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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两人对视一眼后,晋南砚也顾不得吃醋生气,细细的看了一下那块石壁,再伸手敲了敲,“咚咚”的声响有些特别,但是不仔细听却极难分辨的出来。

晋南砚低低的道:“荷衣,你退后一步。”

叶知秋会意,往后退了一大步,晋南砚将气息运于掌心,扬掌便向那石壁击,刹那间,尘土飞扬,石壁上破了一个大洞。两人轻咳两声后,一边伸手拂了拂灰尘,一边朝破了的洞口中望去,柔和的光茫照在两人的脸上,一股淡淡的香味自里间传了出来。

晋南砚抬脚欲往洞中走去,叶知秋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一把拉住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洞里扔去,才一扔进去,无数支利箭便朝两人所站的地方疾射而来,两人极为灵敏的躲在石壁未穿之处。她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太放心,自己吃了一颗解毒的药丸后又塞了一颗到晋南砚的嘴里。

晋南砚在心里连呼了“好险”之后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暗器?”

叶知秋淡淡的道:“何应七布置藏宝的地方,如果没有暗器才是怪事。”见晋南砚有些奇异的看着她,又解释道:“何应七以前是负责制做军用器械,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在制做机关的时候不准备一些暗器。”

无论什么样的人都会有些许的虚荣心理,在布置机关的时候又怎么可能不将自己的特长拿出来炫耀一番?

晋南砚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利箭射完之后,叶知秋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又捡起一些石块往里面扔去,只是里面已经风平浪静,再没有东西射出来,而此时两人手中的火把已经熄灭,好在里面渗出的点点光茫,还能看清一应物事。

两人小心翼翼的走进去之后,发现里面极为朴实,除了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在那里散发着幽幽的光茫之外,再没有其它的东西。

晋南砚轻踮脚尖,跃上岩顶把那棵夜明珠摘了下来,叶知秋笑道:“宝藏没有见到,就看到了这么一颗大的夜明珠,看来这批宝藏只怕是价值连城了,不说别的,像这么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就值不少银子。”

晋南砚浅浅一笑道:“挪依族原本就盛产宝石,听说挪依族在没有灭族之前,像这样的夜明珠遍地都是。”

叶知秋的眸子转深,轻哼道:“看来太祖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到别人有宝贝就去抢!”

晋南砚扬了扬眉毛,知道她的性情,也由得她说去了,反正这里也没有其它的人。

两人沿着通道往里走去,整个洞穴的上空都挂满了如鹅蛋般大小的夜明珠,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却见通道里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一具具白骨,由于年代已久,那些白骨身上穿的衣裳已经成了碎片,些微的风就将那些衣裳吹的稀烂,却依稀能看到那些人身上穿的衣裳是同一种款型和颜色,而那些白骨自喉结以下的骨骼还透着黑色。

死在这里的这些人只怕就是藏宝藏的那些士兵了。

叶知秋冷哼道:“何应七制做机关天下无关,心肠的狠毒只怕也是天下无双,这些人全是被他毒死的。”她粗略的看过一番之后又道:“只是他还算有点良心,这些人死前没有明显的挣扎痕迹,只怕是中了剧毒而亡的。”

晋南砚叹了一口气后道:“是萃香。”

叶知秋点了点头道:“萃香是所有的毒香最为狠毒霸道的一种,只要稍一闻到就会丧命,方才我在洞口的时候就闻到了那股味道,好在年代已久,已和尸毒溶在一起,毒性又刚好相克,所以消散了不少。否则刚才在洞口的时候你我只怕都已中毒了。”

何应七当实在使用这款毒药的时候,只怕除了将那些士兵毒死之后,还不想让其它的人来取走宝藏,否则定不会用如此霸道的毒药了。如果叶知秋和晋南砚不熟悉毒药的话,此刻只怕也命丧于此了。

两人一路向前,通道里的尸体却越来越少,看来他们是在完工之后准备出去的时候被人毒死的。

两人往前走了约十余丈,一扇大门横在两人的眼前,叶知秋和晋南砚对视一眼,晋南砚的眸子里满是哀伤,咬了咬唇,掏出怀里的钥匙,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叶知秋知道他叹气是因为白琴朱的死,东西还在,人已不在,她的眉眼间也染点点忧伤,可恶的战争,夺去了多少人的生命,摧毁了多少个家庭!

