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本宫不说你自然不会有事,继续是她们的人,但是……”香离笑欲言又止,就算她不说,这聪明的丫头会知道她的意思,安宁忽然猛地磕了一下头,开口道:“奴婢这条命是主子的。”
如果刚刚那碗药真的是毒药,她已经死了,她是真的背叛了主子,本该受到惩罚,可是主子却放过了她,如果是别的主子,她或许真的就死了,既然主子留下了她这条命,那么她这条命就是主子的。
虽然混迹黑道那么多年,但香离笑一向都不喜欢血腥的事,她更看重的是信任和理解,或许,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里,根本不存在这些,可她的心里存在,但是,对于那么些恶人,她自然就会更恶。
安宁把自个知道的事情全部的告诉了主子,香离笑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你再去给本宫端一碗药来吧。”
安宁点点头退了出去,香离笑靠着椅背,思索着,太后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后位,为了她心爱的男人,然而玉妃了,听安宁说,玉妃要的并不是后位,那么也就是喜欢上皇?
夜幕降临,景德园一片灯火通明。、
中间,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浴池,水面水汽氤氲,冉冉腾起,带着淡淡的清香。
周围寂静无声,只能听见温泉从地底冒出的细微声响,忽然,南宫决夜从水中冒出,细密的水珠从发间顺着脖颈滑落,闭起的眸子在此时睁开。
夜色里,凤眸闪过一丝邪魅的光芒,一股闷气一直压抑在心头,就算是如此舒服的温泉都无法让他安静。
他的皇后竟然并非完璧!
可恶!他双手握拳,身体紧绷且僵硬,他无法不妒忌,无法不发火,她的第一个男人竟然不是自己,但是,最让他更气恼的是,就算如此,他也仍是想要她,而且,那身心都解放的感觉都是他从来没有体会到的。
昨天他确实陷入了疯狂中,她的身体仿佛带着魔力,让他不能控制自己,让他在怒火燃烧的时候都无法放开,一向自持的他很清楚,那是源于他身体本能的渴望,她的唇,她的……
该死!他到底是怎么了!
“皇上,凌御医已经来了。”刘喜低声的并报道,打断了南宫决夜的思索,沉声道:“让他进来。”
刘喜立刻转身出去,不久便看到凌锦风的走了进来,黑色长袍与黑夜融为一体,带着一丝的慵懒的气息,道:“微臣参见皇上!”
南宫决夜从水中站起,后背线条完美如雕塑般引人遐想,却赫然浮现几道抓痕,凌锦风盯着他的后背,眉梢眼角里透露出慢慢的笑意,明知故问道:“不知道皇上这么大晚上的召见微臣,所为何事呢?”
“今天你去了长信宫?”南宫决夜的声音低沉,似乎还在为某些事情烦躁,但还是开口问道:“她怎么了?”
“皇上这是在关心皇后吗?”凌锦风轻挑剑眉,站在离水池几步之遥的地方,眯起了眼眸。
南宫决夜转身而视身后的人,嘴角勾起一抹说不出的邪魅去掩盖心中的不平静,瞬间,脸色一沉,道:“别废话,她的情况?”
从小与他长大的凌锦风似乎已经得到了心中的答案,南宫决夜也有在乎女人的一天。
“皇后的情况皇上不是很清楚吗?这还是锦风第一次看到后宫的女子被皇上这么疯狂的折磨,难道皇上忘记了皇后不久前才中了毒,身体虚弱,皇上在那方面就该有些节制才是。”他故意将病情说大,就是要看看皇上有何神色,而且,皇后的确是因为他才会这样,皇上真的该学学如何去尝试爱这种感情。
只是,他却不知道,南宫决夜此在听到这一番的话时候,脑海再次为这件事所纠结的心烦,就连沐浴的心情都没了,大手拉下架子上的衣服,以飞快的速度从池子里起来,同时,衣服已经穿在了身上,遮去了背上的痕迹,转过身,淡淡的说道:“朕的事情朕自会处理,好了,你先退下吧。”
“皇后是个特别的女子,至少在锦风的眼里看得出皇上也是如此认为,不是吗?”凌锦风不再说多说,眼波流转间,他抱拳,潇洒自如的退下。
走出了浴池,刘喜立刻拿着披风给皇上披上,大袖一甩,明黄色的披风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南宫决夜阔步穿过内屋的通道,朝着养心殿走去,他并没有在养心殿歇息,跨出宫殿,竟然朝着凤栖殿走去,站在殿外,在月色下,轮廓精致的脸上带着惯有的邪魅之气,慵懒而霸气。
刘喜领着一行奴才静静侯在一旁,没不吭声,似乎是在等着皇上开口。
夜风抚过,吹起那明黄色的披风,只见那薄唇微启,磁性的声音划破这安静的夜。
“刘喜,传朕旨意,明日皇后入住凤栖殿。”
凤栖殿乃傲月国后宫最权位的象征,从开国以来,先祖皇最爱的女子入住过,就没有人住过这里,就连先皇的赐封的皇后也只能入住长信宫,到后来封慕容凤为后,都不曾踏入,听说里面堂皇奢华,听说里面林园别致,这一切切的只是听说,并未有人真正的亲眼目睹过,但却是很多人的梦想。
然而,当今的皇上竟然下旨让皇后香离笑入住凤栖殿,这又是为何?没有人能琢磨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的思想。
什么?入住凤栖殿?
长信宫大殿上,香离笑一身绛紫色的长裙,靠左在软榻上,目光落在下首前来传旨的刘喜公公。
听着他的话之后,香离笑一怔,身形未动,微眯眼眸,嘴角挂起一丝可笑的痕迹,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她又岂能不明,明明愤怒她不是“完璧之身”,却大传圣旨以告所有人让她入住凤栖殿,不就是想告诉那个,他认为的“她的第一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