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他更担心是慕容小小,皇宫不是什么随便的地方,把守森严,要杀皇帝根本是遥不可及,就凭她一个弱女子,怕是伤不了段子轩,反倒会性命担忧。
想到这,墨少杰眉头深皱,压抑住浮躁心情,他有一丝丝愕然,为什么他会如此担心慕容小小?这种感觉,就好似怕失去她?只不过是相识几天,却有如此强烈感觉,是不是扯远了?尽管他是这样想,但却眉梢紧皱。
突然眼眸一颤,惊愕的视线定定落在站在屋外那抹身影,细细一看,令他阵阵惊讶,只见慕容小小一袭黑色纱裙,黑色斑斑紫点,像是被血染红,脸上明显有几滴血,和一道狡长伤口。
眼色一暗,走向慕容小小,抓住她双臂时,发现她在发抖,抖得非常厉害,不由得紧张追问道:“你哪里受伤了?怎么了?为什么发抖这么厉害,伤了哪里?”
慕容小小此时变得非常柔弱,在外人眼里,也许她是个倔强女人,其实她并非倔强……
将脸深深埋在他温暖怀里,从他身上透着一股耐闻清香味,深深吸入鼻息里,手紧紧抓住他衣裳,那样的她,看似小鸟依人依偎在他怀里。
就纵容她一次吧!让她像一个女人一样,依偎在男人怀抱中。
身子越发颤抖,声音如此暗沉:“我好累,好累……”
突然她身子沉了下来,那头墨发被雨水湿透,滴着水珠。
墨少杰心暗暗一沉,双手揽住她的纤腰,垂着眼帘,她脆弱不堪倒在他怀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该不该把恒儿的事告诉她?挑眉睨着怀里的女人,轻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小小依偎在他怀里,耳边依稀听到他心跳加速声,好快好快,昂起视线深深看向墨少杰,“差一点就杀了他,可惜我太累了。”
闻听这番惊人的话,大大出乎墨少杰意外,没想到她居然有本事伤了皇上,听她这话,似乎段子轩已经快不行了?皇宫把守森严,她一个人怎么进得了皇宫,还伤了皇上?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捏起她那冰冷下颚,目视那双银眸,“已经够了。”
慕容小小眼眸一颤,瞳孔放大,面色随即冷下来,情绪非常低落道:“不够,不够!我要他……”
话卡在喉咙里,墨少杰将她紧紧拥入怀里,安抚着她浮躁情绪,薄唇俯在她耳边,柔声安慰道:“已经够了,不要再折磨自己。”
她讨厌这样脆弱的自己,完完全全颠覆了她的性格,但是请允许她任性一次吧。
慕容小小眼神中充满着迷茫,视线淡淡落在墨少杰手上那封信纸,放大瞳孔,直觉告诉她,这封信一定跟恒儿有关,快速将他手上信封夺走。
眼底扫了一片信纸上字迹,远看那是越激动,额头上隐约浮现出爆青,那双犀利眼神恨不得把这封信撕成两半,嘴角微微抽搐,目光阴森阴森看向墨少杰,声音略带嘶哑:“这封信怎么会在你手上,是谁拿来的?为什么不把那个送信的人抓起来严刑逼供?”
墨少杰脸上顿时一愣,见她一脸激动,苦涩笑道:“送信的人是被收买的小孩,难不成你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慕容小小坐在椅子上,手紧紧捏住信封,白皙的手上浮现几条青筋,敢拿抓她儿子威胁她?简直是找死,上次身上没带兵器,这次她武装串门,非得把那个擒走恒儿的女人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黑心的,接着再剁成肉酱,拿去喂猪喂狗。
珠儿手里拿着茶水走了进来,手一颤,手上茶具跟着发出碰撞声,目光直勾勾盯着坐在屋内,周身弥漫着一股浓浓阴气的她,额头冒着几滴紧张汗水,这种压抑的气氛,倒是吓坏了人家小丫头的心肝。
跟着慕容小小这么多年,还是头回看到她这番恐怕。
将两杯茶水各自放在桌子上,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墨少爷、夫人请用茶。”话落,只见慕容小小视线那样阴森看向她,心跳几乎快跳到嗓子眼,跪在地上,将头埋得很是深,不敢直视那双令人头皮发麻的眼睛,闭着眼睛一个劲说:“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墨少杰坐在一旁椅子上,不紧不慢抬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茶水,薄唇含着茶边,咽了一口苦涩茶水。
慕容小小眯起阴眸,将手中的信纸撕成稀巴烂,余光淡淡冲着珠儿看去,她有那么吓人吗?沉声道:“怎么一见我就跪在地上?我有那么吓人吗?”跟着把目光看向一脸若无其事的墨少杰身上。
“恩,蛮吓人的。”墨少杰一脸赞同的点着头,对视着那双恨不得把所有人剁成肉酱的眼神,在把视线移下那张白皙脸上沾着几滴艳红血液,暗叹一口气,这女人无论多么脆弱,还是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冷血。
珠儿颤了颤身子,昂起杏仁眼看着慕容小小,不禁咽下口水。
‘砰’的一声,她差点把整个桌子给掀开掉,吓得珠儿跪步后退,生怕这股气撒在她身上,怒声道:“这个贱人居然拿儿子的命威胁我?居然还说先奸后杀?要敢伤恒儿,老娘要她死全家。”
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足以令人头皮阵阵发麻,珠儿挑起眉心,一脸问号,据她多年服侍恒儿所知,恒儿是男儿身,怎么会先奸……
一脸黑线,昂起视线,弱声问道:“夫人,小少爷是男儿身,相信掳走小少爷的人只是想吓唬吓唬夫人。”
“谁说男儿身就一定不会被奸?”慕容小小一脸暗沉,莫非那个死不要脸的女人想要破了她儿子的处子身?越想思维越是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