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其间的故事并不复杂,嘉华当时听着哲卜尊丹要将察珲多尔济先安置在她帐篷中时,心中便已打下了主意。
她让军士将察珲多尔济架到榻上之后,眼见着众人离开瞥着床上醉如一滩烂泥的察珲多尔济,她想起了香儿昨夜奚落她的话语,妒忌和怨恨之情瞬间涌上心头。‘哼!沁雪,你不就是占着这个男人为你撑腰吗?我偏不信就果真不如你!待我将他收服在裙下之时,看你到时还能如何得意?!’
她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她以为只要爬上察珲多尔济的床,对他施展出自己狐媚般的妖艳,便能够让他对她无法忘怀。
可是却不曾想到,他竟醉得全然不醒人世,莫说是引诱他做些什么,便是想要将他唤醒似乎也十分困难。而嘉华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放过这千载难逢的绝好时机,她郁闷地看着如死猪般沉睡不醒的察珲多尔济,琢磨着该如何才能得偿所愿。
终于,她还是决定破釜沉舟一搏,解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又帮着察珲多尔济将厚重的棉衣大褂褪去,试图着能够将他从醉意中唤醒,却始终不得而成。折腾了良久之后,她困乏不已的瘫软在他身旁,面前这个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眼见着就要如此逝去,着实让她心有不甘。
不能!她绝不能如此轻易放弃这个机会!她瞧着全然没有神智的察珲多尔济,突然心眼一动索性赤裸裸地躺在了他的身旁,又将二人衣物有意地随意散落一地,妄想制造一个亲密暧昧之后的假象。
此刻,虽然哲卜尊丹冰冷愤怒的眼神让她不禁打着寒颤,可是她也从他和香儿的表情神态中看到了自己苦心设计的结果。“哲卜尊丹王,”她欲想扯开哲卜尊丹揪着自己衣领的手,“您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吗?!难道还要让我再说一遍不成?!”
她的语气狂妄至极,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竟会如此同他说话。自沁雪到土谢图之后,虽然他始终没有给嘉华名分,可是部族上上下下都已然知道他和嘉华与众不同的关系,还因此特地为她单独安置了一个帐篷居住。而今发生如此之事,毫无疑问最为尴尬难堪的非哲卜尊丹莫属,如果让其他的将士知道此事,他的颜面真可谓荡然无存。
哲卜尊丹暴怒着将嘉华一把扯下床榻,“你这不要脸面的臭女人!”他狠狠地挥掌掴在嘉华面颊之上,“你可知道背叛我哲卜尊丹的下场!”
察珲多尔济先前便已被香儿的一声尖叫惊醒,此时哲卜尊丹和嘉华的这一通喧闹更是让他原来尚未完全散尽的酒意彻底退去。
他由榻上坐起身子,正瞧见哲卜尊丹掌掴嘉华,不明情由的他立刻大声地喝止住哲卜尊丹再次挥起的拳掌,“哲卜尊丹!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打女人?!”
哲卜尊丹收住停留在半空中的拳掌,回首间眼眸中充满愤怒,双眼的血丝几乎暴破出来。“汗——王!您问我在做什么?!您难道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此时的察珲多尔济已经留意到了嘉华赤裸的身体,也尴尬的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不属于他的床榻之上,更让他吃惊的是,他发觉原本自己竟然也一丝不挂,而一旁仍旧睁大双眼用手唔着嘴的香儿和神情冷漠的沁雪更是让他不知所措。
屋内的气氛寂静而沉闷,仿佛一塘死水般凝滞静止。好一会儿,察珲多尔济才仍旧带着困惑不解的神情问道:“谁,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边说着,一边寻找到了地上属于自己的衣物迅速套上,看着地上散落的几件女人的衣物,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再仔细思量之时,却仍又觉得困惑不已。
“汗王!”看情形哲卜尊丹也已经由暴怒中略略清醒过来,他很清楚此事绝对与察珲多尔济无关,却始终还是无法放下颜面,“这个问题似乎应该是由我来问才对吧?!您怎么会在嘉华的帐中过夜?!又因何会和她赤身裸体的睡在同一张床上?!部族里谁不知道她是我的女人!您身为我的大哥竟如此行径,让我日后该如何面对部族中的兄弟们?!”
“我……”察珲多尔济完全不知该如何言表,他茫然地回脸看着沁雪,试图向她寻求些许帮助。可是这一眼不看倒罢,这一看却招惹来沁雪一言不发地转身退出了营帐。“雪!”他呼唤着紧随其后追出帐篷拦在她的面前,“你听我说,我,我果然不知究竟是何缘故,我,我昨夜吃醉了。”
沁雪没有说话,拉着香儿试图绕开,却还是被他拦住不得前移半步,“汗王,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还要让我来告诉你吗?我是说不出口的,你若果真想听,自去问嘉华便了!”她甩开察珲多尔济,却听见身后传来嘉华的呼救声,三人同时循声望去,瞧见嘉华正由哲卜尊丹拖扯着出来,扔在营帐外的大片空地之上。
“臭女人,你喜欢男人是吧!好!我就让你好好的享受享受!”哲卜尊丹似乎终于想到了一个极好的报复手段,他招呼着旁边的数名军士,“过来!这个女人现在是你们的了,你们将她拉走,告诉兄弟们,每个人都有份,让他们慢慢享受!”
军士们自然是高兴地无法形容,他们拖着嘉华刚要离去,却被沁雪赶上制止,“住手!哲卜尊丹王,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