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一边处理着公文,一边故意漫不经心的问:恩,缘儿是因为什么事不开心呢?
这下她就会从床上跳下来,然后坐进他怀中,将他手中的公文拿下,扳正他的脑袋看着她,然后一气呵成的把不开心的倒给他。
就是现在的嘉宝就像极了她,一不高兴就喜欢翘起个嘴唇生气,然后没人理她,就越来劲,非拉着宫女问,‘为什么不问本公主为什么不高兴。’
也许在外人看来这样的人总是让其他人累,可他真是爱极了她们这样。
听见身后轻风细雨般的脚步声,“这里似乎没什么变化。”
单依缘停步,霞光下的她美得犹若仙子,皇甫少卿一直知道,她是美丽的,可没想到会美到如此极至的地步。
眸似秋水,唇若花瓣,耀眼得眩目,皇甫少卿移不开目光,“缘儿。”上前一步,牢牢将她抱住。
“放手!”她下意识的挣扎。
“不放!放了,你就会不见。”
单依缘蹙着眉,闻见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就知道是醉了,“喝醉了?”也不在挣扎,就问他是不是喝酒了。
他摇头,“没有。”不承认,其实他喝了,就在单秋白私藏的酒窖中找到的一瓶陈酿。
“缘儿,我想你了。”他低头,不怀还意的对着她的耳吹着热气,单依缘的耳朵本就敏感,果然被他逗弄得发红发热。
可明知他是喝醉了,可这些举动还是让她羞红了脸,所以挣扎变得激烈,本就单薄的衣服也在你推我抱中半开,白净的皮肤也尽数落进他晴朗的眼中。
“真美。”
单依缘听见他沙哑地喟叹一声,更是气得伸手去打他,可是手却被他顺势扯进怀中,下刻修长的手指就被他含入了口中。
“不要!”她想推开他,谁想皇甫少卿已经飞快俯下头,吻住她的唇。
灼热的气息整个罩住她。
这究竟是什么感觉?逃不了,却想沉溺其中,她恍惚又无力的仰靠在身后皇甫少卿的胸膛上,任他摆布,无助地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娇媚嘤咛。
这一夜,迷醉,混乱,失了方向,一度钟情深刻骨,相思寸断苦难言,这刻只有彼此,就够了。
天色渐亮,门“吱呀”一声,开了。
“出去。”皇甫少卿睁开眼,看见门外那颗小脑袋,他和单依缘被下都未着衣物,口气严厉的让嘉宝出去,可嘉宝几时认真听过他们的话,她一直都是谁让坐,她就跑的主,大步子跨着走进门内,还故意扯高嗓子喊:“太阳都晒屁股了!”
单依缘在他怀中不安的动着,皇甫少卿抱着她也是一动不敢动,又将被子裹紧彼此几分,软下话对着嘉宝说:“先出去,爹马上就出来。”
“可我不是来找爹爹的呀。”小脑袋摇晃得厉害,笑容真真是天真无邪,“娘亲昨天让我来找她的。”
这时单依缘也睁开了眼睛,欲起身时却被皇甫少卿拉住,凑近她耳边,低声提醒:“你什么都没穿。”
单依缘这才又窝回了被中,皇甫少卿也是又趁机搂紧了她,“嘉宝,去药室等娘亲,娘亲有东西送给你。”又送她东西啊,昨天送本书给她,今天不知道送什么,不会把师公的练丹炉传给她吧,她还这么小哪能担此重任啊,“好吧。”不过有好过没有,四皇叔教的,天下最好吃的就是便宜,更何况忘忧峰一山都是宝,不要白不要。
待嘉宝跑出去,单依缘看着上方那个男人,他正沉着眼看她,好象要把她看穿一样,“为什么要送东西给她?”
“哦,也不是什么,就是早想着给她的。”她应付着他的问题,起床穿上衣服,待穿好衣服后站在床边看着躺着闭目的皇甫少卿,“我也想给你一些东西。”
他攸的睁开眼睛,笑着问她,“什么东西,你知道朕的眼光很高。”他无赖道,将她顺手从高至低拉进怀中,“把你给我好吗?”昨晚他对她索取无度,无时无刻不在问她爱不爱自己,可她就是不说,也始终没有松口说原谅自己重新在一起,他也不敢逼她太紧,因为最近她的情绪他不太摸得透,因为她有时总是一个人坐着发呆,像在思考着什么,又好象是神游在外。
“我会对你好,如果我在犯一次错就天打雷霹,不得好……”
“你烦不烦!”死字还未出口单依缘就捂住了他的嘴,她现在讨厌听到那个死字,“不要跟我说那个字。”她很认真的警告,清眸瞬时变得水雾蒙梦,“不要说那个字。”
皇甫少卿知道自己又惹着她伤心了,手指轻轻从她眼睑下滑过,抚慰她眼中的不安。
“是我说错话了,随你怎么罚。”
她摇头,看着他眼中的认真和焦急,露出一个稍明媚的笑容,她不想他们在这种时候还处于这种紧张的状态,她想,就趁着现在,放纵也好,自私也好,好好珍惜这些日子。
她低眸沉闷了一会儿才抬头,说:“我先去见嘉宝。”
皇甫少卿应着,见她要走,又将人拉下,在她额头吻了又吻,“我在睡会,吃饭叫我。”
“恩。”她也应了,皇甫少卿认为这是个好的开始。
山洞中,厚厚的一层冰雪覆盖着洞口,单依缘让嘉宝跟在自己身趴伏着爬进了洞口,“娘亲,我们为什么要这样,你到底要给嘉宝什么呀。”还要当老鼠钻山洞,回去让人知道,哥哥,王叔他们一会笑死她的。
“听话,跟着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