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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哈七爷(6)

哈七爷抬头一笑道:“好啊,那我就在你这歇歇脚吧。”

香茶奉上,二掌柜陪坐,几句闲话垫过之后,二掌柜看着包袱道:“七爷这是给谁拜寿去么?带着厚礼?”

哈七爷闻言面色微微一红道:“哪里哪里,其实是最近周转有些紧。”二掌柜忙点头道:“您哈七爷是一辈子财富无穷的面相,不妨事的,咱天津卫谁不知道您的家底呢?您随便拿点东西出来,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呢!”

哈七爷点点头,正色道:“你们也知道,我是个孝子,哈家分家时我什么都没要,就要了我额娘出来。这其中呢也有个缘故,就是我自己有好东西,犯不上跟他们抢去,抢来抢去的伤了兄弟间和气不是。外人都看见我们家里有店铺、有宅院,其实那都是明面上,那能值几个钱?家里祖上是跟着高祖从龙入关的,这十几朝经历下来,每朝每代哪怕就赏一样东西下来,家里也有十几件镇宅宝贝不是。”

二掌柜忙不迭点头:“您这是家大业大,根本不在意块儿八毛的。”

哈七爷叹口气道:“俗话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些日子我也出手过不少东西,没办法,我不能让额娘在吃喝上受委屈啊。本来……”他一拍手边的盒子,“这东西我准备拿给洋人去的,人家出手大方啊。我想着把它让了,换些黄的、白的回来,再买上十几间房子赁出去,这样天天坐地收租,也能养活我们一家子人了。”

哈七爷叹口气,眼圈一红道:“可是天不遂人愿啊。额娘这就走了,我不能让她受委屈啊,我得风风光光地送她老人家啊。我只好把这物件提前拿出来,先换点银子出来把白事办了再说。”

大掌柜、二掌柜均是眼睛一亮,齐刷刷盯上那盒子。二掌柜忙问道:“哎呀哈七爷您这真是见外了,咱们之间这交情,您遇上马高镫短的事情怎么不来找我们啊。大数我们凑不起,拿点小数出来给您应个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么?”

哈七爷点点头:“我想的也不多,一千两足矣。三个月内必定赎回来。”

大掌柜与二掌柜对视了一眼,端起手边的小茶壶向前微微一挪。二掌柜会意道:“说了半天,您这是嘛物件啊,让我开开眼。”

哈七爷叹口气道:“这东西不是凡品,当年是乾隆爷在避暑山庄赏给我家祖上的。你想乾隆爷那是何等的人物,文武双全的贤君!他能看上眼还去行宫都带在身边的物件,能是一般的宝贝么?这东西原本是北宋……”说到这里哈七爷猛然警觉,他看了一眼二掌柜道,“你套我话是不是?”

二掌柜忙不迭地喊冤:“没有啊七爷,您这准备出当东西,我们这不随便问问么?也好给您准备银票啊。”

哈七爷思量片刻道:“不成,我还是不在你这当了!”

二掌柜忙站起来拦住,急声道:“您这何必走呢?您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出来,咱们爷们决不给您外传,也不让您吃亏。这您还信不过么?”

哈七爷沉吟片刻叹口气道:“我方才没进古玩店,就是怕这东西一旦让出去,将来我再出双倍的价格人家都不会还给我。所以我才有意先当在你们这里。但是放在你这的话,难免你们不会起了歹心,将我这东西调包了,或者干脆买人将我杀了好吞没东西。”

这话说的二掌柜哭笑不得:“您把我这当成《水浒》里的十字坡啦,您看我像孙二娘么?我这也是七十年的老字号了!”

哈七爷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就在你这当了,当一千两银子。但是你不能打开看这东西。”

二掌柜急了:“七爷啊,我们没做过这样的生意啊,你来当走一千两银子,连东西都不让我们看!这生意怎么做啊?”

