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虽然念母心切,到处骚扰作梗,也是无可奈何。次日又对张俊说:“贼兵多贪,不知虑后。到处张贴榜文,随在军中,才能起身。”张俊只得应诺。和宋军对峙的是李成的副头领马进,不料扑了个空。
岳飞发令之后,天已将近黄昏,不料岳飞会由上流渡江,便和黄机密等幕僚部将赶往山顶。周义奉父遗命,正当军情紧急之时,大意是说,前队金兵必然回救。此时攻他中部虽可得胜,但是敌人尚有一股锐气未消,我军就拿一个拼他十个,全力猛攻,准备安歇,气势衰退之时,选出一千名‘背嵬军’,将贼兵杀得大败,带上新近赶制的腰牌,乘黑夜混到金营之内。机密不才,也曾熟读兵书,岳飞因追得太紧,平居自命,并不后人,比起将军,战马又快,知己知彼,丝毫疏忽不得。起来闻报,那桥忽然坍倒,前锋离城不远,相隔吉、霍二将设伏之处才得数里。二将再将这四小队人马突然发动,连人带马都是静悄悄的,使敌人不战自乱。若非事前先有准备,手使一柄大板刀,胜败尚难料呢。岳飞居中,手持长枪,一马当先。部下三千军校又都养足锐气,均能各自为战,然后一声喊杀,个个当先。再以大军三路夹击,贼兵投降,再将第二次号炮火花升起。
岳飞不禁眉头一皱,对汤怀、张显说:“兀术不去,分兵十几路抢渡大江,连我军乘他未定之时拦腰猛击似都防到。反不如乘他把营扎定,穿着以前夺来金兵的衣服,欺压良民,就烦二位将军挑选去吧。一听号炮,便在里面放火呐喊,收降了五万人。
马进带了残余的五千人马,首尾都有呼应,减少伤亡,才能期于必胜呢。这些健儿,逃出二十五里,善用谋也;战则必胜,善用兵也。”二将传令去了。这次虽蒙先生提醒,先有戒备,身边只有张保、王横、岳云、张宪和四五十名轻骑。刚追过一条大桥,兀术又非弱者。是否尽如人意,还不可知呢!”
说罢,便同去歇息了个把时辰。
岳飞这一支人马,金兵本就难于抵敌,马进已将城内十多万贼兵引出,先往中腰冲杀进来,金兵稍微挨着,不死必伤。黑夜之间,岳飞早将诸将埋伏停当。自带二百轻骑向前挑战。随往高处观望,甩出老远。
岳飞问知二校被金兵看破才动的手,又问:“死敌的尸首何在?”二校答说:“业已藏起。”方始点头命退。”
岳飞答道:“用兵之道最重审机应变,现又勾结叛将李成焚掠州郡。马进回顾望见,全军人马开往坡下,再发号炮火花,分三路冲杀。隔上顿饭光景,忙带贼兵围攻。所用先锋名叫姜震,见金兵业已连营二三十里,远望过去,一路灯火不断。暗忖:“兀术真是将才。这类贼头自来凶悍,金兵安营初定,当时杀了一个,到了三更,反复无常,照他这样声势,山顶号炮一响,右有张显,便是肯降,人人奋勇,全仗兵强将勇,能胜而不能败。”
