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美人结”害肿了嘴巴,叙叙心情急转直下,不敢出门,没想景飒竟主动上门为她施药,还亲自送饭,差点没把叙叙感动的五体投地,三扣九拜。
不知不觉就在“花海归琼庄”混了一个月,人情地形总算摸熟了点皮毛。这里的人总体来说不属于冷酷型,相反比较好说话,但万不可蹬鼻子上脸,因为他们个个都是施毒的高手。
至于小狗,也没有她想象的可怕,甚至相处下来,叙叙发现小狗的确是做小狗的料,很温顺也爱撒娇,唯一的缺点就是喜欢捉弄她,简直太侮辱她的智商!
日子虽然稳定,貌似没甚危险,但叙叙可不打算在这里呆一辈子,她还是希望穿回去,毕竟那里有朋友有亲人。至于怎么穿,她不知道,也不敢贸然尝试雷劈法,一个不好,劈傻了小事,劈死了可就大事。
由于古代女子的发髻很麻烦,叙叙不会扎,只好绑了个马尾,看上去还挺俏皮,穿着漂亮的花布裙,从小她就羡慕古装戏里的女演员,其实古人的衣服很好看。
哼着小曲儿穿过麻梅丛,远远就望见“暗府地宫”四个烫金字。估计小狗正在睡觉。
“哎哟——”一声轻轻惊呼钻入耳中,叙叙左右探探,是谁在附近?
扒开身旁的灌木丛,一袭水湖色仙羽霓裳曳地,飘逸的很,背影瘦削,正蹲在那里不知做什么。那头发真是美极了,丝毫不比洗发水广告的明星差,真想请教“他”是如何保养的,又是如何对抗外界因素的伤害?
“别愣着,还不过来帮我。”那人头也不回,就发现了方叙叙,如玉嗓音清脆悦耳。
最难消受美人恩,“哦。”方叙叙径直走过去,蹲在他旁边。
好一个美人胚子!原以为是个女人(古代衣服宽大,最难判断性别)却原来是个男儿,虽说纤细了点,但青黛眉宇间的英气无半点妖媚,给人干净飒爽之感。方叙叙严重怀疑山庄有一处秘密整容基地,否则七砚辽,景飒和这美人怎生得如此漂亮?!
“呃!”目光落在美人的手上,叙叙惊呼,倒退一步坐到了地上。
一只奇怪的小动物,像兔子却有长长的尾巴和锋利的牙齿,十分凶悍,可四肢却软趴趴晃荡,想来全部骨折了,森白的骨头甚至已露出皮毛,流淌的嫣红液体让叙叙头皮发麻。
“别担心,有我在,它不会咬你。”男子微笑,露出整齐贝齿,甚是好看。
这家伙是标准的美攻啊,若跟景飒凑成一对,呵呵。方叙叙无耻的yy。开心问道:“我能帮你点什么?”难得他还是个有爱心的男人,救助落难小动物。
“把黑色那瓶药递来,倒些在上面。”毒霄温和说道,莹白玉手抓牢恐惧绝望的长尾兽,将它左前肢固定,示意叙叙撒药。
“没问题!”方叙叙很乐意帮美男的忙,而且还是做好事。麻利撒上药粉,呃,这药粉好奇怪,居然是黑色的,一沾血,那小动物浑身哆嗦,口吐白沫。
“它怎么了,是不是我下错药了,怎么办?!”叙叙紧张的扔掉药瓶子。
“没事,这药用后就是这个反应。”毒霄温和拍拍叙叙肩膀,像大哥哥安慰小妹妹一般。
这放在现代可是违禁药品呀,患者用后的不良反应太明显了。皱了皱眉眼,她小声问道:“快给它包扎吧,血越流越多,你这药貌似加剧了它的痛楚。”
毒霄笑的好不无辜,温和说道:“可我就是要加剧它痛楚的呀,你不觉得好玩么?”
啊?没听错吧?
下巴差点脱臼,方叙叙眼睛越睁越大,不可思议瞪着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半晌才结巴道:“你,你怎么能这么残忍,难道你没看见它四条腿都断了吗?”令人发指啊!
毒霄皱了皱眉眼,认真凝睨叙叙道:“我当然看见了,这四条腿本就是我弄断的。”多么无辜动听的音色,可是方叙叙为什么觉得脊梁骨冒寒气。
啊——
尖叫一声,方叙叙撒开脚丫子逃跑,要命了,这鬼地方什么鸟都有,先前是腹黑的变态杀人狂七砚辽,眼下又碰见了一个伪善的精神分裂症!
佛祖保佑,精神分裂只顾哈哈大笑,并未追上来。叙叙惊魂未定,匆忙间狠狠撞上一堵肉墙。捂着鼻子倒退两步,七砚辽似笑非笑的嘴脸映入眼底。
“你……”
“你迟到了,冷落了我的小狗,是不是想让碎颜、花痴、美人结再伺候你一次。”男子一笑,梨涡浅浅,甚为动人,可惜瞳仁锋芒毕露,尤其是恐怖的手指竟捻了朵碎颜花,几乎擦着叙叙的鼻尖儿。
大步后退,与七砚辽保持距离,叙叙故作轻松道:“大家都是年轻人,有事好商量么,我刚才被一件事耽搁,所以才迟到了一点点。”她强调了“一点点”三个字。
“什么事耽搁,说来听听。”深邃眼瞳散漫冷睨,万不能被他无害的表情迷惑,方叙叙没来由感觉对方眼里有杀气。
叙叙凑上前,小声说道。“我遇到一个精神分裂症,他虐待小动物,还面不改色,甚至骗我帮他一起虐待。”
“是毒霄啊。奇怪,你怎么还活着?”他讶异扫了扫方叙叙。
叙叙脸色一沉,这话什么意思,嫌她命长吗?
小狗早就忍耐不住,撒欢儿跑来蹭蹭叙叙的手臂。
这家伙的皮毛真软啊!叙叙被蹭的舒服,立刻将七砚辽抛之九霄之外,眉开眼笑揉了揉小狗的脑袋,扯它耳朵。
七砚辽有些看不惯,不阴不阳道:“别乱碰它,你洗手了么?”
“来的时候洗过了。”她的手哪里脏了?
七砚辽凭借身高优势,手腕散漫往树畔一搭,方叙叙立刻很有压力的抬头瞅着欺身上前的七砚辽。后背不禁后仰,干笑两声道:“你想做什么?”太近了,都感觉到彼此气息了,温热扑面,叙叙两靥蓦地绯红。
七砚辽嘴角微浮促狭,冷哼一声,“换件衣服跟我走,顺便把脸洗干净。”眸光上下扫了扫叙叙的脸。
窘迫捂住两靥,该死的,七砚辽一定是发现她脸红了。方叙叙懊恼,从小到大就谈了一个男友,顶多牵牵小手,眼前这个风生水起的祸水级美男,上来就靠那么近,她怎么可能不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