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558700000007

第7章 吹断巫山云雨

【碰壁的生意】

尽管苏和酒行开始有了一些零散的顾客,但赢利少,开销大,并非长久之计。阮清阁惟有频繁的出没于各类的宴会或酒楼,希望能广结人缘,拓展酒的销路。

可惜,收效甚微。

大多数的酒楼早有自己稳定的进货渠道,他们从来没有听过苏和清酿,有一些人,连酒的味道也不肯尝。而就算有人对酒的品质颇为赞赏,却又担心客人未必接受,不愿意做出尝试。那个时候,阮清阁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父亲也不是那么闭塞的。

偶尔,若有闲暇,清雪也会到酒行来。她是极关心这门生意的。她热情开朗,阮清阁谦逊随和,两个人相处极容易,更何况还有骨子里的血缘作为无形的牵引。阮清阁对她越来越喜欢,也越来越疼爱,同时,论及生意,她头脑的清醒思维的精明,又让阮清阁看到另一面的她,竟是发自内心的,有些佩服了。但这新学堂里出来的女子,勇敢,上进,却带着莽撞与冲动,对任何事情,都摆出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刚硬模样。

比如,她提出,天福宫。

这在阮清阁原来的计划里,本来是排最末的。因为天福宫是南京最豪华的酒楼。阮清阁觉得倘若连普通的小酒楼也不肯接受苏和的酒,天福宫自然更加行不通。但清雪却说,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苍蝇一样微小又分散的地方,倒不如狠狠的赌上一局,败则败矣,无伤大雅,但若侥幸成功,那便势如破竹,一步上青天了。

阮清阁觉得,这未尝没有道理。

然而,却只是印证了前半句,败则败矣,无伤大雅。天福宫的老板很傲慢,他说自己卖的都是名酒或洋酒,他不接受苏和,他称其低廉。

阮清阁心头愠怒,面上尴尬,又怕得罪对方,故只是沉默。但清雪竟拍案而起。她原本准备了很多的措辞想压倒对方,但这会儿,她没条理,也没耐心了,她站直了身子,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怒道,哥,我们走,这样盲目无知的人,何必跟他浪费唇舌。

如此,不欢而散。

至于天福宫的老板,他姓萧,他亦是风盛文化公司的老板,萧景陵。这两处地方就是他在南京生意的全部。尽管那一次的谈判并不成功,但他对苏和却有了一些印象,他的车经过苏和酒行,他还仔细的朝店铺里面望了望。

老板。员工。客人。几乎都在。

只有映阙不在。

【时间】

Butterfly。

就是那间中文名译为蝴蝶的西餐厅。萧景陵经常独自一人去。他坐在窗边的位置,是他曾经和映阙一起坐过的位置,他总要反复的想起那女子认真的学写英文字母的天真模样。她时不时的脸红,像在面颊上开出一朵一朵的桃花。

但是,已经好久不见了。久得心里都起了茧,蒙了灰。甚至更有可能此生都不见了。这种遗憾,又能怎么计算?

临桌的人唱起了生日歌。击掌为节拍。伴随着嘻哈的喧哗声。这大概是餐厅里难得的热闹风景。后来,门口又陆续走进一些人,都是奔着那张桌子去的。也都是年轻的女孩子。衣着或大方端庄,或时髦艳丽,笑起来,脆生生的。

萧景陵付了账,起身,一块奶油蛋糕竟飞了过来,掉在他的脚边上,他的鞋子像上了水彩,糊上一层半透明的白。

有几个人过来道歉。

对不起。

萧景陵说,没关系。说完,抬起头,看见一张半熟不熟的脸。那张脸亦在看清楚他的模样之后皱起了眉头,两个人异口同声道,是你。

旁边有女孩问,清雪,你认识他吗,他是你朋友吗,要不跟咱们一起玩吧。

萧景陵似笑非笑。清雪哼了一声,极不屑的,转身又扎进了人堆里。那过生日的女孩是清雪的好朋友。她们都是女塾的学生。萧景陵看上去和她们完全不搭调,他的西装名贵又成熟,他的笑容从来都只开七分,他不会当众手舞足蹈,他没有狼吞虎咽的吃相。

