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言与林羽熠谈论了好一会,两人之间达成了共识,脸上均带着笑,走回屋里。
吴诺雨见两人回到屋里,脸上带着的笑意,有点奇怪。不禁的疑惑起来,这两人刚才出去还是愁眉,此时怎么是一脸笑意?
红萍见两人进来,一脸笑意,心里也高兴不已,“两位公子,不如先休息会,我去做几个菜,等会大家聚聚。”说罢,红萍笑着朝侧屋走去。
“在此就麻烦夫人了,你与姚兄的情,我林羽熠来日一定将报。”林羽熠心里感激着姚木申夫妇。
红萍走出去后,林羽熠才道:“语儿,项兄与我商量过了,他想明日带你回回纥国的家,爹娘担心不已,哥哥这也该回去,好通知他们你已无碍。”
吴诺雨愣住了,望着了项言一眼,猜测着,这个身体的自己真的是项言的妻子吗?
吴诺雨仔细看着林羽熠,他的眼神不像在说谎,可她还不尽然全相信他们,“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吗?”
项言拿出那张早已发黄的纸,“还记得这个吗?这是你在月牙谷送我的,这是你想要的生活,‘浪迹天涯观河山之秀景,遍地行医治天下之病痛。’而我们这次来京都游玩,你因要采山崖边缘的药草,却不小心掉入山崖。”项言撒谎道,他心里终究不忍骗凝语,可他这么做,只想给她幸福。
见凝语不说话,项言又道掏出贴身的白玉道,“这块白玉是你我定情的信物。”
吴诺雨接过白玉,上面有一个“言”字,这玉佩她确实很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吴诺雨不自禁抚摸着肚子,她穿越到林凝语的身上,不管如何,这孩子终究是人家的骨血,况且她若是怀着孩子,只怕连自己也养不活,还怎么养孩子?
思索了许久,吴诺雨才道,“好,我与你回家,不过我有要求。”
项言见凝语答应,心里说不出的开心,“你说,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第一,我要改名字,不叫林凝语,我叫吴诺雨。”
项言原本还想着给凝语改名,不想她自己居然提出来,于是爽快的答应,“好,我答应。”
“第二,在我没有恢复记忆之前,你不许对我有非分之想。”
项言一囧,他相信只要他待凝语好,她会爱上自己的,“好,我答应。可还有别的要求吗?”
吴诺雨直说,“暂时没有了。”
项言高兴的道,“好,若是有其他的要求,等你想好了再提出来也不迟。那明日我们就回家。”
坐在一旁的林羽熠,只是笑着,他终于放心了,他相信项言会待他妹妹好,“项兄,你们明早即刻启程,京都的事就交给我打理吧。”
两人彼有默契的相视一望,项言感激的朝林羽熠道:“如此多谢林兄。”
初冬的夜,微微清寒。偌大的元正殿,静悄悄,宛如一座冷宫一般,冷冷清清,无一丝丝热闹之意,更显得寒冷几许。
元和帝坐在书桌旁,深邃的眸子,少了几分平日的冷冽,多了些淡淡的忧虑与哀伤。双眸一直望着眼前白色的手绢,和那支荷花碧簪。
手轻轻抚过白色的手绢上那特殊的符号,“语儿,你到底在哪里?可知我想你……语儿……语儿……。”
低沉的思念之声,响彻整个大殿,空荡荡……无任何回响……
此时的司马少枫,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寥落的男子,目物思人的一个普通之人。
周碌光,见皇上手中拿着那荷花簪子在那细细看着,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哀伤,知趣的朝殿外走去,留给皇上一个独处的空间。
“皇上正在批阅奏折,无论任何人,没有允许都不得进去打扰,若是龙颜大怒,可要小心你们的脑袋。”大殿门外,周公公吩咐守夜伺候的太监、宫女道。
周公公知晓,皇上念着舒娴皇后时,不喜任何人去打扰,若是有人闯入者,龙颜大怒,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他周碌光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是,多谢周公公的提醒,”守夜的太监、宫女讨好般的道。
司马少枫此时很想喝酒,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想醉一次。人说一醉解千愁,或许他也应该解一次愁,“周碌光,给朕拿酒来。”殿内司马少枫威严的声音,吩咐着道。
“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周禄光应声,朝门外的太监道,“去吩咐御膳房,做些蛋糕来,”
小太监不解的小声问周公公,“周公公,什么是蛋糕?”
