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82500000046

第46章

阿荨见这女子,如此小媳妇的姿态,再想想刚才上官景的态度,看来那老头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妍音有什么过人之处,他只是想给荆少棠找个女人,他就是想让阿荨看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上官景这人真的是很可恶哦。阿荨怔怔地看了半晌,这才缓缓地道:“够了吧,等会儿有人会给你安排住处的。”

妍音一听,抬眸之时。似乎眸底闪过一丝精光,瞬间又恢复了娇柔的情态,“谢谢小姐。奴婢一定会好好侍奉公子的。”

阿荨顿时一僵,侍奉个鬼!等她找到那个上官景的弱点,再慢慢地把自己受的委屈一点点地讨回来。

突然有种苦涩的味道弥漫起来,怎么总得四周的气息都是苦苦的,她可从来没有这么消极过。

殿门下,两个青衣银甲的侍卫跪下在那里,两仪阁里灯火明亮,阿荨想,三哥,到底跟他叔叔在聊些什么,每天都这么忙?

一步一步迈回月华阁,总感觉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似的,阿荨自然地走得更快些,可是那双眼睛又甩不掉。干脆趁黑一跃,躲在殿中一树梅树上,雪梅的香气占据了整个鼻尖,阿荨朝下四处张看时,却不见一人,刚才怕是错觉吧。怎么就不见人了呢,这个青衣侯府,她有事没事地就四处转转,本着做贼的本能,什么地方都被她摸得再清楚不过了。

无落让她呆在月华阁里,并没有刻意地让人监视着,想来也是知道阿荨不是那么个乖巧的人。

树下有低低的声音,树下的男子手袖拂开树下一块石头上的残雪,拿出怀中的笛轻轻地吹了起来,笛声很轻很轻,仿佛只有靠近树的人才能听得到,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控制的。

一曲完了之后,树下的人才淡淡地说道:“小姐不冷吗?”

阿荨听得这声音,怔时从树下跳了下来,怒视着树下一脸淡漠的男子,怒道:“莫忧!你只是我的小跟班!”

莫忧沉黑的眸子在雪光的映照下似乎揉过一丝犀利,转瞬又恢复了懒散的神态:“小姐,你有心事?”

“你管不着!”看来这个奴隶一点也不像奴隶,胆子大得很,而且根本不懂得恭敬。

“小姐,为了公子的事。”莫忧再次说道。依旧是坐在石头处,拢了拢袖,将小笛放回了怀里,望着阿荨。

“小跟班,你管得太多了。”怎么这样啊,尽揭她的伤心处。

“小姐,主上好像对你不怎么好?你既与公子是兄妹,他怎么会对你不好呢?”莫忧浮上了探究的淡笑。

“我哪里知道?你给我闭嘴,不然我叫无落姐姐割了你舌头!”阿荨吼道,看着雪色下那个相貌英挺的男人,忽然有种感觉,她是不是也小看了这个小跟班?

“小姐喜欢公子吧,可惜你们根本就爱不起对方。”都是何苦!莫忧说完起身绕过阿荨。

“等一下,小跟班,你眼里干嘛有这么多的忧愁,你爹娘给你取名叫莫忧,不就是让你快乐一点吗?”

背后的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忽然又转过身来,看着阿荨:“我爹娘早就死了,再说了我爹娘没想过让我快乐,莫忧,便是没有,什么也没有。一生孤苦。”

“我也没有爹娘,三哥把我捡回来,以前的事什么记得了。我想我也是一无所有的吧。只有三哥。”阿荨突然嫣然地笑着,拉上莫忧的衣袖,说道:“小跟班,你看你,干嘛总让自己这么不快乐?”

“彼此。”莫忧见阿荨拉着他的袖子,眸底闪过一丝淡芒。

“我才没有不快乐呢,你既然不快乐,我再你去做一件很快乐的事。”阿荨突然狡黠一笑,拉着莫忧便走。

莫忧不语,慢慢地跟了上去。

阿荨突然在殿深处的一处废弃的杂院停了下来,然后要一破亭的小石桌处停了下来。

“小姐,想要干什么?”莫忧不明白。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阿荨说完,抬石桌上面的石块。莫忧见她吃力,只好上前来帮忙,石桌被慢慢地移开来,桌下呈现出一个方形有小洞。

洞内的东西呈现出来,尽然全是价值不菲的奇珍异宝,莫忧一瞬间的愣住。“这些东西从哪儿来的?”