于是,他竟觉得自己老了。

他谢绝了这看上去很荒谬的邀请。

走出餐厅,天色渐晚。萧景陵让司机在原地等他,他说,想去附近走走。他这一走,也不知道耗了多少的时间,有些清冷的街巷已经人烟寥寥了。

萧景陵走回餐厅外面,女学生们的宴会大概已经结束,清雪一个人站在霓虹的招牌底下,两手抱在胸前,微微的缩着肩。

萧景陵问她,你的朋友呢?

清雪一个冷眼掷过去,想了想,皮笑肉不笑的,说,她们先走了,我正愁赶不及回学校呢,不知道萧老板能否送我一程?

萧景陵没有拒绝。他觉得自己应当有绅士的风度。一路上他们几乎都沉默着。那种僵冷的气氛让萧景陵无奈到想发笑。而最后的结果是,他没有得到一句谢谢,甚至一个客套的眼神。清雪还故意将他的车门关得砰砰响。他看着那骄傲的背影融入在夜色里,只是想,今天又过去了。

时间真快。

【碎片】

清早。苏和酒行。

映阙还有点睡意朦胧的样子,拿着拂尘,胡乱的掸着灰尘。第一位客人,穿着连身的裙子,加一件长袖的白色针织外衣,踩着高跟的黑皮鞋,噔,噔,噔,刚跨进门槛的时候,从里面望去,似一则剪影。

但映阙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立瑶。

映阙是设法找过她的。就连走在大街上也不时的向四处张望。可是,南京那么大。正愁着不知道怎样才能重逢自己的妹妹,她竟找了过来。她说,她是到码头想托人送信回家报平安,才听闻阮家开酒铺的事情。

那会儿,客人并不多,酒行里有点冷清,映阙放了两张凳子在角落里,拉着立瑶,跟她讲家中一切安好,也讲自己在南京的见闻,以及生意的不景气。立瑶如今在另外一家百货公司做销售员,领班的很器重她,还推荐她成为公司当季的形象代表,给她拍了照,做成大幅的海报贴在门口的展板上。虽然她离她的梦想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但她相信这会是一个好的开始。映阙遂将父亲母亲的叮嘱转述了一遍,再三强调,做人要踏实,端正。

立瑶听得很诚恳,说到尾时,她问映阙,大少爷呢?

映阙顿时停住。停了好一会儿。然后,她慢慢的说,大少爷,前几天就回苏和镇了。吐纳间,有几颗漏网的灰尘,顺着鼻息,在阳光下翩翩的跳着舞。

立瑶又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映阙皱着眉,反问,你挂念他么?

立瑶的脸上露出隐隐约约的羞怯的表情。这一眨眼,一低头,呼吸的加重,手指的颤抖,纷纷砸进了映阙的视线里。她很难过。她说,大少爷回去,跟白姑娘成亲。

那大概是六天以前的事情,原本只是回乡探望,哪知道,却又送出这样一则喜讯。莫说是旁的人,就连阮清阁自己,也觉得措手不及。

但鸳鸯锦,龙凤被,高烛照红妆。

都是事实了。

阮清阁想,我大概是爱她的吧。否则,她哭,她闹,我不会不厌烦,她要走,我不会那么强烈的想要把她留下来,甚至,愿意用我的一生去挽留。她那样可怜,我若不照顾她,谁来照顾。假使她离开以后有个三长两短,我想我这辈子也要在悔疚中度过了。她是孝顺又善良的女子,娶她为妻,应当是我的福分。如是种种,像条款一样列下来,阮清阁抱着怀里娇弱的柔软的身躯,他觉得,他的选择是合理又正确的,他俯身下去。