周碌光瞥了一眼这个新来的小太监小郑子,提醒道:“就是舒娴皇后曾经为先皇祝寿所做的蛋糕。御膳房自是知晓的。”
小郑子只是应声,朝御膳房奔去。
夜很静,天上无一颗星星闪耀着,整个皇宫沉静在黑幕之中,显得更加的寂寞,诡异。
冰儿只是静静的跟在莫阳昔的身后伺候着,从倚兰殿一路走向元正殿。
皇上照往昔一样,还是不见莫阳昔,无论她在殿外通传多少次,却不愿意见她一面。
“冰儿,你说皇上为什么不愿意见本宫?”莫阳昔问身旁的冰儿,声音中露出淡淡的哀伤,与无奈。
她日日去元正殿通传,永远只看到周公公委婉的笑着道,“贵妃娘娘,皇上正忙着批阅奏折。”
皇上还是不愿见她,不肯见她……
“娘娘,这个奴婢不知。”冰儿不敢说实话,怕是皇上早已查出,舒娴皇后去穆玉山,是因贵妃娘娘所为。
而舒娴皇后之所以被何太妃所劫持,也是因贵妃娘娘大叫一声,惹得大家注意力,这才掉入山崖,如今下落不明。
迎面一个人影,快速走来,脚步似乎很急,莫阳昔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整个被人撞倒,幸好冰儿反应快,这才有惊无险。
“大胆,你是哪个宫的,竟敢冲撞贵妃娘娘。”冰儿见莫阳昔无碍,严厉的声音叱喝道。
小郑子听说眼前是贵妃娘娘,忙跪下,声音也哆嗦起来,“奴……才……奴才是元正殿的小郑子……皇上想吃蛋糕,奴才正要通报御膳房。还请贵妃娘娘饶命,”说罢一边磕头,一边求饶。
“你先起来吧,本宫不怪你的,皇上交待的事,可不能耽搁。”莫阳昔心中盘算着,这个小太监面生的很,怕是新来的。于是收起了恼怒的面容,微笑对着小郑子道。
小郑子以为自己听错了,愣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贵妃娘娘的意思,是不责罚奴才了?”
莫阳昔,笑的更加灿烂,“本宫怎么会罚你呢?本宫赏你还来不及。”
小郑子,又是一惊,心里奇怪着,这撞倒了贵妃娘娘,不但不罚,还有赏,怕是自己走运了不成?
莫阳昔向冰儿使了个眼色,冰儿取下一对耳环,塞到小郑子手中,“这是贵妃娘娘赏给你的。”
“奴才,谢娘娘赏赐。”小郑子高兴的接过赏赐,谢恩道。
“这只是小小的赏赐,若等下蛋糕做好了,拿给本宫,本宫给皇上送去。”还有更多的赏赐。”
小郑子忙应声,“是。”
“去吧,你去通报御膳房,等会蛋糕做好了,交给冰儿就好了。”
小郑子走后,莫阳昔恢复了往日的笑容,一脸算计写在脸上,“冰儿,成不成在今晚,本宫今晚一定要见到皇上。”
冰儿知晓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心里也为主子开心起来,“娘娘,要不先回宫梳洗一翻吧?”
“好,这就回倚兰殿,本宫今晚要穿那件白色的流苏冰丝纱衣。”莫阳昔非常讨厌白色的衣裳,可她今晚却不得不穿上。
元正殿,司马少枫独自一人坐在那,一杯接一杯的喝,仿佛那酒壶中装的不是酒而是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一个名字,“语儿……语儿……我很后悔,后悔不该这样对你,不该当你是颗棋子,你原谅我好不好?”
桌旁已经空了好几个酒壶,此时的司马少枫已经醉了,一边喝着酒,一边对着那手绢说,“你不恨我可好?你回来可好?”
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走进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司马少枫两眼朦胧,看着女子走进来,先是傻住了,踉跄的起身,走向前去,温柔的道,“语儿……你听到我的呼唤?你回来了?你不恨我了?”
不等女子开口说话,直接把女子紧紧搂入怀中,温柔的声音,一阵阵轻轻的呼唤着,“语儿……语儿……别离开我,不准你再离开我了。”
被司马少枫紧紧抱入怀中的莫阳昔,心里一阵阵的哀伤,眼前的男子,所有的温柔不是给她的,是属于林凝语的,她莫阳昔终究敌不过凝语在他心中的分量,她莫阳昔终于输了,彻底的输了。
司马少枫见怀中的人哽咽的哭泣着,伸出手,轻轻的替她拭擦两腮边的泪痕,温柔的声音哄着道,“别哭了……都怪我不好,都怪我,让你伤心了,以后不会了……以后我会让你开心的,再也不让你伤心了……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莫阳昔哭的更加伤心,她何曾见过皇上对她这么温柔的时候?她何曾得到皇上这么温柔的对待?这些都是属于林凝语的,不是她莫阳昔的。
林凝语虽然死了,可她还在皇上心中有这么深的位置……
司马少枫见她还在哭,于是温柔的吻着她的泪痕,“语儿,别哭了……你恨我,气我,你打我好了,可是别在离开我了……。”
莫阳昔心里阵阵的哀伤,整个人扑入司马少枫的怀中,“不走了,我以后不再离开你,再也不离开你。”
司马少枫紧紧的抱住莫阳昔,心里说不出的开心,高兴的抱起莫阳昔朝床上走去,“语儿,你真不离开我了?”
莫阳昔躺在床上,心里一阵阵的伤痛,含着泪水道,“不离开了,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以后永远陪着你。”
莫阳昔解开胸前的衣服,慢慢褪去,露出白如脂凝的肌肤,重复着道,“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房内春光无限,一室旖旎。只听闻,低沉的喘息声,在整个屋内回响着……
莫阳昔看着司马少枫人熟睡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心里一阵阵的哀伤,回想起他对自己温柔,一边问自己疼不疼,心里却越发的难过与凄凉。
莫阳昔不知司马少枫清醒后会如何,可她已经顾不上了,他们大婚那么久,他从未碰过自己。
今夜她终于成为他的女人,成为他的妻子,就算明日是暴风雨,她也觉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