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南砚轻叹一口气道:“如此说来,我还得谢谢卓一航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我这一次只怕是真的得死了。”劫后重生,让他的心胸宽了不少,心中的那些执念也消淡了不少。所谓的不共戴天之仇是国仇所引起的,这一起家恨不过是牺牲品罢了。
叶知秋淡淡一笑道:“你说对了!”其实他拿着那条蜘蛛腿要扔掉的时候她有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的犹豫她也看到了。
好在他没有扔掉那条蜘蛛腿,否则这一次他真是的死定了。
晋南砚浅浅一笑,叶知秋又问道:“那一日为什么要气走我?你难道不怕你死的时候孤苦伶仃吗?”
晋南砚的眸光中有些幽深,低低的道:“其实也不是想气走你,而是不想你为我伤心。”
“我呸!”叶知秋轻哼道:“像你这种人是早死早投胎,我又怎么可能会为你伤心,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晋南砚淡淡的道:“如果你不会为我伤心又怎么回来呢?”她关切的目光已将她的心事尽皆泄露,这个丫头居然还嘴硬。
叶知秋笑的灿烂道:“我回来是因为我想起你还欠我很多银子,怕你以后不认帐,先取一点带在身上花。没想到却看到你要死不活的样子,原本也没打算救你,后来想想你受伤是因我而起,所以就动动手指头把你救活了。”
晋南砚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这丫头说起谎来的本事实在是不小。
叶知秋知道他不会相信,又道:“不相信是吗?不相信就对了!”她将眼里的戏谑收起,定定的看着晋南砚道:“晋南砚你个笨蛋,下次如果知道你自己快要死了,也用不着把别人支开,那样你死的时候只怕都不会开心!”
晋南砚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很对,下次我再不会把你支开了,即使是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他的目光灼灼,定定的看着叶知秋。
叶知秋却皱着眉头道:“下一次?你还想着下一次啊?你知不知道这一次为了救你,我已经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你如果再来一次天知道有没有办法救得活你!既使你要死,也不要再把我拉在你的身边,自己找个地方死去!”
晋南砚有些无语,这种理论或许也只有她一人说得出口。
两人在洞里休息了几天之后,晋南砚的伤已好了大半,虽然毒性还残留在体内,可是对他已经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
十天之后,叶知秋拿袋子装了一大口袋宝珠后才和晋南砚走了出去,晋南砚见到她有举动也不拦。当两人走了洞口时,白花花的太阳照在晋南砚的身上时,他有一种劫用余生的感觉,刹那间,仿佛再世为人一般。
活着真的很美好,不管这世上有多少的矛盾,有多少的痛苦,却还是向往着能多活几天。在这一刻,他猛然体会到了卓一航的心情,那个孤傲的男子只怕也承受了极多的东西吧!如果两人没有所谓的杀父之仇,或许能成为朋友。他不得不承认,卓一航的确是个极优秀的男子。
两人缓缓的朝前走去,心情却又极为复杂,因为两人再清楚不过,只要一走出烟火城,回到南诏国,所有的问题又会纷涌而来。
山洞外的景色很美,山花开的灿烂无比,绿荫浓浓,几种颜色的树叶点缀其中,形成了人间的美景,瀑布如练般悬挂而下,红、白、黄、粉、绿交映在一起,就算是二十一世纪张家界也没有这种景致。
叶知秋的心情看起来极好,她对着那瀑布欢快的大叫一声,笑着道:“这个世界真美好!”不管以后要面对什么,至少在这一刻她没必要想太多的事情,麻烦的事情等到出去之后再想吧!
晋南砚浅浅一笑道:“是啊,这个世界真美好。”活着也真的很好,可以看到这个五颜六色的世界,实在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叶知秋伸了一个大懒腰道:“那些毒人应该是追不去来了,这些天要不是在逃命,要不是待候你,我都没有洗澡了,身上又脏又臭,我决定去痛痛快快的洗个澡!晋南砚,你帮我守着!”
晋南砚定定的看着她道:“你难道不怕我偷看吗?”他微微一顿又道:“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以后就叫我砚,不准再连名带姓的一起叫!”
叶知秋轻哼一声道:“你如果敢偷看我就毒瞎你的眼睛!我就喜欢叫你晋南砚,又如何?”
