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以后我才发现这个女孩子住的是一个独立的家化病房。病房里面有一个沙发,桌子上摆着电视,除了两张双人的床铺外,还有一个单独的卫生间,能够住的起这种规格的病房,这个女孩家里的条件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在病房里那个女孩的妈妈正坐在床边给倚坐在床上的女孩喂吃的。
那个女孩的妈妈也许是因为没有休息好的原因,让人看着有些疲惫的感觉,其他的倒也看不出来什么,反观那个女孩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身上散发出深谙般的死气,目光呆泄的坐在那里一口一口非常机械化的吃着她妈妈送到嘴边的东西,根本不理会外界所发生的一切。
看着女孩这个样子,我就感觉到了隐约有些不对的苗头,一般的做完流产或者引产的人,因为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打击会有一个短暂的失落期,但远远达不到眼前女孩这个状态,我寻思了一下走到于静文跟前低声的和她说了几句。
听我说完于静文点了点头对女孩的妈妈说道:“阿姨,因为您女儿自从做完引产手术以后精神状态一直不好,这是我们医院专门找来心理医生,帮您女儿做一些心理辅导应该会对您女儿的康复有作用。”
听于静文说完,女孩她妈妈唉声叹气道:“这样也好,介孩子这几天精神一直不太正常,前几天睡觉总是说梦话时不时的还会挣扎,胡言乱语的也听不懂她说的什么,我开始以为孩子也许是经不住打击,有些精神紊乱,或许是正常的反应也就没在意。
但是从前天开始她却突然之间就安静了下来,我原本以为孩子是想开了一点点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这几天给吃就吃给喝就喝,不过就是有一点,她没事了自己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我叫她她也不搭理我,安静的有点出奇。”
说到这里女孩她妈妈擦了擦眼角忍不住流出的泪水,满脸无助般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女儿。她将碗快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低身用纸巾帮女孩擦了擦嘴。
完事以后走到了我们跟前说道:“这事就麻烦您了大夫。”说完她转身就要出兵房。我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说道:“阿姨这事您不需要回避,有您在她身边我们治疗的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
在我的要求下女孩的妈妈留在了病房里。这时屋里的气氛显得凝重了起来,我们一帮人站在病床边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女孩。
我走到女孩床前,在她面前晃了晃手,见她根本没有什么反应,我顺势用手直接抓住了她的下巴,掰开了女孩的嘴,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小瓶大蒜汁直接倒进了女孩的嘴里,呛的女孩发出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
女孩她妈妈站在一旁,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喊道:“你这是要干什么?放开我闺女。”
我并没有理会儿她,趁着女孩咳嗽的时候抓住了她的两只手,用银针在她十个手指肚上分别扎出了血。
女孩的妈妈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冲到了女孩的病床前,一把把我推到了墙上,她坐到病床上搂着那个女孩充满恐惧的看着我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是大夫么?大夫有这样对待患者的么?”
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一直看着那个女孩的变化,女孩她妈妈还在那里碟碟不休的质问着我们几个人。这时她怀里的女孩脱口而出喊了她一声“妈”。
被自己女儿这么一喊,她也傻傻的楞在了那,眼里泛着泪花看着自己怀中的女儿。
女孩抬起手帮她妈妈擦了擦眼里说道:“妈您这是怎么啦?”女孩她妈妈听到自己女儿,这么多天第一次明白了过来,激动的攥着她女儿的手说道:“妈没事你放心,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强。”
女孩不解的对她妈妈说道:“我怎么啦?”站在墙边的我接过了话茬说道:“你怎么啦?难道你自己一点感觉没有?”女孩听到我这么一说抬起头警惕的看着我问道:“你是谁?”
我对她摊了摊手回答道:“把你叫醒的人。”女孩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说道:“是你把我叫醒的?天!我都做了什么?”女孩越说越激动。她妈妈见状赶紧抱住了她说道:“闺女听妈妈话,咱冷静一些,这几天你就跟丢了魂似的,不说话也不搭理人,可把我愁坏了,老天有眼啊终于让你想过来了。”
听她妈妈说完女孩的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女孩对她妈妈说道:“怎么可能,我一直在睡觉啊,只是刚才有股钻心的疼,把我给疼醒了。”
我看着坐在病床上那百思不得其解的母女俩说道:“好了你们娘俩儿,也别猜了,刚才是我把你扎醒的,在跟你们说句实话吧,你家闺女被婴灵缠住了。”
听我这么一说她们母女俩儿,目瞪口呆的楞在了那里。紧接着女孩发狂般的对我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是他的亲生妈妈,他是我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害我,但凡有一点机会我也不会抛弃他,虎毒还不食子呢,不是必不得已,你说谁会愿意亲手扼杀了自己的骨肉。”
我对她冷笑了几声忿忿不平的说道:“母亲,他是你亲身骨肉?你还知道这些啊,放心现在在他眼里已经没有了母亲,有的只是仇恨,恨你没有给他生存的机会,恨你还没等他看一眼这世界。
就被你无情的剥夺了生的机会,现如今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验证了我的猜测,也恰恰说明了在婴灵眼里对你只剩下了仇恨,今天你的事情被我赶上了,我不能见死不救,以后会怎么样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说完我就拉着苏明月的手出了病房。
见我拉着苏明月的手出了病房。詹娜娜,于立文还有于静文都从病房里追了出来。只剩下那母女俩傻傻的呆在屋里。于静文拦住我说道:“至于的么?生这么大气?”
