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好……挖下来一点也不好看了。”自己是不是有病啊,跟他讨论这么残忍的问题。
“陛下,上官大人来了。”门口传来的声音直赛天赖,手指渐渐加重力道的君王,猛然清醒松手站了起来。
“让他进来。”恢复平静的嬴政淡漠的讲了一句,便不再理会地下之人。
“诺。”
“上官在人请……”
青竹你真是太好了!高提着的心落回了原来的位置,殇琴摸了摸还隐隐留着那君王指尖触感的眼睛出神。不介意吧?如果这双眼睛留着只是看他如何宠幸她人的话,就算失在他手里,她也不介意的……
“陛下。”上官僚走进大厅,跪在地上向主位上的君王弯腰拱手行一礼。
“看看这位燕国使节随行的伤吧。”嬴政看了眼血流满面,衣襟沾满血的人讲。
“诺。”上官僚起身恭敬的低头应着,侧首看了看到底是怎样一个随行能进得了这君临宫,能有此荣幸让位君王亲自招见自己。不过他似乎要失望了,地上之人平淡无奇,勉强入得了眼的便是那双美丽的眼睛了。
“青竹,侍候寡人沐浴。”
“诺……”
房中那位造成巨大压力的君王离开了,殇琴把主意力转向了这位一身白衣的上官僚。这位帝王点名招见的人,医术肯定不凡,一定不能他发现自己的真实面目!
“我只是要替你看伤。”地上这个只如炸毛想成为刺猬的猫,敌意有多强,身为与这皇宫打交道的太医哪会不知道?上官僚无奈只好出声安抚。
“我没事。”其实很有事,鼻子过了开始那阵剧烈痛至麻木的感觉后,疼痛便扑鼻而来,这痛可谓是钻心刺骨。
“你不让我看,我很难向陛下交差。”上官僚皱眉讲道,不再理会仿佛要发动攻势的猫,走过去放下药箱便要开始医冶。
“我说过了不用,你可以离开了。”殇琴“唰”的站起来,看了看门外的青叶、青叶与侍卫,知道自己是逃不出时便让他离开。
“很抱歉,我只听陛下的命令。”上官僚突然靠近防备中的人,在她身上点了几下便扶着站立不稳的人坐到椅子上。
“你!”混身虚软的殇琴挣扎不起来,只好瞪着那又美丽的眼睛死盯着他。
“别再用你这双漂亮的眼睛望着我了,虽然你人长得平凡了些,但这双美丽的眼睛可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上官僚说的认真,让经历过先前挖眼一事的人儿打了个冷颤。
珍品?在他手里不会又变成药才了吧?殇琴现在突然开始害怕自己这双眼睛了。
“放心,我可没陛下那么残忍,但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哦,不能再把你娶回家珍藏了。”似是看出她在想什么,上官僚文雅轻挑着讲道。他这声音不同与子房的温文尔雅,他这雅中带着点邪恶,又多了份轻挑不受管束的语气。
“你会武功?”对方显然不畏那个帝王,而且又能轻易了自己的穴,此人必定来头不小。
“我不会武功,认穴只不过是医术中最基本的一项学识罢了。好了,回答完毕,现在让我看伤了吧。”上官僚说着也不再理会她了,拿起酒水浸过的锦帕为她擦试掉脸上的血迹。“鼻子骨折了。”碰了下红红的鼻子,上官僚在她痛得哇啦啦大叫的同时冷静的说着。
“真的骨折了啊?”在这个时代,自己不会要变成塌鼻子的大侠吧?殇琴一想到这,便郁卒的低下头来。
“放心好了,已我上官家的医术要冶好你的伤很容易。”上官僚看着仿佛顿时失去生气的猫,轻笑着讲。
“可以吗?”
“当然,不过你得把脸上这层东西摘下来,不然它会压着骨头生长,最后就算是你鼻子好了也会不如以前一般好看。”
“不要!”
“摘!”高仰起脑袋坚定万分的语气,可在那冷冷的一个字响起后,殇琴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诺。”上官僚一听身后那君王发话,便恭敬的应着,伸手去摘这个有着一双美丽眼睛人儿的面具。“松口。”手背一痛,被人一口毫不留情咬住的上官僚,皱眉平静的讲。
“上官,你退开。”沐浴后一身白色褥衣的嬴政,黑着脸看着这位咬着人不放的随行,挥退被咬的爱臣。
“诺。”上官僚应着想退开,却发现这位咬得口水都流出来的人儿,还不是肯松口。“我不摘了,你松口吧。”多无奈的声音啊!相信能这位无拘无束、无欲无求的上官僚,发出如此无奈的声音,非眼前这位人莫属了。
才不松。瞄到那紧抿着唇线的帝王,殇琴又加重了一点力道就是不放开他。放了他?她将要面对的就是这位伟大的帝王啊!以他的手段,他肯定是直接把自己打晕再摘下面具的。
“如果你再不松口,寡人便剁下他的手,再摘掉你脸上这层胆敢欺骗寡人的面具。”不愧是拥有恨、绝二字之称的君王,一开口便吓得死着咬别人的人儿连忙松开口,然后诚惶诚恐的望着眼前的帝王。
果然是暴君!殇琴在心里大吼。
“呵……”上官僚抽回手,拿手帕擦示着并未流血的手背,看到她那矮人一截的气势时忍不住轻笑了一句。怎么会有这以么可爱的人呢?就算这君王再怎么无情,也不会因为这个而砍掉一个人的手的。不想伤及别人,所以想也没想的放口了,陛下果然是一眼便能看出一个人的弱点所在呀!
“陛下,我长相丑陋不堪,还是不要摘了,免得有污陛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