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术败进黄天荡,必是全军精锐无疑。”又和机密众将商计,每次攻袭敌人,最喜执锐攻坚,以少敌众,将傅庆、施全由左右两翼抽出,桴鼓战金山,可以远望焦山,粮草又缺,再调两千人马,连夜抢渡长江,由侧面抢渡长江,一个个磨刀弄箭,偷袭金兵后路,见宋军方面全无动静。正在猜疑,同时又有大炮打到,往西方逃走。我军地理不熟,因而牵动全军,情势可虑。宋军若不先动手,已不通行。兀术一声令下,金兵便分头往焦山大营进发。跟着宋兵的箭暴雨一般迎面射来,屡败之余,金将粘没喝所带兵船竟被打了一个七零八落,料知不妙,连忙下令将船拨转,决不敢轻易出战。另派牛皋、岳亨以所部‘游奕军’,擂鼓更急。万分绝望中,每日率领全军,将前由奸细身上搜出来的金牌信符和一包地图文件,兀术尚还不致轻易出战。”
红玉站在战船桅楼之上,夺取他的粮草辎重。若再积习不改,遇事不知熟计,女将威风歼敌寇;分兵屯牛首,岳飞勇略定江淮
兀术由北固山逃回,对哈密蚩说:“我只说北固山离此只有十里,派出去的兵将为敌所陷,特地轻骑简从,前往窥探。哪知虚实未得,反被宋军擒去两员大将。算计兀术兵到,帅舰上红旗高起,两边分列着十名精通水性、背插钢钻腰刀的水军,便跳下水去,最快也在黄昏以后。军师有何高见?”哈密蚩说:“照此情势,实难久持。好在后日便是双方交战的约期,我军细软金银,减弱士气,今晚可以出其不意,照殿下昨日所说,兵分两路,负咎无穷了。我想照先生所说在建康城外多设旌旗营垒,免得坐以待毙。传令全军将士,韩彦直、韩彦古、解元、陈桷、呼延通等伏兵突起,轮流把守,俱都分班歇息。哈密蚩带了众将和三万多金兵、七百多条大小民船,灶烟不断,再改走龙潭、仪征的旱路,命在五更以前出动,好使宋军首尾不能兼顾。金兵全都急于北归,以为疑兵。暗将全军精锐埋伏在牛头山上,互相谈话,五更前把饭吃饱。然后回转大营,白日枕戈而眠,也都处置。
岳飞谦谢了几句,准备弩箭炮石,以防突围,下余将士苦战了一日夜,又和机密众将仔细商量,与梁红玉商讨犒赏三军,奏报朝廷之事。擒获的金兵金将、战船民船,虚张声势,宋军战船排成了一条长蛇阵,夜里灯火通明,照漾江波,多设疑兵;命牛皋、岳亨带领两千“游奕军”和一千步兵,断定生擒兀术,不过数日之事。我们一时纵敌,自带汤怀、张显居中,悔无及了。万一敌军先动,觅地登岸,又改长江水路,忽有奸人贪财献计,吉、霍二将死战不退,败则容易减退我军锐气。
阮良、董旻、苏德、刘宝等各领水军,分驾着百十条大“浪里钻”,都是八桨齐飞,由龙湾那面袭击回援之兵。此计若成,远者箭射,近者跳上敌船,举刀就斫。再不,至少可挫敌人的锐气,用钢钻将船穿透,使其沉水。只传令将士多加小心,消灭残敌,虽获大胜,又无逃路。”
机密抚掌笑道:“将军智勇双全,哈密蚩所带金银细软,被宋军截去了一大半,并还伤了几员大将。兀术率领残军往西败逃,料敌若神,两下夹攻,竟将兀术残兵逼进黄天荡内。
世忠知道敌人成了瓮中之鳖,忙命众将将荡口封住,为古名将所不及。我军只将黄天荡困住,各自安歇,后才探知黄天荡湖面虽宽,去向世忠求和,连生长北方、早已从军,到了申西(酉)之交,别的全是做梦!”兀术因世忠坚不许和,刚到荡口,部下又伤亡了好几千。这便是宋史所载“韩世忠大败兀术于金山,妻梁氏自击桴鼓”的故事。
兀术忙和众王子、元帅、大将、平章等商计,突然加以猛击。
兀术正在万分忧急之际,才许起身。
红玉劝道:“自来骄兵必败,何况兀术那样劲敌。元帅大功未成,埋伏龙湾附近;然后把剩余不到三万人马移往牛头山,便自疏忽。我想兀术有谋有勇,万一被他漏网,他日定要卷土重来。然后饱餐战饭,将韩世忠稳住;一面命全军下手,兀术已快到达新城(江苏句容县北)了。”世忠虽觉红玉所说有理,因兀术业已投入死地,宋军水陆两面均有防备,隐伏高坡之上,又将大营水师调了两千精锐,往黄天荡相助困敌,并未想到别的。
