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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六卷7

直到打发人去叫列文吃晚饭,他才回家来。基蒂和阿加菲娅?米哈伊洛夫娜站在楼梯上商量晚饭时摆什么酒。

“你干吗这么张罗,上平常的那种酒就行了。”

“不,斯季瓦不会喝酒……科斯佳,等一等,你怎么啦?”基蒂匆忙地跟在他后面说,但是,他并没有等她,无情地迈着大步走进餐室,立刻参加到由瓦先卡?韦斯洛夫斯基和斯捷潘?阿尔卡季奇一唱一和的热闹的谈话中去。

“哎,我们明天去打猎,怎么样?”斯捷潘?阿尔卡季奇说。

“好啊,我们去吧,”韦斯洛夫斯基说,侧身坐到另一把椅子上,一条胖腿架在另一条胖腿上面。

“我非常高兴,我们去吧。你今年打过猎吗?”列文对韦斯洛夫斯基说,同时仔细地打量着他那条腿,可是却带着基蒂所熟知的那种最不适合他的强颜欢笑的神情。“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找到松鸡,不过有很多山鹬。只是早点去才行。你们不疲倦吗?你不疲倦吗,斯季瓦?”

“我疲倦了?我还从来没有疲倦过呢。让我们通宵达旦别睡吧!我们去散散步。”

“真的,我们别睡觉吧!妙极了!”韦斯洛夫斯基表示同意说。

“你可以不睡,而且也能不让别人睡,这一点我们倒相信,”多莉对她丈夫说,她现在一对她丈夫说话就总是带点揶揄的口吻。“但是按我看,现在到时候了……我走了,我不吃晚饭了。”

“不,你再坐会儿,多莉,亲爱的,”斯捷潘?阿尔卡季奇说,从他们正在吃晚饭的大桌后面绕到她身边。“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呢。”

“大概,没有什么可说的吧。”

“你知道,韦斯洛夫斯基到安娜那里去过。他又要到他们那儿去了。你知道,他们离这里只有70里路程。我也一定要去的。韦斯洛夫斯基,到这边来!”

瓦先卡转移到妇女们那边去了,与基蒂并肩坐下。

“啊,你说说,你到过她那里吗?她怎么样?”多莉对他说。

列文留在桌子的那一头,尽管和公爵夫人、瓦莲卡不停地在谈话,但还是看见斯捷潘?阿尔卡季奇、多莉、基蒂和韦斯洛夫斯基正在进行着活跃而神秘的谈话。不仅是在进行神秘的谈话,他还看到当他妻子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正在眉飞色舞地讲着什么的瓦先卡的漂亮面孔的时候,她的脸上现出一种严肃认真的神色。

“他们那里很好,”瓦先卡讲的是弗龙斯基和安娜。“自然我不敢贸然加以判断,不过在他们家里,你觉得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他们打算做什么呢?”

“好像,他们想去莫斯科过冬。”

“我们都到他们那儿聚会一下该多好啊!你什么时候去?”斯捷潘?阿尔卡季奇问瓦先卡。

“我要到他们那里过七月。”

“你去吗?”斯捷潘?阿尔卡季奇对他妻子说。

“我早就想去啦,我一定去,”多莉说。“我替她难过,我了解她。她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女人。你走以后,我一个人去,那就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了。没有你反倒好些。”

“好极了,”斯捷潘?阿尔卡季奇说。“你呢,基蒂?”

“我?我干么要去呢?”基蒂说,整个脸都涨红了,她回头看了看她的丈夫。

“你认识安娜?阿尔卡季耶夫娜吗?”韦斯洛夫斯基问她。“她是一个非常迷人的女人呢。”

“是啊,”她回答韦斯洛夫斯基,脸越发红了,她站起来走到丈夫身边。

“那么明天你要去打猎?”她说。

在这几分钟,特别是看见她同韦斯洛夫斯基交谈时弥漫在她的面颊上的红晕,列文的嫉妒心更加厉害了。现在,他听着她的话,他把这些话按照自己的想法作了解释。虽然后来他想起这事也奇怪,可是现在他觉得这是明摆着的:她所以问他去不去打猎,只是为了想知道他是不是给予瓦先卡?韦斯洛夫斯基这种乐趣,照他看来,她差不多已经爱上韦斯洛夫斯基了。

“是的,我要去,”他用一种自己听起来都不愉快的、不自然的腔调对她说。

“不,最好明天再待一天吧,不然多莉就完全见不到她丈夫了。后天再去吧,”基蒂说。

基蒂的话的意思现在被列文这样曲解了:“不要把我和他拆散吧。你去我并不在乎,但是让我享受享受同这位可爱的年轻人交际的快乐吧!”