我对她耸了耸肩说道:“其实也没我什么事,只是看不惯而已,毕竟是一个即将降生的生命,还没来的及看到这个世界,就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就这么轻易的给堕掉了,只是替他惋惜而已。”
于静文叹了口气说道:“习惯了就好了,天天像这种流产手术我都做麻木了,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了我对她这样的女孩子简直是太多了,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苦笑道:“这么多年死在你手下的得有多少生命了,这种缺阴德的事还是少做点的好,不要因为赚钱多而昧了良心,别等现世报到了眼前了才知道后悔那样就晚了,你应该也知道在国外很多发达国家随意堕胎那是犯法的。”
被我这么一通数落于静文尴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对她笑了笑招呼着苏明月和詹娜娜就离开了医院。
我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但是转天下午我们几个人坐在店里聊着天。
这时来了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停在了店门口,从车上下来了一个大肚翩翩的中年男人,他身后跟着一个提着公文包的年轻男子。
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我们店里。年轻的男子对着我们几个人说道:“我说你们几个谁叫布吉啊。”他说完我们根本没有理他,而是继续聊着天。
那个中年男人见状将年轻男子叫到了身后,他走到我们跟前小声的说道:“请问一下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布吉的小师父?”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找他干什么?”
那个中年男人对我报以微笑后说道:“是这样的,我也是从别人那打听到,布吉小师父的店就在这里,我家里遇到一些事情,需要请他出马帮忙解决一下。”
我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一副标准贪官的模样,但是来者就是客,人家遇到事情了咱帮忙解决,然后赚点辛苦费还能长长见识,何乐而不为呢。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他说道:“我就是布吉,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遍,啧啧说道:“好一派道风仙骨啊,是这样的小师父,昨天你在医院里帮助的那个女孩,我是她的父亲,今天接闺女出院的时候,我妻子和我说了,她们昨天在医院里发生的事情,多亏了你出手相助,为了表示对你救了我闺女的感谢,一些小意思不成敬意。”
说完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年轻男子。那个年轻男子得到了中年男人的指示后,从公文包里掏出来了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到了我旁边的桌子上。
那个中年男人接着说道:“我今天来呢一是为了感谢昨天布吉小师父的对我女儿的搭救之恩,二来呢是想让您跟我去一趟我家里,帮我们彻底解决这个事情,至于酬劳的问题你大可放心,只要事情解决以后我一定还有重谢。”
他说完我大体也听明白了。他就是昨天我在医院遇到的那个女孩的爸爸。肯定是昨天的事情,让他们家心有余悸,所以才想方设法找到了这里,希望我能够帮他们将这件事给化解掉。
看这个中年男人说话办事也挺是那意思,我就把这事答应了下来,我和张二爷把事情说了一下,就叫着苏明月和我一起上了中年男人的车。
在车上听那个年轻男子介绍,我们才知道这个中年男人是市规划局的一个副局长,因为政策的问题国家公务员只能有一个孩子,所以她们夫妻俩一直视自己家那闺女,为掌上明珠呵护有加。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原本乖巧听话的闺女,闹出了跟人家私奔这么一档子事出来,最让他头疼的是女孩还怀了孕。因为碍于面子的问题这事他不好出面,为了减少影响,只有让女孩她妈妈,带着女孩到医院做人工流产。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人祸是免了,天灾却没逃了,有道是冷霜偏打无根草,祸来只奔轻福人,最后闹了个婴灵出来,把她们一家人闹得是心神不宁,家宅不安。
到了他们家以后我和苏明月跟着中年男人下了车,那个年轻的男子开着车就走了。
中年男人打开门把我们让到了屋里。这时昨天那个中年女人和女孩已经坐在客厅里等我们半天了。因为昨天的事情大家坐在一起难免有些尴尬,中年男人简单的几句话就打破了这种尴尬,一看就是常年混迹于官场的老狐狸。经过他的介绍我才知道,他的女儿叫武晶晶。
一阵寒暄以后我对武晶晶说道:“自从昨天我走以后,你觉得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情况。”武晶晶摇了摇头说道:“倒是没有什么异常,不过我晚上做梦总是有一个小孩,抱着我大腿拼命地喊妈妈,问我为什么不要他。”
听她说完我寻思了一下对她说道:“看来这婴灵太执着了,我昨天刚把他赶走,晚上他就又找了回来,这事不想个万全之策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