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没有回应,夜静出奇,唯有沙沙风声有一阵、没一阵的传入耳朵。
骆晶晶也瞅着黑暗,瞅了半天眼险些抽筋也未发现何物在此。
仿佛为证明什么,岳人柏箭步上前,将骆晶晶扯入怀,二次欲吻。
“岳城主不要!”骆晶晶这次反应更快一些。
劲风再现,同样的手法、同样的方位。
岳人柏与骆晶晶拉开距离,笑嘻嘻啧声道:“偷偷摸摸,这个习惯可不好。”从劲风可辨别无杀气、无恶意,反倒有那么一股子破坏嫌疑。
骆晶晶虽不懂武,虽也晓得黑暗中有人潜浮。应该没危险吧?从岳人柏反应来看。一手捂心脏、一手捂唇,二次强吻让她警戒。
没有回答,依旧风声。
“不好玩,不玩了。”岳人柏忽然像小孩子般垮下脸,幽幽怨怨的瞅着黑暗。片刻后转向骆晶晶,道:“外头凉,回房吧,睡不着躺在暖和被窝里也好。”说罢,垂头丧气耷拉着脑袋走人。
骆晶晶咋舌,他到底在搞什么?望向黑暗,盯着黑色好一会儿才依言回房。怎么什么都不对了?强烈的感觉。
大路朝天,直通幽山。熙阳高照,普寸四方。
正当近午,两匹骏马一前一后飞奔驰骋,所过之处尘沙飞扬。道路两旁景物快速倒退,将其狠狠抛甩,在余光中形成变速频率。
“驾……”苍狼不需马鞭,勒紧缰绳、夹紧马腹,随便喝一喝便可令“火炼”跑得飞快。谈生意时的怒火经驰骋消去所剩无几,现在他面上找不着多少不悦,反倒有种难以言明的兴奋。赶路不停歇,面容沾染少许疲惫,一身风尘。
秋风清凉,迎面拂吹。撩起黑丝、荡起缎绸,翩起衣摆,洒脱嘹放。鹰眼半眯,睫毛微微抖动,目视前方,双眸聚光深泽,宛若两潭深幽古井。
越离近“狼堡”思绪越飞扬神起,外出三日,对堡中某人竟燃想念。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柔美容颜,明眸皓齿、娇小纤瘦。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心随所动,禁不住低喝一声“驾”,让马儿时速达到最高。扫一眼头顶,正午时分便可赶回。
跟随在后,路青努力憋笑,瞅他那兴奋的模样,现下高兴着要见面,呆会儿没人看他怎么变脸……
与此同时,“狼堡”早乱成一锅杂粥。自母子二人失踪那刻起已注定愁云哀布,整座城堡阴诲不悦,每个人的心都紧提到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
“找到没有?”
“城内根本没有?”
“会不会出城?”
“不可能,无人见过夫人与少堡主!”
“老天,已三日,再过几日堡主返归,这可如何是好?夫人丢了!少堡主也丢了!”苍天啊大地,这不是要命人吗!
诛如此类的言语回荡半山腰,下人们各各抱头痛思,若不能赶在主子回来前将人找到,那他们就!就!就!
“啊啊啊,咱们都将人头不保……”
不知是谁替六神无主的众人喊出心中最惧怕的东西,音落,吵闹转为鸦雀无声。面面相惧,冷汗狂流,只在几个眨眼间便湿透衣衫、染湿地面,人人身下均印出湿湿暗圈。
“呜……”一名胆小婢女索性掩面哭泣,慌神无措,跟了个残暴主子,时刻都受生命威胁。
哭声一出无人再闹,时间仿佛静止,寂静无比。
“赫连山”下,马蹄声由远及近,“哒哒哒!”迅猛超速。
闻声,山下驻守人员均朝声源望,在看清乃为何人时大变脸色惨白惊人。
归者临近,他们也被抽去骨头软绵绵瘫倒在地。心下无声悲呼:苍天,亡命也……
苍狼回堡的好心情刹时间烟消云散,从马背翻下,铁青着脸指着倒在地的几人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几人无语,空洞洞的眼神惹人心疼,全身颤抖仿若癜痫。怎么回答?无法回答,干脆不答……
“妈的,给我起来!”苍狼火大的一脚踢上其中一名臀部,“啪!”脚底子与臀之击触声为恐惧平添诡异。
得不到回答,苍狼铁青的脸有黑的走向,将倒地者一一扫过,一遍后立觉不对劲,光于脑中劈亮。脸黑下,拿开脚拨地起,施展绝快轻功朝城堡飞去。
路青没用脚踢,拿鞭子抽,坏兮兮道:“快起来,找地方藏好,免得呆会儿遭殃。”
“是是是,多谢总管!”几人原地窜地,哪里还有方才弱势。虽被鞭抽,却比脚踢舒服多了。只因,呜呜,总管人“好”,主子人坏。半个眨间眼,一个不剩,全失。
“桌子、椅子,砖瓦稍后均需再定,啦啦啦,狼堡又要换然一新……”哼着让人想痛扁的曲调,路青飞呀飞,晚一步回堡。
苍狼一出现在堡口,把守下人同山下几名同出一辙,不问好、不请罪,直接躺地“玩”癜痫。
没工夫理会他们这“商量”好的戏码,苍狼飙身直入。心已有数,无视一路走来见着他通通躺地的下人,“哐啷!”一脚踹开“欣苑”仅存的那间房门。
一片空荡映入眼帘,烈火直冲脑门儿,哇呀呀挥动着手臂直奔雕花紫檀圆桌。指腹与桌面擦抹,指捻,登时嘶吼震天:“骆晶晶你个王八蛋……”房内早没了淡淡香甜,桌上有灰!妈的!不需多探,只此尘土已令他晓得发生何事。“砰……”拍击圆桌,桌受猛力“吱嘎嘎”惨烈断碎,声音尤为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