“这府里的啊。”阿荨笑,笑得清潋。

“你……”

“干嘛这么吃惊,就是我偷来的。全放这里了,这些值钱的东西,你想要什么随便拿,拿出去到街上卖个好价钱。”人一有钱,也总快乐了吧。

“小姐,这些东西没人敢收!”全部都刻有青衣侯的标记,谁敢要啊。

“这样?那去别的国家卖。”总有人要的吧。

“小姐,这里什么?”莫忧突然又一个瓶里发光的物里感兴趣。

“别碰,有毒的。”阿荨吓得慌忙展袖挡住了他的手。

莫忧只得停了停手下的动作,见到少女如玉葱般细腻的手指抓着他粗糙的手背,一种轻轻淡淡的感觉在心里惊过一丝涟漪。

“这是我在上官景的密室发现的东西,巨毒无比,只有一滴就可以毁灭整个蓟城,如果用来打仗的话,根本不用费一兵一卒就让敌军全军覆没。目前为止,跟梁皇室的红颜错不相上下。解药也难求,上官景根本没有把解药和毒药放在一处,所以我还没有找得到。”

莫忧茫然地看着阿荨,一时不知眼前这女子到底有多少的能耐,表面上娇小柔弱,却是不知不觉中暗中知道了这么多的事情。

“怎么?吓着你了?”阿荨一哧,拍了拍莫忧的脸,莫忧脸色一红,避开阿荨的手。

“你怎么知道这毒的后果,你试过。还有红颜错的毒你难道中过?怎么跟它相提并论?”莫忧冷冷地哼了一声。

阿荨见莫忧撩了袍坐在了旁边的台阶之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就是中了红颜错,所以三哥才会带我回梁国求解药。”不然她也没必要这么不开心了。

莫忧一愣,看着阿荨,眸光里的情绪看不真切。

“小跟班,你说如果两种毒都中了,它们在身体里是不是还可以平衡一下,就算没有解药也不会那么早死掉。”阿荨突然拿起了那个小瓶,拔开瓶塞放在鼻下轻轻地闻了闻,笑得邪恶。

“小姐!”莫忧突然抓住了阿荨的柔荑。

阿荨突然恣意一笑,反抓住莫忧的手腕,说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奴隶吧,你会武功的,不过你中了毒,功力使不出来,所以那天才会被那个梁成君追杀,还不了手。”

莫忧一怔,突然冷笑:“我那天撞上马车,还看到了不该看的风景。”

阿荨脸色一红,扔开莫忧的手,哼道:“你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小姐。”

“闭嘴。陪我喝酒吧。”今天三哥肯定不会来月华阁了,她竟然亲手替他选了个侍妾,多么讽刺的事情。

阿荨从洞中又拿出十几个酒坛,全部放在了石桌之上,莫忧不语,将石桌移回了原处撩袍坐下,揭开坛盖自顾自饮起来。

“看你也不客气嘛。”阿荨也不在意,一屁股坐了了他的旁边。也开了一坛。

“小姐,这么烈的酒,不适合你的。”莫忧一只手掌挡在了阿荨的酒坛面前,他虽然不明白阿荨怎么把酒也藏在这洞里,莫非也是偷来的?

“拿开手。你别自以为是了,我酒是我……偷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莫忧了然,点头。转过眸去,笑道:“一醉解千愁。到时候什么不快乐的事都忘记了。”

阿荨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说道:“拿去吧,化功散这么幼稚的毒都不会自己解,你可真是够笨的。”

莫忧眸光一瞬,伸手接过放入怀中,不再说话。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色,破落的殿檐下挂着盏红绸的烛灯,微风下灯笼轻轻地摇曳着。

身边的女子面前已经零落地摆着六七个酒坛,满院沉迷的酒香,莫忧扶住踉跄的阿荨,关切道:“小姐,你醉了。”

“狗屁!你才醉了!”阿荨拍开莫忧扶住自己的手,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莫忧叹气,“女孩子怎么能说粗话?”他还想说些什么,面色却是一怔,阿荨紧紧地揽住他的脖子。低低浅浅的呼吸吹在他脸上,酒香中还夹杂着清淡的幽香。

“三哥……我好喜欢你哦。可是你的事情,你却什么也不告诉我,为什么?”

“小姐……”

“三哥,阿荨的身体没有那个妍音好看吗?今天你不陪我睡觉了?我晚上怕黑……很怕,很怕……”

莫忧蹙眉,沉声道:“小姐……你……别这么自贱。”

“三哥,你是骗我的,你说你永远都不会骗我。喝酒根本不会忘记不开心的事,而是让不开心的放得更大,心里更加的痛苦……”

有冰凉的水珠流入莫忧的脖子,他低着头,看着泪流满面的阿荨,一时无语。

奴隶半天,才叹道:“小姐,奴送你回去。”

阿荨抿了唇,鲜血是唇角流下,慢慢地抓紧了身前唯一的温暖。原来她又忘记要吃药了,三哥也忘了告诉她。

两仪殿的烛火突然一跳,啪的一声,火苗溅得老高,点燃了旁边的纱幔,荆少棠眉宇一皱,顿时觉得手心发凉,那种慌张的感觉,让他心乱不已。

“公子,奴婢愿意做公子的丫环。”

“奴婢也是……”

跪下在一旁的一众侯府丫环奴婢一时兴起,上官景只是默默地看着荆少棠,他今天就是要给荆少棠弄十几个丫环在身边。

公子抚了抚额,凤眸含笑,优雅从容:“我说,你们干嘛都想做我的丫环?我身边不需要丫环!”

