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真如此,寡人定会杀了你,来抵你污了寡人眼睛的罪。”嬴政掐住她下颚,看着那熟悉的眼睛冷冷的讲道。
又是一罪啊?自己今夜都不知闯下多少罪了。师傅你可别怪徒儿不安份,我当初真的只是想找口热开水,因为冷掉的茶会越喝越饿的……“咕噜……”一想到水,刚刚害怕忘记饥饿的肚子,此时正叫嚣着喊饿了。
“呵呵……”收拾衣物出来的青竹,听到这声响亮的叫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唰。”伸向空中修长如音乐家的手停了下,但还是落在了这张平凡的脸上,在颈侧找到贴合处便唰的一下,撕下了这张薄薄的面具……
“哐铛。”青竹装满衣物的木篮掉在了地上。看好戏的上官僚停止了饶有兴致的目光。而嬴政只是平静的看着这张因刚才扯拉而又流出鼻血的脸孔。
“果然是你。”隐藏平凡下的绝色容颜,君王似是早就知晓般冷冷的讲道。
“嘿嘿……是、是我……”看到眼前冷冷望着自己的帝王,与青竹似哭似喜的神情,殇琴也不知道应该用怎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们,所以也只能干笑着点头应道。
“上官,为她医冶。”深沉的黑眸看不出情感,冷酷的君王讲完便挥袖坐到主坐上,似是没有进内室休息的打算,也就是说,他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诺。”上官僚拱手应着,拿起地上的药箱便走过去,开始为他医冶。
“青竹,准备晚膳。”
“诺。”青竹拾起衣裳退了出去。
晚膳?一听到这个词,美丽的凤眸唰的闪过一抹光彩。终于可以有东西吃了吗?她好饿……
“有点痛,忍着点。”上官僚高抬起她下巴,看着伤口准备上药时,提醒这位全幅心思全到晚膳一事上的人。
“嗯……”一听到这事殇琴一敛神,郑重的点头。她知道肯定会很痛拉,这时又没有……“啊!”不意外的,惨叫声滑过安静的夜空,让房中的二位大人物都微微皱起了眉。“上官大人,你可不可以再轻点。”退去雾水的眼睛又染上湿气,鼻孔又流下两道鲜红的血液。她知道很痛,但没想会这么痛啊!
“上官,寡人可没这么多时间来看你上药。”此时的君王尽管是一身白衣,但说出的话可依然是冰冷如霜,不容人有任何置疑。
“诺……”
一刻种后……
“血已经止住,骨头折损的也不严重,只要这两天不再带任何压制伤口的东西便可。”终于弄完一切的上官僚站直身,收拾小桌上的药罐嘱咐道。“这是清风雪,等伤口好起来可外服。”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放下便想行礼离开,已免这位君王莫名的怒气殃及池鱼。
“清风雪?”上完药,伤口不太痛了的殇琴惊喜的拿起小桌上的小瓶子,拉住了要转身的人的衣服。“跟这个是一样的吗?”说着像发现什么大宝藏的人儿,兴奋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跟手这里差不多相似的小瓶子。
“一样,清风雪天下只有上官家会有。”上官僚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点头,自负的讲道。而且这清风雪他从不外给,当然这位君王不包括在内。一想到这,上官僚似是想到什么的看向面无表情坐在上座的君王。呵呵……没时间又何必在这等?直接把她丢出不就成了?
“那个……”殇琴咬着下唇犹豫着似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有事?姑娘直言便是。”如些绝色楚楚可怜的望着自己,应该只要是人都会心生怜惜的吧?上官僚虽感到空气渐渐变冷,眼角看到主坐上的君王脸色越来越暗,但还是没有抽出衣角来。
“上官大人,可不可以再给两瓶我?”犹豫了一下,很少开口问别人要东西的人儿终是讲出来了。千金难求呀!带着这个比带着那一袋子铁要轻松多了。
“我今日只带此一瓶,姑娘可否告知我你要这么多做何用?清风雪一瓶虽小,但通常擦试时只需少许便可。”
“没……只是觉得这香味很好闻……”殇琴摇头吞了口口水,还是把原意隐藏了下来。要是被他知道自己要这个,是为没钱用时去卖掉的话,肯定会气得吐吧?
“上官……”轻轻上扬再加上冷漠无情的声音,这一句可真像来自地狱的招唤。
“陛下,时辰已晚,臣告退。”抽离衣角,上官僚识像的转身一拱手,抱起药箱便要离去。“姑娘如若喜欢清风雪的香味,僚可亲自为姑娘配制哦。”站在大门前,上官僚突然转身向屋里因没讨到东西而垂着头的人儿讲。
“真的吗?”
“不过恐怕我等不到你配制出来了。”飞扬起的容颜似是想到什么又阴了下去。
“会的,会有机会的。”上官僚肯定的说着便抬步离开了君临宫。怎么可能会等不到呢?楚国的公主。呵呵……刚才那个君王应该不悦吧?走在将近子时的夜色中,上官僚似相当高兴的离开皇宫。能让他不悦的事很少,秦王政只不过冷漠了些,犯了错的他最多一句杀无赦,但能他这么无奈、无可奈何的人,好像从来没有过……
“那天从寡人手里把你抢走的人是你师傅吗。”从来都是这么严谨的君王,就算是身在只此一人的宫殿里,依然端坐着,其姿势甚比那些当兵的,所以就算是身着柔软的褥衣也还是这么的威严、气势凌人,让坐在下面左侧大椅上的人儿,不禁缩了缩脑袋,身子埋进椅里几分。
“不、不是……”此时大殿门没关,不过幸好那冷风吹醒了头脑,殇琴谨慎的摇头回答。不能说,说了师傅起不是要死得更惨?从这位帝王手里抢人,这事恐怕还是他自登基以来第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