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友谊开始于多年前。当时我们就读于不同的高中,是因为体育竞赛而认识的。我们对彼此的运动技巧都很欣赏。随着时间过去,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克特在我的婚礼上担任伴郎;几年后,他和我妹妹的室友结婚时,我也当他的伴郎;他还是我儿子尼可拉斯的教父。不过最能展现我们的交情、巩固我们友谊的那件事发生,至今已经超过25年,当时我们都才20岁出头,还是无忧无虑的年轻小伙子。
那次我和克特一起去参加一个当地“游泳球类俱乐部”举办的赌彩金比赛。克特赢得门票对号奖,获得一只美丽的新表。我们两人一面开着各种有关这次赌赛的玩笑,一面走向我们的车子,克特突然转身对我说:“史蒂夫,你刚才喝了几杯鸡尾酒,车子还是我来开好了。”起先我以为他在开玩笑,但我们两个比起来,克特一向比较聪明,我还是尊重他清醒的判断。
“好主意!”我说着把钥匙递给他。
我在驾驶座旁边的椅子上坐定,克特也坐上驾驶座。他说:“我可要靠你帮忙了,因为我不大确定从这里到你家要怎么走。”
“没问题。”我说。
克特发动车子,我们顺利上路。车子照旧先颤动颠簸了一阵,不时还熄火得重新发动。接下来的10里路,我指点方向——现在左转、慢下来、右边很快就到、加速等等。克特开车,走起来仿佛有百里长,不过重要的是,那天晚上我们平安到家。
10年后,克特在我的婚礼上述说我们的坚定友谊,同时透露那晚我们开车回家的故事,令400位宾客的眼里全都充满了泪水。这个故事有什么稀奇呢?我们明白自己不该开车时,都会把钥匙交给别人——至少我希望如此。但我的朋友克特是位盲人,他一生下来眼睛就看不见,而且在那天晚上以前,他从来没有坐过驾驶座。
如今克特是纽约通用汽车公司的顶级主管,而我在全国各地旅行,教导业务员如何和客户培养长期稳固的情分与友谊。我们两人对彼此的信赖及甘为对方冒险的情谊,一直持续在我们的友谊之旅中,带来意义与喜悦。
我们两人对彼此的信赖及甘为对方冒险的情谊,一直持续在我们的友谊之旅中,带来意义与喜悦。
心的高原
文/姜桂华
一天,我去朋友家玩,认识了一名来自西藏的小姑娘,名叫格央。
格央皮肤很白,似乎完全没有紫外线照射的影子,高高的额头,长长的辫子。格央会讲汉语,但是她却很少说话,神情安静而又腼腆,然而又有一种极晶莹透明的东西在眉宇间闪耀。
我一下子被她吸引住了,不停地向她问这问那,她只是简短地回答着,常常沉默地微笑。
到了后来,我的话题也山穷水尽,可是我又不甘心就此罢休,便开始夸她的服饰。在我不厌其烦的赞美声中,格央脸红了许久,然后一声不响地钻进了里间。过了一会儿,她又换了身衣服走了出来。
“这一身也很美。”我以为格央是穿给我看的,便情不自禁地说道。
“我就带了这两身衣服来,”格央说着把她刚换下来的那身衣服递给我,“所以,我只能送你一套。”
我呆住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许久,我嗫嚅地说。
“可是,你不是喜欢吗?”
“是的。”
“你不想要吗?”
“想要……可是……”我艰难地解释着,小心翼翼地找着借口,以免伤害她,“可是我的身材穿不上。”
“只有能穿的衣服你才肯要吗?”