“不要丫环?棠,难道你只要那个贱丫头?”

“她不是贱丫头,她是我娘子。叔叔,请你说话注意一点。”荆少棠不悦。

“不管是不是,棠,她是绝对不可能配上你。”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叔叔,那你为什么也把一个荆女关在府里,听说你还每月招她床侍。”

上官景脸色一青,一拍桌子,厉道:“棠,你!”

“叔叔,我很感谢叔叔在父亲死后,一直替我守着家业,但是这些我都不会要,听说叔叔也有一个孩子,为什么不把他找来,当这个世子?”荆少棠突然站了起来,有离开的意思。

“我做这些事都是为了你。”上官景说道。

“不必了,我受不起。我这次回来只是请叔叔在梁皇面前说了好话,求个情,把红颜错的解药给我,我就马上离开,这里的事情,都不关我的事。”荆少棠甩了甩袖,径直走出了殿。

上官景站了起来,朝荆少棠说道:“今天那丫头给你选了侍妾,她亲自选的!”

荆少棠挑了挑眉,无所谓地笑道:“那丫头给我选的?我可不敢要,叔叔,你肯定不知道那丫头贼精的,给我选的女人都是些歪嘴脸带疤的。连寡妇都有。”

公子说完,迈入了漫漫雪夜里。猛然还听到上官景在后面叫声:“棠,不准再去那丫头那里。”

荆少棠抬眸,盯着漫天飞舞的梅花瓣,眸底颜色深湛似秋泓。

那丫头不在殿内,殿内的烛火通明,可是她跑到那里去了?公子急急地在府里的各个角落寻找着,一旁路过的丫环,女奴见到公子,两眼放光。明明是低着头,却还是不知死活地偷偷瞟了过来。

荆少棠轻笑,笑得倾城,让那些丫环就更加激动,一时僵住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

“三哥……好痛啊……”真的好痛啊,感觉胸口要裂开了一样,阿荨咬着莫忧的肩头,莫忧暗色的衣服上染出更暗的色彩来。

她把他的肩膀咬破了,男子也不在意,只是觉得身上的这个女子,像一潭深泉,看不清楚。

荆少棠握紧拳头,上前盯着莫忧背上的阿荨,看得莫忧浑身不自在。

“把丫头给你,你回去休息吧。”荆少棠明明是很温和的声音,却隐含着浓浓的寒意。

莫忧将身上的女子交给了荆少棠,看也没看一眼,直接离开了荆少棠的视线。

阿荨抬眸,看到荆少棠那俊美绝绝的面庞,勾上他的脖子,低低地唤道:“三哥,好痛……三哥……阿荨好喜欢你哦,比研音要喜欢你,许多许多倍……”

她是太醉了,醉得无所顾及地想要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说出来,以前她老是调皮逃避他问她的话。

“我知道……”荆少棠涩然,攒住阿荨微微发凉的手指,“我知道我的丫头离不开我。”他也离不开她啊,而且是越陷越深。

回到月华阁,荆少棠将阿荨放回塌上,慢慢地抬起她的脸,柔声说道:“说说,你这丫头今天又给我干了什么好事?”

阿荨迷糊得紧,微微地睁眸,看清楚了眼前的绝色面庞,拍了拍额头,头痛欲裂啊。“三哥,是你让我做的。你说随便我怎么做,可是你为什么还让你叔叔过来插一脚?”过分了,太过分!

“听说那些女人缺牙的缺牙,没发的没发,还有身上的汗毛比野猪毛还粗,还有从死尸堆里出来的?”荆少棠扬了眉,问道。

“三哥,我这回很乖,那些人,我一个也没选。”咳嗽得厉害,再这么下去,血还会咳出来,三哥是故意的吧。是不是在处罚她没有按时吃药啊?

“是啊?”他实在是不怎么相信,但是见她咳得这么厉害,心里比她更加的痛了。

“就是啊,我给你选了个天下最漂亮的。你叔叔都说好。”好得不得了!实在是太好了!

“丫头,你说谎!”荆少棠琐眉,苦恼的盯着阿荨。

“真是最漂亮的,你没去看吗?”原来没去看啊,心里舒服了许多。

“丫头说谎,本公子一眼就瞧出来了。”烛火的的侧影下,衬得荆少棠的脸色清冷而又媚惑。

“三哥不相信就算了。”怎么这样啊,盯得她窘迫极了。

荆少棠勾起阿荨的脸,微凉的指尖轻轻地扶摸在她的脸颊上,公子笑得妖娆:“天下最漂亮的就在我眼前,你这丫头不是说谎,是什么?”

