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
石逸回头,一个很有品位的中年妇女对着自己微笑。
“是您叫我吗。”石逸很绅士问道。
“你这件衣服很好看,上周我去太子专卖店,怎么没见到呢,我想买一件送给我的儿子,他身材跟你差不多,穿起来应该很帅。”
石逸身着的是一款在澳洲时装周上刚展出的太子新款秋装,黑色针织羊毛衫,肩领上绣着一副鲜红欲滴的红梅,穿在石逸挺拔如白杨的身上,更衬托出他的英俊和硬朗,的确赚足了人们的眼光。
“阿姨,您真有眼光,这款服装只在澳洲上市,等下个月才能在太子专卖店里出售。”石逸心中一阵欣慰,大陆商场上,太子服饰已经深入人心。
但喜悦一掠而过,惊恐袭上心头,他回身一望,脑海一片空白,心中好像被什么抽空一般。
刚才,覃可儿解说的地方,不见了满满当当的人,空落落的甲板上一双白色的高跟鞋赫然在目,那是她的鞋子,天啊,覃可儿在哪里!
石逸只觉得天旋地转,口中一阵发干,他重重咽了口口水,扑到甲板上的栅栏张望。
河面依然如水晶般碧绿,深不见底,油轮牵引着的碧浪一波波涌上岸边,岸上大大小小的鳄鱼如雕塑般石化,清风拂面,吹来一丝丝淡淡的腥味,分不清是水的清气还是鳄鱼饲料的血腥。
一切平静如常,覃可儿去了哪里,为什么,把白色的高跟鞋丢在甲板上。
“可儿,可儿。”石逸目光在甲板上搜寻者,游人们游性正旺,无暇顾及石逸疯子般的喊叫。
“快来人啊,有人掉到鳄鱼湖里了。”石逸紧盯着平静的湖面大喊。
游人云涌般聚了上来,瞬间把石逸围住,一些人脸上挂着关切,更多人却是莫名其妙,着平静如砥的湖面上哪有什么人掉下去,他们可是一直都注视着水面的。
“有没有人会泰语,快打电话报警,有人掉到鳄鱼湖里了。”石逸惊慌的对围上来疑惑不解的人们喊道。
但却没有得到回应,围上来的人更是疑惑,破平浪静,哪来的人掉进湖中,这个年轻帅气的人八成疯了。
一个赤着脚穿着黑色西裙的女孩,好不容易拔开了人群。
“石总,你怎么了。”可儿终于挤到了石逸面前。
石逸一脸惨白,见到她眼前一亮,不由自主张开怀抱,一把把莫名其妙的覃可儿揽入怀里。
覃可儿双手搓着西裙,石化在石逸跟前,木头似的挺在他怀里,一瞬间,清秀美丽的脸庞上闪过复杂的表情,不到几秒钟又恢复的原先纯净如白纸般单纯的疑惑。
“你怎么把鞋子丢在甲板上,我以为你掉下鳄鱼湖了。”石逸身材高大,脱去高跟鞋的覃可儿苗条的身材全然嵌在石逸宽阔的肩膀里面。
覃可儿的泪水从复杂的眼神中流到嘴里,甜的,淡淡的。
这个怀抱,这份牵挂,她梦寐多少次?为什么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让她枯水般心怀荡起滔天巨浪。
她深深吸了口气,把涌上心头的万千情绪收好,纯美剔透的脸上回复了白纸一般的单纯。“一个顾客晕船,把我的鞋子吐脏了,我只好打赤脚把她扶到船舱里消息。”
覃可儿木然呆立着,一点动作也没有,像块木头似的在石逸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