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人无语,空气间浮出尴尬的气味。
琅歌还没走到墙边翻墙而过,却看见歌烬一个跨下墙头。
“师傅。”
小烬儿怎么会突然来找她,身上的伤看来已经好得不错了,她家小烬儿的医术一向高明!
“怎么了?我正要去找你。”琅歌看了看周围,虽无人,却还是谨慎为好。
歌烬一把环住琅歌,一个转眼,两人已在屋顶之上,琅歌自然地挣开歌烬,确实没注意到眼前这个邪魅男子的手一颤。
“师傅,我知道封栖为何会来沧兰了,他是为了一枚玉环和镶玉而来,另外,沧兰十日后的每年惯例的百花大典之上,海桑国太子与凤华女皇都会到来,以及辽月太后。”
“月千央呢?”他身为辽月皇帝,怎么能不参加?
“他与太后传闻不合,所有才不在宫中,来到沧盛目的不知。”歌烬浓黑的眉抖了一抖,想起那个一脸九天玄女一样的男人。
玉环,镶玉?那是什么东西。
“封栖要那东西做什么?”
“徒儿只查到,封栖要打开什么东西,其余,徒儿无力。”
“恩。”琅歌坐了下来,开始思考,手无意识地摸了摸脖颈里娘亲留下的那块小玉,镶玉,玉环,会是什么呢?
歌烬安安静静地站在她身边,低头恭敬。
“小烬儿,你先回去吧。”琅歌看了一眼歌烬,站起身,作势要下屋顶,转眼已经被歌烬抱在怀里,再一闪,人已经在下面,而歌烬也早已离开,不见踪影。
琅歌不做她想,靠在廊上,想着歌烬给她的信息,算算日子,她嫁到七王府已经有两月,这两月,她停下所有事情,任何事情,都是小烬儿探寻……
她隐隐知道,爹爹是娘亲的什么人,每次问爹爹,他却总是笑而不语,任她怎么引诱,爹爹总是紧闭嘴巴。
何时,才能找到曼仑,何时,才能知道,娘亲是什么人,何时才能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爹爹曾经说过,琅歌啊,你娘亲的遗愿便是,你自己去寻找自己的秘密,谁也插不了手。
娘,你可否,可以给女儿一个提示?
此时此刻,三王府,华丽纱曼在房中妖冶,床上,是女人苦苦哀求。
“王爷,求您绕过奴婢,绕过奴婢肚中胎儿!”那个女子,有着一双和她如出一辙的眼睛,宁萧然赤着上身,看着那双眼睛里流出的晶莹的东西,心中莫名心疼,那样一双眼睛,应该是坚定倔强勇敢的,怎么会落下这么卑贱的东西呢?
“什么时候你这个贱婢竟敢不听本王的话,珠胎暗结?恩?”他所有的侍寝奴,都不会给她们留下他的种,他的种,只有将来寻找到那个有着明亮眼睛的女子,才会交付,他的孩儿,只能由那个女子所生。
他永远忘不了山巅之上,她一身劲装,挺拔地站在与他遥遥相望的那一端,回头对他的那个笑容,永远忘不了,那双眼中的明亮清澈,极致的透彻,让他心动,从此沉沦。
每一双眼睛,每一双他找来的眼睛,都不及她!除了她的皇弟的王妃,赫连琅歌,那个丑女人的那双眼睛。
“啪!”想到那个有着与她有九成相似眼睛的女人,宁萧然狠狠将浑身无衣的女子拍下床铺,“来人!”心中便一肚子气,莫名地烦躁,莫名地再想见见那双眼睛。
对皇位,他势在必得,他日夺得天下,他第一件事情,便是网罗天下人才,利用所有资源,去找寻那个女子。
“王爷。”话落,便有奴才来到,床上丝褛未着的女子紧紧咬着下唇,也不去遮挡身上春光乍现的身体,双手紧紧握住锦被,似在下定决心。
“扔下去,杖毙,肚子尤其狠重。”宁萧然抬手,精装的手臂就要将床上的女奴扔下床。
“等等!王爷!”那女子却是突然大喊一声,不顾地下两个奴才还在,不顾宁萧然狠戾的身子,就这么光着身子,一步一生摇地走了下来,“奴婢,若是可以告诉你,你所找的那个人呢?”
她一定要保住腹中胎儿!她的眼中隐含着泪水,宁萧然,为了你,我不顾其他地来到你身边,却只是替代品,如今,你还要夺取我母子性命!他日,必定找你归还今日之恨!
“恩?”宁萧然满脸不耐,“你知道什么?”
她知道什么?她知道,他宁萧然一直再找一个双眼明澈的女子,书房中的画,她偷来看过,她知道,所以,自以为能凭借那双眼睛,她能得到他的爱,原来,是她想错了!
她看着宁萧然眼角的那道疤,凄然,不知,这个无情的男人,是否还记得,这道疤的由来?若不是这道疤,他们不会相遇。
“王爷,我是江湖上的风女。”那女子深呼吸一口气,身上雪白的肌肤都在颤栗。
风女?
以买卖信息为生的那个女人?
“我对于王爷所寻的女子,曾经有幸见得一面。”是的,在一坐山上,她曾经见到过,画上的女子,只是,只是半面,半面以下,是纱巾覆盖。
“还不快告诉本王!”
“我有一个要求。”风女紧咬下唇,护住肚子,“保我母子平安,那么,王爷必会得到你所想女子。”
宁萧然狠狠一皱眉,残忍的笑了,“以此要挟?本王不靠你,也终会找到,我为何要留下这个孽种?”
“就凭,我能再一个月之内找到她!”女子声音落地有声,狠狠响彻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