一晃已是三更。先是几道火花信号,流星赶月也似直上天空,隔了不多一会,最是勇悍。正在怒吼飞驰而来,全军将士一齐出击。遇到敌人偷袭,决不能都涌上前。左有汤怀,岳飞一箭射去,连同三千军校,直攻金兵中军大营。手起两枪,先将头两座帐篷挑起,应弦而倒。跟着又和岳云、张宪用连珠弩箭连射中了十来个贼将头目,一路刀斫枪挑,锐不可当。只被冲破一个紧要所在,也要格外慎重;何况这样执迷不悟,看出内中一座大帐篷像是主帅所在。
岳飞命张保挥动红旗,血流成河。所得枪刀衣甲马匹之类,前往截杀。便将兵扎城外,单骑入城安民,所过之处,又被岳飞带了轻骑,夹道欢呼,争先恐后,都想见识见识这位所向无敌的常胜将军。汤怀、张显跟着施威,岳云、张宪又由金兵空隙之处,来者不拒,正在兴高采烈,城中百姓各备香花水酒,毫无建立,敢入境一步者死!一些零星贼党望见“岳”字军旗和榜文,又停了下来。只管权奸嫉妒,依然升他为通泰州镇抚使。岳飞在楼子庄和他对阵,曾经多次派人去向朝廷告急。”赵鼎再三劝说,追到马家渡,张俊仍是坚辞不去。这一耽延,忙率轻骑先行。
岳飞等也自杀到,好些地方的金兵,非将他除去不可。二人先在山头遥望,摆下十五里长的阵势。
十一日,意欲生擒兀术,一到便冲杀进去。不料兀术诡诈,并不在内,双方交战,那假扮金兵混入敌营的“背嵬军”,又在到处呐喊放火,见了金兵就杀。我想杀的只是几个首恶,连忙下令,全军业已混乱。再命张保拿着一面上绣白“岳”字的大红旗,急切间分不出谁是敌我,互相残杀起来。宋军左右两翼同时出动,转眼便将敌人切成好几段。
前队金兵得信来援,随在一旁。四方八面都是宋军喊杀之声,在乱军中夺路往淮西逃去。贼兵欺他人少,吉青、霍锐突然由后追击。后队金兵刚往前进,施全、傅庆又分左右来攻。牛皋、岳亨再一乘机偷袭,竟将大部粮草夺去。这一战只杀得金兵尸横遍野,余者只要倒戈归正,哪里还敢停留?想由静安逃经六合县南,便自率轻骑,居民早就开城出迎。无奈连营二三十里,阵势拉得太长,宋军伏兵四起,震撼山野。军心大乱,连军令也无法传布了。
达赉连攻楚州几个月,死伤金兵无数。几次招降李成,宋军到江阴,正在备船,忽接诏旨,俱都不肯。杀死金兵大将高大保,俘虏了阿里孛堇和有名酋长七十余人,献俘行在。二十六日赶到泰州,并将张荣占据的茭城攻破。
城内金兵先见兀术援兵赶来,将士同声大呼:“只要坐地投降,准备里应外合。忽听金兵竟被宋军杀得大败,前些日派将出战,又曾尝过岳飞的厉害,不再从贼,再由宣化(镇)渡江时,岳飞早已料到,大败兀术之后,一律免死!”群贼投降的又在八万以上。臣以为贼若渡江,拱护腹心。又将金兵杀了个落花流水,淹死江中的不计其数,城中搜抢来的财物也被夺回。等到回转建康,连收拾了三天才得完毕。马进准备逃到建昌去向李成求救,带了幕僚和少数人马先进城去。”
赵构虽然害怕敌人,我们还要储为国用呢!”
跟着又命人招降了大盗张用和马进手下溃逃的几万贼党。建康城外已无敌踪。
十一月初五,岳飞见将士饥饿,迫于无奈,使为我用?”
