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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这断脚好像长筒靴

[军工班]

很久以来都这样,路拉着他们的脚。路是人走出来的吗?未必。较合常理地说,还是先有路吧,走不通的路比走得通的路应该更多吧?在这雨季里,战地上的路,狭窄,险峻,泥泞,滑溜。他们已经承认,他们没有路的耐力。在他们明确的意识里,这条路不算长,但他们老是在它上面走,白天走,夜里走,梦里还在走,只要没有别的部队把他们轮换下去,他们就没有在这条路上走到尽头的可能。人是路锻炼出来的,这话可以说。是各种各样可以走通的路把畜生变成了人。窦天柱老是想,长此以往,他们这些大兵都能变成哲学家。

霍士尧走在窦天柱前面,就是说,窦天柱看到了霍士尧的两条腿。霍士尧的双腿好像在颤抖,每走一步都费老大的劲。走在他后面,窦天柱只能看到他的一个朝天的后脑勺,这还必须是窦天柱想看他一下或无意中看了他一下的时候。实际上,只要走在直路上,窦天柱很难看到他的后脑。想想吧,两只装满水的塑料桶高耸在他的背上。路,窦天柱看到,是路,不是人,又一次脱下了霍士尧的两只烂胶鞋。霍士尧的脚往前跨了出去,他的鞋留在了后面。这条路已对他们有了特殊感情,别走了,三天两次踩踏路背,已经把路踩得半死不活了!霍士尧转过身来,泥脚伸进盛着泥水的胶鞋中。蹲下去拉鞋后跟的时候,他的一只手按着膝盖。窦天柱可以望到,霍士尧哈着嘴,正在大口喘气。他还望见,霍士尧的手带起一撮脆烂了的棉织物。可以想见,他的鞋后跟更破了。

“这鞋……”窦天柱听到霍士尧在那儿自顾自说,“多给我们发几双胶鞋就好了……”

军鞋是按时间发放的,这个规矩不会改变。对他们军工班,鞋是多发了的,几乎可以自由领取。但,霍士尧就是霍士尧。节约,也是他的特点。“霍士尧!要不要休息一下?”窦天柱大声问。

没有人理睬。是啊,用不着理睬。不管哪个兵,都要把已经背在肩上的东西送上阵地。今天又是背水。阵地上的各个哨位都在凭借所有的器皿接雨水。可是,自接的雨水未必比他们送到各哨位的水洁净。那要看哨位的具体位置。若哨位上方有一些死鼠死蛇死兵的腐败骨殖,还有其他什么的腐殖质,那么这哨位接到的雨水就是污染最严重的水……有几个哨位的兵在拉肚子,就因为不愿嗅那有净水片气味的水,而喝了那自以为最干净的雨水……窦天柱想,这个世界可能已经没有多少干净的水了……

无论阴晴旱雨,还是要他们送水,送上去必须用净水片沉淀过的水。只不过,不需要像旱季里送那么多水。

已有四天没有下大雨了。烟雨依然笼罩着山山岭岭。抬眼四望,所有的山峰都隐在霏微的雨雾后面,有的被截去峰尖,有的被遮断中腰。路,这条路,盘曲而上的壑畔便道,一样的泥泞滑溜。野草在雨水的催情下都长得很快。野草扶疏而且袅娜,都有一人多高了,映托着那一两棵杕然独立的高树。不时地,还可见到路边那些裸露在外的草荄和树柢。主要是他们军工的行走,把泥水溅到了路旁的野草身上,弄得它们都是一身“臊”。这景象,画进中国气派的国画里,那一定很美。不知怎么的,窦天柱总觉得霍士尧今天的情况不太好。他走路的姿势歪歪扭扭,滑来滑去。他的两手扳着桶底,以减轻肩上的负荷。以前,好像没见过他有这般动作。

他们喘息着在死蛇背一样的便道上爬行。每个兵相距几米远,以防一个兵踩响地雷的同时炸到另一个兵。

地雷真的响了,那爆炸声就如他们日夕担心中的一声咳嗽,闷闷的,不那么响亮,不那么清脆。霍士尧就走在窦天柱前头,相距不到八米远。窦天柱正好抬头朝上望,望见霍士尧的左脚往狭窄的泥路边滑出去,最多滑出去一尺多的距离。他连摇晃一下的时间也没有。一只脚滑出去,全身扑倒在路上,地雷爆炸,这在一秒钟之内就完成了。窦天柱大概眨了一下眼睛。等他张开眼时,那些炸飞的石子和泥块已在最高点向下弯曲坠落;一只靴子样的断脚抬离地面最高不到三十公分,被已经破碎却没有完全炸断的裤管布条拉住,似乎顿了一下,扯断联系,失去了继续上升的力量,沉重地掉下去;最后落下的是那些小草碎叶,飞升得也不高,可仍晃晃悠悠地抖动着,慢慢下落,更小更碎的草叶,则被风兜住了,向窦天柱的右前方飘去。窦天柱大叫一声:“霍士尧,不要动!”没想到霍士尧那么听话,就伏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可望不到他的脑袋,只望见那两只盛水的塑料桶高耸在他的背上,而他的右脚,则坚持在路上,蹬着一块石头。窦天柱想着,霍士尧的左脚炸断了,他的左脚,炸断了,炸断了,炸断了……

走在霍士尧前面的傅聪,躬着背,左手按在路面上,右手拄着拐棍,扭头朝后望。再上面的路上,还有五个兵,差不多也都是这种姿势。朝后望,曹靖也是这样,只不过他用不着扭头。他的嘴张得很大,已经合不拢了。窦天柱大叫:“曹靖!还有你,傅聪!跟我留下来!前面的,你们走!”