在那雪一样的目光里,我无话可说。我是多么的虚伪,明明喜欢却不好意思要——因为怕欠她的人情。我又是多么的市侩,只有能穿的衣服才想收下——因为白欠她的人情。我把那套衣服接了下来。
“谢谢你。”格央率先说。
“为什么?”我问。无论如何,该致谢的都应是我。
“你真心收下了我的礼物,我就会安心收下你的赞美。”她说。
我又一次陷入了失语之境。我知道,和不染纤尘的格央相比,我的赞美太庸俗也太浅薄了。
至今,我仍然珍藏着这套不能穿的藏服。每当我看到这身衣服,就会想起那阳光灿烂的高原,格央就来自那个地方。也许,正因为她来自那个地方,她才会有那样一颗洁净的不受一丝污染的心。
那是高原的心,也是心的高原。
至今,我仍然珍藏着这套不能穿的藏服。每当我看到这身衣服,就会想起邢阳光灿烂的高原,格央就来自那个地方。
一英镑的爱心
文/[美]西·哈尔
安格是个英俊的小伙子,惟一遗憾的是他很穷。
这些日子,小伙子很苦恼。他与娜拉姑娘热恋着,并要娶她,可是她父亲非常强硬,说没有一万英镑别想娶他女儿。
这天,他到好友阿兰家。阿兰是个画家,安格走进了阿兰的画室,见阿兰正给一个老乞丐画像。那乞丐站在一个台阶上,衣衫槛褛、一脸辛酸,他穿着一件千疮百孔的外套,脚上是双旧靴子;一手拄拐,一手拿着乞讨用的破礼帽。
安格说:“可怜的老人!你看他的神情多迷茫。对你们画家来说,他这张脸是罕见的。”
阿兰说:“当然,你没见过哪个乞丐是笑哈哈的吧?”
安格问:“他给你当模特能挣多少钱?”
阿兰说:“每小时一先令。”
安格又问:“那你这幅画能卖多少钱。”
阿兰说:“哦,有人出了2000英镑。”
安格有些不满:“这么说,那模特得的太少了,他工作得比你还卖力。”
这时,仆人进来,告诉阿兰有人找他。
阿兰出了门,那老乞丐找了张椅子坐下。乞丐一脸的忧伤让安格感到不安,他把手伸进口袋里,里面只有一英镑整票和一些零钱。他想:“可怜的老人,他一定需要钱,可这两个星期我也只有这些钱。”安格把那一英镑钞票放进老人搁在台阶上的破礼帽里。老人见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微笑着说:“先生,谢谢你。”
等阿兰回来,安格已经离开了画室。剩下的一整天,他都和娜拉在一起,两人都为只能帮助那老乞丐一英镑而觉得遗憾。
晚上,安格又见到了阿兰。安格问:“老乞丐画完了?”
阿兰说:“画完成了,也送走了。你今天见到的那个模特非常喜欢你,我对他说了关于你的一切。那老头儿还对你的婚事很感兴趣。”
安格笑笑:“你不该把我的私事也告诉他。”
阿兰说:“他已经对你那位残酷的岳父和那一万英镑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
安格怪阿兰:“以后不要把我的私事随便告诉别人!”
阿兰说:“你别激动,你真以为那个老乞丐是要饭的,他实际上是欧洲首富。如果他愿意,他明天就可以买下整个伦敦。”
安格笑了:“你不是在开玩笑?”
阿兰:“不是,那老头儿就是巴荣·豪斯勃格,他几乎买下我所有的作品。一个星期前,他要求我给他画一副乞丐型的肖像,这些富人往往有这种怪癖。”
安格惊讶了:“巴荣·豪斯勃格,天哪,我向他那顶帽子扔了一英镑!你如果早点儿把他的身份告诉我,我就不会做傻事儿了。”
阿兰说:“安格,我可从没想到你会那么随便地对待口袋里宝贵的英镑,我能想象你亲吻一位女模特,却怎么也想不出你会把钱给一个丑乞丐。还有,你进来时,我并不知道那位富翁是否愿意让你知道他的身份。”
安格叹道:“我的天,他会怎么样看待我!”
阿兰说:“你不用担心,他很高兴。你走后,他一直在笑,我开始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我觉得那一英镑,会给你带来好运气。”
安格说:“什么运气,我才不信!”