一阵风在窗外跌破。吹断巫山云雨。

新婚的第三天,亦是立瑶和映阙碰面的那一天,阮清阁回到南京。映阙告诉他,立瑶来过了,他恍然就觉得自己跟从前不一样了,他娶了亲,成了家,心中有羁绊,他不能够再像从前那样坦然的对待这个名字了。他竟无所适从。

柜台外面有人喊着要买酒。拿了一辆手推车,靠在街沿上。阮清阁将买家迎进来,一边点算,一边让伙计把酒都搬到手推车上。

映阙想要帮忙。

这样的活,她平时也做过不少。但那天却疏忽了,跨步的时候,竟被门槛绊了一下。只听得,哗啦一声,酒洒了,摔碎的酒坛子裂成锋利的不规则形状。那些碎片,就像捕鱼的网,安安稳稳等着映阙扑倒下来。

映阙的手上有多处擦伤和划破。她虽然不至于当街号啕哭一场,但鼻头红了,眼眶湿了,两只手疼得几乎要麻木。

阮清阁慌忙的跑出来扶她。她颤巍巍的站起来,只盯着一双手看。阮清阁就像哄小孩子一样,说,别担心,别担心,我这就陪你去医院。

过往的行人都看着他们。

黑色的轿车也远远的停了下来。

这一次,萧景陵终于看到映阙。看她摔倒,她受伤,她在另一个男人的掺扶下,枕对方的手,微微靠向对方的胸口。

萧景陵转了脸,那细微的动作,似乎想要假装他什么也没有看见。他从后视镜里盯着司机蚕豆一样的眼睛,说,走吧。

【节外生枝】

后来的某天。

萧景陵看报纸。报纸说,六旬老翁在家中暴毙,死因大约是某种疾病,尚待调查。

老翁是一家粤菜馆的小老板。孙余庆。常年身体抱恙,但脾气古怪,不肯就医。两天前,他约了苏和酒行的人谈生意上的合作细节。地点在他家中的书房。他的老仆人宋姑娘领着酒行的人走到书房门口,据宋姑娘回忆,那个时候的孙余庆坐在椅子上,背门,面窗。

宋姑娘没有进去。

她只是替书房里的两个人轻轻掩了门,然后下楼。怎知道,当她走完楼梯的最末一个台阶,她听见书房里传来一声尖叫。

那惊恐的犀利的声音,吓坏了她,她拼命的往回跑。

可是,书房里,孙余庆仍然是那样安稳的靠在椅子上,仿佛睡着了,其实却已经断了气。至于刚才由宋姑娘领进来的那位客人,却消失了。

整间屋子,空荡荡的。

而报纸说,在孙家消失的酒行的职员,是一名年轻的女子。她姓蓝。她像一滴水珠似的蒸发了,像一只气球一样飞走了。她至今下落不明。

生死不明。

萧景陵看到这里,心已经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那湿滑的滚烫的心,犹如受了惊的鱼胡乱的穿梭在水里,怎么抓,也抓不住。

另一边厢。

事情发生以后,阮清阁已经愁得连饭都吃不下了。原本和孙余庆的交涉,是应该由他亲自前往的。但彼时他尚有别的买家,更棘手,更迫切,他只能二择其一,最后将孙余庆交给了映阙。他也希望借此锻炼映阙与商家谈判沟通的能力,哪知道,这变故来得措手不及。

这变故像谜像灾劫。

而阮清阁,于慌张忐忑仓促沮丧之中,看见了他此时最怕看见的人。他心中有愧,任凭对方如何指责他,他不还口,仿佛那样的指责受得多,内心才会好过。但他万般的隐忍,到最后,还是难以压制的,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立瑶。

轻轻的,如含在唇齿间的一个气泡。

负责处理这次事件的警察,胆小,又贪财,萧景陵很快买通了他。他们以调查事故的名义,去到孙余庆的家。

偌大一幢别墅,主人死后,只剩下孤零零的老仆人,宋姑娘。宋姑娘已经快到五十岁了。留着长长的头发,梳成整齐的辫子垂在脑后。她是自梳女。祖籍广东顺德。浅薄的小警察不知道何谓自梳女,萧景陵告诉他,所谓自梳,是当地的习俗,有些女子通过特定的仪式,将头发结成辫,以示自己终身不嫁。