晋南砚的眼里升起了点点无奈,闷闷的道:“我是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我可以这样!”说罢,大手一捞,便将她捞进了怀里,下一刻,他的唇也覆在了她的唇上。
叶知秋伸手欲推他,而他却已如蜻蜓点水一般自她的唇上起来,双眸亮晶晶的看着她道:“你以后再连名带姓的叫我一次,我就亲你一次!”
叶知秋心里有气,抬眸看着他,却见他的眼角眉梢里都写满了认真,他的性情她再熟悉不过,知道他说的出做得到,她轻轻一哼道:“算你狠!”
说罢,她扭头就朝瀑布走去,那里的水很清澈,水中还有鱼儿游来游去,她突然发现在水里看到鱼儿游来游去也是极开心的一件事情。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居然还有这样的世外桃源!
她回头看了一眼晋南砚,却见他也跟了过来,就站在她的身后,一袭紫衣站在太阳底下,光明磊落,气定神闲,风吹过他的发梢,潇洒而又洒脱,他的眉眼之间含着浅浅的笑意,她微微一怔,这样的男子就算是用来观赏也是赏心悦目的。
而这一刻,她终是知道什么叫做玉树临风。
晋南砚见她看他,浅浅一笑道:“怎么呢?怕我偷看吗?”说罢,他便转过身去坐在那块巨大的岩石之上。
叶知秋的嘴角划过一抹笑,不管她以前对他有多少成见,可是这一段日子以来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东西似乎少了一些。在历经患难之后,她也看到了他的本性,看到了他对自己的深情。
有一句话叫做什么来着,深情的男人最帅!
此刻晋南砚在她的眼里是帅气的,也似走出了以前的那些阴郁,现在的他是阳光而让人心动的,叶知秋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她喜欢这个时候的晋南砚,帅气而又阳光。
她缓缓的脱下衣裳,清水如绸般划过她雪白粉嫩的肌肤,她深吸了一口气,耳边却听到了一阵悠扬的音乐,是晋南砚摘了一片树叶在吹,那曲子很动听,缠绵而又阳光。
洗澡的时候还有音乐听,实在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穿好衣裳之后,见瀑布的旁边有一棵树,她的眼睛转了转,轻轻的跃上去后惨叫了一声。
晋南砚听到她的叫声后吓了一大跳,大声问:“荷衣,你怎么呢?”心里担心至极,却又碍于礼数不敢转身。
叶知秋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没有理他,这个男人实在是可爱的紧。
晋南砚听不到她的回答,更是焦急,大声唤道:“荷衣,荷衣!你再不出声我就转过身来了!”
他等了片刻,心里更加焦急,当下再也顾不得其它,转过身来却没有见到叶知秋的影子,他不由得大急,大声唤道:“荷衣!”
瀑布下的水清澈见底,根本就看不到她的人,晋南砚周身的云淡风轻倾刻间消散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心和关切,他神情的变化,一点不漏的印入叶知秋的眼里。
她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暖意,有人在意的感觉真的很不错!她正欲从树上跳下来,却见他一个猛子扎进了瀑布里,她不由得一惊,不是吧他的表现也太夸张了些吧!
她灿然一笑从树上飞落下来,大声道:“晋南砚,我在这里!”可是她连叫了他好几声,却并没有看到他的影子,她不由得大急,又唤道:“晋南砚!”
他不会也像卓一航一样不会游泳吧!
这个念头一进入她的脑海,她顿时觉得有些无措,他也太夸张了些,自己不会游泳居然还跳下去寻她。她咬了咬牙,大声唤道:“晋南砚,你给我出来!”
回答她的只有瀑布的轰鸣之声,她大急,也顾不得衣裳会不会被水弄湿,“扑通”一声也跳了进去,她站在水中大声唤道:“晋南砚!”
水声轰轰,独没有他的声音。
叶知秋站在水中,无措的大声唤道:“晋南砚你给我出来,我不过是吓一吓你,你怎么这么笨就这样跳下去了……”
余下的话还未说完,水面上升起一朵极大的水花,溅了她一身一脸,她微微一呆,紧接着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男子温润的声音传来:“都说了,不准再连名带姓的一起叫……”
柔润的唇印上了她如花瓣一般的唇,唇齿相交,绵润而甜蜜,叶知秋顿时知道她被他耍了,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怒气,一把将他推开道:“晋南砚,你是个混……”余下的话还未骂出口,便淹没在某人的嘴里。
阳光是如此的绚烂夺目,风儿是那么的轻,云儿是那么的柔软,叶知秋只觉得有心里升起了点点迷茫,一股从未有过有情愫升上了她的心头,让她有些无措。
晋南砚将她搂在怀里,轻轻的放开她的唇道:“叫我砚!”儒雅的男子的身上多了一分霸道,清明的眼里多了一分珍惜和欲望。
叶知秋微微的呆了呆,不由自主的轻唤道:“砚……”而在下一刻她却回过神来,轻咬着嘴唇骂道:“你为什么要吓我!”
