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声响吓得堡内下人似无头苍蝇般纷纷躲藏,贴墙的贴墙、爬房的爬房、蹲树坑的蹲树坑,应有尽有。
“骆晶晶你个王八蛋……吼吼……”重复吼骂加外狮啸,苍狼隔空取物疾幻“十环钢刀”,没有一丁点手下留情,将残破“欣苑”变成真正废墟。尘土激烈浓滚,砖瓦齐碎,强阵灰蒙垢景。
被火烧红的威猛身躯如赤旋风般狂刮出废墟,右手握刀、右臂斜伸,刀与臂呈成一条斜直线,与体侧呈标准的45度斜角。他身高马大,一米多长的大刀悬空未与地面沾上半毫。
钢刀受主人暴烈怒气的影响,自然起火,追随主人一起飙狂。火焰猛烈肆虐,不光烧着了一路走来的植物,更烧着了空气,霹雳啪啦暴响,火星利溅,尤如齐放鞭炮般壮观。
啊啊啊……下人们无声尖叫,各自坚守“阵地”不敢有丝毫松懈。人人瑟瑟发抖,满面恐惧。疯了疯了,主子这次疯得比任何时间都厉害!
苍狼的视野赤色一片,两只眼睛笔直视,藏于两旁的下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倒是名蹲躲在盆栽下的人好死不死露出了“俏臀”,逮住这一可泄火的明显“标志”,一把抓去将下人狠狠提起。
“啊……”危险降临,下人闭上眼睛先叫上一通,叫罢张目对上他的火暴眼差点晕撅。
“说!骆晶晶几时跑的?”苍狼嘴里喷出的炽热气息烫得下人手脚并用哇哇叫,头发着、衣裳着,肌肤着。
“当当当当、当天夜夜夜,夜里!”下人结巴了半天狠一咬牙吐出完整回答。
当天夜里?吼吼……那不就跑三天了吗?苍狼气煞了,浑身的火苗子于这一瞬暴涨。
“啊啊啊……”下人惨叫,疼啊疼啊,他怕是要被烧得面目全非!
“出城了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没有!”下人连声回应,吓得尿失禁,黄黄的液体滴滴哒哒滴湿了地面。
“吼吼……”威猛狮嘨,震山毁林,地动山摇。苍狼愤恨的松了对下人的钳制,翻掌一拍,无情击中下人胸口,将他当成人肉靶子。
“啊……”下人如断线的风筝惨飘而落,前半音尖锐、后半音没入喉咙。“砰!”重重摔地,口喷血、如泉涌。躺地上一动不动,张着嘴困难的倒气,五脏六腑痛裂、痛碎,生不如死!
“吼……吼……吼……”苍狼发疯般甩动黑发,黑绸掉落,瀑布长发倾泻随火焰飞舞。此时此刻,用一只活动的火药桶来形容他最为恰当。“吼……吼……吼……”失心疯,飙出堡口跃山飞下。
路青不晓得从哪儿冒出来,甩臂,从袖筒内打出数根银针,根根均有一半隔着衣物没进下人五脏六腑。针没入的同时,下人停止吐血,剧烈痛楚得到缓解。
“藏着的都出来,去打点水给他洗身子,然后将药膏抹在烧伤处。别搬动他,等我看完好戏再回来医治。”说罢,路青猴儿急的丢下只青色药瓶便闪得无影无踪。
待真正安全了下人们才纷纷蹦出活动开来,打水的打水、扒伤衣服的扒衣服。期间夹杂婢们害羞逃开的羞叫与细碎脚步。
苍狼骑着“火炼”直逼“岳家城”,依堡内守卫母子二人不可能自行逃走,定有外援。普天之下武功仅次“三匹狼”的唯有岳人柏那该死的种马阴阳人!唯有他!
不要多加调查,已下定论,且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火焰燃烧,所过街道、市井全部遭殃,火海一片。
“马儿乖、马儿俊,再跑快点儿,晚了就看不着好戏了……”路青这厮兴奋的用鞭抽马屁股,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好暴力场景,不看终生遗憾……
午阳正媚,晒在身上暖洋洋,“岳家城”沐浴在暖阳中愈显昏昏欲睡,静谥隐现。
膳厅,骆晶晶、骆烈,岳人柏享用午膳,气氛淡静舒心,没有吵闹、没有火暴。
骆晶晶垂首,眼皮半阂,目光落放在筷子夹住的带鱼上。干净、有些长度的指甲挑除鱼背骨刺,一根根仔细谨慎,唯恐遗留。正反均挑罢才慈爱的将整块放入儿子碗中,并柔声道:“吃吧,没刺了。”
骆烈“嗯!”了声,夹起食用。理所应当,仿佛娘亲就该将这些琐碎之事做好一般。
骆晶晶顾不上自己用膳,将好吃的全都替儿子张罗,张罗好后才为自己添置。
瞅着温柔贤淑的她,岳人柏唇角一翘一翘。大野狼好福气,真羡慕啊……“你真是个好女人。”情不自禁,发自内心赞叹。以住赞叹均存有目的或华而不实,唯有此才算真。
忽闻夸奖,骆晶晶夹菜动作一顿,下意识看向他,神情颇为惊讶、怔愣。
“我也要吃带鱼。”岳人柏挑起半边眉,努嘴示意。
“就在你手边。”骆晶晶目光从他面上调至离他近得不能再近的鱼盘,搞不懂干嘛跟她说。要吃就吃,又不是没长手跟嘴。
“你夹给我。”岳人柏不正经的色眯眯相浮露,将先前稍稍有点正经的模样扫荡无存。
闻言,骆晶晶额头爬上一根黑线,启唇正想说什么,不想身旁的儿子豁然摞筷、猛然间抬起了头。
骆烈嘴里的食物仍在咀,脸色却大变,虎目迸放激烈的碰撞火光,眼睛有点红、味道有点野,有点狂。
“烈儿,你怎么了?”他眼神与脸色太不正常,骆晶晶放下筷握住他一边肩膀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