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成为最强的一个,我自然会放你到她的身边。”回过身来星晨看到的是一双坚定的眼眸,心中一愣,自从来到相府,这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认真的月无影,恍惚间有些了解他如何坐上这丞相的位子。
星晨一笑:“此话当真?”
月无影郑重的点了点头。
星晨一笑转身离去,月无影,我尚且信你一次。
月无影负手看着星晨离去。仰首看向远方,空中那轮皎月不知何时多在云层后面,一阵风吹过。隐隐约约可以闻到其中微微的湿意,叹了口气,转身走入房内,风雨就要来了。
清晨几缕阳光射如眼底,蝶舞恍然惊醒,一抬眼却见自己趴在桌上,环顾四周,屋内狼藉一片,一惊这才记起昨晚刺客之事。急忙收拾行囊,这陵州城怕是待不长久了。
嘱咐王书尽快离开,那王叔似乎也感到事情紧迫,也不多闻只顾策马。
陵州城们就在眼前,蝶舞暗自松了口气,这时车马却被拦住,蝶舞一惊,吸了口气,问道:“王叔,怎么回事?”
“公子,一个小丫头拦住了车子”
“小丫头?”心中疑惑,掀了车帘,微露半身。却见一个青衣女子跪于车前,发髻脱落,衣衫散乱,看见蝶舞急忙扑了过去,凄然诉道:“公子救命,公子救命。”
蝶舞见她裸露的胳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衣衫有些已被人撕破,大约猜出是逃跑出来的丫环,甚至是妓女。可是无论哪一样蝶舞并不像插手,追来的人大都有自己的势力,她虽心存怜惜,可是更不想招惹这些权势,徒劳给自己还有月无影找麻烦。昨日自己一时心软已给月无影添乱不少,这次决计不能任性了。
心一横,放下了车帘:“王叔,走吧。”
车子前行,那女子被力道甩开,身体整个摔倒在地上,她却不死心重新追上去,双手死死巴住车子,孱弱的双脚哪比得上出生强健的四肢,只得走一回跑一回,终于支持不住,摔倒在地上,再抬起头,额前已被鲜血模糊了面容,她想站起身,身体却不受控制,只得望着那车子两手爬行,这时的双手也早已血红一片,那还看得见女儿家的白嫩肌肤。
蝶舞坐在车内心中不忍,忽听得她在后面大声呼喊:“公子,奴家学过医也许可以医好公子的脸,公子救命。”
心中一动,吩咐王叔停了车,掀了车帘对后面那人招了招手。女子似乎不敢相信瞪了眼睛不敢致信的看着她,蝶舞远远听见后面隐约的追喊声,沉了脸:“还不快点。”
那女子也极是伶俐,急忙挣扎着爬起身,在蝶舞是以下钻进了车内。车内装两个人尚有余,蝶舞见她满身是血,给她递过帕子,适时止住了她的满口称谢。
蝶舞以为还要等一段时间,却没有想到那些人追得这么快。
安抚的看了身边的人一眼,蝶舞起身走出车厢,只身立于车上,虽有孱弱之资,却有玉树临风,高贵的让人不敢直视。
蝶舞扫了一眼那些手拿刀棒的莽汉,见他们个个呆立的望着她,微微一笑:“不知各位当了再下的道路所为何事?”
那些莽汉这才回过神,这时一个纤细身形穿过人群走到蝶舞面前一揖,笑道:“在下在捉拿一位不听话的丫环,不知公子可有看见?”
蝶舞扫了一眼面前的男子,年纪已到中年,貌似礼貌周到,只是尖嘴猴腮,一幅市侩嘴脸。
蝶舞一笑:“在下一直在车内闭目养神,并未看到。”转身欲回车内。却听身后怒道:“你敢打开车帘让我们看看么?”
蝶舞会身看了那说话的汉子一眼,冷声说道:“你们擅自拦住行人车马已是不对,怎么现在还要强行搜查么?”
前面那中年人看出蝶舞并不好惹,怒斥了那汉子陪笑道:“公子息怒,只是那丫鬟对我们事关重大,还请公子让我们看一下,决不耽误公子行程。”
蝶舞挑了挑眉,笑道:“没有就是没有,阁下还要听几遍才听得清?”
这时一个汉子等的不耐烦,怒道:“奶奶的,上去看看不久清楚了。”说完就要上车。蝶舞已经,本想用其实压住他们,看来并不如自己想得那么简单,眼见他欲掀车帘,右手偷偷伸向腰间,忙高声喝道:“住手。”
中年人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公子,还是您自己动手比较好。”
蝶舞冷哼一声,侧身面对那汉子,食指偷偷一暗,撇眼看到那汉子身体僵硬,笑道:“难道阁下也想试试?”说完又有意识无意识的看了看旁边的汉子,却见他浑身冰冷身体僵硬,身体趴在车上一动不动。
那中年人看得奇怪,上前一碰,他的身子便直直坠下马车,伸手在鼻尖探了探,鼻息已无。那人大吃一惊,冷眼看向蝶舞,眼中惊恐,愤怒,一时变幻不定。众人觉得诡异,一时不敢前进,只得僵持着。
蝶舞笑了笑,对那中年人说道:“阁下还是赶快放行的好,这路上并不只我这一辆马车,阁下何以断定,你那丫鬟就在我的车内。”说完冷眼扫视众人一眼,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扔在地上:“我本不欲杀人,这些拿去,把那人好好葬了吧。”话一说完,人已进了车内。
那些汉子面面相觑,有个莽撞的见车子走了,欲追却被中年人拦住。中年人扫了他一眼,沉声喝道:“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