晋南砚的眼睛微微一眯,轻搂着她的腰道:“这句话或许应该由我来问你!”他微微一低头,他的唇又覆上了她的唇。
她唇齿之间的柔软让他迷醉,甘甜让他回味,她吐气如兰的呼吸他也还想再闻一闻……
所有属于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让他恨不得此刻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好好的疼惜一番,方才以为她真的遇上了危险,把他吓得不轻。也愈加确定他的一身除了她之外再也容不下其它的人,也更加确定他的这一生若是没有了她便再也没有任何意思。
她是他的,绝不会让任何人把她抢走!从小到大,他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有了真正让他在乎和关心的人。
叶知秋感受到了他身上异样的气场,眉头微微一皱道:“你可真的是一点亏都不能吃!”阳光自头顶照了下来,紫衣和青衣纠缠在一起,暧昧而又温暖。
晋南砚浅浅的道:“我现在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人一旦经历过了生死,就会看透很多事情,当然也会明白很多事情。有些恩怨该放下的就放下,放不下的就好好珍藏,而且会更加的珍惜属于自己的幸福。”
他的眸子里盛满了各种各样的情绪,其中有一种叫做珍惜。
叶知秋看着他道:“其实你我之间还有很多的选择,比如说选择永远呆在这里不出去,远离外界的那些纷纷扰扰……”她的眼里多了一丝向往,如果呆在这里不出去的话,他们应该能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但是她知道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晋南砚的眸子里升起了一抹犹豫道:“你说的是个好办法,但是现在还没到时机,荷衣,我答应你,等我把这批宝藏运出去之后就带你到这里来隐居,不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叶知秋的嘴角升起一抹冷笑道:“你不是说你是死过一次的人吗?很多事情都想开了吗?怎么到现在却又放不下呢?”对两人而言,留下来是享受幸福的绝佳时刻,只是尘世间的那些事情不是每个人都放得下来。
晋南砚见得她嘴角的怒气,轻咬嘴唇道:“可是荷衣,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责任……”
叶知秋幽幽的道:“你说的很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责任,而我也一样有我自己的责任,比如说和亲……”她的声音已有些冷。
晋南砚咬了咬唇道:“你想要做什么?”
叶知秋朝他灿然一笑道:“你不用想太多,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不过想回家问问我那个老不死的父王,当初为什么要把我远嫁,他又看上了你哪一点!”她的话含娇带嗔,却又隐含着一丝怒气。
而他的选择却让她有些失望,在这一点上,他的气度和勇气却及不上卓一航。她不禁想起那一晚,他居然愿意放下一切和她远走天涯!这样的决定,对于一个男人来讲是需要极大的勇气。
一想起卓一航,她的嘴角不由得划过一抹苦笑,他现在怎么样呢?
晋南砚听出她话里的怒气,低低的道:“荷衣,你相信我……”
叶知秋摆了摆手道:“我相信你?只怕连你自己都不会相信你自己,你这一次在青玉里弄出来的事情,已经让整个南诏都见识到你的能力了,你觉得皇上会轻易放你归隐吗?像你这样的栋梁之材朝庭肯定会重用的。”她的语气转冷后道:“岐王爷,你说是不是?”
说罢,她抬脚走上了岸,心里的怒气却没有办法平熄,又有些恨自己,有什么气好生的,对于男人而言,先有国才会有家。
晋南砚定定的看着她的背影,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现任何话在此刻都显得有些多余。他很想对着她的背影说,我们留下来吧!可是那句话也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口。
当初他不想去寻宝藏可以告诉自己那批宝藏他没有找到,可是此刻已将宝藏寻到,责任又朝他压了过来。他长叹了一口气,人活在这个世上,总会承担一些责任,爱情虽然很重要,可是他也不能逃避他的责任。
她能离卓一航而去,便是让卓一航去覆行属于卓一航的责任,而他的那一份责任,她难道不能理解吗?