她淡淡的道:“把门打开吧,人已经死了,再伤心难过也活不过来了。”她看着眼前的大门,心里复杂至极,她要怎么办才能化解这场战争?她只是一个女子,又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

从二十一世纪到现在,她都没有弄明白为什么要有战争,大家和睦相处不好吗?非要弄得你死我活才叫痛快吗?究其战争的根源,其实都逃不开人的私欲,人一有了私欲就想把别人的东西抢过来。

晋南砚默不作声,将钥匙插到石孔之中,只听得“吱嘎”一声,门被打开了,门和一被打开,两人均惊得目瞪口呆,纵然两人在进来之前就已经想到里面会有成千上万的宝贝,却没有料到会有如此之多!

那些宝贝都是用箱子装子起来的,只是那些箱子上都没有盖子,堆在一间约莫一丈见宽的屋子里,居然堆了满满一屋子!

叶知秋自认是见过世面的,可是当这些东西全摆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还是惊呆了,红的玛瑙,如鸡蛋般大小的粉红珍珠,硕大的夜明珠,光茫灿灿的各类宝珠充斥着各个角落。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却没有半点的开心,晋南砚的眼眸里满是浅浅的不屑和嘲讽。

不知为何,叶知秋只要一想起这批宝藏和白琴朱的死有关系,她的心里就难过异常,却朝晋南砚灿然一笑道:“这些宝藏的数量实在是多,估计和够支付五年的军饷了,南诏和青玉想怎么打都可以了。”

晋南砚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道:“荷衣,等我们出去后,找人将这批宝藏搬出去交给皇上之后就远离这一切的纷纷扰扰,可好?”

叶知秋的眸光闪了闪,笑着道:“你把两国的战火点燃后就逃之夭夭,晋南砚,你实在是好本事。”她的眉眼之中写满了嘲讽。

晋南砚的眸光微微一暗,轻叹道:“这一把战火纵然我不将它点燃,也会有人把它点燃,青玉和南诏是很难和平相处的。”他看了她一后道:“你爹当初答应卓一航的求婚时,不过是遮人耳目罢了。”

叶知秋浅浅一笑道:“你说的很对,我爹不过是遮人耳目罢了,我是你们的最好的一颗棋子。”她一边说一边朝那批宝藏走去:“就好像是这笔宝藏,原本是好好的一批宝藏,没有任何功利的色彩,可是世人却为它们赋予了价值,而这些东西一旦有了价值,就能助纣为虐。就好像我一样,不过是嫁人罢了,却被人当成一个畴码。”

等她回到守信王府后,一定要把那个老家伙的胡子给烧了!

晋南砚的眼神暗了暗,见她已经走到屋子中央了,他轻叹一口气,也准备走过去,却见在石壁的内侧,有隐隐能看到幽蓝的光茫,依据他的经验,他看得出来那些东西是萃了剧毒的暗器,他心里大惊,大声道:“小心!”

说罢,身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向叶知秋扑去,叶知秋听得他那一声吼,心里顿时明白这里危机四伏,如果不是白琴朱的事情影响了她的心情,依她的精明断断不会发现不了那些暗器。

破空声传来,她已被晋南砚扑倒在地,两人向墙边急速翻滚,她听到了利器刺入肉体的声音,她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墙角边是个死角,暗器源源不断的朝两人射了过来,她在心里道:我命休矣!出乎意料的是,暗器都停在了两人的脚边,再也射不过来。

叶知秋松了一大口气,爬起来道:“晋南砚,你怎么样呢?”

晋南砚朝她幽幽一笑道:“我没事,你怎么样呢?”他的笑容灿烂而绚目,不若以往的淡漠,里面是一片温暖。

叶知秋听得他的话后,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方才听到利器刺入肉体的声音只怕是她听错了,她笑着道:“好了,现在宝藏都已经找到了,这里暗器也已被我们破得差不多了,我们现在也可以出去了。”

晋南砚微笑道:“你说的很对。只是这些宝藏实在是招人喜欢,我现在就想把他们全部带出去。”他的话里充满了欣喜。

叶知秋微微一怔,问道:“不是说出去之后再带人来拿走吗?”