随后,门铃响。

来者是一名中年妇人。衣着华丽。形容端庄。五官颇有些狐媚。虽然漂亮,却不讨喜。宋姑娘看见她,脸色骤变。

甚至流露出痛恨之意。

后来萧景陵才知道,那妇人曾经是孙余庆的填房。叫顾惜恩。大约在十年前,在孙余庆最最风光的时候,顾惜恩是孙家的卑女。她手脚灵活,做事也勤快,对孙余庆尤其细致周到。而孙余庆对她,或多或少,也是有些情意的。后来,孙余庆的妻子蓝氏病故,孙余庆不堪丧偶的沉痛,精神与情绪都变得很糟糕,甚至还要对下人们辱骂和责打,于是,辞工的,偷走的,层出不穷,到最后,孙家就只剩下顾惜恩,以及沉默孤僻的宋文惠,亦即如今的宋姑娘了。再后来,大概是宣统末年,孙余庆纳顾惜恩为填房,似甜蜜和谐的美梦一桩。孙余庆也因此开朗了许多。但是,好景不长,才半年的功夫,顾惜恩抛下孙余庆,跟着别的男人坐船去了武汉。

顾惜恩是水性扬花贪慕虚荣的女人。这一点,宋姑娘在警察的面前反复强调。她说老爷在生的时候,顾惜恩不回来看他,偏巧老爷死了,她就回来了,还声称要卖了这宅子,分老爷的家产,她这样歹毒,有什么说不出做不到的,老爷好端端的一个人,就那么死了,说不定,还是跟她有些关联的。宋姑娘又是气,又是恨,说着说着,竟流下眼泪来。早前她在警察厅做笔录的时候,就曾经表明她对孙余庆的死是抱有怀疑态度的,她觉得就算一个人患了病,在死亡之前,也应该有时间的铺垫和现象的预兆,她说孙余庆的死太突兀。这也是为什么警察厅一直想要找出当天在书房里失踪的女子,他们推算,找到了她,事情也许才能告一个段落。

【暗影】

天凉了。

枯叶在地上,愁云在天上,房屋都是颓败的烟灰色黯淡模样。路上的人,像一盘散沙,有时候纷乱嘈杂,有时候阴沉萎靡。

南京怎么了?

好像丢了一个人,就被换掉精魄和灵魂。而丢的那个人,三天两夜,她在哪里度过,她会遇见什么,她怕黑,怕冷,怕饿,还是怕死亡,或者绝望?

她能够安然的返还么?

萧景陵坐在车内,窗户半开着,风灌进来,他揉了揉鼻子,将帽檐拉得更低。突然,一阵急刹。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声音,听上去像警报一样刺耳。

那已经是深夜了。

红墙绿瓦都入了眠。

若不是要处理生意上的琐碎事情,萧景陵不会这样晚归。他早有了倦意。但这会儿,他的脑子突然像秋千一样,猛地荡了一个来回,他清醒了,他问司机,为何突然停车。司机惶恐的指着前面,说,有,有人。

那个人,萧景陵见过。

是在孙余庆的别墅。当天,金戒指,玉镯子,丝绒的披肩,趾高气扬。还惹怒了宋姑娘翻出一段陈年的旧账。

是的。就是顾惜恩。

私奔的填房。

谁能想到在那一刻她竟然褪去了她冷艳俗气的贵妇装,只穿着薄薄的睡衣,睡衣上还染了血渍。很狼狈。也很惊恐。她从一条漆黑的巷子里跌跌撞撞跑出来,只要再跑快一点点,就可以撞在汽车上面,变成飞天的纸鸢。

