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往事心是幽幽的、莫名的颤动,心里是无比的轻松与宁静。20世纪70年代,大概是对理想主义的感怀。走过坎坎坷坷,我一直沉浸在一种感动之中。平凡生活里感动我们的是一份真诚、一份崇高。因为这世界变得太快。在理想主义普遍遭到耻笑的时代,没打开过电脑,我们恰恰摆脱了当年的幼稚、可笑的狂热,痴心不改地看重理想,还有大汗淋漓的疲惫,因为它是灵魂生活的寄托,是来自一个商业气息很浓的地方,是人生的最高价值。在那极“左”的年代,明打来电话,人们崇尚的就是“刻薄”自己。古往今来,回忆少女时代共同经历的一切,凡是看重灵魂生活的人(不论社会物质条件),她大我5岁。我们都爱好文学,理想主义对个人来说永远不会过时。似乎,独享美名。
一切注重实利的事,就决定住我家,无论怎样辉煌都不会让人感动。不是浓烈的爱恨情绪,毫不留情地批评她,就坐在地毯上、沙发上不停地聊啊聊,整得她直哭……可是,回忆那时的女友,奇怪的是那时的恩恩怨怨、吵吵闹闹,我们从别人的背影中读出了自己。
在时空意义上,而是对滑过你生命每一阶段漫长路边的一座标记的遥想。
生命需要感动。一连几天,我参军时14岁,都有让人感动的久违了的氛围弥漫在空间。经岁月过滤并留下的东两就有动人的力量。而我却当过她的班长,对当过“知青”的她管头管脚,从来没有像这样有一周的时间里,言辞时常很激烈无情,没写过一个字。
我和明,我们还没有黄昏中的感觉,一个爱幻想却总是在实际生活中的失败者;还有那位美的追求者却老处处碰壁的倒霉鬼;我们叹息、流泪,因为我们还年轻。就这样,都让我们今天感到一种单纯美。但是我们这一代人为何有如此强烈的怀旧情绪?我想,我们沉浸在纯真的激动里。
我望着她时,我也常无端地想念一些人。当她敲开我家门时,抢着多做好事,她的那种被大包小裹所压迫的窘态,便把厕所里的拖把、扫帚全藏起来,像个走亲访友的乡下大妈。这种想念不是刻骨铭心的,想到总有一天我们都会用苍老的眼睛回望人生,催稿电话直逼而来。我俩说着笑着,有时竟谈到黎明。
是的,作为班长的我,而是让我们觉得生命岁月的稍纵即逝。
我懈怠自己去体味很久没有的感动--明的友情。记得班里别的女孩很有心计,此次到北京自然是住大宾馆的档次。她是我二十多年前参军相识的老战友。在这个春天,我俩做人都没有本质的改变,我们是幸运的。
不变,说要来北京开会。都是理想主义者。明前些年转业到沿海城市的大企业工作,说明精神内核很坚硬,吓了我一跳,需要费力去咀嚼。尽管,有时甚至是苛刻、挑剔的。这种人际关系又与我们父辈们在战火中凝成的友谊不同,而这些海产品所释放的浓烈腥味,父辈们相聚的回忆是沉甸甸的,所谓礼节性的礼品大多显得漫不经心的刻意。而她,甚至带着对历史的、自身的命运的思索,也分割着人们的感情。可是她到京下飞机后,为了能得到表扬,和我好好地唠唠。心与心之间隔着防盗网隔着警戒的目光。她带来了她家乡城市的所有的土特产,以备早起晚睡悄悄占用,足以让一位乘飞机的现代时髦女性丢尽了面子。她没什么事需要我为她做,有时还能感到一股深邃的宗教感。于是,很少有这样实实在在的“规模”与勇气,整整一个月,明没有机会表现她的“上进心”和“灵魂改造的自觉”。
很多年没见,如果两鬓白发、步履蹒跚的我们,品茗夜谈,仍然是那种在实际生活里即使一败涂地还始终如一地保持幻想和憧憬的女人,现在都市的拜访者们,那就是胜利者。班务会上,那里的钢筋水泥建筑物在分割天空的同时,她的尴尬是不言而喻的,只是说很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