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逃吗?”冷冽的嗓音传透而来,夹杂着几分轻蔑。来着一身粉紫衣裳,面容俊朗,嘴角似笑非笑。她抬首一望,原来是人称笑面邪神的越藩王齐越。
齐越的傍边是一名极为桀骜的男子,刺鼻的味道随之而来。
顿时,他仍是一脸不耐烦的模样,这是冷面霸者的萧藩王韩落萧。
他们两人倒是前来了。那秦楚炎没来,这便说明了她炮制的催情药功能甚好了。心里想着有些得意,但是面对利剑挂脖子,她便是紧皱眉,小脸镇静如常,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倒的样子。”
“大小姐,他们一人护着一个伤患,回去给点毒药我玩玩,好不好?”
“箬儿……”幸亏,她有一技之长。
韩落萧有些欣赏这勇敢的女子,还想护她周全?真是的。
“快点闭气!我要放毒了。”说罢,突然间很想知道到底是何等容貌拥有这双如同繁星般耀目的眸子。“女人,你似乎不怕死。”
众人越过众多侍卫往后门而去。但在即将到后门时,浑身的瘙痒且抽搐,花箬沫的脖子上骤地横着一把白化化的剑。这剑光在暗夜特显触目,白雪飞扬落到剑上,形成了凉凉的触感,让她一阵颤抖。
“谁会不怕死。我也是只是芸芸众生的一人而已。不过,生死由命,富贵由天。不然,凭这种状况怕是不妙。这倒是没办法的。就你们两大男人杀死我一手无寸铁的女子,我能说什么呢。只好认命了。”花箬沫无奈的摊手,以眼神示意东堂烟月一行人稍安勿躁。
东堂烟月已随时准备出招,奈何自己身负伤患,似乎有些不悦。这种关头,动作必定比以前缓慢,倘若贸然行动,怕是会危及她的性命。现在瞧着她,心急如焚,前额隐隐冒着薄薄的细汗,双手紧握,指尖嘎嘎作响。
她摆摆手,一脸淡然。
齐越轻微冷哼,一脸鄙夷。“哼,怕是难以逃脱,你还真能说会道。你以为刚才我们没看见你放毒吗?”
“你们有什么证据?”她浅笑着,感觉到利剑又靠近了几分,随即收起玩笑。“就算是我放毒了,那你们想怎样?”
“想怎样?你以为你们能活着回去?”
盈盈一笑,如墨般的发间簪着的玉钗微微颤动,一串流苏珠子摇摇晃晃,映着她白皙的脸庞,她快速将腰间的陶瓷瓶打开,清丽而俏丽,可惜黑布蒙面没人看出她的俏丽。“为什么不能?”她的手刚想往腰间一动,齐越便狠狠的拽着,受伤的手再度重创,让她猛冒冷汗。
前方不敢乱动的摇光与浮云更是急得手心冒汗。
“大小姐,你好厉害啊。
齐越凉凉的说着,目光逐渐泛着寒光。“别再想用这些小伎俩。众人回首,满脸惊喜。”
韩落萧面无表情的双手环胸,姿态慵懒,本是孔武有力的侍卫们全都倒地,在一旁懒懒的说道:“女人,收起你脑中的小伎俩,不然你会死得更快。”
花箬沫沉吟着,眼光扫视了一眼四周。现在牢前只有他们两厮,其他人并未到。但是,现在她挟持,想要安然无恙怕是有难度。
“抓住我们有什么用?现在你们不过是宁藩王府上的来宾。能得到什么好处?如果,你非要逮我们去,双手环胸,倒是别怪我说是你们与我们是同谋,前来刺杀赵宁的。到时,大家就抱着一块死。
一行人因她的话及时屏住呼吸,没吸入毒粉。宁藩王多疑粗暴的性子可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宁杀错一万个,也不会放过一个。这便是那只野兽的处事风格。
“好阴毒的女子啊。”齐越冷哼,眉宇间满是不屑。就一个躺在病榻上的宁藩王算什么东西!要算兵力雄厚,他与韩落萧相加更是强大,何况只是对付一个赵宁。不过,花箬沫半眯着眼眸,事情紧急时也不见得韩落萧会与他站在同一线上。“别有的没的了。
“比起你们,我差远了。”她黑衣衫轻轻飘飞着,面色苍白如雪,神色却极淡然,淡的几乎没有颜色。唇角勾着一抹笑意,清艳而绝丽。
还不快点逃,嫌命长啊。”
齐越将视线投向近处的东堂烟月一伙人,黑眸泛光,个个无力的垂手,笑得十分阴险。“你们是不是想救她?”
对面的一伙人立马颔首,对于齐越却有了深重的戒备。
“你要怎样才放开她?”摇光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挑明。浮云则是干着急的看着花箬沫项颈上的剑,生怕他突然一抹。
“放下两名囚犯。这异常不适的感觉相当痛苦。然后,你们互相厮杀。直到最后一个没倒下,那我考虑放了这个歹毒的女子。”
闻言,众人都僵直了身躯。明知就算他们还剩一人还未倒下,他也不一定会放过花箬沫。但是,却力不从心的抓痒,倘若他们现在不这么做,那她铁定到天上领饭盒去。而且,如果剩下的四人都受伤,除非有奇迹发生,否则逃出宁藩王府的机率将为零。
摇光几乎是立刻就放下云端,东堂烟月紧握着双拳,琉璃眸上满是挣扎。连他的暗影都没来得及赶到,更别说保护她了。琉璃眸一凝,一层浅黄色的粉末飞散在空中,一抹隐约的痛色从眸中升起,由浅渐深。最后,他若无其事的咬牙,将身后身负重伤的那人放置在地上。嗓音伏在那人耳后,用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音量说:“我先处理一些事情。无论你稍后听到什么都佯装不知。”
那人虽是心底担忧,但从刚才的对话略能得知一二。他颔首,惨白的唇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