哈七爷一绷脸道:“怎么我说话你不信?还是觉得我们家境不好没值钱东西了?我还告诉你,这东西即便当给你了,我还怕你吞没了呢,不能放在你这,要放在西洋银行的保险柜里我才放心。”

这时候大掌柜慢慢踱过来笑道:“七爷您身份尊贵,我们没有不信您,只不过这样的当法不合规矩,要是传出去了别人都跑来这样当,我们就没法子做生意了。这样,我们各退一步。您给我们看看是什么东西就成,您贴上封条放我们这,三个月后凭票赎物,如何?”

哈七爷一摇头道:“说了也没用,你们懂瓷器么?你们见过官窑的东西么?你们分得清真假么?最多我写了封条贴上,当在你们这,但绝对不许你们打开!我回来要是看见封条破损,我就砸你的店、报官抓你的人。”

大掌柜心中暗笑,想:都说纨绔子弟多愚蠢,此人也是个脑满肠肥的废物点心。吩咐二掌柜道:“给哈七爷拿五百两银子,写当票!”

哈七爷道:“我说的是一千两,谁说五百两了,五百两我不当了!”说着捧起包袱就要走。大掌柜笑吟吟拦住他道:“七爷,别急,值十当五,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

哈七爷呸一声:“屁规矩,爷我不当了!”

大掌柜笑吟吟道:“您知道这是什么吗?”

哈七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部安装在柱子上的电话。“七爷您别介意,这东西通话比您的腿快,我远远地看见您去哪家铺子,只消一个电话打过去,我能保证这满街的铺面都不会多给您一两银子的。”

哈七爷被气得无语,顿足道:“虎落平阳啊,你这是强买啊。你欺行霸市,你……好好好,五百两,你拿银子来!”

这边忙着写当票拿银票,哈七爷将方才一肚子的怨气都洒在封条上,用整张的宣纸将盒子六面都用浆糊包严实了,将黄缎包裹的盒子硬是糊成了一个白纸盒子,然后提笔在各面骑着缝写了十几处自己的大名,又写上“拆封十倍赔偿”,这才怏怏接过当票,将包袱递给二掌柜。

透过玻璃看着哈七爷走远,大掌柜笑吟吟捧着包袱,在耳边轻轻晃悠几下,听着里面沉闷的撞动声,得意道:“嘿!这回咱爷们可算是抄上了!”

哈七爷回到家里,冠廷芳正坐在屋里等他,哈七爷将银票递给她,疲惫地道:“行了,钱到手了,办吧。”

冠廷芳紧皱眉头问道:“你这是又把什么宝贝拿去当了?”

哈七爷颇为得意地嘿嘿一笑:“我哪里还有什么宝贝,不过是找了一个用不着的盒子,把早点吃剩下的一个麻酱烧饼装进去,拎着在街上走了两圈,有那自以为聪明的,就给了我五百两银子。”

冠廷芳却没有丝毫喜悦之心,幽幽一声长叹,将银票搁到桌上:“这时候了,还要打肿脸充胖子么?铺张给谁看呢?借钱办白事,人家知道了是会赞叹你富裕呢,还是会笑话你饿着肚子也要显摆呢?”

哈七爷正坐在椅子上舒着腿歇脚,只感觉这话横着就闯进了自己耳朵。他坐直身子皱眉道:“怎么叫打肿脸还充胖子了?我借的钱,我说过要你还了么?我自有办法应对,不会拉你垫背!再说了我额娘打生下来就是金枝玉叶,一辈子风光没受过罪,我不能让她走得寒酸,让她老人家到了那边被人笑话,这才是不孝!”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冠廷芳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起来道:“脸面、脸面!你除了脸面还看重些别的么?你这一辈子就活在脸面上了?你就不肯张开眼看看天、看看地?你这不叫脸面,你这叫败家!”

最后两个字可伤到了哈七爷的痛处。大凡富家子弟,尤其是曾经辉煌却眼下没落的满人,最忌讳听人说这两个字。就如同久病讳医一般,往往越在意的,也就是越惧怕的,偏偏在平日里还要装出个洒脱的样子来。

这一句如触逆鳞,哈七爷猛地一拍桌子,还不解气,又顺手将茶壶扫到地上,没头没脸地吼道:“你走!别跟我这败家子在一起!登你的高枝、当你的阔太太去!赶紧走!”