阿兰说:“这其实表现了你的善良和乐于助人。”
第二天一早,当安格正迷迷糊糊地吃早餐时,一位老绅士敲开了他的门。递给他一个信封,说:“巴荣先生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信封上面写着:“给安格先生和娜拉小姐的结婚礼物。”署名是“一个老乞丐”。
安格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一万英镑的支票。
一星期后,安格和娜拉举行了婚礼,他们的证婚人是巴荣·豪斯勃格。
友谊的价值是不可以衡量的,不要以为它可以赚千一英镑,更不要认为它只值一万英镑,它没有定价,它存在于你心中,是你一生的无价之宝。
美丽的西服裙
文/庄蝶
来到南方这座新兴城市,是为了爱情。我的男友早在5年前就来到这里,然而,当我来时,他已成为别人的新郎。
最初的悲愤过后,我首先要面对的,不是已经残破的爱情,而是——生存。
我要应聘的工作是一份公司文员的职务。
去面试的那天,我准备好应聘需要的资料后,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衣着太不齐整了,一件皱皱巴巴的外套瑟缩在我身上,像一个贫病交加的乞儿。所以我不顾囊中羞涩,决绝地走进了一家小小的时装屋。
这座城市里的衣服价格都非常凶猛,像一把把大锤,把我砸进地底。在店主热情的推销声中,我恨不得贼一般地立即逃出去。但为了工作,我还是站住了脚,并且对一件灰色西服套裙谨慎地表示了兴趣。时装屋的女老板立即热情洋溢地取下了它并不由分说地给我换上,然后对我赞叹不已。我也被试衣镜里的自己给迷住了。我相信,如果我穿着这件富有职业色彩的裙子应聘的话,那份工作百分之九十九将属于我。
可是,我该怎样才能得到这件西服套裙呢?照价付款是不行的,就是价格砍掉一半也不行。这样,就是得到了那份工作,在开始的一个月里,我也非饿死不可。
我转身,看着女老板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明了自己的困境。我说:“我有身份证,我可以把它抵押给您,应聘结束后即原物奉还。当然,我会给您租借费的。您开个价吧。”
女老板愣住,打量了我老半天,缄口不言。显然,她还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更重要的,是她该不该相信我。
我等着,一秒钟似乎比一年还长。就在我即将坚持不住、准备脱衣逃出这间时装屋时,女老板却点头了。她说:“人在外面跑,谁能不遇个七灾八难的?妹子,这衣服你先穿,租借费什么的不要提了。”
我惊喜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除了连声道谢我什么也不会说了。我手忙脚乱地取出身份证,恭恭敬敬地递到女老板面前,女老板摇头不接:“这地方身份证是不能离身的,何况你去应聘,人家首先就要看你的身份证。你还是留下吧!”
我觉得自己的眼睛湿了,令人无法相信的奇迹发生在我身上!禁不住地,我竟有了向她跪下的冲动。
当然,我没有下跪,现代人已不习惯于这种礼仪。其实我意识中的跪,不是为一个人,更不是为一件衣服,而是为人性中极圣洁的那一部分。这个小小的奇迹,也挽救了我日趋阴暗日趋危险的心理。哲人说,当一个爱情对象消失于眼前时,会有更多的爱情对象出现于视线里。那么扩大一点就是,当小小的一己之爱破碎后,真正的人类大爱才会闪耀在爱情溃灭者的眼前!有了这种大爱,小小爱情的悲欢,又有什么看不开、放不下呢?
我的应聘非常顺利。我相信,这与那件漂亮的西装套裙有关,更与我焕然一新的精神状态有关。
走出公司,我第一件事就是去还裙子。我要告诉女老板这个好消息,并要请她留下这裙子,等一个月后发了薪水,我就买下它收藏起来,作为人性之美的见证!