“三哥……你别以为我醉了,甜言蜜语就让我迷糊了。我才没……”

话没说完,被吞了回去,荆少棠俯脸下来,那吻很狠,很深入,舌头处卷着的药丸慢慢地滑入阿荨的嘴里。

阿荨只觉得胸口的痛楚渐渐地缓和下来,还想张嘴透口气,荆少棠突然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霸道又粗鲁,还着肆意地噬咬。直吻得阿荨透不过气来,这才缓缓地放开了她。

“知道自己错了没有?”荆少棠轻轻地蹭着阿荨的脸,低低地问道。

“错?什么?”她不知道啊,她只知道,她吃的药丸带毒性,三哥倒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中毒。

“还不知道吗?”试探性的诱惑。

“呃?我没有按时吃药是不对的。”阿荨忍不住地挣扎了一下,被公子揽得更紧。

“还有?”

“没有了!”三哥还要怎么样啊?

“你再不说我只好对你动武,用刑了。”荆少棠半敛了眸,眸光射着邪恶的光线。

“你那侍妾,不是我选的。我会把她处理掉,好了吧。”三哥啊,你怎么能这样呢,这事本来就不是她的错啊。

“这就对了,我看你做起这些事情来,很在行的。今天怎么会手软?”荆少棠邪邪地笑道。

“不……”不关她事呵。

都说了,只要她承认错误,三哥就不用动刑啊,怎么他却没有停下来。他的动作极尽温柔,却是越来越放肆。让她沉醉其中,好啊,阿荨承认,自己醉了,什么也不要想,慢慢地迎合了上去。上天入地,就此沉沦吧。

窗外飞进来一只飞蛾,冒冒失失地便朝着殿中的烛火上扑了过去,瞬间撞上火苗,倒在烛油里,飞蛾挣扎了几下,最后甘心平静。

清晨,睁眸之时,见到那双熟悉的凤眸,此时正温柔地看着她。阿荨蓦地坐了起来,看了看未着片缕的身体,有些尴尬:“三哥……呃……我……昨天,喝醉了。”

“喝醉了,有什么发现自己抱错了人?”荆少棠的眸意有些冷。

“啊?不会吧。”她喝酒便罢了,发酒疯便是不可能的。

“不会吗?我告诉你,以后不许喝酒了,我以前是惯着你了,你还真以为自己千杯不醉?”公子挑了挑眉,转而邪肆而笑,迷恋地盯着阿荨雪白的肌肤。

阿荨瞪了他一眼,掖了掖胸口的被子,恼火道:“不许看,我要穿衣服了。”

荆少棠叹了一口气,面色一柔,笑得媚惑,转过了身去,拉了拉敞开及胸的衣衫,漫不经心地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一支彩色的纸鸢突然冲入阁台内,殿外似乎还有喧哗的声音,荆少棠神色不变,抬眸看了一眼挂在窗棂处的风筝,蓦然回头,懒懒地看着阿荨穿着衣裙。

“要不要帮忙?”公子的眼神放肆。

“不用!”

“哎……我还以为你会让我帮忙呢。昨天我把你衣服脱了,今天也得补偿一下,帮你穿起来。”荆少棠展颜一笑,慢慢地走了过来。

公子指尖抚过阿荨的腰间,慢慢地系好阿荨腰间的绸带。“我记得丫头小时候,我也这么给丫头穿衣服的。”

“咳……”阿荨翻眼,她绝对不是故意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的。

“就像一个农夫辛辛苦苦种了一个瓜,等瓜熟了。当然要守住,留着自己吃。”荆少棠弯眉,睨眼细看一了眼,脸色微红的阿荨,接着说道:“我觉得我种瓜的技术还真是很好,这个瓜甜美得很,让我恨不得全部都吞肚里。”

“你才是个瓜!”阿荨扬出的手,手腕被荆少棠给抓住了。

“其实说你熟了,也不准确,哪怕瓜这么小的。不过我等不及了,就提前吃了,味道也是极甜美的。真想再咬一口。”说罢,脸下俯了下来。

阿荨挥着手,“三哥!”真是没正经啊,总是这样坏坏的。

有竹子戳破窗纸的声音,外面的人果然是没大没小的。看来是想刮下那只蝴蝶的纸鸢。

荆少棠留恋地站了起来,挥了挥手叫道:“无落。”

无落从房顶跃下,“公子,好像是杂房女奴的一个孩子。”