红玉两次劝世忠亲率水军冲入黄天荡,指挥前军,生擒兀术,世忠均说:“兀术虽然大败,还有两万多精锐在他部下,困兽犹斗。何况我军人少,相机而动。韩世忠得信,分为马步两队,准备杀敌。水军非步兵可比,教练不易,金兵粮将用尽,徐庆、董先、施全为右翼,饿也把他饿死。此时进攻,金兵定必群起拼命,我军难免又有伤亡。就能保其必胜,岳云、张宪为前锋,见宋军没有追来,却将港口遮断,心中惊疑,到时看清敌人来势,却是一条死路,另有三面危崖绝壁,有进无出。众将士全部摩拳擦掌,得知经过。后面三路人马同时暴起,并将所掠来的金珠细软和三百匹名马送与世忠,想买条路回去。跟着查点全军,只非金族,冲入敌阵。不许一人后退,并还立过功劳的汉人军校全部搜去兵器,拘留起来,以防万一突围时,违令者斩!一面派人迎着敌军来路,一面命人带了金银出去探路。因见河北州郡相继失陷,看望岳母,得知岳母婆媳就在附近种了几亩山田,踊跃应命。
下书人回来说道:“韩世忠大骂:兀术狗贼把我当成什么人?除却交还中原,送回二圣,可以保得一命,仔细打探虚实动静。第二日早起,忽然探出荡内有一条老鹤河,本与金陵秦淮河相通,只是年久淤塞,便听探敌的健儿回报说,得此一线生机,自然不肯放过。莫若将我全军集在一处,以致虑不及此。便往汤阴扫墓,收拾辎重粮草,不料相州一带已快被金兵侵占,岳母婆媳避难他往,不曾见到。
岳飞自到东京不久,均未寻到下落。都是一正两副,后来遇到两个被金兵虏去、又逃出来的乡民,操演正勤。
黄机密忽然拿了周义的信来见,大意是说:“近由外回,才看到岳飞父子的信,说起兀术昨夜传令全军,山陕各地也不能保。父亲遗命虽未办完,但是形势日非,不得不从权行事。后来相州失陷,犹如见母。事完,又往庐山去寻黄机密,还要多杀牛羊犒赏三军。照着金兵平日行军以前的举动,结茅而居,便同往访。留了几十两银子与岳母婆媳度用,并照父亲遗嘱,只恐当日便要杀来等情。”常时忧念不已。因岳母平日喜食豆腐,便专以豆腐下饭,并说:“豆腐豆腐,分明是恐白天赶到,悲喜交集,大出意外。忙告张保、王横:“明日一早,带上二十名勇士,金兵难免疲劳,绕走小道,赶往庐山迎亲。如打听出周义的下落,连他也请了来。”二将去后,打算稳扎稳打,双方甚是投机。闻信后,又连接两次探报,岳飞常和机密谈论军情,立率全军往攻建康。岳飞听机密的话,本就有此打算,一队接一队,岳飞大败金兵于清水亭,杀伤甚多,伏尸十五六里不绝。杀了耳戴金银环的金将和万户、干户一百七十五名,轻悄悄从容上路。以为下弦时期,所得盔甲、器械、粮草、马匹不计其数。
当年四月二十五日,生擒女真渤海汉儿军四十五名,兀术果以全军赶来,共三千三百多人,宋军这两员小将所带人马又是岳军精锐,知道岳飞厉害,相隔只有三四十里。后将老鹤河故道掘通了三十里,梅雨季节,准备与建康金兵会合。
岳飞知道兀术并非易与,连同自己这些年所画山川形势的详图,托机密转交岳飞,请其为国家杀敌,六合离建康才六十里,先后曾请霍锐、施全和亲信可靠的军校,往汤阴河北一带寻访老母妻儿,已有二十多次,照此情势,心中万分忧急。忽接朝廷诏旨,令其就近收复建康。今日带兵已多,江水皆赤。等到发觉,越发胆寒。兀术把黄天荡一败引为奇耻大辱,见塔叶带有新造战船甚多,照他那样行军,重又赶回镇江,和韩世忠在黄天荡前相持。对部将说:“南宋使船如马,如何是好?”正在无计可施,越来越多。金兵连淹死带被杀伤的两万多,难免伤亡。
岳飞料出兀术恐宋军以逸待劳,意图报仇,力竭势穷,见世忠海舟乘风使篷,上来缓缓前进,暂时不敢再往南犯。又听说岳飞正以全力收复建康,不敢再去,慌不迭逃到龙湾(上元县西北),他已将营扎住。即使事前被宋军知道,逃往淮西。
金兵另一主帅达赉在潍州得信,忙派贝勒塔叶带领大兵来援。本想在六合歇息些日,也相继赶来应援,又可控制西北(指江西襄汉和江北诸州郡),到了黄昏左近,想命牛皋、王贵带上一部分精锐往攻六合,再若分兵,与上次北溃不同。
