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事到此为止,其余的事你们去办,兵马备齐朕速速出征。”轩辕傲揉了揉眉心,就觉得心烦的很,这事情不就找上门来了。
轩辕傲将这些这大臣屏退,觉得心里发空,便在后宫转转,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坤宁宫,这个地方他也就只来过几次,每次好像都没有发生过什么愉快的事,那个总是一张温顺的模样的俏脸,常常是惨白白的看着自己。
他总是在生气,而她总是忍受着他的凌虐,却从未反驳过一句。她总是那样平淡淡的,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任由自己欺凌。
是什么支撑着她可以隐忍到这种地步?
如果单单是为了那个民族,她的牺牲也太大了!可若不是,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她为什么要和他说谎,明明他都已经抓住他的小辫子了,她还要死不承认,她到底想做什么?
轩辕傲开始细心的琢磨起来,祖母的话有几分道理,如果是她下的毒,她也没有必要将解药将出来,他要是死了,国中必然大乱,正是那种小民族联合大国吞并他们的大好时机。
可她却救了他,用那种血淋淋的方法,取了那种珍贵的东西救了他的命。她是什么目的?
真的很乱,这脑袋里面想的都是她的事。猜忌着她的身份,琢磨着她的思想,却突然发现这个女人与自己的对话与交流少得可怜。他们之间甚至可以说连正常的问候都没有。
边关的战事不容他拖延,调齐兵马便可以整装待发,希望他走之前可以再见到她一面,让她在宫里安份的等着他,等他回来把话说清楚。
不论她是什么目的而来,不论那毒是否是她所下,他都希望可以知道真相,讨厌被欺瞒的感觉。
轩辕傲环视四周,若大的宫殿里清清冷冷,没有一丝人气,像是一只冰冷的牢笼,坐到他们曾经欢好过的大床上,抚摸上面的斑斑血迹,那么触目惊心,他当时是如何对她下得手,以至于伤到连太医都看不下去,去找凌雨轩为她求情。
他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能压制一下胸中的暴怒,他这样做无疑只能加深两人之间的隔阂,而让她这个问题皇后将心门关起来。
不!这不是他的错,他没有做错什么!他是一国之君,怎么能对一个身上尽是疑问的人留情。如果她当时向他说实话,如果她不撒谎,他不会那么狠的,他不会想要废掉她的手。
他,他其实不想她死的!
他不是一个杀人狂魔,只是在这件事上他太过于保护自己,而且因为母后的关系,对她的印象先入为主的恶劣,这才让他对她那般凌虐。
他心里升起一丝愧疚,他是一个男人,不论怎么说也不应该这样对待一名弱女子。虽然他不喜欢他,但是他多少还是一个君王,君主的风度总应该要有的。
如果她们还能再见,他会把整件事情弄个清楚明白,到时候只要她不再做令他发怒之事,他会像待其他的嫔妃一样待她的,赏罚绝对会分明。
轩辕傲这一夜住在满是血迹的坤宁宫里,这里的一切都是她离开时的模样,他就是不想有人去破坏,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会下这么奇怪的令。
他躺在床上的时候就觉得她还在,这个即危险却又用珍贵之物救了他的性命的女人还在这里。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
轩辕傲只用了三天便将朝中所有的事交待清楚,然后穿着金亮亮的铠甲,骑着高头大马便率军出征了。
自从乌兰惠那次与萧南赫促膝长谈,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乌兰惠总是时不时的看着萧南赫,萧南赫也察觉到乌兰惠常常偷看自己。两天以来一直忍着不说,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被乌兰惠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是个男人,但是在这男女之事上,还生嫩的很,面皮挺薄的。“惠儿,你,你为何总是偷偷的看我?”萧南赫小麦色的皮肤透着些许的微红,乌兰惠看那他那腼腆的模样,噗嗤一声笑出来。
“萧公子,你误会了,我没有偷看你,我是明着看。不过,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曾经告诉我,说我是你的师妹,可是我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我只是想多看看你,也许会想起什么。毕竟我是丢失了许多记忆的人,我也想想起丢失的记忆。”乌兰惠说完神情有些暗淡,她最怕的便是思想的贫乏,不管是痛苦的,或者是快乐的,总要有那部分的记忆,可是她没有。
甚至连些零碎的都回忆不起来,每到这个时候,她就觉得好难过。好像自己是突然间长这么大,对于以前的自己全都不记得。而记得的东西少之又少,少到她都觉得那不是真实的。
“惠儿,这几年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是谁害你变成了这样,只是我希望,无论何时,你都要相信我,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的人,而且是唯一一个!”萧南赫眸中坦荡无比,一腔正气,这个时候的男人真的很有魅力。
乌兰惠的心一紧,随后轻柔柔的笑了。“我记下了,我们继续赶路吧。”再有两天就可以到了,她又要回到那个牢笼里了,不管是死是活,她都必须回去,她要为她的族人负责。
这两天在乌兰惠的心中是最后开心惬意的两天了,对她来说,她的余生将在痛苦中怀念着这么美好而过。即使是这样,她也觉得好满足,毕竟在活着的时候,她知道有那么一个人,曾经真心的关怀过她,这就够了。让她知道,自己不是没有人要的一个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