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中国是以农立国的,农业是本业,而水利则是农业的生命。他翻译《泰西水法》,旨在引进和介绍西方先进的水利知识。在全面了解中国原有的水利灌溉方法及工具的基础上,他对西方水利先进方法和工具等方面的知识进行有选择的翻译介绍,而且这些介绍的方法与工具,他都要经过制器和试验,确有实用的,他才编译到书中。
在此期间,他的仕途之路并不得意,次年告病居于天津,在郊区开辟水田,采用新的水法,尝试在北方耕种水稻。又在宅旁辟一小试验园,种植花草、草药和新的农作物、树木等。在稻田试验园和宅旁试验园里,他进行施肥、接种以及把药物制成蔷薇露等种种试验,每次试验的过程与结果都有记录,这些在后来编入《农政全书》里。
他多次提出“富国必以本业,强国必以正兵”,抨击名理之儒不通科学与生产,固步自封,一谈及西学就言中国古已有之,但对中国古代科学技术既不应用,又不予以总结和研究。他在大量翻译介绍西学的同时,十分注重对中国原有的农学、军事学资料的整理与研究。
在农学方面,徐光启以富国强兵为目的,注重农业科学技术的研究,提出了对农业、手工业进行改革的学说,完成了著名的《农政全书》。《农政全书》作为一部农学著作,除了大量介绍和探索农业科学技术问题外,还阐述了徐光启学以致用的科研目的与思想。他认为,中国贫穷的原因,是农民不知科学生产,没有充分认识和利用天时地利,以致明王朝每年只知从南方运几百万石大米供给京师和边防,而西北田地荒芜不垦。漕运东南大米,不仅农民负担日重,而且大量的可以用来种植水稻的水利资源也被浪费。此外,北方之民只知种棉而不织布,北棉南运,北方棉贱布贵。
针对这种不懂农业科学技术所造成的问题,徐光启打破古典农书的风土说和陈陈相因的生产经验论,通过大量的调查研究和科学实验,在理论与实践基础上提出了开垦西北荒地、兴修水利,把一切水源包括用于漕运之水都用来生谷,以北之棉教南之织等农业、手工业的改革学说。
后来,他又开始改造兵器,吸收西方火器技术的长处,重新训练新兵。这次练兵试验,他提出了组织车营、建筑台铳的办法。车营即用火器武装起的部队,其组织办法是“以四千人为一营,每营用双轮车一百二十辆,炮车一百二十辆,粮车六十辆,共三百辆”。西洋大炮十六门,中炮八十门,鹰铳百支,鸟铳一千二百支。战士两千人,队兵两千人。这种运用西洋大炮和中国火器的车营,在军事技术上结合了中西兵器和战术的长处。同时,徐光启还提出运用西洋的望远镜。徐光启从军事技术上加强国防建设。
徐光启在我国科学史上对天文历法也有卓越的贡献。他会通中西历法,编译《崇祯历书》,修正了当时已经失掉正确性的《大统历》,对我国传统历法进行了重大改革,奠定了我国近三百年来的历法基础。
徐光启根据明朝国情,孜孜不倦地寻找着救国图强的道路,为当时的社会发展作出了杰出的贡献,而他这些较之只知道读圣贤书的人不知要好多少倍。不仅仅是仕途中人,从商、从学者何尝又不是这样呢?如果读书仅仅是为了提升自己的优雅气质,这种读书是没有任何实际效用的。
所以,读书应该注重结合实际,要注意从书中吸取能够帮助自己生活得更好的智慧。比如,我们可以多关注人性之说,从而懂得怎样在社会中为人处世;我们还可以在书中学习理论知识,并把一些理论知识应用到实践中来,观察其可行性;同时,还要与时俱进,不断学习新知识,以免落伍。总之,我们在读书的时候,不仅要学习知识,还要学以致用,把知识应用到实际生活中,让知识丰富我们的生活,为生活提供便捷。
人天生就有惰性,怕麻烦,有时在读书中有什么好点子,想要实践,但一想到条件不具备,就放弃了,即便自己动动手就能满足实践的条件。有时提高工作效率、生活质量的终身受用的方法,就在这个小小的实践中。没有实践,你读书也只是白白浪费工夫。所以,不必怕麻烦,要养成立刻行动的习惯,这样你会有很多收获。
另外,当我们阅读的时候想出什么新点子,可能是一时灵感,稍纵即逝,不妨把灵感记下来,读完书,立刻去实践。
切忌贪多求快不成系统
求速效必助长,非徒无益,而又害之。只要日积月累,如愚公之移山,终久必有豁然贯通之候;愈欲速则愈锢蔽矣。
——曾国藩格言
有人看书总是贪多求快,今天拿本书来乱翻几页,明天又翻开一本书,浏览几行。结果,工夫花了不少,知识却不成系统。这是缺乏耐心的表现。
曾国藩曾在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正月十六日写的家书中告诫弟弟们书要一本一本地读,要读懂。他是这样写的:
