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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魏诚俊拦住我的时候,一脸矛盾的表情。
“想说就说,何必拖拖拉拉,不像个爷们。”我说。
“张灿,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我是好心跟你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还是没放下许攸。”
“放下?你还让我怎么放下?你就因为看过我那么一篇日志,就以为很了解我?他许攸打从和我分开,找了几个了?我张灿说过一个字没有。你现在说我没放下。还让我怎么放下?”我有点发火。
“我不希望我们兄弟之间因为女人而反目成仇。”
“反目成仇?连你也这么说,我一直以为你魏诚俊是个理性懂事的人,你比他们都成熟,可连你也这么说我,我正是没话说了。我告诉你,我就是要和李轩在一起,谁也阻止不了!”
“好了好了,当我没说。走了。”
看着深黑色的衣服渐行渐远,我再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如他们(她们)所说,我张灿,就是为了报复许攸而选择和李轩在一起。这一次,我没有把魏诚俊的话告诉李轩,我怕再和他打起来,何况我们之间没有什么。
安慧后来没有在找我的麻烦,我想起少年时代护着我的那个学姐。棕红色的皮衣,向上竖着的泛黄色短发,以及她手里的烟,许多次,在我没有知晓的情况下,她便会替我解决了门户。安慧除了身上没有明显的纹身外,其余一切都像极了少年时的她。
黄昏时,突然接到她的电话。
“丑女人,我带了个帅哥给你介绍,就在餐厅,下来见我。”
“我不要,我有了。”
“嗨,你那个小白脸我又不是没见过。这个比那个好。”
“我不要,谢谢。”我想要挂断电话。
“别啊。啧啧,感情那么深呐。”
“当然,我就是喜欢他,就是爱他。”我承认,我说句话地时候,有点昧着良心,但我希望是它能在不远将来成为事实。妙妙和俞仟听到这话的时候,背后笑的咯咯咯。
“呵呵呵呵。那好吧。”
挂断电话,转身,宿舍的所有人都开始学我,“我就是喜欢他,就是爱他!”俞仟说,我目前为止,还没跟别人说过我爱你这样的话呢。厉害。你牛!对我竖起大拇指。为避免继续被她们学话,我只好提前去上自习。发信息给李轩,让他在宿舍楼口等我,我怕真的会遇到安慧和那个所谓的帅哥。
见到李轩的时候,许攸正在给一个女子拍身上的灰尘。有点尴尬,于是,我挽着李轩胳膊走了。我给李轩说妙妙她们学我说话事的时候,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他说,张灿,你真是个奇女子。
中秋节的时候,我终于决定要回一次家。李轩每天打来电话,嘘寒问暖。回宿舍的路上,我接到许攸的短信,问我借2000块。我没有。他说急用,我仍然说没有,我真的没有那么多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也没有一千块。他终于肯说实话了,他的前女友怀了别人的孩子,现在要打掉。我麻木的看着手机屏幕。前女友,到底有多少的前女友。到底有多少的话跟我说的是真的。我无力帮助,只好关掉手机。我和许攸之间开始了更强劲的冷漠。
到校开机的时候,李轩打了N个电话,发了二十多条短信。在校门口等了我足足2个小时。我为他的执着而感动,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为我和许攸的结束而感到欣慰,可我一点也不感到轻松。李轩照旧帮我提着行李。一路不停的说学校里发生的事。我只是“恩,恩”的答应。
有没有人问你借钱?我忍不住问。
没有啊。现在的骗子多的很。谁问你借了?还是骗你了?
李轩永远在别人的面前伪装着笑,别人看不透他心里的忧伤。俞仟曾经告诉我,他和她中学时候很像。我觉得我身边的人都比我聪明,都比我会看人。可是我带着220°的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他们的那一张脸。
选修课上,我想选篮球,却无一个女生选,只好放弃。选择了羽毛球,巧合的是和他居然又在一起上课。他站在我身后的斜对角。每次正式打球的时候,只要和我一组,许攸便会找人替换位子。我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只能真正当成一堂课来上,我们比陌生人还要陌生。有人说,想断绝朋友关系的最好办法就是借钱。看来是真的。
李轩是个简单的人,和我在一起前多数是一个人在宿舍看书的,至于什么书就不一定的。他爱玩网游,但也喜欢逛书店,去书店的时候,他会抱着一本《育儿心经》故作神秘的说,那适合给我看。之后就会被我狠狠地用书拍他的头。但是他一定也不生气,反倒笑的更开心。馒头生日的那天,我选了本《百年孤独》送给他。他眯着一只眼睛看我,说,张灿,你真是书痴。好不容易让你来参加的聚会,还买书。其实,我不是一个看书很多的人。更多的时候要么抱着三本书不放,一口气看完,要么一两个月都不在翻书。妙妙说小火山,你有些懒。
许攸的女友的事情很快传开,大家都开始讨论,她是怎样怎样一个人,他是怎样怎样一个人。想必像男生宿舍里讨论的话题也不过是些关于女人的八卦吧。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我和李轩通常是离得比较远。不晓得为什么,用俞仟的话,你们两个哪像是找对象的啊。直到有一天,我和李轩牵着手一起逛街的时候,看见妙妙他们在商场转悠。她们该看见了。我说 。看见就看见呗。李轩像没事人似地抓着我手的手又像口袋里伸了伸。妙妙笑的像个孩子。回宿舍的时候,她们便开始八卦我。他们说,李轩终于像个爷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