余下来的路途就显得极为顺利,两人再没有见到那些毒人,越过最后一道关卡,两人终是出了烟火城。
叶知秋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而两人自那一日之后,说的话也少了许多,有一种淡淡的忧伤横亘在两人之间。
晋南砚看磁着她清瘦的身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是不是当身边的危机解除之后,两人之间的距离又大了起来?
两人寻了间客栈住了下来,午夜时分,晋南砚听得窗户声响起,心里微微一惊,他的眉头微微一皱,披了件衣裳便跃了出去。
客栈后门的柳树下,一个男子对他躬身行礼,晋南砚低低的问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
那男子道:“青玉和南诏的战火已经点燃,现在国库告急,急需银子支付军饷和过冬的衣物。”
晋南砚长叹一口气道:“我知道了,你带上听风楼的人,去这里取宝藏吧!”那个地方他不愿再去,所谓的责任也是到此结束,将这些交给他们之后,他也不再是岐王。国愁家恨他也不想再管,只想与她一起快意江湖。
那男子微微有些迟疑道:“王爷,你不去难道不怕我把宝藏取出来后独吞吗?”
晋南砚淡淡一笑道:“你为了报仇可以去妓院里当乐师,又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只是你恨卓雪宸入骨,又岂会放过如引消灭他的机会?”
那男子长叹一口气道:“守信王说王爷有一颗洞察世情的心,我以前不觉得,此刻却是佩服至极。谢谢王爷的信任,只是王爷把这种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去做,你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晋南砚望着漆黑的天空,嘴角划过一抹浅笑道:“是的,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去追寻属于他的幸福,陪着她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他在心里轻轻的道:“荷衣,我会用行动告诉你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
那男子正要说话,却听得一声怒吼声传来:“庄青纯,这一次看你往哪里跑!”
躲在暗处的叶知秋听得那一声吼声大吃一惊,难怪她觉得那男子的声音很耳熟,没料到他居然是庄青纯!而那怒吼声她不用细听也听得出来是曲飞飞的,她心里不禁升起了惊疑,曲飞飞怎么到这里来呢?她不是暗恋着庄青纯吗?怎么一见面就刀剑相加?
曲飞飞的的剑法精纯而凌厉,刷刷几剑便将庄青纯攻的手忙脚乱,晋南砚见得这种情况,出手如风的将两人拆开后道:“曲姑娘,这里是南诏,不是青玉。”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这里不再是她的地盘了,不要太过份。
曲飞飞冷哼一声道:“岐王爷,我以前敬你是条汉子,虽然手段卑鄙了些,却也是各为其主,可是今日里是我和庄青纯的私事,你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晋南砚淡淡一笑道:“庄青纯是我的下属,他若是有危险我又岂能袖手旁观,在青玉时,因为你对荷衣不错,一直对你留了几分情面,没有动你分毫,可是你也不要得寸进尺,否则只怕再也回不到青玉!”
曲飞飞“呸”了一声后道:“岐王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不用口口声声把知秋拉出来说话,我若是把你在青阳王府里所做的丑事全部告诉知秋,她若是还能容下你,我就跟你姓!”
晋南砚面色微沉,却依旧不动声色的道:“我晋南砚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可是却自认还算光明磊落!”
曲飞飞骂道:“光明磊落个屁,我看你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人,庄青纯那混蛋利用我对他的感情骗了我,让我无颜再见摄政王,是个典型的爱情骗子!而你却为了挑拔世子和她的关系,居然派刺客刺杀她,你这种行径也不知道是爱她还是想杀他!”
叶知秋听得这句话后不由得大惊,刺客?她记得那一次卓一航约她去后山喝酒,然后遇到了刺客,没料到那些刺客居然是晋南砚派来的!心里顿时变得极不是滋味,那个口口声声说爱着自己的男人居然曾对她动过杀念!
怒意不自觉得自心间升起!
却听得晋南砚道:“荷衣是我的未婚妻,我又怎么可能会对她起杀念?”
曲飞飞冷冷的道:“岐王爷,你不要在那里说的那么动听,你和庄青纯就是一路货色,敢做却不敢认!你难道敢对天发誓那些杀手不是你的人吗?”
