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乖,娘亲带你去找大夫!”听她这么一说,童佩羽赶紧扶着她往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喊着:“来人,快去请大夫!”
“带冥凌下去!”诸葛鹏双手紧紧的抓着锦被,看着面前没有一丝表情的诸葛玲莜,对着一旁的焦艳柔说道。
“孽种,你究竟要怎么样?都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诸葛鹏铁青着脸,语气阴沉的问着她,对于她的母亲,他是真的有感情的,所以再听到她与别人私奔之后,才会那么的生气,如今她当初一起带走的孩子回来如此对待他们,这让他很是愤怒。
“哈哈!你问我为什么?”诸葛玲莜看着他愤怒的神情,冷冷的笑了两声,不屑的反问着他,见他不说话,又继续说道:“我说过,这丞相府没有一个值得怜惜的人,既然如此,本郡主就毁了它,就如同当初你们毁了娘亲一样!所以,亲爱的父亲大人!”诸葛玲莜明媚的笑着,声音却犹如来自地狱最深处般的冰冷:“您一定要长命百岁,因为你死的太早了,就看不到女儿是如何让你们一步一步的,踏入永不超生的地狱了。”说罢,她优雅的转身,魅惑的笑着,扬长而去,空气中只留下了像是情人般软语的呢喃:“我要相府,永无宁日。”
诸葛鹏见她离开,虚脱的跌回床上,面对朝堂之上的明枪暗箭,阴谋诡计,他都从来不曾有这般窒息的感觉,仅仅是面对她冷冷的话语,就让他有种虚脱的感觉,是那么的力不从心:“难道,自己努力了一生心血,真要毁在她的手里,不,我绝不允许,不管是谁!只要挡住自己前进的道路,都必须铲除!”想到这里,诸葛鹏原本苍白的脸色,此时一片阴霾。
是夜!
京城最大的青楼春花楼内,一身男装打扮的诸葛玲莜和南擎墨正在一间雅间里面喝着酒,看着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着酒的诸葛玲莜,南擎墨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从相府出来,她便叫他戌时在归海楼等她,之后随着她来到这里,她便一言不发的喝起酒。
“莜儿,别喝了,你这样会喝醉的!”南擎墨知道她今日并不好受,才在一开始知道她要请自己到烟花之地喝酒时,并没有阻止她,可她这样喝酒已经半个时辰,再这样下去……所以起身来到她身边,抓着她举杯的手,阻止她再喝下去。
“喝醉吗?我倒是很想喝醉,醉了,或许就能暂时忘掉那些痛苦。”诸葛玲莜现在已经半醉,抬头看着皱着眉头的南擎墨,拿开他的手,继续喝了起来。
“莜儿,可以告诉我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吗?”南擎墨听着她声音里浓浓的痛苦,心疼的自身后抱着她,轻声的询问着,虽然他们认识时间不长,但他已经决定要守护她。
“发生什么事吗?是啊,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诸葛玲莜的心灵此时很是脆弱,所以她贪恋着身后的温暖,十年了,她第一次想要把自己背负的一切告诉另一个人,没有原因,只是想要说出来,喃喃自语的说着,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问。
“莜儿,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一定不会如你所说般,只是被一般的贼人劫杀这么简单,告诉我,莜儿,从今往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和你一起承担!”南擎墨看着她迷茫的神情,很是心疼,虽然让她再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会让她很难受,但他更不愿意见到她此时的样子,承诺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说了出口。
“为什么?”诸葛玲莜听完他的话,挣开他抱着自己的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转身与他面对面,看着他俊美的容颜上是那么的认真,心下一动,察觉到自己的异样,漂亮的眼眸暗了暗,移步走到窗户边,看着窗外的月色,轻轻的开口问着他。
“聪明睿智的二殿下,岂是轻易许下承诺的人,殿下这样,会让莜儿以为,在殿下心里,莜儿是特别的!”诸葛玲莜见他不说话,脸上又重新的挂起了魅惑的笑容,把玩着手里拿着的玉杯,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承诺?这个东西于她来说,是最不需要的东西。
“莜儿,对于我,你不必如此的怀疑,在我心里,你从一开始就是特别的,而现在,只是变的更特别而已!”南擎墨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拉过她的一缕发丝,放在好看的薄唇上亲吻了一下,既然他能说出那样的话,自是确定了某些事情,那么就不允许她逃开……
一缕阳光透过开着的窗户照在屋里的梳妆台上,透过镜子反射在一旁的大床之上,只见床上的两具身躯紧紧的缠抱在一起,地上凌乱的扔着各种衣物,房间内还有着一丝萎靡的气息。
诸葛玲莜缓缓的睁开双眸,感觉自己不但头疼欲裂,浑身上下也犹如被卡车碾过一般酸疼无力,抬手揉了揉疼痛难耐的脑袋,突然感到自己腰上的钳制,低头一看,入眼的便是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抱着自己,眨巴了几下眼睛,确定自己并没有眼花,心里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轻轻的掀开盖在身上的锦被,两人缠绕在一起。看到这些,诸葛玲莜突然有种想死的冲动。
不用回头去看,她也知道身后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诸葛玲莜皱着眉头回想起来,她只记得自己请他到春花楼喝酒,自己想来个借酒浇愁,然后?好像是自己喝醉了,嗯?后来……
终于想起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一幕幕火热纠缠的画面自眼前闪过,令诸葛玲莜不禁面红耳赤起来。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交出去了?还是稀里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