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第一个男人,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当初把她丢进这人人惧怕的长信宫,现在竟然要她住进那人人盼望的凤栖殿,香离笑真不知道南宫决夜这举动是可笑还是可恨。
“麻烦刘公公转告皇上,本宫在长信宫很好,也就不想再换地方了。”
刘喜怎么也想不到皇后娘娘会拒绝,这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想着,这要回去禀报,皇上不发火才怪,果然,在刘喜急匆匆的回到御书房禀报之后。
南宫决夜将奏摺狠狠地摔在了龙案上,好看的凤眸里闪过波涛汹涌的怒气,这个女人总是能将他的脾气轻而易举的挑起,他给她这个并非完璧的女人住进凤栖殿,已经是她莫大的殊荣,有多少女人想要,可是她却始终不看在眼里吗?
她不看在眼里?还是她的眼里有别的人?想到这里,南宫决夜的脸色一片阴霾,她眼里有谁,他就杀掉谁,她想飞走与别人比翼鸟双宿双飞,他就要折断她的翅膀,让她一辈子都只能待在这里!
“摆驾长信宫!”他霍然起身,如一阵风般,带着怒火,走出了御书房。
长信宫,香离笑在刘喜走后,便在院子里的树下荡着秋千,这是不久前香离笑说起秋千,常喜和阿海就秘密的给她做了一个秋千,绛紫色的裙摆迎风飞舞,几片落叶卷飞着落到地面。
她并没有在想今天早上的事情,而是在想着如何出宫,她现在已经不用在意香家了,也少了牵绊,但是,她却要想如何带炽焰一起离开,将他送到安全的地方,还有一个人就是池玥弦……
思索间,就见到南宫决夜明黄色的身影阔步的走进了长信宫,她双脚落在地上,让秋千停了下来,却身形未动,看着他的神情,看来是在生气。
生气?她也有一肚子没地方撒呢!她灵活的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裙子,“见过皇……”
刚开口说了几个字,双脚瞬间离开了地面,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南宫决夜拦腰打横抱起,她瞪大着眼睛,见他没有放下自己的意思,而且抱着她要走出长信宫,香离笑连忙开口:“你做什么!你要带我去哪里!”
“凤栖殿!”低沉的声音带着怒气吐出三个字。
香离笑心里一怔,边挣扎边决绝道:“臣妾说了,住在长信宫很好。”
“女人!你到现在还没学乖吗?朕要你住凤栖殿,你就住凤栖殿!”他霸道的语气压迫着香离笑的耳膜,半眯危险的凤眸,似乎在告诉着她,反抗他的结果很危险。
香离笑双手不断的推着南宫决夜,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停住了,迎上他那危险的眸子,开口道:“皇上明明知道我不是完璧,大可以有借口废掉我,让别的人住进凤栖殿,为什么?”
“你就这么希望朕废了你?”他慢条斯理的问道,香离笑理所当然的回答:“我有辱皇室名誉,废除是理所当然。”
听闻,他嘴角带起危险的笑,抱着香离笑的手臂收紧,盯着怀里这个该死的女人。
“废你之前,朕会先把那个傻子先废掉!还有池玥弦,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跟他的过去!”他脑海唯一想到的就是她与池玥弦的过去,想得他想立刻将他杀掉,只是,他却发现,除了杀人之外,还有另一种游戏更是好玩。
这对于香离笑来说,的确是威胁,而且,南宫决夜绝对会说到做到,她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弱势,跟他反抗,吃苦的不仅仅是自己,于是,她咽了一下,开口道:“住凤栖殿是吗?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去,可以了吗?”
她的拳头握着,面对南宫决夜这个男人,她总是会无助,该死的,等着,早晚有一天,她会讨回来,好好的讨回来,可是,她不知道,她未来讨回来的将是一颗心。
“皇上,这样可以放我下来了吗?”香离笑再一次放低语气的问道,可是却毫无作用,南宫决夜始终没有将她放下来。
而且,还抱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着凤栖殿走去,常喜等人却按照皇上的吩咐,立刻将娘娘的东西打包了起来,送往凤栖殿。
皇后香离笑不仅仅入住了凤栖殿,还是被皇上抱着去往,当这个消息在皇宫内传开之后,让后宫的女人是又羡慕有憎恨,也让宫外也得到了消息。
夜色幽静,皎月悬空而挂。
质子府内,池玥弦站在院中的树下,负手而立,静静地站着,夜风轻抚,吹起他淡绿色的锦袍,想着今日皇宫里传来的消息,池玥弦皱着眉,眉宇间有一种青锋划碎七尺冰的冷和傲,他依然冷漠,八风不动,褐眸望天际的皎月还是皇宫的方向,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他更是知道如今在皇宫里的她,不是她,可是,他还是被这消息刺痛了心。
一位中年男子走到了池玥弦的身后,身长七尺,粗壮高大,面庞木讷,敦实憨厚,一路走来却无半点声响,随即,他说话的声音响起:“王爷,天池国带来消息,皇上病危,恐怕不久于人世了。”
天池国的君主一直病重,朝政之事,由皇后掌握,所以,身为庶出的他自愿前往傲月国,除了是让皇后放下对他的防备,以好暗中准备之外,没有人知道,他来的目的是为了他的笑儿,他想知道她背叛自己的原因,思念她,想见她,只是如今……
“皇后那边有什么动静?”
“皇后如今大权在握,朝中的热大部分都站在她的那边,如果再这样下去,皇上一走,皇位必定是二皇子的,王爷,我们是不是该行动了?”池晏看着王爷,继续说道:“王爷不可再为了女子而耽误了大事,她如今已经是玄龙帝的皇后,入住凤栖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