听了我的话,女老板很是替我高兴,但她却不肯收下裙子。她说:“你既然打算买它,那还有必要让我替你保管吗?穿着吧!你总不能老穿着旧衣服上班吧?钱不是问题,什么时候有了什么时候给。你应聘的事八字没一撇时我都敢把衣服借给你,现在你板上钉钉要有钱了,我还会反而对你不放心吗?”我的泪水又出来了,感动地拥住她,哽咽地叫了一声:“姐姐……”
也许,在你困顿的时候,于千万人里,你也会遇到自己的“姐姐”。她和我姐姐的姓名定然一样,那就是——爱。
也许,在你困顿的时候,于千万人里,你也会遇到自己的“姐姐”。她和我姐姐的姓名定然一样,那就是——爱。
一棵银杏树
文/佚名
在遥远的古城里,有一户人家,父母很早就过世了,剩下兄弟三人慢慢长大。兄弟三人成年后,想到也该各自独立生活了,于是,便商量着分家另过。
三兄弟平日里相互友爱,情同手足,分家的事,大家毫无争议,所有的财产,统统分成三份,每人各得一份。
院子里有一棵多年生的银杏树却不知该如何分才能公平。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了主意。大哥主动让给两兄弟,但是两兄弟谁都不肯独占这棵银杏树。最后,实在没有主意,兄弟三人只好决定把树从上到下分成三截,每人取一段。这样的分法可谓公平分配,谁都没有意见。他们说好了,第二天就砍树分树。
第二天一大早,大哥提着斧子和锯来到院子里,抬头一看,愣住了——昨天还好好的一棵银杏树,今天叶子全都枯萎了,像是要枯死的样子。
大哥连忙去唤两位兄弟,两位兄弟随大哥来到院子里一看,也都愣住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兄弟三个相对无言,木偶一样愣在那里。
好一会儿,大哥忽然拍了拍脑袋,对两兄弟说:“我想是不是它不愿意我们把它砍倒分开?”
两个兄弟也似有所悟地喊道:“不错!不错!一定是这么回事。”
大哥对两兄弟说道:“两位兄弟,看了这银杏树的变化,难道我们不觉得伤心和惭愧吗?这棵银杏树在我们家院子里生活了几十年,它亲眼看着我们兄弟三个长大成人。它不愿意把同根生长的根茎、树干和树梢分割开来,所以听了我们砍树的想法便很有灵性地表现出它的伤感,从而也教育我们,亲兄弟如同手足不可分割。”
三兄弟至此不再想分家的事了,大家和和气气地生活在一起。银杏树也奇迹般地恢复了生机,而且比以前长得更加繁茂了。
兄弟姐妹就像一棵树的根茎、树干和树梢,是属于一体不可分割的,只有相亲相爱,互相扶持,才能越长越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勇敢者
文/佚名
一个小男孩儿的妹妹生病需要输血,小男孩儿在两年前曾得过同样的病,后来被治愈了,而妹妹康复的惟一机会,是获得曾患过同样疾病但后来痊愈的人的血液。由于两个孩子的血液同属某一特别的血型,小男孩儿便成了最理想的捐血人选。
“你愿意捐血给玛莉吗?”医生问。
詹尼犹豫着,他的嘴唇开始颤抖,然后微笑说:“没问题,为了妹妹。”
不久,兄妹二人被推进医院的房间。玛莉瘦弱而苍白,詹尼则强壮而健康。
医生要男孩儿捐血给妹妹,他以为自己会死去,但为了妹妹,他却勇敢地接受了这个请求。男孩儿对妹妹的爱,无需多言,尽管只是一个瞬间,但那却是绝对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当两人四目相投,詹尼露齿而笑。
护士把针头插进他的手臂,詹尼的微笑逐渐消失,他看着血液流过管子。
当可怕的煎熬接近结束时,詹尼有点颤抖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医生,我什么时候会死?”
医生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詹尼起初的忧郁和嘴唇的颤抖,是因为他以为捐血就是牺牲生命,而在那一瞬间,他已做出了重大的决定。剃光头
文/佚名
罗伯特从幼儿园放学回到家,将书包随便一甩,然后坐在沙发上,不说一句话。妈妈看到后,感到很奇怪,忙问:“怎么了?老师批评你了吗?”
“妈妈,我们班的杰克得了癌症,不来上学了。”罗伯特难过地说道。
“他不会有事的,我们要有信心,癌症并不意味着死亡,对不对?”妈妈说。
罗伯特犹豫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看妈妈,不安地说道:“老师说,他正在做化疗,头发都掉光了。”
“我想,过不了多久就会长出来。”妈妈的心里泛起了一阵悲凉。“我和几个小伙伴约好了,明天去医院看他。”
听了儿子的话,妈妈感到很高兴:“好极了。你可以带一些水果去。”
罗伯特低着头小声说:“我们想把头发都剃光。”
妈妈愣住了。
罗伯特终于抬起了头,勇敢地说道:“妈妈,带我去理发店,我想剃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