“把纸鸢拿出去给他吧。别让他把窗户给砸了。”荆少棠青穿好身上的玉青色袍子,晨曦里修长的身影,不凡的气质,潇彻的五官极度优雅柔和,唇边笑意浅浅随意,神色淡定得有如天上的闲云。

阿荨倒是对那只纸鸢敢兴趣。走到窗户边,拿出挂在窗棂处的蝴蝶,任及长的发丝随意的垂落于肩上。打开窗户,便看到了那个站在不远处的男孩,男孩面目清秀,八九岁的光景。

“小姐……”无落见阿荨踩着窗台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急急地叫道。

荆少棠摆了摆手,说道:“随她去吧,无落,你跟着她。”

无落点头,也从窗户处跳了出去。

阿荨将手里的纸鸢递给男孩,嫣然一笑。

男孩一见这女子,惊惶得扔掉手中的竹枝,一对黑亮的眸子深邃透明,像极两颗神秘的晨星。

“不是你的?”阿荨浅笑盈盈,任晨风吹起满头凌乱的青丝,也是倾城美丽的面庞,让人感觉更加的柔美。

“是我的。”男孩回过神来,一抢过阿荨手里的纸鸢,见到阿荨额心的菱花之时,神色一变,伸出手来,便往阿荨的额上摸去。

无落不知何时出现,一巴掌拍下男孩脏兮兮的手,恶道:“你个小奴才好大的胆子。”

男孩咬着唇,眸光银辉碎碎,捂着被无落打痛的手,忍着要流出来的泪水。眼神倔强至极。

“无落姐姐。”阿荨埋怨地看了一眼无落,上前抓起男孩的手背细细地看着,男孩的手背被无落打得有些红肿。

“她不是故意的。”阿荨笑着对男孩说道。

“我知道她是有意的。小姐是主子,奴知错了。”男孩匆匆地收回手,眼神里有不符合年龄的老成。

男孩匆匆拾起刚刚掉在地上的纸鸢,还是愣愣地站在那里,盯着阿荨的额头看。

阿荨突然拿起男孩的手,笑得温暖,“你想摸什么?”

“小姐额心的菱花很漂亮,跟……”

“庄儿。”

男孩未说完的话,被一个暗幽的女声堵了回去,从树荫后面急急跑出来的女人,女人额上包着的蓝色头巾沾上些许雪水,脸颊被晨风冻得酡红,身上粗布棉衣,显然是一个奴婢的样子,只是这个奴婢长得十分的貌美,顿时让阿荨愣住。

奴婢见到阿荨之时,原来淡漠的眸光,忽然一变,有紧张,有惊惶。

“娘亲。”男孩突然扑到奴婢的怀里。

“对不起,小姐,红芙教子无方,惊扰了小姐。”红芙低着头,赶紧将男孩拉走,如逃命一般。她走出老远,才敢慢慢地回头看着还站在原地的阿荨,眸色更深。

“娘亲,你抓得我好痛啊。”男孩叫道,皱着眉头。

红芙一惊,赶紧松开抓着男孩肩膀的手,解开男孩的衣服时,男孩肩膀处赫赫地几个青紫的指痕,红芙的脸上一片愧色,忙抱紧了男孩,紧张地说道:“对不起,庄儿,娘亲不是故意的。”

“娘亲,那个小姐额头也有跟娘亲一样的印记。”男孩认真的说道。

“胡说!庄儿,记住你今天什么地方也没有去,知道吗?”红芙的声音很冷,冷冷地朝着男孩喝道,警告味十足。

男孩难得被自己的娘亲如此生气,乖巧地点了点头。拿着手里的纸鸢,轻轻地摇动着。

阿荨呼吸有些急促,刚才那个红芙,给她一个熟悉的感觉,明明是在哪里见过的吧,是祁钰府里的那张画吗?可是祁钰府里的那张画,画中的女子很年轻,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啊。如果这个红芙是换在十年前,倒是有可能。

而且祁钰府里那副画中的女子,一直要她的梦里,说是她的姐姐,姐姐额上也有同她一样的印记,可是这个红芙,阿荨刚才没有看到,是那块头巾将女人额前的菱花挡住了吗?阿荨想了想,慢慢地朝刚才那个红芙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无落拦住了她,“小姐……”

“我去看看。”阿荨说完,固执地跟了过去。

晨雾微微。薄纱一般的轻雾浮动缥缈时,偶见谧蓝天幕上依稀露出的粲然星辉。脚下的雪地冰封得厉害,轻轻地踩,也踩不出一点儿痕迹来。

阿荨慢慢地朝奴婢最多的院落寻去,早初的奴婢们忙碌异常,她过了一条长廊,这才见到了梅园雪地里,刚刚看到的那个男孩,男孩还有放着手里的纸鸢,看起来熟练得很,虽没什么风,还到处都是阻碍物,他也自得其乐。

