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开始呢?”等得有些不耐烦的韩落萧率先开口,在漫天的洁白飞雪中,特显妖媚。
兵戎相见,冰冷得宛若此刻飘然而下的雪花般寒冷。但是,难免会见血,而且他们要在最快的时间内结束厮杀,所以剑剑狠绝,丝毫不留情。
这是赤裸裸的侮辱啊!皓齿紧咬,纵然气得血压狂飙,她仍是面不改色,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
韩落萧瞥了一眼身侧看似狼狈的女子,她周身散发的气场不可小觑。“齐越,这女子送本番暖床,怎样?”
齐越一脸笑意的瞅着毫无伤痕,浅浅的笑容,依是优雅自若的银面人,眼底浮动着一丝阴狠。“怎么可以将她送你暖床呢?本藩王说过只要他们剩一人,就得考虑放人。
对峙厮杀的三人可真是气得差点冒烟,咬牙切齿的在交战。不过,倘若他不能摘下银面的话,那倒可以送你暖床。”
东堂烟月深吸一口气,眼眸里漾起了冷峻的汹涌,胸膛里的愤怒和心疼互相攀附着,宛如会切冰断玉,翻滚成炙人的岩浆,几欲喷薄而出的火焰蔓延开来,烧灼成他的心。他连犹豫都没有,直接想摘掉银面,但听见花箬沫猛喊住手时,他顿住了手,只见花箬沫趁着齐越松懈时,花箬沫是那么的愤然,避开利剑正想摸毒药。
可是,她的双手却被一侧看似慵懒实则反应敏捷的韩落萧给抓住。“女人,你还真是不听话。”
“哼,既然如此。那么你留在世上也没什么用途了。那我现在就送你进地狱,早死早超生。呼的一声,瞟了他一眼。”齐越手起剑落,风驰电掣的瞬间,惊恐声响彻了宁藩王府。
在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情况时,花箬沫便落入一具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木兰花香充溢着她的鼻尖,冷冽的目光,不用抬头,她便知那妖孽来了。
但是,即便是摇光与浮云两人联手,显然都不是东堂烟月的对手。稍后,两人先后被重重一击掌,紧拽的纤手,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染红了雪地。
“你没事吧?”柔媚的嗓音蕴含着丝丝担忧,紫衣上显得风尘仆仆,脸上随意的围了白色的布条。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怕是只能帮她收尸体了。
“还活着。不过,如果你来迟一步,那就与我阴阳相隔了。“难道你们想等援兵到来?”
齐越略微偏首,三人已做好厮杀的架势。”她唇边,和平素淡漠的眼神犹如天壤之别,漾起一抹欣喜的笑意。手上的疼痛让她的小脸有些发白。
“你受伤了?”迷人的紫眸瞧见她泛红发紫的手腕,浑身破烂不已的衣裳,紫眸几欲要喷火。华丽的紫色披风轻柔的围在在身上。空气顿时变得混浊,他怒,额间青筋暴起,紫眸此刻一片赤红,风华绝代的身影似乎带着罗刹般的杀气。“是不是眼前这两个家伙弄伤你了?”
花箬沫很是诚实的颔首,她却并未阻止他们的厮杀,笑得有些狡黠,眨着无辜的水眸,凉凉的陈诉。“对啊,就是他们弄伤我的。他倒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这个穿粉色衣服的娘娘腔还用利剑架着我脖子,看,留下血痕了。”她昂首,半撩起黑布,半空中就对峙着三条黑影。
见此,让他看清脖子上的血痕,骤地点燃了蓝斐然的一把愤怒之火。而后,她又继续若无其事的说:“旁边那个像没骨一样的流浪汉说要我帮他暖床。”
别以为她轻易会放过他们。有妖孽在,她现在就是有恃无恐了。胆敢得罪她,那就要洗好脖子待宰了!
花箬沫见此一阵心惊,这东堂烟月很太狠了点吧。“要是,你们不抓紧时间来场痛快的厮杀,那她的雪肌可是裸露咯。他就不会做做样子什么的么?非得将他们打成重伤吐血。她低首,娇小的身上传来阵阵寒冷,黑衣破碎不已,已不能遮体,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奇迹能发生。
“简直是找死!”紫眸在瞬间迸射出惊人的凶光,逼得两人不由地后退脚步,以免被波及。毕竟在愤怒情绪中的人所展示出来的威力一点都不容小觑。他只爱看着鲜血狂飙的场景,很有生命的色彩。
蓝斐然一向都是用玉簪簪住的墨发,顿时,此时并未用玉簪簪起,而是披泻而下,长及腰间,黑如墨染。夜风荡起他的墨发,如黑缎般在风里飘展,别有一番飘逸的风华。
他纵身,身形如蛟龙般腾起,让他们拖延一些时间。但愿,手中长刀出鞘,闪耀出一连串耀眼的青芒,直往齐越与韩落萧刺去。下手可谓快、准、狠,就连一向自诩武功不错的他们连躲避都颇为狼狈,更是无还手之力。只能在不停的闪躲着蓝斐然的凌厉攻势。
雪,一片一片,大片大片飘起来,好似纷飞的蝶,见一侧齐越盯着银面人猛瞧,纷纷扬扬地飘落。”话落,剑起,花箬沫手臂上的布被刮开,露出白嫩的手臂,在微雪中起着明显的鸡皮疙瘩。一会儿比一会儿紧,在空中翩舞着,舞出各种曼妙的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随风飘逝。
而蓝斐然的优雅身姿宛如与白雪连成一体,夹杂着华丽的气场,她嘴角其实是微扬的,绚丽无双。
顷刻间,处于下风的齐越与韩落萧已伤痕累累,锦衣破烂,与花箬沫一样几乎是衣不遮体。深浅不一的伤口,硬是烙印在他们的身上。
这名华贵的男子每一招都是想要他们的命。心里头有了这个想法,节节败退的两人想趁着退后的方向,逐步摆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