晋南砚浅笑道:“这里已经没有机关的保护了,等我们带人来取的时候我怕别人会取走,所以我决定这一次就想办法把宝藏带出去。”

叶知秋的眸子微微一寒,冷笑道:“你这样子算是原形毕露吗?”方才他还一副淡漠的样子,好像这些珍宝就如同一些垃圾一样,根本不会让人动心,可是才一转身就露出一副贪婪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心寒。又或者说这才是他本来的目地,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懂得隐藏。

也是,晋南砚为了这批宝藏,牺牲了太多,失去了双亲的妹妹,只是他已经失去了那么多,就一点都不知道悔改吗?

晋南砚眉头微皱道:“原形毕露?荷衣,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只是想把欠你的东西还你,然后再为自己做一点事情而已……”鲜血顺着他的衣袖滴在了地上,溅起了点点鲜红的花血,灿烂而妖艳,若是叶知秋看到的话,就会知道那血红的是多么的不正常,只有中了毒的血才会是那副模样,可惜的是她并没有看见。

叶知秋听得他的话后,心里微微一凉,这个男人谎话连篇,根本就没有任何值得她去相信的地方,也是她笨,才会相信他他真的对一切都不在乎,她冷笑道:“你根本就不用打着我的旗号来说事情,只是你现在想带走这笔宝藏,你就自己一个人想办法带走吧,我没有兴趣参与。”

说罢,她抬脚就往密室外走去,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失望,或许她根本就没必要对他报一丝一毫的希望。

她只觉得心里气闷不已,她险些就信他了,她险些就为他心软了,可是他却是这样的一样男了。她只觉得她的心里堵得慌,一种叫做生气的情绪升上了心头。

她原以为她不会为他生气,可是这一刻她终是知道她真的为他生气了,为了一个完全不值得的男人生气!雾气在眼中凝结,心里也满是烦闷。

夜明珠的光茫幽幽的洒落在她的身上,美丽而又柔和。晋南砚在她的身后望着她离去,眼眸里方才的贪婪已消失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温情,他要好好的看看她,她一走出这个山洞这一生就再也看不到她的踪影了,他是大夫,知道刺中他身上的毒有多么的厉害。

琴朱死了让她那么的伤心难过,她如果知道他是为了救她而死,她的心里或许也会为他难受吧!而她若是认为他骗了她,或许从这里走出去之后就再也不会记得他了。而他也即将到地府去和他的一家人团聚了,他的父王母亲和才相认就分别的妹妹,他马上就能和他们团聚了。

只是他的心为什么会这么难受,死亡的气息一点一滴的向他渗透,而他的嘴角却还含着一抹淡笑。人反正都要死,笑着死总比哭着死好,他想。

而她这样走出去,只怕是会忘了他吧!忘了他也好,只要她开心就好!

还是不要忘了他吧,在她离开后,她的心里应该对他还有些恨吧,恨他也好,总比全完忘记他好。她离开之后应该会和卓一航在一起吧,她应该会和卓一航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他知道卓一航是真心爱她,愿意为她放弃一切,这样的男人不会待她太坏。

他的嘴角不禁染上了一抹苦笑,他以前是多么的恨卓一航,巴不得他早些死掉,可是这一刻,他却又希望卓一航能好好的活着,像她那样的女子或许除了他也只有卓一航才配得上她吧!

她才走出那间石室,他就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却又害怕他倒地的声音惊扰了她,他尽可能的轻轻的倒在了地上。

离开的路叶知秋已熟记在心,她腿上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要走出这件死亡之地,对熟知药理的她不是难事。她突然有些生自己的气,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晋南砚又为何要生他的气?

她咬了咬牙,不得不在心里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她真的爱上了晋南砚了,那个看起来云淡风轻又满腹心机的男人。任何人爱上这样的一个男人或者都是一个悲剧的,这种男人如同罂粟,是全天下最猛烈的毒药。

她顺着来时的路已走到了山洞口了,山洞外阳光灿烂,还能听到瀑布哗啦啦的水声,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外面的世界如此的灿烂,她才不要为了一些并不愉快的事情而把这片灿烂的天空给忘记。

不管这个世界有多么的不美好,阳光却永远照耀着世间万物,只是人的贪婪改变了这一切。

她微微的眯了眯眼,却突然想起卓一航来,想起他因为自己中了毒害怕自己活不长,所以把自己最心爱的女子推给了其它的男人。或许这个世界因为存在着真爱所以还是美好的吧!只是很多时候成全并不表示会拥有真正的幸福。

推给其它的男人?这个念头在她的脑中再次回想了一遍,她先是冷冷一笑,紧接着脸色大变,利器刺入肉体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脑中响起,她似想起了什么,大叫一声“不好!”