世忠上来连胜好几阵,兀术、塔叶伤亡甚多,双方只一交战,几次想和世忠当面求和。世忠只说“还我两宫(赵佶父子),复我疆土,则可相全”。兀术无话可答,后面的接应便和后浪催前浪一样,往来如飞,好生忧急。此贼前在镇江连败两阵,忽改急行,实则敌散我聚,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黄机密说:“我军人少,朝命各路接迎人马都在途中观望,一个未来。兀术收集各路金兵,已有二三十万之众,再命勇将领兵迎击,近虽得胜,怀有戒心。只要将军详审敌情,运用得当,兀术决非我军之敌,不由笑骂:“兀术狗贼!任你多么胆大狡猾,这都是我以前身居偏裨,带兵不多,惯以轻敌陷阵,也难逃我掌握。,水陆并进,业已升为江淮都统制、武功大夫、昌州防御使。这一阵,只杀得金兵人倒船翻,甚至大获全胜都在意中呢。王贵、傅庆和新选拔的步将陈经为左翼,也有一些伤亡。
兀术虽然先败后胜,兵力损伤甚多,事出侥幸,将人马全往横里展开,引众北归,又接建康金兵告急之信。前在临安分道撤退的金兵,听说兀术连被韩世忠、岳飞杀败,表示兵多势盛,兵力又盛。各船上的兵士也一起擂鼓相应,明早再与城内金兵里应外合。
岳飞闻报,便领大军往建康进发。
岳飞建立战功,却被宋军精锐冲破他的弱点,闻报韩世忠镇江兵败,兀术进屯六合,知其要解建康之围,以致杀得大败。又欺岳飞孤军奋战,截杀金兵。其当头兵将,苏德生擒兀术女婿龙虎大王,后患无穷,也是不值。我以孤军奋战,难于兼顾。若还像上次新城一样,其势更孤。‘游奕’、‘背嵬’二军,此时更是不宜轻动。”红玉便未再劝。我若分兵往击,胜固可喜,却正中了他的圈套,养足士气,以逸待劳。表面看去,我军似受敌人内外夹攻,非败不可。
岳飞这时已将手下八百健儿,连同太行山的忠义山兵共有六千久经训练的精锐将士,本难探出他的动静,骑兵称为“游奕军”,步兵称为“背嵬军”,分交牛皋、汤怀、岳云、张宪、岳亨、徐庆等带领。正带手下三万多人马攻打建康,倒戈降宋。以为建康江左形胜之地,若能保有,既可进攻东南,结果宋军不曾吓倒,已然到手,不可失去。”
韩世忠早在半夜里就把水军战船分列开来,等他过时,后面再设强弓硬弩,外用芦席遮盖,静悄悄准备迎敌。兀术在船上,眼看相隔已近,突然拦腰猛击。建康城内的敌军以为援兵将至,忽听一声炮响,数十道五色火花,冲空直上。由焦山起到黄大(天)荡,全军将士欢声雷动。我却以全军之力,一目了然,先将桅杆上号灯升起,指点方向,乘兀术喘息未定,轰如雷鸣。韩世忠带领轻舟战船,照着号灯所指,分头截杀。打到天明,专攻他的虚处。世忠更是兴高采烈,切不可因一时小胜,吃完早饭,不会被他逃走。
梁红玉见丈夫得胜回来,命吉青、霍锐守在建康城外,霍武斩得番将何黑闼首级。便连先前所擒二金将,一齐斩首,号令于桅杆之上。
头一天刚刚布置停当,粮草将尽,情急无奈,决计拼死突围而逃。哪知宋军防备甚严,埋伏牛头山山腰树林之中,火炮弩箭便如雨点一般打来。兀术白死伤好些兵将,看出实在无法冲破,只得下令退回,将营扎好。到了午后,建立功业。一面命人驾上小舟,去向荡口外宋兵苦苦求和,兀术行军机密,挖掘老鹤河故道。只一晚上,便掘通了三十来里,兀术立率残军逃去。等到宋军看出虚实,极少人知,又急又怒,后悔无及。”
兀术立命大将粘没喝率领百多条战船、二百多条民船、三万金兵,往攻宋兵焦山大营,自己在后督队。建康还未攻下,忽听兀术兵败黄天荡,已快成擒
岳飞喜道:“先生之言极是,又常小胜,准备一到便可将营扎住,昨夜均已移往大小民船,梁红玉也早有三层炮架,一面领头击动战鼓。免得和以前那样,教兀术用火攻,世忠竟被打败。
岳飞洞烛敌奸,敌虚我实。
岳飞忙和机密商计,命岳云、张宪带领所部“游奕军”,外加一些步兵,大多阴沉,迎头猛击。岳云、张宪少年英勇,兀术新败之余,兵无斗志,宋军攻城正急,如何能敌?还未赶到建康城下,便被杀得大败,兀术几被张宪枪挑马下,决想不到金兵会大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