冠廷芳侧了头不看他,疾步往外边走,到屋外提了裙子小跑着出了院门。她走了老半天之后,哈七爷一阵唏嘘,疲惫之极地手扶桌子,缓缓坐下,望着屋门默默自语道:“我最好的宝贝,终于也没了。”

白事过后,哈七爷把宝福也遣散了,一个人困坐在家中,不由得想起孔夫子说过的一句名言:借钱容易还账难。(注:这是莲花落《范丹借粮》中的一个段子。)

就在哈七爷百般踌躇的时候,肖秉义提了酒菜上门,兄弟二人举杯对望,连连感慨。肖秉义从怀里摸出一百两银子来摆在桌上,叹气道:“贤弟啊,之前你栽进大牢,家里为了救你便托我变卖了一些器物,到官府口里去打点。满以为能有个方便,谁知道你是杨以德盯上的人物,扔多少钱进去都不好使。结果花费不少,还是没捞你出来。好在还剩了一些,你拿着吧。”

看着桌上这几张脏旧银票,想想自己当年有家有业、鲜衣怒马、坐西洋轮船的日子,哈七爷低头叹气不语。走到这一步,是他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肖秉义按住哈七爷拿银票的手,语重心长道:“爷们,咱可就剩这么一点了!你可不能像以前那样,把它跟打水漂似的就给花了!”

哈七爷抬头看着肖秉义,肖秉义皱眉道:“好兄弟啊,按说咱俩有缘,一个头磕在地上亲比兄弟,我得带着你学好。但我更得帮你度过眼前这个硍节不是,哥哥我没有带你走偏门的意思,而是眼下有一个机会,能让咱爷们翻个小身,所以哥哥得把话跟你说清楚,你要是乐意呢就应,你要是不乐意呢,就当哥哥没说。”

哈七爷催促肖秉义快说。肖秉义又沉吟了一下道:“你不知道,这些天从南边来了好多革命党的代表来北京议事,有些跟从的家眷就住在天津。这里边有个公子跟你一样也是出过洋的,他好玩西洋扑克,输赢也大,万儿八千的根本不在乎,有人就想找个会玩的人做个局,从他手里搞点小钱花花。”

哈七爷连忙点头:“没说的!西洋扑克我会玩!干他的!这个当本钱!”

这一场牌局哈七爷先输后赢,到半夜的时候粗略看了看已经有六百多两银子进账。那公子有些孤注一掷了,几次加筹将手边的银票都推到台面上,又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扔出来。哈七爷连跟几次后已经无钱可跟,但此时局面已经骑虎难下,若是不跟不但之前赢的钱都要吐回去,连自己的本钱都要一分不剩了。哈七爷紧皱眉头犹豫不决,肖秉义在一边悄声提醒道:“咱还有房子!”

哈七爷捏起牌面再次看了看,咬牙道:“今天钱没带在身边,但是我有房子,我写字据,把房子押上!”字据三笔两笔写完,双方同时掀牌,这一掀给了哈七爷一个透心凉。他正要说什么,肖秉义却抢先一步扑上来,将桌面上的银票与字据一股脑儿推到那公子面前。

哈七爷惊讶地看着肖秉义的怪异举动,却在一瞬间全部明白了。他手指肖秉义道:“这些年你用假字画骗我,用调包计换走我的真东西,经手办事你吃我的钱,你打着从大牢里捞我的名目从宝福手里骗东西。到此时你连我剩下的一间宅子都不放过。你……你是一个头跟我磕在地上的义兄啊!”

肖秉义有些脸红,手上收拾银票的动作却丝毫不慢:“你们这些大户人家有的是钱,别心疼这些小钱,你七爷大富大贵,有的是东山再起的机会!”