“来信言看《礼记疏》一本半,浩浩茫茫,苦无所得,今已尽弃,不敢复阅,现读朱子《纲目》,日十余页云云。说到此处,不胜悔恨!恨早岁不曾用功,如今虽欲教弟,譬盲者而欲导人之迷途也,求其不误难矣。
“然兄最好苦思,又得诸益友相质证,于读书之道,有必不可易者数端:穷经必专一经,不可泛骛。读经以研寻义理为本,考据名物为末,读经有一‘耐’字诀,一句不通,不看下句;今日不通,明日再读;今年不精,明年再读,此所谓耐也。
“若夫经史而外,诸子百家,汗牛充栋。或欲阅之,但当读一人之专集,不当东翻西阅。如读《昌黎集》,则目之所见,耳之所闻,无非昌黎,以为天地间除《昌黎集》而外,更无别书也。此一集未读完,断断不换他集,亦‘专’字诀也。六弟谨记之。”
曾国藩对弟弟们“看《礼记疏》一本半”,便“今已尽弃,不敢复阅”又开始“读朱子《纲目》,日十余页”的做法感到烦恼。他认为,这样读书不会有什么效果。他教育弟弟们应该专一地读完一本书,并且把书中的字句都弄明白,不能一目十行,走马观花。
的确,人一辈子时时刻刻读书,也读不完浩如烟海的书。人也不必贪求读完那么多的书,因为有些书的言论不一定都是好的。要看就看经典的、经过时间考验的书才是有价值的。
看书不要追求数量,而要追求“性价比”,即看一本书自己到底收获多少。同时,过于追求速度,往往忽略了思考,也会降低性价比。读书在于吸收其中的知识,而不求甚解,只求读书的数量,读再多的书也不如你仔细研究一本书装进脑袋里的知识多。所以,阅读的时候一定要耐下心来,仔细研究透一本书。当然,前提是这本书是经过选择后,对自己有意义的书,一些仅为开阔视野或者休闲的书就不必浪费太多的时间去研究。
的确,要一字一句地读下去,全弄明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尤其是在读书的时候遇到一些难懂的地方,或者读得乏味的时候,更能考验一个人的耐力。当通过这些难关的时候,你的学问就进步了。
同治五年(1866年)正月,曾国藩在给儿子纪鸿的信中说:
“尔不可求名太骤,求效太捷也……困时切莫间断,熬过此关,便可少进。再造再困,再熬再奋,自有亨通精进之日。不特习字,凡事皆有极困极难之时。打得通的,便是好汉。”
他还曾用形象的比喻来说明自己的治学观点,他说:
“子思、朱子言为学譬如熬肉,先须用猛火煮,然后用慢火温。”
这里的“用慢火温”就是要有“耐”字工夫,不求速成,但求弄明白其中的道理,读透其中的意思。曾国藩就曾这样研究《二十三史》的。
道光十六年(1836年),曾国藩考试又名落孙山,于是打道回府。在回家的途中,他游历了金陵。
在金陵,他在书肆里见到《二十三史》,爱不释手,但没有钱,就向一位在江苏任曹的同乡借,又卖掉自己的衣服,终于拥有了一套自己的《二十三史》。回到家里,父亲问明原因,不仅没有责备他,反而鼓励他说:“你借钱典衣买书,这不是坏事。我只望你细心研读,能把此书认真圈点一遍,就算对得住我了!”
曾国藩牢记此语。自此清晨起床,一直读书到夜半。不仅读,而且细心研究,写读书笔记。一年时间,终于仔仔细细地把一部《二十三史》彻底通读完了。曾国藩研究历史的兴趣就是这样培养起来的,从此,曾国藩就有每日点史书十页的习惯,一生从未间断,《二十三史》烂熟于胸。这为曾氏后来参与治理国家和社会,打下了知识的基础。
同样,历代很多名人,也都是不厌其烦,反复阅读,仔细研读的高手。苏轼在一封信中说:
“少年为学者,每一书,皆作数过尽之。书富如入海,百货皆有之,人之精力,不能兼收并取,但得其所欲求者尔。故愿学者,每次作一意求之。”
上段文字的意思是说,年轻人读书时,每一本好书都要读它几遍。好书的内容丰富就像知识的海洋。读书时,人的意识指向一个方面,就像打开了一扇窗口,不能使各个方面的知识进入视野,读一遍书只是获取了意识指向的那个方面的信息而已。所以,读书时,希望读者每一遍都只带着一个目标去读。
著名数学家苏步青主张读书要多读、精读。
他读书时,第一遍一般先读个大概,第二遍、第三遍逐步加深理解。他就是这样来读《红楼梦》、《西游记》、《三国演义》的。他最喜欢《聊斋》,不知反复读了多少遍。起初,有些地方不懂,又无处查,他就读下去再说,以后再读就逐步加深理解。苏步青读数学书也是这样,他总是边读边想,边做习题,到读最后一遍,题目全部做完。他认为,读书不必太多,要读得精,要读到你知道这本书的优点、缺点和错误了,这才算读好、读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