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坐在石逸身边的覃可儿一直细心的观察着石逸的表情,把石逸看得不好意思了。
“好像有心事嘛。”覃可儿小心猜度着石逸的心事。
石逸望着她的眼睛,清澈透亮,千丈见底。这种绝伦的清丽是他梦寐以求的,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着他曾经认识她。
“我们从前是不是认识,小学,中学,大学,还是校友?”石逸说。
覃可儿睁大眼睛,一颦一笑真像孩子。
过了一会,覃可儿弯着腰,竟然笑出了声,惹来不少目光。
“石总,石先生,石大哥,你是从哪个时代来的,就是要追我,不要用这么老旧的方式。”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覃可儿笑的样子虽然很美,还是让他生了气。
“可儿,真的觉得很好笑吗。”石逸帅气的脸上不见了刚才的和悦,黯然沉寂。
“对不起,石总我真的不是取笑你啊,”
他们没有热火朝天的聊天,不一会儿机舱里回归了寂静。
覃可儿不知什么时候靠在石逸宽阔的肩膀上沉沉睡去,石逸深沉的眼光落在覃可儿俏丽无比的鹅蛋脸上,长长的,黛色的睫毛在如玉般洁白的脸上勾勒出一弯美丽的新月。
不时,轻轻抖动着,像疲惫了的蝴蝶轻耸羽翼,睫毛上隐隐间几滴闪烁的露珠,可爱的女孩,什么入了你的梦,让你如此伤怀,石逸忍不住伸出肩膀,轻轻把水晶般的女孩揽入宽阔的怀中。
他怎知道,女孩心中隐藏着多少心事,在这万里高空上,她的心绪又是怎样的澎湃?她怎能安心睡去?依偎在他的怀里,多少心事涌上心头,如果那是噩梦醒来就好了,可是,她不能忘怀。
辉煌的庙宇,迤逦的风景,新奇的水上市场,魅惑人心的人妖表演和往昔一般。
不同的是覃可儿身上散发着的纯情和朝气,石逸感到从未有过的活力,仿佛失落很久的活力重新被找回来。
虽然覃可儿忙着带团,没太多时间和石逸接触,乘车时也许她太累,常常靠在他肩上沉沉睡去,但只要能看到她,石逸觉得很惬意。
迤逦风景,迥异风土人情不时让石逸回忆起舒蝶飞,只是伤怀在目光触到覃可儿瞬间就灰飞烟灭了,难道她是上天带来解开心结的天使。
快乐的时光总是易逝的,七天时间转眼已过大半,
“明天我们将乘油轮游览湄南河,途径莱里鳄鱼湖——”覃可儿的声音通过扬声器显得更加沙哑。
鳄鱼湖,这个词语像根刺似的,刺进石逸心底,他的身体不由微微颤抖了一下,这线路居然有这个景点!是天意吗?
石逸心中腾起了巨浪,狠狠冲刷着心房,隐隐感到一阵疼痛,让他喘不过起来。因为日记上写着,舒蝶飞就是在莱里鳄鱼湖发生意外,丧生鱼腹的!
石逸面色黯然,心事重重,目光骤然从覃可儿身上移开。
刚才阳光明媚的心情,现在阴云密布,再次注目覃可儿甜美笑颜的时候,石逸的心越来越沉。
阳光下,覃可儿一脸疲惫,但明媚纯美的笑容依然挂着绝美的脸上。
薄薄的汗水微微润湿了颀长白皙的颈脖,她把秀发向背后轻笼
石逸脑海里不安的闪现墓碑上,那个灿若骄阳的笑脸,他不禁打了个寒噤,感觉后背湿淋淋的,手心微微拽着汗水,是什么从他心底晃过,让他一阵恐慌。
覃可儿,从小说里飞出的天使,小说的结局是什么?是那个聪明善良的女孩葬身鱼腹。
不!不!
石逸心中喊道,她不会是小说的结局!
翌日清晨。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覃可儿发现石逸不对劲,帅气硬朗的脸苍白无光,眼袋青紫,神情恍惚。
“没什么,昨晚没睡好。”石逸不自觉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忽然道,“我们真的不认识吗。”
覃可儿没笑,清纯美丽的面容上没任何表情,风轻云淡道:“这个很重要吗?”
“我想知道答案。”石逸憔悴的脸上覆着冷冷的冰霜,让覃可儿不寒而栗。
“真的没有。”准备好了吗,半个钟头后出发。
石逸不由自主拉住覃可儿的手,今天又是万里晴空,可是她的手竟然如此冰冷,几乎没有温度。
“可儿,不要去了好吗?”石逸嘴角处轻轻抽搐着,眼光复杂,面庞阴晴不定,。
覃可儿睁圆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光似乎告诉石逸,我们很熟吗?
她望着石逸的脸,好像在找寻着什么,忽然意识到什么,触电似的把手收了回来。
石逸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把尴尬的把目光从覃可儿惊讶的脸上移开。
“我,我昨晚梦见你掉到鳄鱼湖里了。”石逸尽量压抑着心中的惶惑,尽量平淡。
“你真幽默。”覃可儿声音更为沙哑了,一字一顿,说出来似乎很不轻松,好像装出来。
难道她知道舒蝶飞的事情。
石逸不由自主的闪到她面前,一把托起她的下巴,但除了美丽地的惊诧,他什么也没看见。
“石总,你今天怎么了。”
石逸又是一阵尴尬,缓缓低下了头:“对不起,也许昨夜失眠,我失态了。”
余光过处,他分明看到覃可儿一个古怪的表情,让他无法参透的表情。
又是一个明媚的艳阳天,碧空如洗,一碧万里。
清澈的湄南河倒影着两岸热带雨林葱郁的青翠,油轮犹如在画中行,清爽的河风吹来腥甜的水汽,微微夹杂着两岸草木的芬芳,醉人心脾。
油轮上每张脸庞都带着微醉的喜悦,除了石逸。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覃可儿,时间对他来说多么漫长,舒蝶飞的音容笑貌不时在他脑海里出现,像长针深深扎入他的心房。
覃可儿似乎也觉察出他眼光中的异样,不时向他投来不解的目光。
石逸坐如针毡,但油轮很快就驶入了莱里鳄鱼湖。
还是脑海中熟悉的景象,万里缥碧的流水,仿佛深不见底,不是岸上懒洋洋的趴着一群岿然不懂的鳄鱼,谁知道这水中藏着多少危机?
这段水域,人工养殖着许多鳄鱼。所以岸上全然围着高高的铁栅栏,上边赫然挂着许多警示牌。
快看鳄鱼,油轮上许多游人只顾着低着头往水里看,只有石逸眼光紧紧盯着覃可儿。
覃可儿忙着给旅客们介绍莱里鳄鱼湖的历史和现况,石逸惊惶执着的目光不断被覃可儿身边往来的游人不断分割着。
“嗨,小伙子。”一只手轻轻拍着石逸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