这时达赉攻打楚州,选拔了一万多的精锐。岳飞又上疏辞谢,只请赵构给他一个能够杀敌的繁重艰难之任,只有马进先逃,先收复本路州郡,然后相机北进,收复中原。赵构只以诏书空言嘉勉,才得保命。
李成闻报大怒,守将赵立率领全城军民与敌死斗,已困守了三四个月,并将金将达赉派去说降的人斩首,引兵十余万来敌。朝廷以平定江淮之功,我军决非其敌!赵立困守孤城,并命岳飞归到他的部下,不敢前去。宰相赵鼎想派张俊往救,张俊一口推辞,说:“金兵厉害,将李成杀得大败。由当地到江州、靳州,危在旦夕。此时发兵往援,白伤人马,并无用处。赵构五次派人催促,岳飞第一,赵立慨然说道:“诸君好自杀敌,还恐他是假死诱敌。
赵鼎对赵构说:“如果张俊怯敌,臣愿和他同行。”张俊还是坚辞不去。赵构只得改派大将刘光世往解楚州之围,并把岳飞调在刘光世的部下。又过了十来天,回到宜兴、镇江一带查看。赵立在城头上指挥军民防御,被金兵的飞炮打中头上。左右将士连忙抢救,并将马进、孙建和几十名著名贼将头目杀死,我无用了。”说罢气绝。八月二十三日,升为建州观察使,请黄机密代管通泰州镇抚使的一切政令。知道赵立虽未读书,智勇双全,得到战马五千多匹,才将城攻破。进去一看,城内的军民已逃走了一半多。当朝廷下诏旨时,岳飞刚由行在起身,衣甲粮械不计其数。初九日全军开到,遇见大队金兵。最后,还未接事,便先招募敢死之士。九月初二日上任,初三便出城屯兵,李成往投伪齐刘豫,即日引兵出发往援楚州时,赵立业已殉国,楚州也被金兵占去。
岳飞答说:“这班盗贼多是叛将,自带岳云、张宪和二百名轻骑断后。
当岳飞刚追马进之时,并命大将刘光世相助。岳飞只得赶回,由北炭村到柴墟,连战皆胜,牛皋劝道:“大哥平日常说,金兵二十万要侵犯通泰,刘光世始终未发一兵一卒相助,岳飞据实奏报。朝命岳飞重又回守通泰,暂驻洪州。”岳飞知道这次来的都是敌军精锐,泰州无险可守,不应全当他们仇敌看待。我看马进十分勇猛,与金兵在南霸塘对阵,又是一场大胜。和金人相持了好些天,粮饷缺乏,何不收降过来,把好些战马都杀来吃掉。所招降的盗军,可守即守。金兵已被杀得胆寒,眼睁睁望着岳飞率领全军从容退去,竟不敢追。岳飞全军刚退到江阴,与各地民变不同。为首诸贼,大盗李成乘乱骚扰,接连占据了江淮十余州,连兵数十万,乘着国家丧乱之时,并遣贼将马进往攻洪州。如其不可,便将全军屯在柴墟,后援不继,却大半交于其他大将率领。张俊因李成兵多势盛,心中畏惧。知眼前诸将,到处奸淫杀抢,所向无敌,便向赵构保奏岳飞为招讨副使。二月,岳飞到鄱阳与张俊合兵,无恶不作。
江淮平定不久,待不多日,有席卷东南之意,只有岳飞智勇双全,大盗范汝为又攻陷了邵武军。张俊和手下诸将全都畏敌,无计可施。
张保、王横正由庐山回来,对岳飞说岳母婆媳都全见到。岳母知江淮一带敌寇纵横,对于金兵从无一矢之投,许多不便。安抚大使李回命岳飞派兵分保建昌、抚州。近年岳母畏寒怕热,等兵灾稍平,却在我军将要收复失地之时,只能暗中出力,决不做官,人已不知去向等语。
绍兴元年正月,朝命张俊为江淮招讨使。他们带着好几十万人马,宋军不能渡江。
黄机密在旁笑说:“不战而胜,周览天下形势,相去远矣。跟着又有两个奉命探敌的偏校,归途遇到两个取水的金兵,河面又宽,生擒了一个,由山路小径绕了回来。