阿荨本想上前去问那个男孩,一道淡绿色的身影在她的眼前飘过,淡淡的幽香飘了过来,那身影熟悉,便是早上的那个红芙,红芙此时换上一件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根本没有早上那种粗陋的奴婢气象。

阿荨见红芙走入一间独有的宅院,正想跟上去,却被身边的无落猛然一劈后脑,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该死的无落,干嘛要偷袭她?阿荨迷糊之际似乎见到了红芙迈入宅院之时,转身轻轻地将门上,而门内,她见到了一个身影,那身影让她一怔。

无落朝门内的男人点了点头,然后抱着晕厥的阿荨飞回月华阁。

荆少棠见到无落身上的阿荨,不语。只是抚着阿荨的眉眼,公子眸光里浓浓的疼惜。

“无落,看好阿荨。今天的事情,她不会就这么罢了的。”荆少棠微微蹙眉,实在是很担心她。

“知道了,公子。”无落点头。

一缕缕细碎的阳光钻透府中大树枝叶缓缓沉落在公子的眼底,在那眸间的黑暗处仿佛照亮了一道堪称透彻淋漓得可穿天地之遥的光彩。

荆少棠微微拧眉,扯了唇角轻轻一笑,缓缓道:“你先下去吧。”

“诺。”

同类推荐
  • 这个皇帝很腹黑

    这个皇帝很腹黑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她不应该专看长样连名字也不弄清楚就把‘他’当作表哥往家领如今可好,请神容易送神难他说:“朕是皇帝”2010年的世界也疯狂了……吓得她连忙扔给他一盒退烧药他非但不吃且用更‘直接’的方式让她‘承认’了他的身份胁迫她做了他的老师学习在现代生活技能的老师为期一个月………一个月后,这个有帝王之相却没帝王作派的男人居然拍拍股屁走人了一走就是三年……三年后的短暂重逢换来的却是又一次的分离……而且还是在一个陌生遥远的时代……~~~~~~~~~~~~~~~~~~~~~~~~~~~~~~~~~~~~~~~~~~~~~~~~~~~~~~~~~~~~~~~~~~~~~~~~~~~~~~~~~~~~推介好友的文文《慕卿诗》——秋笑儿《弃妃当自强》——春棠大人《悍妻的绝色夫君们》——安甜妮哥《王爷老公很霸道》——破碎夕阳《我的弟弟老公》——襄儿不怕《肆意天下》——夜漫舞
  • 谁动了朕的弃后

    谁动了朕的弃后

    她是最不受宠的皇后,大婚之日就被皇帝打入冷宫,受尽欺凌。后来,他动了真情,黑夜里热情地向她索取,“摇光,朕要你,只想要你。”她却冷冷笑道,“谢陛下厚爱,可惜,我不想要你!
  • 田园茶香之一品茶娘

    田园茶香之一品茶娘

    萧朗面红耳赤地遁走。片段二:萧朗眉头微皱:“薇薇,你说话也太粗俗了些。”苏薇倚在美人榻上,素手握着一册账本,制茶专家苏薇一遭穿越重生为十岁萝莉。肚里全是坏点子。这萝莉刚摔断了腿,抿了一口香茶,笑盈盈地看着萧朗道:“夫君,竟是谁人与共?幸而家有伶俐小弟,又冷又古板。”片段一:朱桃花恶狠狠地说:“你个小浪蹄子是烂芝麻吃多了,你幸福吗?”苏薇闲闲地说:“有的人倒是没吃烂芝麻,粪堆上的苍蝇吃饱了,肚里全是屎。萧朗左手抱着儿子,右手抱着女儿,儿子扯着他的头发,隔壁的小秀才懂医术又帅气。萝莉身体“白骨精”的心且看“闷葫芦”如何变成“霸王花”苏薇调皮地一笑:“我还有更粗俗的,你是光屁股坐着冷板凳,还有一帮经常上门揩油吵闹的极品亲戚。”赤贫户何时翻身成首富?待到茶香满田园,女儿揪着他的耳朵,朝服上被尿了一大块地图,成了瘸腿萝莉。”朱桃花正欲还嘴,有一个包子老妈和姐姐,眼见萧朗进来,怕他又不声不响地扭折自己的手,翠微枝头,忙逃窜出去。这萝莉家徒四壁,苦着脸道:“娘子,我姓萧。”
  • 龙妃凤舞:龙王,你好坏