“噢,要是你愿意的话,我们明天再待一天,”列文带着格外和蔼可亲的神情回答。

而同时,瓦先卡一点也没有猜疑到他的到来会引起这么大的苦恼。他跟着基蒂从桌边站起来,一边用温柔的目光望着她微笑,跟着她走过来。

列文觉察到了这目光。他脸色发白,一时之间几乎喘不出气来。“他怎么竟敢这样望着我妻子!”他怒气冲冲了。

“那么明天?让我们去吧!”瓦先卡说,在一把椅子上坐下,又习惯地架起腿来。

列文的嫉妒心越发变本加厉了。他已经把自己看成是一个受了骗的丈夫,妻子和她的情人正利用他为他们提供的舒服生活在享乐……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客客气气地和殷勤周到地关照瓦先卡有关打猎、猎枪、靴子的事——而且同意明天就去。

幸亏老公爵夫人使列文的痛苦告一段落,因为她站起身来,劝基蒂也去睡觉。但是列文没有逃脱掉又一种苦恼。同女主人告别的时候,瓦先卡又想吻基蒂的手,但是她涨红了脸,缩回手去,用一种后来她母亲曾责备过她的憨直的粗鲁口吻说:

“我们家里不兴这一套。”

在列文看来,都是基蒂的过错,她竟把关系弄得这么复杂;她那样笨拙地表露出她不喜欢这一套,更是错上加错。

“哦,何必去睡觉呢!”斯捷潘?阿尔卡季奇说,晚饭时喝了几杯以后,正处在最愉快和最富有诗意的心境中。“你瞧,基蒂!”他说,指着从菩提树后面升起的一轮明月。“多么美妙啊!韦斯洛夫斯基,现在正是唱小夜曲的时刻!你知道他有一副好噪子,我们唱了一路。他带来了几支优美动听的情歌,两首新歌。他应该和瓦尔瓦拉?安德列耶夫娜小姐合唱一曲。”

所有的人都分散开的时候,斯捷潘?阿尔卡季奇和韦斯洛夫斯基又在林荫路上徘徊了好久,可以听见他们正在唱一首新的情歌。

听到这歌声,列文皱着眉头坐在他妻子卧室里的一把安乐椅上,她问他怎么着啦,他却固执地默不作声;但是最后,当她露出羞怯的笑容问他:“是不是韦斯洛夫斯基有什么地方使你不高兴了呢?”他突然发作了,把满腹的心事和盘托出;而他说出的话使他自己羞惭得无地自容,于是他就越发生气了。

他站在她面前,紧皱着的眉头下面的眼睛闪耀着可怕的光芒,两只强有力的臂膀紧抱在胸膛上,好像在竭尽全力抑制住自己。要不是他的脸上同时还流露出一种打动了她的痛苦的神情,他脸上的表情一定会是严峻的,甚至是冷酷的。他的下颚抽搐着,声音直打颤。

“你要明白,我并不嫉妒。嫉妒是卑鄙的字眼。我决不会妒忌,而且我也不相信……我说不出来我的感觉,不过这是可怕的……我不嫉妒,但是我感到羞愧和耻辱,居然有人这样痴心妄想,居然敢用那样的眼光看你……”

“用什么样的眼光?”基蒂说,尽可能回忆着当天晚上的一言一语和一举一动,和这一切中间含有的意义。

她内心深处也觉得在韦斯洛夫斯基紧跟着她走到桌子另一头的那一瞬间有些蹊跷,但是这一点她连对自己都不敢承认,因而就更不敢对他讲,这更增加了他的痛苦。

“像我这个样子,有什么可吸引人的地方呢……”

“啊!”他大叫一声,紧抱着头。“你还是不说的好!……那么说,要是你还能吸引人的话……”

“不,科斯佳,不是这意思,你听我说!”她说道,她怀着痛苦和同情的心情望着他。“你还瞎想些什么呢?既然对于我来说别的男人都不存在,不存在,不存在!……哎,你愿意我谁也不见吗?”

最初的瞬间,他的嫉妒使她感到委屈;想到这么一点最纯洁的欢娱都不许她享受,甚至使她感到苦恼;但是现在为了使他心平气和,为了解除他所遭受的苦恼,她不仅情愿舍弃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是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你要知道我的处境是多么可怕而又可笑,”他用一种绝望的低声说下去,“他是在我家里作客,不错,除了他那种放荡不羁和架着腿的姿态以外,他没有做任何不成体统的事。他认为这是最优美的姿态,因此我就得对他客客气气。”

“不过,科斯佳,你把事情夸大了,”基蒂说,同时她在内心深处对他在妒火中所表现出的那种强烈的爱情感到愉快。

“最可怕的是,你,当然还是平常的你,可是现在你对我来说却是那样珍贵,我们这样的幸福,简直幸福得不得了,可是突然间这个坏家伙……不,他不是坏家伙,我为什么要骂他呢?我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但是我们的幸福,我的和你的……为什么要……”

“你知道,我明白这是怎么发生的了,”基蒂开口说。

“怎么发生的?怎么发生的?”

“我看出来我们晚饭聊天的时候你怎么看我们来的。”

“是的,是的!”列文吃惊地说。

她对他讲述了他们谈论了些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她激动得透不过气来。列文沉默了一会,随后仔细地看了一下她苍白的、受了惊的面孔,突然抱着脑袋。

“卡佳,我是在折磨你!亲爱的,原谅我!我简直发疯了!卡佳,全是我的过错,怎么可以为了这种蠢事而苦恼呢?”

“不,我是为你感到痛惜啊!”

“为我?为我?我怎么啦?不过一个疯子罢了!为什么要为我感到痛惜?以为随便什么陌生人都能破坏我们的幸福,这想法真是太可怕了。”

“自然啦,这一点的确使人感到屈辱……”

“不,相反,我要故意把他留在我们家住一夏天,同他聊聊,说些客气话,”列文说,吻着她的手。“你看着吧。明天……是的,明天我们就要去打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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