走在最前面的副班长在上面喊着什么或问着什么,窦天柱听不清也不想听。他想立即冲到霍士尧那里去,可他发现自己冲不动。背上的两桶水,压得他多喊一声都做不到。他解胸前的背架绳结,生怕因为慌乱而拉成死结。还算好,这么多日子以来的“磨炼”起了作用。带结很顺利地解开了,把背架和紧紧捆在背架上的两只水桶放好,在这狭窄滑溜陡峭的小路上放好--不压响路边的地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让窦天柱的虚荣心得到有所满足的是他这班长第一个冲到霍士尧身边。傅聪和曹靖的动作也很快。只背一桶水的兵,都不用木制背架,卸下水桶的时间要比他短得多。这也是一刹那想到的。

霍士尧的运气很坏也很好。这段军工路的右边是道斜坡,坡下是山沟。路两边都埋着地雷,他们很清楚。不过,踩响右边坡的地雷,还会滚下山沟,后果是不再有人会到山沟底下把尸体拖上来。下意识里,即使要跌倒,他们也会尽量让自已倒在左边坡。左边坡相对平缓,可以保证你触雷后能够得到战友的救助--地雷的可恶之处是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的全身而只要你的脚!--霍士尧确实够幸运的,一截手臂粗而约五十公分高的断树桩卡在他背上的两个水桶之间。怪不得他倒下后能够做到一动不动。要不然,在他倒下去以后,还会压响几个地雷。没有参加过战争的人们一定不能相信,在这阵地反斜面,亦即“我方防御阵地”的后边,也会有地雷。这样的地雷到处都是,防不胜防。敌人布设的地雷可以防,自己人布下的地雷没法防,因为这比敌人的考虑更加周密,埋设得更加从容。跑到霍士尧身边时,窦天柱就看到了那只断脚。它躺在一个小小的湫洼里,套着一只破军鞋和一截半尺长的裤脚管,炸断处还在流血……窦天柱只是往那断脚瞥了一眼。他更关注的是霍士尧这个兵、这个人……

“霍士尧,你的运气不错……”窦天柱说。他想到要做的,就是先解开霍士尧胸前的背架绳子。

看霍士尧的脸,还带着一丝微笑。手脚被炸掉的最初几分钟,人是不会知道疼痛的,前线士兵都知道。“我还是踩着地雷了。”霍士尧说,“我以为,在我们军工班,最不可能踩到地雷的,就是我……”

不知道是傅聪还是曹靖把那背架和两桶水放在路边的安全地方了。窦天柱最担心的另一点是怕他们又弄爆一个路边地雷。很好,没有。去掉背架,霍士尧就可以凭自己的力量在小径上坐起来了。他的双手立即卡紧炸断的左脚膝下部分。那里的动脉血管正在喷射血液。好老兵啊,多么有经验。

“沉着一点儿,班长。”霍士尧说。

窦天柱把止血带解下,死死地缠在霍士尧的断脚处。喷射性流血立即被控制,但渗漏性流血是不可能止住的。傅聪更聪明,已经把霍士尧那个木制背架绑在了自己背上,而且坐在下面一点的路面上。

“班长,把他绑在我的架子上!”傅聪说。

“不要慌。”窦天柱说。他从急救包里抽出消毒敷料和纱带,把那断脚处包了起来。没想到,在这方面,曹靖比窦天柱做得更熟练。当然,对,除了傅聪以外,窦天柱和曹靖都是老兵了。“他们走了吗?”窦天柱说。他是指前面那些背水的兵。

“已经走得看不见了。”傅聪说,“班长你们快一点儿!”

“我的那只脚!”霍士尧说。

“在我这里!”傅聪说,同时举起那只断脚。也在这时,他把那套在断腿上的破胶鞋脱掉,掷向山沟。“霍士尧,说什么我也会把你的脚带上。我想能够接上的,只要时间不太长。我们三个轮换背,一定能在最短时间内把你背到医院。班长,能不能快一点儿?!你们怎么搞的?”

窦天柱和曹靖分别卡着霍士尧的腋部,把霍士尧拖起来,让他的屁股放在傅聪的木头背架上。现在,到了这一刻,他们变得沉着了。窦天柱和曹靖可以非常稳妥地做到把霍士尧像一只或两只运水的塑料水桶一样扎扎实实地捆在背架上,何况霍士尧不是水桶,还能配合他们。等到他们把他捆好,他说:“把我的脚给我!”

窦天柱一时都没能回过神来,但傅聪反手把那只“脚”递给了霍士尧。“拿住了!自己保管好!”

霍士尧把他的断脚抱在怀里。一眼望着,他那断脚好像一只长筒靴。可以相信能够重新接上。这场战争,也让那些高级军医有了大展身手的机会,听说已经出了不少中外医学史上罕有的科研成果。比如说,把一侧肩膀卸下来当作膝盖,从而保证至少有一只脚可以行走;把胰脏取下来改变为舌头,让那毁掉舌头的兵可以吞咽并且可以含糊不清地说出一些单词……相比之下,接肢已不是什么高难度手术。霍士尧抱着自己的断脚笑了。“我的脚,还在我这里!”对,霍士尧的运气真不错,那膝盖还是好好的,膝盖下面约两寸的脚杆也是好好的……

他们都笑了,尽管笑得不那么从容,不那么开心,不那么美丽,总归还是笑了,带着泥水和血腥味笑了。

正那么笑着,傅聪说:“班长,能不能把光荣弹给我拿掉?现在我要背人哪。”

没等窦天柱班长明谕,曹靖很快解下了挂在傅聪胸前的光荣弹。就见曹靖扬起手臂,那颗光荣弹飞向右边的山沟,没入一棵长在崖边上的树冠。想来,弹上的那个拉弦圆环没有被什么枝丫挂住,要不然,光荣弹会发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爆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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