晋南砚的眸光微沉,眼里也升起了一抹怒道:“不错,那些人的确是我的人!”聂知远为了让他断去后顾之忧,偷偷的去刺杀叶知秋的事情他是事后才知道的,知道之后废了聂知远一条胳膊。
曲飞飞轻哼道:“你派人杀自己口口声声爱着的人,庄青纯利用我对他的感情骗的团团转,很好,你们主仆就是一对感情骗子……”
“啪”的一声自夜空里传来,庄青纯打了她一巴掌后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可以说他,骂他,因为他确实有愧于她,但是她却不能说王爷,那一件事情是他利用了她,但是和王爷一点关系都没有。
曲飞飞怒极反笑:“庄公子,我是不是说中你的痛处呢?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人居然伸手打人,你实在是好本事!”她的眼眶已经盈满了泪水,心里又恨又痛。
晋南砚的眉头微微皱起,感情的事情素来是极麻烦的,也没有半点道理可讲,而他也并不清楚庄青纯对曲飞飞做了什么,依据庄青纯的性情,只怕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他一直看着庄青纯的眼睛,那小子的眼里明明白白的写满了后悔,只怕在那小子的心里,对曲飞飞也只怕是不无感情,只是这一巴掌打下去,他们之间的事情也就真的大了。
叶知秋在旁边冷冷的看着这一幕闹剧,突然觉得很无聊,这个世界的男男女女之间充满了太多的恩恩怨怨,而人和人之间似乎永远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从黑暗里隐没,从马厩里牵过一匹马,一跃而上,再一拍马屁股,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晋南砚听得马蹄声响声,顿时大惊,忙施展轻功跃回了客栈,借着客栈里马灯的幽幽灯光,他只看到了叶知秋的背影。
一时之间,他的心里只觉得五味杂陈,自那一日两人吵架之后,他便觉得有什么东西横亘在两人之间。而此刻见得她的背影,他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恐惧,她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了!
他咬了咬牙,也不去理会庄青纯和曲飞飞之间的恩怨,也跃上马背,策马朝叶知秋追去。
叶知秋听得身后的马蹄声响起,幽幽的叹了口气,一勒马缰立在原地,片刻之后晋南砚已经追了上来,月光皎洁的照在她的脸上,她的表情很淡,看起来还有几分冷冽。
晋南砚见得她这副表情,心不由得一沉,却还是浅浅的道:“我送你回家。”
叶知秋冷冷一哼道:“也好!省得我找老家伙对质时还要再去找你,我倒想看看你们是怎么把我给卖了!我那个宝贝父王是怎么给他挑女婿的!”
晋南砚一听得她的话便知道方才的话一句不落的被她听了去,他解释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那些刺客……”
叶知秋淡淡的道:“飞飞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不管你有没有想过要伤害我,可是那些刺客是你的人,而我也险些丧了命!”
晋南砚微微一怔,她却又自言自语的道:“你是不是想说我并没有死,所有那件事情也与你无关?”
晋南砚的眸子微微一眯,沉声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推脱那份责任,我追上来只是想告诉你那批宝藏的事情我已经交给庄青纯去处理了,从这一刻起,我便不再是岐王。”
叶知秋轻轻一哼道:“这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晋南砚定定的看着她道:“从今往后,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他的话一如往昔的温柔,神情却甚是坚定。
这一句话对他而言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也是告诉她为了她他可以放弃一切,之前之所以拒绝她,是因为他答应过守信王要寻到那比宝藏,并把宝藏带回,可是当这个任务一完成之后,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事情能阻挡他和她在一起的决心了。
夜幕深重,天边皎皎的明月照在他的脸上,满是坚定和执着,他的眼神里诉说着一生一世的坚贞和深情。
叶知秋的眸子微微一眯,原本满是嘲讽的脸上也写满了吃惊,两人这一次经历了生死之后,她已经明白他对她的心意,可是她的原本将要为他打开的心门又因为那一件往事而关了起来。
此时看着这样的他,她的眼里顿时有些迷茫,她没有说话,只浅浅一笑便策马离去。
晋南砚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眼神里有一抹受伤,她不回答他那就是拒绝了。只是他和她之间的事情,其错在他,而此时便是他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她现在拒绝他没有关系,终有一天她会接受他的!
儒雅的脸上又露出一抹笑意,那抹笑意里是满满的坚定和执着,一拍马屁股便追了上去。
回到守信王府已是三天后。
叶知秋才走进守信王府,她前脚迈进去,后脚还未站稳,便被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股极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一个女子大声道:“荷衣,想死为娘了!”
大声过后却小声的在她的耳边道:“死丫头,从实招来,有没有和他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