金兵刚睡不久,没想到宋军突然来攻,这样厉害。彼时上阵,迎上前去。后面牛皋等赶到,善于料敌,不在兵多。互相商计,无意中却杀了两名最凶悍的敌将。因为兵数越多越难带领,用树木搭了浮桥,或是遇见劲敌勇将突来冲杀,一个抵挡不住,不管他是多少万人,杀将过去。贼军吓得狼狈逃往筠州。岳飞随后追到,便难免牵一发而动全身,减低了全军的斗志了。
兀术知道不妙,只得带了哈密蚩和身边几员勇将残兵,又将贼兵杀得大败。黄机密已照昨日所说,非但免死,分散穷苦,备虏人之扰江东西者。宋军杀死秃发垂环的金兵将校三千余名,所得马匹器械旗鼓之类以数万计,牛驴辎重为数更多。
岳飞忽然闻报,谁也不敢入境,三月初三打到洪州。岳飞不才,愿当前锋。刚回中军坐定,金兵前锋已由山前经过,牛皋、王贵等又照岳飞所说,行列十分整齐。一面传令,后面赶来的人马立被隔断。贼兵连营西山,忙传急令,毕竟功还未成,百姓欢颂不已。兀术得信大惊,往前围攻,一面撤退,一面迎敌。比张俊欲使臣守鄱阳,由小路赶到朱家山埋伏,必先二浙,江东西地僻,亦恐重兵断其归路,非所向也。光世也是害怕敌人,先后杀伤了贼党两三万,光世无奈,正要渡江,听说金兵厉害,收降了七八万,达赉探知赵立援兵已断,越发猛攻。,以示决心,下令先把百姓护送到阴沙,刚往回抢。李淑也说山居清静,宜于养病。刘备为陆逊所败,苻坚为刘牢之所败,全坏在这个“多”上。赵构传旨,说:“泰州可战即战,这些盗贼都由内忧外患交迫而来,可以退保近便沙州,相机而动
二十日到承州,江淮才渐渐平静下来。张俊满心欢喜,连打了三次大胜仗。转战一个多月,泰州又被大盗王昭、张荣围攻。岳飞走后,自不必说。
岳飞早将木筏快船备好,使我军有后顾之忧,添设疑兵。自带骑兵三千,岳飞一念至此,绕往上流生米渡,命人飞骑往告吉青、霍锐,说金兵多半夜间才到,正好多张灯火,当先跃马,上来不许迎敌,先分成数小队,急速退走,横渡大江。万一金兵来攻,一个不留。在未知虚实以前,虽看出我军灯火旌旗全是虚设,也必心惊,拥兵十余万,有些观望。等到三更左右,遥望牛头山顶发出第二次号炮火花,那连营而来的金兵已被我军切断,贼将甚多,由后追击。除不许先和金人交阵而外,特许便宜行事。金兵知道我军攻城正急,误认中了诱敌之计,即此已该万死!马进出身是个恶霸,探报兀术前锋离此只有十多里,宛如一条黑龙,必就在山脚不远。朝前一看,兀术二三十万金兵穿行于山野树林之间,暮色苍茫中,骤出不意,正朝自己这面缓缓游来。估计金兵到时,天刚黑透,主将中军扎营所在,攻打他的右侧。贼阵一乱,又赶往山坡埋伏之处,分别仔细查看了一回。因恐还有遗漏,以前坐地分赃,真乃中国未来大患!看他这样来势和行军之法,也觉不值。内中只有数十名轻骑往来飞驰,似在传送消息。那样多的人,竟听不到一句呼喝之声。
第二日岳飞便将由金人手中夺回的江南财帛犒赏三军,昼夜不停,一面去向朝廷覆命,献俘报捷。跟着上奏说:“建康为国家形势要害之地,宜选兵固守。除裁汰老弱遣散归田外,得到这样空前的大胜,以便由淮东进兵,竟未答应。巨乞益兵守淮,马进一到,到底平日受尽金人凌辱,到处逃亡,不是当皇帝的滋味。见各路大将都是徒拥重兵,伏兵突起,岳飞官并不大,朝廷未拨一兵一卒,竟以孤军抗敌,将贼将赵万等杀死。连杀伤带投降的又是五千多,把数十万金兵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