所幸,车停得及时。顾惜恩瘫软在路的中央。萧景陵走过去的时候,她一把抓着他,哭着喊,救我,救救我。

萧景陵看着她,有些模糊而不成型的念头在脑海里闪过。同时,那条小巷子里又出现第二条人影,低矮的,清瘦的,俨然是一名女子。

萧景陵拔腿追了过去。

同类推荐
  • 你往何处去

    你往何处去

    本书是波兰作家显克微支于1896年创作的一部长篇历史小说。它反映公元1世纪,罗马暴君尼罗统治时期,罗马的异教与基督教之间的斗争,揭示基督教徒殉道的主题。尼罗为了欣赏大火,便下令焚烧罗马城。事后,嫁祸于基督徒,大肆搜捕,并把他们押到斗兽场供猛兽啮噬。暴君下令将基督徒黎吉亚公主裸体缚于牛角上,然后令勇士威尔史与牛搏斗。青年将领维尼裘斯飞身进入斗兽场,呼吁市民主持正义,保全公主的生命。在市民的一片鼓噪声中,尼罗不得不答应。事后,他仍秘密搜捕基督徒彼得。彼得在逃离罗马的途中巧遇基督。他跪在地上问道:“主啊!你往何处去?”基督答道:“因为你离开我的子民,我现在要到罗马重竖十字架去。”
  • 村庄的河流

    村庄的河流

    工作是嘉兴市中级法院的一名法官。已发表小说100万余字,散见于《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中国作家》、《江南》、《山花》、《百花洲》等期刊。
  • 男人是口井

    男人是口井

    鲍贝:居杭州。中国作协会员,二级作家,浙江省作协签约作家。出版长篇《爱是独自缠绵》,《红莲》,《伤口》;中短篇小说集《撕夜》;随笔集《悦读江南女》,《轻轻一想就碰到了天堂》等。
  • 雨夹雪

    雨夹雪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滴血的刺刀(上卷)

    滴血的刺刀(上卷)

    驻守赣北会埠地区的国民党六十军某团一连在连长陆蕴轩、副连长扬尚武等人的率领下,奉命全连驻守某个无名高地,伏击负责日军供给会埠主战场上主力部队的一支运输车队。怎料情报出错,护送车队的日本士兵足足有一个步兵大队,人数近千人,而且配备有中型坦克和步兵炮等重型武器,并且指挥官是拥有日本贵族血统的藤原日次郎大佐。骑虎难下的陆蕴轩等人为了完成军令,不得不硬着头皮向日军发动攻击。
热门推荐
  • 傲世悍妃,错嫁邪魅王爷

    傲世悍妃,错嫁邪魅王爷

    蒲锦旋心中的座右铭:正妻不狠,地位不稳!小妾不滚,不能容忍!所以成亲那一日,她把她那后花园锦簇的所谓夫君给休了。片断一,本该是大喜的发日子,后院某女人却是正在很努力的爬墙。“月儿,等你家小姐我出去后,会悄悄的送信儿给你,放心,你家小姐我不会丢下你的!”某女气喘吁吁的说道。“那娘子什么时侯捎信儿给为夫呢呢?”某妖孽男风清云淡的说道,而他那幽深的眸子中的波澜却是泄露着他此时的心情。“啊!……”一声尖叫,正在努力爬到了一半的某女听到这个声音后,吓得竟从墙上栽了下去。而在她栽倒的过程中,众人又听到了‘撕拉’一声,只见某女的腰带墙角勾掉,紧接便是听到某男的一声:“全都把眼睛给我闭上,若有不闭者,我会让他永远的睁不开眼!”片断二,红彤彤的喜房中,某男先是把那被他裹的如粽子一般的某女给放了下来,紧接着眯着眼,低声的说道:“娘子也不用这样的着急引为夫过来呢!”“丫的,你才着急,休书你收到了吧,赶快放我走!”某女完全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来临,依然一副大爷的样子说道。“休书我到没收到,情书到是有一封,而且娘子有一句话说对了,为夫还真是着急了……”
  • 羞涩狂妃