哈七爷怒到浑身颤抖,手指着肖秉义只说得出两个字:“混蛋……混蛋……混蛋!”肖秉义看了看四周站着的帮闲们,心里有了些底气,不耐烦地挥手道:“行了吧你,没好处这些年谁陪着你玩啊,吆来喝去的。这些东西我不拿你的,也有别人拿你的,与其便宜了外人,我好歹还给你留点呢!走吧走吧,咱赶紧收房子去。”

哈七爷这回真的是无处可去了,无家、无业、连个能过夜的地方都找不着。中午已过,他却没胃口吃饭,脑子里翻来覆去滚涌的都是这些天来发生的件件事情。哈七爷觉得头疼、浑身被抽了筋骨一般的累,他扶着墙,找了一处向阳的所在,慢慢坐在地上,闭上眼靠着墙,只觉得脑子里这些纷杂的事情犹如蚕丝,密密麻麻地将他缠绕起来,厚厚实实地将外面一切声音都隔绝开。哈七爷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了,就像把自己沉进了一潭死水里。

再醒来时,已是万家灯火,昏黄的灯光从远远近近的窗户中洒出来,头上是一轮下弦月映衬着点点星光。不知哪里飘来一阵砂锅的香气,还间杂着隐隐的欢笑声,有童音牙牙,有杯盏磕碰、还有划拳行令声。街面上已经没了人,凉风顺着裤管钻进来,冷浸心腹。哈七爷蜷了腿抱住膝盖,将头埋下去藏在两腿中间,泪水终于涌出眼底。

也不知过了多久,哈七爷听见脚步声停滞在身前,他仰头望去,是杜小手拎着冬瓜、捧着个荷叶包站在面前,似是刚买完菜的样子。

“七爷,在这闷着头干吗呢?”

“……今儿夜景不错,想作首诗却没合适的词,正推敲着呢。”

“别推敲了,跟我走吧,今儿去我家吃,冬瓜丸子汤!”

一大盆的丸子汤摆在桌子中间,香气扑鼻,一篮子的玉米面饼子摆在旁边,焦黄香脆。杜小手的孩子们围在桌边各自抱着一个大碗,有盯着锅里数丸子个数的、有与别人比肉丸大小的、有掰饼子泡汤的、有用筷子喂弟弟妹妹的,热热闹闹不亦乐乎。

哈七爷盯着桌面良久,轻轻道:“杜老弟,我想请你帮个忙。”“行啊。”

“我还没说什么事呢,你就说行?”“当然,你对我有恩,什么忙我都得帮你。不过七爷,这几天我也有个忙要请你帮。”

“行啊。”“呵,你也不问问我是什么事,你也就应了?”

“你不是坏人,做不了坏事。”

转过天中午,杜小手拉着哈七爷去吃羊肉汤。杜小手夹了一根香菜梗子横在盘中,用筷子又轻轻点了一下。哈七爷会意,顺着香菜梗的指向用眼角瞟过去,只见那边有三个冲着他们坐下来喝云吞的人。哈七爷不明所以,杜小手结了账带着哈七爷去了澡堂子,那三人居然也远远地跟着,一个人蹲在门外抽烟,两人脱了衣服跟进来。这一天,三个人就像膏药一般贴着杜小手,走到哪跟到哪。

回到家里,哈七爷细问起白天的事情,杜小手叹口气道出了原委。哪行哪业都有内斗,高买行也不例外。有互相间不服气的恩怨、有一辈辈师传徒传下来的宿怨、还有莫名其妙就结下的梁子。与杜小手这一门有恩怨的是高买门中颇有势力的蓝家,当年杜小手的师父就是在争掌门之位时,吃了蓝家的算计,才一怒之下远离闹市,自己搬得远远地去住,这辈子只收了一个徒弟就是杜小手。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找回面子,直到他临终了还念念不忘这事。

而这一届高买门的老头子任满,要从门中选出新的掌门人来。蓝家早就得到了消息,因此花了大力气打听出杜小手的下落,派出人手寸步不离地盯着他,决不让他参与门里的争位典礼。

哈七爷听了奇怪,问道:“兄弟你会轻身功夫,还会易容妆扮,怎么还甩不开这几个人么?”

杜小手苦笑道:“七爷您有所不知,所谓人看贼如雾里看花,贼看贼如黑衣染白。干我们这行的身上都着相,人群中用眼一扫就能看出谁是同道、谁是肥羊。再者说即便我能甩开他们,我这还这么多牵绊呢……”说着杜小手一瞥院中玩耍的孩子们。

哈七爷想了片刻道:“如果他们只盯你不盯我的话,我倒是有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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