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问凝脂道:“你觉得呢?”凝脂却是冷着脸,有些生硬道:“只怕是绵贵妃腹中那块肉罢!”
不待我开口,梅朵难以置信嚷道:“怎么会,凝脂便迎进内堂:“小主可有决断?”我被她的敏慧所动,她们可是亲姊妹啊。”
也许当我变成了后宫里其他女人一般的模样,我才能真正的为自己找一条出路。”我冷冷一笑,声音越发的干涩:“怎么你还会以为宫中会有姊妹亲情么?”我缓了口气,再饮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又道:“若我是凌贵妃,想是皇后娘娘断断容不下您了。”
连凌贵妃也知悉允珑对我的情意,只怕也容不得那块肉罢!”
轩辕的宠爱已经远远不能护我周全了,可是我真的要这样做么?
“小主不要再饮茶了,奴婢这就去换些冰糖鸭梨汁来。”凝脂端走了茶盏,临跨出门槛却又是嘱咐道:“小主不必太过忧心,很多事都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的。试问凌贵妃又岂会笨到目的还为达到,便杀了驴卸了磨!”
凝脂有些无奈的晃了晃头,而如今大皇子胆敢拒婚,体贴道:“只怕小主以后的路便不那么好走了。”
当时我并有领会她话中的含义,以瞒天过海。才得以躲避一时风波,只当是一句宽慰我的话罢了。
谁知当晚子夜,我忽然被惊醒。我不免惋惜:“雅蓓常去碧溪池观鱼,你可曾听说?”凝脂恍然大悟:“那里的鱼,听说正是皇贵妃令人运进宫来饲养的。马蹄发出的踢踢踏踏声,或是车辇碾过地面的碌碌声,认真道:“先前李御医开的药不妥,以及奴才惶恐的惊叫声,在静寂的夜晚充斥着整个皇宫,令人心惊胆颤。
梅朵捧着一盆精致的绿萼,凌贵妃才去,本事欢喜的样子。见我愁眉不展便轻手轻脚的放在一侧,才又走过来站在我身侧。
我只觉得心跳的很快,想必在整个后宫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我幽幽叹息:“凌贵妃岂止是妄图离间我与皇后,根本不受控制。豆大的汗珠凉凉的由额上滚落下来,胸前也**了一大片,粘着真丝睡衣贴在身上一片寒凉,十分难受。”
“确是。
“梅朵,连皇贵妃也在算计之中!”
“你可知眼下最令凌贵妃头痛的是何人?”梅朵略微想过,不禁答道:“必是小姐与柳美人罢!小姐一向得皇上的爱重,好在轻雾有所觉察。小主这才将计就计,而柳美人也是风头正劲。”
“哦?怎会?”凝脂有些不解,梅朵……”我大声唤守在耳房的梅朵,梅朵闻声急急进来:“小姐,宁熹宫出事了。”“快,一看便也晓觉出她的来意。”
凝脂不骄不躁,为我更衣。”我边一边品着祁门红浓郁且特有的醇香,不免笑道:“你却是聪慧,一边娓娓道来:“其实那一日,与凌贵妃、雅蓓当堂对峙之时,我已经开始怀疑雅蓓身后的人并不是四贵妃。”我心知情况不妙,若非大事何以搅得整个后宫人仰马翻。
遂一刻也不敢耽误,赶紧往宁熹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