他的公寓,一阵缠绵后。
“罗,我想为你生孩子。”我偎在他怀里“好啊。”他爽快的回答,我诧异的抬头,“但不是现在。”他刮了刮我的鼻子,“等一切都安顿下来,好吗?”他很绅士的问。
“难道现在还没安顿下来吗?”我不乐了,这事要骗谁呢,最好别说什么毕业之类的借口。
“我现在在研究一种药,成功了我就升职了,再等等,嗯?”
我无力反驳,我知道这是个借口,但,他说得婉转,难道要我大吵大闹?
“嗯。”我点头轻应了一声。
“我去拿药。”他起身,递了药和水给我。
我接过药和水,“罗,这药很苦,我想吃糖。”我撒娇到。
“好,你乖乖把药吃了。”他看着我,看来是我不吃他就不会离开了。
我一口吃下,兑了一大口水,睁着自觉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他才出门。
我吐出药丸,看他的样子,这药必定有问题,我穿好衣物,把药放进口袋,离开。
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好让自己全身而退,否则,我一定会死的,和凌薇一样的下场。
凌薇以为我会让罗迪斯身败名裂,可是,她错在,死和生之间,我选择生,如果我要罗迪斯败是不可能的,说不定他没败,我先亡,但是,如果要生,就会简单很多。
我能感觉到他小心的爬起来,下床,走出门去。
“教授放心,我正在努力……是的,在没有正式下达通知前我是不会用在人的身上的……是的,我知道其危害……我正在改良……是,教授。”
好你个罗迪斯,好一个欺上瞒下的骗子。
他又摸索着,好像去了衣帽间,就出门了,无论他做什么,就算只是下楼去,时间也够我用了,因为,这栋楼实在有点高。
我从腰带夹层里拿出一次性手套,拿出手机,接着手机的光开始翻找。
别奇怪我在找什么,我只是想要一份保障,一份人生安全的保障。
卧室没有就去书房。
《基因突变药物报告》好家伙,终于找到有用的了,我打开复印机。
扫描……打印……该死的还要预热。
等待的时间是难熬的,不过还好是只有两张纸。
在复印的时候,我还找了其他地方,尽量不落下,就算一次带不走,下次也不用在拼命找了不是?
“滴、滴、滴、滴、滴……”按密码的声音,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赶紧取出文件,拔了电源,把文件折好,放进裤子口袋里,一次性手套也摘下,塞进口袋,开门,冲出去的同时在门外的把手上握了一下。
“罗,你去哪里了?”我冲进他的怀里。
“怎么拉?”他一手环住我,一手抚着我的发。
“我醒过来没看见你,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我在他怀里蹭了蹭,似是擦掉眼泪,其实,我只是把眼睛弄红一些,让他以为我在哭。
“小傻瓜,怎么会呢?”他看着我,怜爱的刮了刮我的鼻,“走,我送你回去。”
“这么快就要赶我走?”最好你赶我走。
“所里有事,我得赶过去。”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再陪我?”
“可能要一星期。”他轻轻地局促我是看到了的,他大概想什么,我也能猜到,我今天怎么了?因为,我以前从不黏人的。或许是我演得太过了。
“哦。”我轻应,和他一起出门。
一星期,足够了。
在理发店里做的时候攒了不少钱,我把头发全剪了,因为,他们可能会在哪天要了我的命。
在走之前,我去找了那个老管家,他还是那么和善。
“麦姬小姐,你终于还是来找我了。”他说。
“这是我给你家小姐的信,麻烦你烧给她。”我双手递上。
“好的。”他接过,放进暗袋里,然后他递给我一封信,“小姐说当你再来时,或许需要。”
“谢谢,我是来道别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