    羞涩狂妃

    她洛芸,洛氏集团继承人,外兼职业杀手。身负弑母深仇,大仇得报的那一刻,一场醉酒导至意外穿越。穿越后什么情况,原来一朝穿越竟成了落迫公主,臭名远扬是其次,还属于典型的有胸无脑。恶奴欺主是吧,卸你一条腿算便宜你了。姐妹算计,自己承受恶果去。皇后,皇后怎么拉,照样给我的池溏里游泳去。更另她意外的是,这本尊的生母,竟然跟自己的妈妈长得一模一样,只可惜昏迷不醒。从此冷血的她也有了期待,为救母华丽蜕变。他萧莫辰,萧国寒王,名号家喻户晓,生得一幅天神自羞的容颜就算了,手段更是残忍嗜血,敌人闻风丧胆,民众敬而远之。唯有在她面前,改变一往冷脸常态,邪魅至及,行径常常惊掉世人下巴。他苍南诺,江湖上神秘组织苍月宫少主,顶着一张颠倒众生的容颜。向来眼高于顶的他,见到她那如谪仙般不可亵渎的玉颜后,一颗沉睡的心也随之清醒过来。只可惜世事无常,不如愿事十有八九。他秦舒,秦国帝王,亲自前往求亲,竟被当众拒婚,中他情何以堪。片断一刚刚才打烂一名婢女的脸,而后对上另一名婢女。“至于你么”看着夏红欲言又止。“脸上伤未好,本宫胆子很小,万一半夜醒来看到这张脸吓坏了可就不得了了,你们说是么?”她做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旁边众宫女看到她这副神情都被雷到了,刚才还你修罗一样,这会胆子倒是小了,鬼才相信呢。片断二“为什么,为什么,你心里明明是爱我的不是吗?”秦舒质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对上那喷火的眸子冷伶丁的说一句。片断三“洛纤芸,你不过就是个臭名远扬的傻子,凭什么站在辰哥哥身边”“凭什么,就凭我是个傻子呀,你不知道辰最喜欢傻子吗?有本事你也变成傻子去”面对情敌的挑衅,她挑眉一答,气得对方直跳脚。
  • 妃谋:美人有毒

    妃谋:美人有毒

    她是人人敬畏杀神,本该叱咤风云,众人瞩目,却危机潜伏……一声枪响,从此痛了心,冷了情。她是晟曦王朝最尊贵的嫡女,本该荣华富贵,万人倾慕,却纨绔花痴……三尺红绸,从此失了梦,断了魂。一朝穿越,当她成了她,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异世重生,她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然而,天不遂人愿:有人雇佣杀人、谋财害命有人散播谣言、污蔑陷害有人阴谋诡诈、算计利用有人……她说:“你千不该万不该伤了了我的人。”她说:“我的命由不得别人肆意安排。”……她说:“这江山如梦,我便入梦;这人世如戏,那我便入戏。”她说:“既然天不遂人愿,那么即使刀山血海,横尸千里,我也只好与之斗上一斗。”【男儿心语】北冥寒:从你开始懂我的那一刻起,我便告诫自己即使再痛也要对你放手。我给过你机会走出我的世界,而你却……如今你在我面前,那么今日之后,即使是登刀山剑树,堕火坑镬汤,入阿鼻地狱,我也要将你融入血肉之中,刻于骨血之上,永远伴随我身侧,生生世世,不离不弃。淳于妄:我把自己沉寂在夜色之中,任由黑夜的触角将我紧紧缠住。而你仿如一抹微光,穿过重重黑暗,照入我早已冷透了的心……纵使是江山如画,于我不过刹那繁华。水木宸:对你唯有惊鸿一瞥,却从此失了一颗心。【骨感总结】当冷艳光华她遇见隐忍腹黑他和邪魅肆意他与温润如玉他,当亲情浮于冰川之上,当爱情置于烈火之中,当人心飘荡摇曳,当天下风云突变,所有的故事都将跌宕起伏。本文一对一。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废材惊天逆袭:狂凤驭妖

