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拿开横在腰间的大手,想要起身,却在起到一半的时候嘤咛一声“唔!”重新倒了回去。
“莜儿是在诱惑我吗?”经她这一折腾,原本诸葛玲莜动的时候就醒来,却闭眼想知道她要做什么的南擎墨只得睁开了眼,看着怀里僵直着不动的人儿,手臂又收紧了些,让她更加的贴近自己,语气暧昧的在她耳边说道,眼中、唇角都还吟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原来二殿下还是无赖!”诸葛玲莜听到他的话,气结,但是也不敢乱动,某些事情,在自己不清醒的情况下发生还能原谅,但,如果在清醒的时候……
“莜儿!”忍不住低头吻上她娇美的红唇,不多时,整个房间便只剩下暧昧之声。
午后!
诸葛玲莜此时正躺在京城外一处小溪边的草地上,双手交叠着放在小腹上,宽大的袖口滑到手肘处,露出一截犹如上好羊脂白玉般细腻光滑的肌肤,一张大大的叶子盖在她的脸上,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长长的墨发凌乱的披散在草地上,身上的红衣因躺在草地上的关系,很好的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规律起伏着的胸膛,证明此时她正熟睡着。
诸葛玲莜睡的安稳,然而在春花楼她原本应该在的雅间内,南擎墨正黑着一张脸,一件一件的穿着衣服,四周凌乱不堪,到处都是桌椅和瓷器的碎片,整个房间已经面目全非,唯一完好的也只有此时站在这屋子里的南擎墨了。
“真是好样的!诸葛玲莜,本殿下就不信收复不了你,我们就等着瞧好了!”南擎墨黑着脸穿好衣服,看着一地的狼藉,连名带姓咬牙切齿的唤着玲莜的名字,他没有想到,事后迎来的不是她的娇羞,而是……
也不知道原本缠棉的两人怎会身处两地,而且这缠棉之地,就好像经过了一场世界大战般,南擎墨再次看了一眼被毁的房间,留下一张百两的银票,傲气的转身走了出去。
春花楼的人虽然好奇那个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也不敢前去窥视,看着只身走出来的南擎墨,老鸨很疑惑,另一个妖媚的公子去哪了?说到那个公子,老鸨都忍不住露出痴迷的神色,她在这行做了这么多年,见过不少俊男美女,可还从来没有见过,如那位公子的人,身为男儿却比她楼里花魁还要漂亮十倍的容颜,还有那一身的妖媚气息,妖媚一词用在他身上,她却不觉得突兀,好像他天生就该如此!
“属下参见宫主!”欧阳钰宜来到诸葛玲莜所在的小溪处,看着躺在草地上的人儿,眼神暗了暗,恭敬的行礼道。
“嗯,来了!”诸葛玲莜在他靠近自己时便已经醒了过来,听到他的声音,依然躺在草地上,只淡淡的应了一句,随后又问道:“事情查的如何?”
“回宫主!属下已经查明,上次攻击玉芊芊一行人的是‘七色’的杀手,至于买主是何人?恕属下无能,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欧阳钰宜跪在地上,声音依然冷冷的,能在‘七色’买凶杀人的人,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物,‘七色’虽然是杀手组织,拿钱替人办事,但也有它接生意的规矩。
“起来吧!本座相信你的办事能力,既然查不出来,本座便不难知道是何人了,看来,这表面的和平下还真是暗流汹涌啊?看来这以后的日子会很有意思!”诸葛玲莜拿掉脸上盖着的叶子,一手放在额头上遮住刺眼的阳光,一手撑在草地上,呈半坐的姿势,肩上的衣服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了下来,露出洁白如玉的香肩,勾起的唇角,慵懒的姿势,青山绿水,伊人斜倚,是那么的迷醉人心。
欧阳钰宜听着她的话,深邃的眼眸看着她这一刻的迷人风华,缓缓的起身,立在她身后不再言语。
“欧阳护法,干娘最近可好?”诸葛玲莜站起身,拍了拍衣裙上沾上的草屑,转身看着站在一旁的欧阳钰宜,媚笑如丝,魅惑的问着他。
“回宫主!老宫主一切安好!”欧阳钰宜低垂着头,恭敬的回答着诸葛玲莜,没有正视她。
“嗯,那就好!回去告诉干娘,本座过几日回去看她!”诸葛玲莜抬头看了一眼日头,越过他时又说道:“回去告诉赫连护法,让他明日午时之前把豹儿送到丞相府!”说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她还要回去关心关心‘父亲大人’的身体呢!
诸葛玲莜回到丞相府,没有让任何人察觉,来到以前和母亲一起住的院子,看着面前破旧的一切,眼里一片冰冷,伸手轻轻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陈旧气息和屋子里堆积的尘埃,都在显示着,这个院子在主人走后,便无人问津。
轻轻的走进屋子,看着里面不变的一切,忍不住湿了眼眶,第一个让自己在异世感觉到温暖的人,第一个不因自己外在如何,依然为自己付出满满母爱的人,第一个对着自己温柔笑着,做自己爱吃点心的人,第一个在自己被人欺负后站出来保护自己的人,如今却孤零零的埋尸荒野,物是人非,人走茶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诸葛玲莜紧紧的握着自己的双手,眼里是满满的恨意,指甲深深的嵌入手掌也没有感觉,一滴鲜血和眼泪一起坠落,莫入尘埃之中,不见一丝的痕迹。
静静的伫立了一会儿,诸葛玲莜抬起手臂擦掉脸上的泪痕,看着手上的血迹,眼里突然染上一片血红,聚集起身上的内力,再次看了一眼这熟悉的一切,猛然释放聚集起的内力,瞬间房屋便轰然倒塌,看着已然毁掉的一切,诸葛玲莜的脸上笑的妖娆,站在飞舞着的木屑之中,看着整个丞相府的人都出现在这里时,突然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