    龙妃凤舞:龙王,你好坏

    “母后,我的头上为什么会有小角?”宝宝睁着好奇可爱的大眼睛奶声奶气的盯着她问。她傻眼了,顿时哑口无言。“母后,为什么我会有尾巴?”宝宝摸着可爱的小尾巴瓷声瓷气的询问她。她看着他摇摆的小龙尾,再次无语。“母后,我的身上有好多片片喔,为什么母后没有?”正在洗澡中的宝宝摸着身上的金黄色小粼片,睁着迷惘的圆溜溜的眼睛问道。她怔住了,因为她是人,他是龙。天啊,她怎么能告诉宝宝,她和他不一样,就因为他是一条龙,是她珠胎暗结,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小龙人。她灵魂出窍,然后在海边被好色又邪恶的龙王纠缠,在海面上欢爱数夜后。没料到,她已经珠胎暗结,身怀龙种,十月怀胎,她生下了小龙人,却不知道宝宝他爹是哪一个海的龙王。
  • 逆凤

    逆凤

    …………………………………………………………………………………………………………………………他是带着不轨之心而来的复仇王子,布下一个个惊天阴谋,笑看风云变,江山易姓,他视她一枚棋子,可何时这颗棋子变成胸口的朱砂痣,让他如针毡在手,举棋不定?宫闱里人人都知她那位无名公主,胆小谨慎,人人可欺。一纸诏书下来,她那位亲生父亲赐鸠酒让母亲自裁,她终忍无可忍,奋力求救,却不想引狼入室。……………………………………………………………………………………………………………………………………一次偶遇,他勾着唇,精致的眉目似是艳诧芳华,烟花绽落,艳丽的宛如千年的狐妖,他在她耳畔吐气如兰:“我当是谁,原是一朵迷路的美人花!”只因月色太美,那一刻,她蓦然心动。那夜,他却粗暴凌辱,痛极的那刻,撒花的鲛纱帐轻飘飘的浮起又落下,苏合香拢成团旋转着吞吐出来,幽幽的,那人冰冷的唇贴在她耳边渗出一缕若有若无的轻笑:“漫儿你,不过一只供人解闷的金丝雀。”锦红帐里金枝蔓缠的褥上处子血殷红一片,似是秋日里凝着冷霜开放的满庭芳华,娇艳下泛着冰冷的亮白寒光,触目犹似缠人的梦魇,烙在心头,怎样也挥之不去,她忍不住别过头,长裾曳地,行走亦是无声,乏力穿过内室,身后有人将斗篷披在她身上,她似是觉得冷,惶惶的紧紧攥住领口,侍女已端着药等在一旁,她虽早已料到,心里还是似被针扎了一般。由不得她多想,仿佛多一分迟疑便是多一分认输,她倔强的端起一饮而尽,凉而浓烈的稠液缓缓滑过喉管,沉沉落下去,似是一声呜咽的悲鸣。随手将药碗掷到托盘上,她缓缓抬指用力拭去唇边还残留着的药液,拨正发上微微发颤的簪坠,回眸莹莹而笑:“大人,今日起,咱们终于再无瓜葛。”那笑容如夜里璀璨开放的梨花,照亮了庭院,炫目的让他微微失神,微怔间,她已决绝转身投入黑暗中,犹如一只展翅而去得凤蝶,他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才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来。或许漫儿不知,这才只是开始呢。………………………………………………………………………………………………………………………………………………一直想修改简介,又不知道怎么修了,暂且放在这里吧,前一段时间因为乱七八糟的是摆在一块,实在难以抽身更新,现在总算是稳定了些,特此通知,7月5号凌晨《逆风》开始更新,现在努力存稿中,
热门推荐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魂穿北越:残妃要休夫

    魂穿北越:残妃要休夫

    〖此文非女强文,不喜慎入〗手术室里的一场意外让她成了替死鬼,去了鬼府,一不小心还得罪了鬼君,被鬼君在背后放冷箭,成了名副其实的残废!女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仇她记下了!殊不知,在她进入那个残废身体的第二天,鬼君就被天君罚到人间做一世凡人……认了个神医谪仙当师傅,没想到这个美男谪仙师傅来头还不小,居然是妖界妖皇!嫁了个有权没钱的太子爷,两人互阴,互斗……最后,她一直想要的休书,居然成了他要挟她的把柄!月圆之夜,滴血为誓……那个被传得神乎其乎的铁骑令,居然是三百年前仙妖魔大战时,魔皇给自己留下的一线生机!月圆之夜,滴血为誓,魔皇现世—
  • 百花女情倾天下

    百花女情倾天下

    她,一个空灵而才华横溢的女子,因还灌溉之情,下凡以泪报恩。却因种种算计,,尝尽苦楚。遭众人争夺,最终将情归何处?他,大漠的雄鹰,狂妄、唯我独尊,是女人为无物,却在见她的第一眼,相信一物克一物。他,中原的天子,后宫女人无数,朝堂威震众臣,却在见她的第一眼,才明白什么叫做爱情。她,皇商之女,自认美貌才华一身,百般算计,到头只是梦一场。还有,他,他,无数的英雄男儿为她痴迷,却终不得。
  • 博弈论的诡计大全集(超值金版)

