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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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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校区开始准备服装设计大赛,我是一个想法颇多,却没有实现理想的幻影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材料,于是放弃,更多的时候,怕上台。初赛,复赛都没有参加,但是最后还是去看了决赛。

主席台很高,人满为患,灯火辉煌,一米65的我仍然不能看见每一个人。我看看李轩。他狡猾的笑笑,往后退了一步。

你不会让我也这样吧。他指着那个前面小孩骑着的男人。我可不要。

嘿嘿,不会的。真的不会的。我抓住李轩的袖子。就背我一会嘛。

我怎么这个惨啊。不公平啊。

嘿嘿,谁让你遇到我了呢。我跳上李轩的后背。没两分钟后,他就支持不住了。我跳下来数落他。

李轩不是一个喜欢凑热闹的人,于是选择去上网。台上花花绿绿。台下热热闹闹。有人突然晕倒了,一群人围了上去。是安慧。苍白的面庞上显得无比憔悴。有人叫了救护车。我扶起她,让她靠着我的胳膊。拨开凌乱的头发,额头上有美丽的红痣。安慧其实是个美丽的女子。只是一定要把自己打扮的像个混混。

送安慧上救护车的时候,李轩的电话打来。

“小灿,完了没有。”

“还,还没。你在玩一会哦,一会我去找你。”大厅里很吵,我听不太清他的声音。

“那好,完了给我电话。”

安慧被人抬上救护车的时候,有手机掉出来。我捡起,背景是许攸的照片,那张熟悉的瘦骨嶙嶙却干净的脸,我的心又一次被触动了。我告诉自己,我爱的是李轩,这个人只是陌生人而已。

输了血,她渐渐清醒过来,依旧是哪个脾气:这他妈是那?谁把我弄来的?我不要在这,不要在这。张灿,又是你。我不要呆着医院里,我不要失去许攸。

安慧,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是这么固执,许攸他变了,早也不是你认识哪个许攸了。他有 他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我们之间不会在可能了。我心里也已经有人了。

他为了哪个贱女人,四处借钱。可那偏偏不是他的孩子。凭什么。

那是他心善。

狗屁,他还念想。

安慧,你必须冷静,医生刚刚给你做了检查,严重的贫血症,需要长期输血。

我不要,我谁的血都不要。你走,我不想见你。不想见任何人。

李轩的电话再一次打来。那好吧,我走,你自己照顾好自己,用我告诉许攸吗?我说的很勉强,我连自己的事都尽量不去找他,何况是一个曾经对我有过恨的女人呢?我觉得自己很虚伪。

不用,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错了,张灿,我告诉你,我安慧不是个懦弱的人。滚,赶紧滚!

我同情的看着她,看着自己。

站在7路站台的时候,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影子扶着一个穿红衣的女子正往医院里走。李轩从网吧里跑出来。一把捂住我的眼睛。“许攸,”我不晓得那根神经从嘴里冒出那个人的名字。李轩的手放开了。从心里上还是无法承受吧。我是真的想和他好好在一起,可是我实在不晓得为什么总是会出错。李轩沉默的和我上了公交,我坐着他站着。依旧像往常一样,护着我。可是一言不发。我最怕他这样。

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真的不合适,所以才会有着或多或少关于“许攸”的巧合。

最终还是分手了,我走进了一家眼镜店帮人看店,以此来消灭心里的隐忍。

店主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叫林舫,三十来岁。有点大男子主义,常常会怜香惜玉般让我在上夜班之前回校。我让自己疯狂的忙碌,擦橱柜,擦眼镜,擦镜子,每一张镜子里斗投射出我干净的脸庞,水汪汪的眼睛里却总是布满红丝。他说,有思想有故事的人往往眼睛里会布满血丝。

我笑他一个大男人也这么矫情。明明是上火了。

店铺离新校区很远,我每天都下班很早,直到有一天,市区里开始烟花四射,我才晓得原来已经到了国庆了,深秋。我记得那年的小年,和许攸。余倩,妙妙在大广场放烟火,那时的每一刻笑容,那时的每一张纯真都深深的刻在我的心里。许攸用烟头点燃一个个炮竹扔向远方,幸福的表情……然而,时间一刻也没有因为我的情绪改变而改变,更没有因为我的感情停止而停止。我必须继续前进。而且是大踏步的走。

电影院里,馒头说要旅行,于是向来不单独旅行的我突然有了冲动。跟林哥请了假决定和馒头旅行,当然还有其他人。书上说,射手座的人一定要经常旅行和用功学习才能改变命运。感情是一时的,但是生活是一世的。我不能让自己的思想独独活在感情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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