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毕生珍惜时间博览群书。其中,“三复四温”式阅读和“不动笔墨不读书”是他主要的读书方法。
他在青年时期就熟读了《史记》、《汉书》等古籍,并且不断地重温。就是到了晚年,对于喜爱的史书,他也是反复研读,并有读过一遍书在封面画上一个圈做记号的习惯。所以,他读过的许多书籍中,均留下了他读过二遍、三遍的圈记。毛泽东在青年时代读书时即有“读得多、想得多、写得多、问得多”的习惯。他喜欢做内容摘录,在重要的地方划上圈、杠、点等符号,作批注、写读书日记以及在原书上改错纠谬。
不求速度,但求质量,厚积才能薄发。
华罗庚初中毕业后自学高中内容,先用慢工夫打好基础,再逐步加快进度,他用五六年的时间才自学完高中内容。由于学得扎实,到清华大学没多久,他就听起了研究生课程。
“厚薄”法。华罗庚把读书过程归结为“由厚到薄”、“由薄到厚”两个阶段。当你对书的内容真正有了透彻的了解,抓住了全书的要点,掌握了全书的精神实质后,书就由厚变薄了。愈是懂得透彻,就愈有薄的感觉。如果在读书过程中,你对各章节又作深入的探讨,在每页上加添注解,补充参考资料,书又会愈读愈厚。因此,读书就是由厚到薄,又由薄到厚的双向过程。
革命老前辈徐特立先生也曾经说过,读书不要贪多求快,而要定量有恒。如果做到日积月累,锲而不舍,定能学识丰富,金石可镂。
现代生活节奏在加快,我们每天忙碌于职场,闲暇的时间越来越少,读书的时间更少。想要抱着一本书,认认真真地阅读几天,的确是一种奢望。不如每天定量定时,给自己计划出一个阅读时间,并长期坚持。如此日积月累,积少成多,总有一天,我们会惊异地发现自己读了那么多的书。
读书是一种享受,是一种放松。有些人总是希望自己能够尽快地掌握知识,便有了贪多求快的浮躁,而他们多数因为功利心太强,使心情浮躁,给自己的阅读带去负担。把阅读当成一种茶余饭后的自我充实,慢慢沉浸在阅读的乐趣中,读书质量自然会提高。
练习书法时的一些心得
因读李太白、杜子美各六篇,俗作书之道亦须先有惊心动魄之处,乃能渐入正果。若一向由灵妙处着意,终不免描头画角伎俩。
——曾国藩格言
曾国藩不仅是有影响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而且还是有成就的书法家。他在书法上的突出成就一直被他其他的成就所掩盖。曾国藩对于书法理论的阐述在其《日记》、《家书》等文章中频繁出现。他对当时阮元抛出的南北书派论有独到的认识,他既赞成又提出批评,主张南北兼而有之。他对书法的本源,提出乾坤大源之说。从乾道——阳刚美——着力——雄奇——大气,从坤道——阴柔美——不着力——淡远——韵胜,形成了系统的书法理论观。曾国藩一生勤勉于书法创作,走过了一条由泛而专,由继承古典到创新时尚的曲折探索道路。
曾国藩对书法一直情有独钟,尤精楷书、行书,即使在战争时期,仍坚持每天写字。他的书法圆润秀劲,自成一家。近人符铸云:“曾文正公平生用力至深,唐宋各家皆有尝习,其书瘦劲挺拔,欧、黄为多,而风格端整。”马宗霍亦云:“文正德业,三代后一人,传世无俟于书,顾平生于书,博习穷擅,未尝少懈,每欲合刚健婀娜以成体,然秉性宜重,笔迹随之,故终以刚健胜。至于骨之厚,血肉之润,则衡岳之崔嵬,洞庭之烂漫,盖钟灵于山水者深矣。”
他初学书法也像其他人一样,先是临摹字帖。在长期的书法实践中,曾国藩不但书艺与日俱进,对书法的领悟也日益加深。对于写字,他也有不少独到的见解。
1. 在执笔方法上
古人最常用的执笔方法是“拨灯法”。据钱载说:“拨灯之法,谓如对油灯之灯心(芯),挑拨便起,则此人之手不重不轻,实指虚掌,微微运掌以起之,以此之手,执笔运腕,即可写字耳。”这是历来习书者最为推崇的一种方法。但曾国藩不为成法所囿,悟出自己的一种习书方法,曰“修脚法”。
他在咸丰十年(1860年)十二月十五日的日记中写道:
“偶思写字之道,如修脚匠之修脚。古人所谓‘拨灯法’,较空灵,余所谓‘修脚法’,较平稳。”
“拨灯法”用拇指和食指提笔,以中指和无名指使笔前后活动,以小指使笔左右活动,故运笔灵活自如,写字“较空灵”;而“修脚法”就像捉刀,用拇指、食指和中指提笔,以食指使笔前后活动,以小指使笔左右活动,运笔沉着有力,“较平稳”。以“修脚法”执笔最适合写公文类文章,这种运笔方法适合曾国藩。
2. 在执笔高低上
曾国藩在这方面也有自己的一番见解。虞世南曾说:“笔长不过六寸,提管不过三寸,真一,行二,草三,指实掌虚。”而曾国藩却在咸丰九年(1859年)正月十一日致诸弟的家书中写道:
“大约握笔宜高,能握至管顶者为上,握至管顶之下寸许者次之,握至毫以上寸许者,亦尚可习。若握近毫根,则虽写好字,亦不久必退,且断不能写好字。吾验之于己身,验之于朋友,皆历历可验。”
