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洞口,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洞内的气温简直就如暖春,而且懂中还有池冒着热气的温泉,还有好看的五颜六色的钟乳石,嘉宝哇一声喊了出来,“娘亲,你是不是要把这个山洞送给嘉宝啊,我要啊!”单依缘无奈的看着她,这孩子怎么能想到这个。
“不是送山洞给你,是要把它送给你。”单依缘走近温泉池边的一窝青草边,蹲下后伸手分开细草,“哇!”又是一声惊叹。
“好可爱啊!”
“娘亲是要把它送给你。”单依缘将草中小兽抱起,稍微拉近了些与嘉宝的距离,让她能看得更仔细,“它还没有名字。”
嘉宝实在喜欢这个小毛球,比二哥熙送给她的那个李果儿有意思多了,那个李果儿刚到她的思玉殿,没事就知道哭,好几次都被她看见了,现在反过要她堂堂一公主安慰她,照顾她。
“可是娘亲,它是哪来的呀。”嘉宝觉得很有必要弄清这个问题,看着它的样子好象在娘亲屋外守着的那只大家伙,而且那家伙对父皇很不友善。
“它是豹儿的孩子,就像你是娘亲的孩子一样。”单依缘这一生珍贵的东西不多,除了孩子,就是陪她一起长大的豹儿,她想将豹儿的孩子给嘉宝,然后让他们一起长大,就像她与豹儿。
其实她很自私,自私的想,留着点念想给他们,然后,念着她一辈子。
嘉宝点点头,他对豹儿不熟,以往回忘忧峰也没见过那只神物,听说它只听娘亲一人的话,连师公的面子也不给。
“嘉宝谢谢娘亲。”嘉宝跪在地上,很小心的接过那只小兽,好象还不错,小兽半睁的瞳眼庸懒的看看她,舔舔嘴唇又睡熟了过去,还朝她怀中拱拱。
回到山上已过晌午,皇甫承坐在门栏边看着她们走近,“哥哥。”嘉宝抱着小兽欢天喜地的跑过去,与他并排而坐,又将怀中小兽给他看,“哥哥,娘亲送我的。”
皇甫承看一眼那只毛茸茸的东西,眼神变化着,抬头看着单依缘,她止步看着他,那眼中写着被忽视后的不高兴,“承儿,娘亲也有……”东西给你。
可皇甫承已经跑回了自己的屋中,关上了房门。
单依缘无奈,要说亏欠她知道亏欠最多也就是他,皇甫承是长子,从小就听话,待熙儿更是好,从她在次走进他们的生活,他就没有怪过自己,可是自己呢,却一次次伤害了这个孩子,当他在客栈那样与她争执后,她才意识到,他也只是个孩子而已,一国储君,长子什么,于他是负担也是逃脱不了的命运。
可她始终是待薄了这个孩子。
“让我去跟他谈谈。”皇甫少卿从里屋走了出来,目光一沉,见她不说话,一脸哀伤的样子,见儿子还是那个消沉的样子,皆是心痛的,单依缘拦过从她身边而过的皇甫少卿,低声说:“不要骂他,现在他好许多了,至少肯说些话,你不要在骂他。”
皇甫少卿眼神越发暗了下去,唉了一声,可明明又是叹气,“知道了。”
林中大石上,皇甫承蜷缩着双腿坐在上面,眼中失着原有的光彩,皇甫少卿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伫而立,看了他很久,却又不敢打扰,手还是不自觉得抚上他的脑袋,“承儿。”
皇甫承抬头,孩子的眼睛清澈藏不住秘密,他坐在巨石另一边,将他的手握进自己的大掌中,“从小你就不太愿跟我说话。”他说一句,他便能顶回去十句,不多不少,而且句句戳他心窝。
“父皇……我……”皇甫承磕巴着说,头也埋得更低。
“父皇?”皇甫少卿听后加重手上力道将那只小手握得更紧,沉着脸说:“这就是区别,你叫山上那女人从来就是叫娘亲的,而对我,父王,父皇,偏偏却不像嘉宝一样叫爹。”说着,自己都苦笑起来,单依缘总说自己待薄了他们,那他又何常没有因为对他们这些年的疏于管教而让他们跟自己疏远至此。
皇甫少卿的眼神移到巨石上,嘴角露笑,说:“当初你娘亲就是在这块石头边救了我。”
皇甫承点头,单依缘早对他说过了,只是他不相信而已,“父皇,娘亲说你受过伤,是她救了你。”
“是这样的。”怎林中湿气重,皇甫少卿将外袍脱下披在他身上,“难道你认为父皇真是刀枪不入?”
“可他们都说你是神,神不该受伤,不该跪在自己的敌人面前。”皇甫承有些稚气的话,让皇甫少卿哭笑不得,他肯定否定:“我不是神,也只是普通人。”
“可是你开创了大凉的盛世……百姓都说你说无所不能的。”皇甫承睁着圆大的眼睛看着他。
皇甫少卿在次摇头,“没人是无所不能的,我受过伤,我失败过……就像当年在这里。”他指指身下的巨石,继续说:“在这里,我受伤了,快死了,你娘亲救了我,将我带回了山上。”
“后来呢?”
“后来啊……”他想想,该从何说起呢,哦,也许该这样告诉他,省略一些吧,“我的伤好了,然后下山。”
“娘亲没跟你一起下山吗?”
“她啊。”皇甫少卿仰头一笑,拍拍他的小脑袋,“她是其他人带她下山的,那时候我也不太喜欢她。”
“是么?”皇甫承怀疑的目光已经告诉他,他根本不信,不喜欢他娘亲么?呵呵,有意思。
“那时候我受过伤,被俘虏过,你的母亲知道一切,当她下山,我见到她时,我装做不认识她,而你二皇叔一直在她身边,对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