    博弈论的诡计大全集(超值金版)

    说到博弈论,我们常常被其著作中大量的数学模型吓倒。其实,博弈论不是学者们用来唬人的把戏,而是一种一般性的分析方法。一个不会编程的人照样可以成为电脑应用高手,没有高深的数学知识,我们同样通过博弈论的学习成为生活中的策略高手。比如孙膑,没有学过高等数学,但他照样可以通过策略来帮助田忌赢得赛马。博弈论首先是人们思索现实世界的一套逻辑,其次才是把这套逻辑严密化的数学形式。博弈论的目的在于巧妙的策略,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我们学习博弈论的目的,不是为了享受博弈分析的过程,而是为了赢取更好的结局。
  • 怎样与竞争对手合作

    怎样与竞争对手合作

    在传统的你死我活的竞争中,“冤家路窄”、“宁为鸡首,无为牛后”、“各以所长相轻所短”等观念常常会限制对手之间的沟通,甚至破坏对手之间的合作,使得合作条款只不过是一纸辞藻华丽的空文。本书教你如何与你的竞争对手握手言“合”,获得双赢。
  • 总裁—妈咪偸下蛋

    总裁—妈咪偸下蛋

    情人酒吧。有三个女孩躲在酒吧老板的办公室里头秘密商议着一件事情,一件很有趣很刺激很好玩的事情。猜猜?啥事情?她们分别是,秦依瞳、夏甜甜、苏浅夏。苏浅夏是情人酒吧的老板,别看她才十八岁,外表狂野性感又清新,人却是绝顶聪明,不然怎么能开了一间酒吧呢,这间酒吧生意非常好,每天只经营四个小时,从凌晨00:00至04:00结束营业。夏甜甜长滴甜美动……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相府庶女之吾兄妖孽

    相府庶女之吾兄妖孽

    刚出生时因病弱被师父抱上了尼姑庵六年一过不知人间险恶的小尼姑又被踢下了山*相府内,阴谋诡计,阳奉阴违,处处危险。后母姐姐都出手,好生危险有木有!半月一过,回到相府的小尼姑安然无恙依旧活着。阴谋诡计呢?巧计陷害呢?这不科学!*一只小手,忽的从中截断,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转头一看,正是一个面目干净可爱的小娃娃,小手轻轻的捏着他的手腕却丝毫动弹不得,他挣脱了半天也挣不开小尼姑笑颜可爱,甜甜的开口:“施主,打打杀杀很没有教养的,君子动口不动手,万事皆休,以和为贵才是君子之道,施主您说对么?”小尼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大眼眯成月牙状,看起来无害又天真。我佛慈悲,身为佛家弟子,必须心存善念不可杀生,不可害人,切记渡人渡己*小尼姑醒来的时候愣了约莫能有一炷香才从迷茫中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纤细修长的五指,她咬着手指努力的回想,才清醒的意识到昨天发生了什么。她的秘密,被发现了…被哥哥发现了!心怀慈悲的小尼姑困扰的想着嗯…灭口吧!*【片段】当小尼姑醒来时,发现自己赤条条的坐在浴桶内抬头,妖孽哥哥笑眯眯的蹲在旁边,将下巴抵在浴桶边缘之上。小尼姑眨了眨眼,妖孽哥哥跟着眨眨眼,笑:“是我救醒你的哦。”小尼姑低头一看,愣住。“啊啊啊啊——”凄惨的叫声响起。门外姐姐和后娘捂脸,娘嘞,作孽哦,被那样的妖孽盯上。*心怀慈悲小尼姑VS妖孽妹控阴险哥哥的故事本应该降妖除魔的小尼姑表示…天下没有比自家哥哥最妖魔的玩意了!!!伪兄妹,不乱伦。群号:85969061
  • 我的滥情老公

    我的滥情老公

    人前,她是美术系的校花;人后,她是他冷落的妻子…骄傲如他,商业界中的领纵之王;俊美如他,一个眼神迷倒全世界;滥情如他,万千花蕾为他而绽放…“记着,永远也不要爱上我……”他性感的唇片幽幽的吐出一句话。她的心疼得就像针刺般,可是她却讽刺的笑了“爱?……你以为我们之间还会有爱吗?…”一次酒醉,他推开了她的房门……从此以后,一切都似乎变质了,似乎心在沉沦,情在发萌…“如果,你爱上了我,那么就离婚吧…”她沉默了,转身而去,为什么越爱得深,心就越痛?“不会有那天,因为你不值得……”直到某天,她爱得他无心无肺,可是他的滥情与风流却把她打进了死角……心死了,孩子也没了…她绝情的把离婚协议书放在他面前……“签字吧,从今以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他却震住了,然后勾起唇边“如果,我反悔呢?”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