曾国藩认为:“若握近毫根。则虽写好字,亦不久必退,且断不能写好字。”这是很有道理的,如果执笔“近毫根”,则仅能用指而不能运腕,而运腕比用指力量要大,活动范围也要广。因此,执笔“近毫根”仅能写小字且乏力道可陈,故不足取。清代书论家朱履贞也表达了与曾国藩同样的观点:“学书第一执笔,执笔欲高,低则拘挛。执笔高则臂悬,悬则骨力兼到,字势无限。虽小字,亦不令臂肘著案,方成书法也。”
3. 在用笔上
如同许多书法大家一样,曾国藩十分重视用笔,在他的《日记》与《家书》中多次论及。
他曾记道:
“日内思作字之道,用笔贵勒贵努,而不可露勒努之迹;精心运之,出以和柔之力,斯善于用勒用努者。”
又记道:
“日内作书,思偃笔多用于横,抽笔多用于竖。竖法宜努入抽并用,横法宜勒、偃并用;又首贵俊拔,后贵自然之势。”
他密切注意成功书法家在用笔上的特点与长处,并与自己的对比,他曾写道:
“夜思作书之法,刘石庵善用偃笔,郑板桥善用蹲笔,王梦楼善于缩笔,惟努笔近人无善用者,古人推米元章最擅胜场,吾字如此,自报甚思耳。”
于用笔,他有诗云:
“侧势远从天上落,横皮杂向努端涵。刷如丹漆轻轻抹,换似龙蛇节节衔。”
4. 在书法艺术上
曾国藩认为习字:“刚健、婀娜二者缺一不可。”由此可见,曾国藩书法的整体风格是阳刚与阴柔并济,寓圆润于秀劲,合雄奇于淡远。
曾国藩强调“乾道”,即要有阳刚之气,他在道光二十三年正月十七日致诸弟的家书中说:
“予论古文,总须有倔强不驯之气……论诗亦取傲兀不群者,论字亦然。”
又在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六月初六日致诸弟的家书中说:
“凡作字总须得势,务使一笔可以走千里。”
曾国藩注重“坤道”,即阴柔之美。他在咸丰十年(1860年)四月二十四日写给两个儿子的信中说:
“无论古今何等书家,其落笔结体,亦以珠圆玉润四字为主。”
又在咸丰八年(1858年)八月二十日的家书中教育儿子纪泽说:
“作字时,先求圆匀。”
同时,他强调书法的阴阳美,从技法到取势到风格形象,或以阳为主、阴为辅,或以阴为主、阳为辅。即有主有宾、有主有次,阴阳美方能并存。若阴阳各半,相互平分秋色,则阴阳互抵而全失。他这一从实践教训中得来的高超见解,对于今天的书法创作,有着重要的指导价值。
5. 在用墨上
曾国藩在用墨上提出要有神光活色,他说:
“古来书家,无不善使墨者,能令一种神光活色于纸上,固由临池之勤染翰之多所致,亦缘于墨之新旧浓淡,用墨之轻重疾徐,皆有精意运乎其间,故能使光气常新也。”
曾国藩在习字的同时,也不断地自我反省,他对自己习字见异思迁而无成果耿耿于怀。在咸丰八年(1858年)八月二十日写给曾纪泽的信中,他写道:
“余平生有三耻:学问各途,皆略涉其涯涘,独天文算学,毫无所知,虽恒星五纬亦不识认,一耻也;每作一事,治一业,辄有始无终,二耻也;少时作字,不能临摹一家之体,遂致屡变而无所成,迟钝而不适于用。近岁在军,因作字太钝,废阁殊多,三耻也。”
咸丰九年(1859年)三月一日,他又在日记中反省道:
“余平生以无恒之故,百无一成,即写字一端,用力亦不少,而时进时退,时好之,时不好之,时慕欧、柳,时慕赵、董,趋向无定,作辍靡常。”
他批评了自己的无恒和不专一。从中,他找到了自己书法未成体的原因是间架不稳。后来,经过长期不懈的艰苦练习,终于有所突破。
曾国藩一心想整合北碑南帖,兼容刚健婀娜,但这导致其书法不可避免地个人面貌不强。晚年的曾国藩也意识到这一点,他说:
“是日悟作书之道,亦分阳刚之美、阴柔之美两端,偏于阳者取势宜峻迈,偏于阴者下笔宜和缓。二者兼并鹜,则两失之矣。余心每蹈此弊。”
书法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瑰宝,今天仍生机勃勃。书法精品内涵丰富、博大精深,蕴自然的灵性、溢美的芬芳、凝智的妙趣。
练习书法能丰富人的头脑,提高整体修养,修养浩然之气,还能起到锻炼的作用。同样,写得一手好书法也是一种交际手段,会给人留下良好的印象。所以,不妨学习曾国藩,临池泼墨,快乐无涯。
汉代杨雄说:“书乃心画。”的确,每一幅书法精品都是作者技法的妙用、雄才的挥洒、大智的奔涌、高怀的展现,总之,是作者心智运行的印迹。所以,通过看人写字来观察人的性格多少有些根据。同样,练习恢弘大气的书法,也会将自己培养成为宽广大气的人。同时,练习书法还会让我们心情平静、安详,有戒除焦躁的益处。所以,闲暇时练练书法,也是陶冶情操的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