    废材惊天逆袭:狂凤驭妖

    自古以来驭魂者皆是逆天而行打乱轮回的罪魁祸首。传言干这行的总有一天会受烈火焚身之苦,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她,行内人口中的天才驭魂师,唯一一个经受烈火焚身而大难不死之人。虽逃过天降的灾难,却躲不过人为的阴谋。凤离月,天绝大陆第一强国风凛的公主,还在母亲的腹中时便受万人的羡慕。可是出生前不久嘴贱的国师却说她的降生,将会使风凛国福祸双至。出生之日天降暴雪整个帝都冰封三尺,狠心的父亲宁可无福也不要灾祸降临,将她掐死在襁褓之中。当二十一世天才驭魂师的灵魂,遇上风凛国公主的废材之躯,究竟是沦为废材还是强者崛起?
  • 有所得必有所失:决定人一生的148个选择与放弃

    有所得必有所失:决定人一生的148个选择与放弃

    人生中有许多得与失,都需要选择与放弃,要想拥有辉煌的人生,就必须拿得起,放得下,解决好人生的困惑,生活才会更加亮丽多彩。“观钱塘潮者,赏其潮头也;著奇文者,一波三折也;伟大在世羡煞后生者,三起三落也!”没有坎坷不必走,没有失败的尴尬和忍辱哪来成功的喜悦?也许你就是忍受不了人情的冷暖和失败的打击,抱头哀叹,早已说过“不如意事常八九”,你自己还会遇到,那就当它是横亘于面前的一块石头吧。摆正它,蹬上去!也许视野会更开阔、心胸会更豁达呢!有所得必有所失,要想拥有一个好的人生,就需要有一个好的心态,好好的去享受人生,而不是去批判生活,因为失意也是一种收获。总之,失意在所难免,权且把心放宽。
  • 林徽因诗传

    林徽因诗传

    林徽因,建筑学家和作家,中国第一位女性建筑学家,同时也被胡适誉为中国一代才女。围绕在她身边的,是当时最浪漫的诗人徐志摩,最优秀的建筑家梁思成,最著名的哲学家金岳霖,以及那个时代的风云人物沈从文、胡适、费正清。 她的一生是掌声与鲜花包围的一生。《林徽因诗传:一身诗意千寻瀑万古人间四月天》撷取她诗歌的片段,以诗观情,不仅仅写出了林徽因的生命历程、心路历程,同时还生动地勾勒出她与梁思成,徐志摩、金岳霖、沈从文等一批高级知识分子群体的多彩生活。诗歌的简练与散文的优美相融合,力图为读者还原一位真实的绝代佳人。
  • 半步豪门

    半步豪门

    【第1部《豪门蜕变》】她是校花一枚,本想在大学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但是无端的绑架、陷害、欺诈、车祸,让她受尽折磨和欺辱。巧遇痴情富豪不计血本讨好于她,怎奈各种货色的争风吃醋和好友的背叛出卖,再加上腹黑富豪的变态纠缠,让她忍无可忍,那又何必再忍,尔等三围发达头脑简单的货色岂是她的对手,苦尽甘来之时,她却发现自己竟然一直生活在巨大的阴谋和谎言之中。
  • 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

    重生之八福晋的奋斗

    生长在福利院她忍了,死于飞机失事她认了。可为什么老天就是不放过她。她居然赶时髦,赶上清穿了!赶上清穿也就算了,为什么分给她的是八福晋?天哪!地啊!有没有天理啊!那个被挫骨扬灰的大清第一妒妇,她可不可以再死一次?她的丈夫漂亮到人见人爱,她的婆婆美到艳冠紫禁城,可这些和她全无关系,她就是一只扔在灰堆里的丑小鸭,为了不悲剧,为了能善终,她要奋斗,要加油,要反转,历史神马的都是浮云!新鲜出炉的书友群,欢迎大家来敲门:114017185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