紧接着不顾腿伤还未大好,拼进全力往洞里冲去,一边冲一边大叫:“晋南砚,你个笨蛋!”泪水毫无预期的倾流而出。

那一条深深的通道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格外的漫长,成了全世界最长的马拉松,她已将功力提升到了极致,却只恨自己的武功太低,以前为什么不好好的练习轻功。

她终是走到了那间石屋,大声唤道:“晋南砚!”四周一片寂静,回答她的只有回声。

她咬了咬牙,终是在角落边看到了紫色的身影,她极快的冲到他的身边大声唤道:“晋南砚!”他的面色发黑,生死不明。

叶知秋一把将他扶起,一拭他的呼吸,还好,一息尚存,伸手疾点他周身大穴,护住他的心脉,从怀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寒进他的嘴里。

叶知秋的泪水从眼角划落,眼睛轻轻的闭上,低低的道:“晋南砚,你最好不要死,你如果死了的话,我会恨死你的,你害死了琴朱,又想把我独自抛下去死,门都没有!”

见到他这副模样,她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对的,这个笨蛋为了救自己中了毒却一个人在这里等死!真是可恨至极。

她细细的检查起他的身体来,却在他的后背发现了一个深可入骨的小刀,她咬了咬牙,一把将那小刀从他的身上拔了出来,剧烈的疼痛让晋南砚轻哼了一声,却并没有清醒。

叶知秋定定的看了看他后道:“晋南砚,我一定要救活你!你给我挺着,不准死!”她抖抖索索的从怀里掏出一些药粉,却由于太过紧张,洒了一半在地上。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一点,看着伤口处黑色的血缓缓流出,她咬了咬牙,俯下身去,将那些黑血吸了一些出来,只是她的嘴才一沾上那些血,一股炫晕的感觉便向她袭来,她呆了呆,终是明白晋南砚为什么要将她气走了。

小刀上萃的毒剧毒无比,通常情况下是中者立毙,而晋南砚之所以能撑到这个时候是因为他从小习医,尝遍百草,身上具有一定的抗毒性,所以这毒药才没有要了他的命。

如此厉害的毒药,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让她去哪里给她找解药?她身上带的那些解毒的药是不可能将他身上中的毒解的干干净净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想起山洞门口的那片藤萝来,她顿时有了精神,又慌忙的跑了出去,细细一看那藤萝的样子,心里终是松了一大口气,如果她没有认错的话,这一片藤萝就是传说中解毒圣药蔓藤。她施展轻功将那藤萝上开的粉红色的花朵摘下,又从包裹里取出一小块蜘蛛腿,她叹了口气,这一块蜘蛛腿本是她留下来救卓一航的,没料到卓一航还没有救到,却先救了晋南砚。

她又取出一包药粉,将蜘蛛腿化成一团彩色的粉未,再跛着脚四下去找了一些药草,一切准备好后,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她现次回到洞里,将那些草药的药汗榨出喂晋南砚服下,草药渣敷在他的伤口上,再将身上的裙角撕下一块,将布料的的线头拆了下来,小心的替他包扎伤口。这些都是为了后续用药做准备,她的眸光不由得越发的沉重,这一次她要怎么办才好?

蜘蛛腿太毒,她不敢冒然下药,见山洞里有一只老鼠爬过,将那只老鼠逮住后喂了一点点磨碎的蜘蛛腿的粉末喂了下去,只见老鼠蹦了几下便两腿一伸死了。

她心里微微一惊,这蜘蛛腿也实在是太毒了!可是四下再也寻不到其它的活体来试药了,而晋南砚脸上的青紫越来越严重了,她咬了咬牙,将份量调整到最低,将蜘蛛腿的粉末喂晋南砚服下。

她心情忐忑的守在晋南砚的身边,她是最为出色的大夫,可是今天下的这一剂药却是她没有谱的一剂药,她除了心里祈祷晋南砚平安无事,却再也无计可施了。

石室里夜明珠的光茫幽深,清雅中又透着丝丝无可奈何的色彩。

她看了一眼晋南砚,心里升起一抹惊喜,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比方才要好一点,脸上的青紫之色已经消淡了不少。

看着他有些好转,她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他这副模样反而没有他眼睛睁开时的淡然,眉宇间有些纠结,而脸上又似写上了点点童稚。

她不由得想起两人相处以来的种种,她是从他退婚开始注意到他的,她很讨厌他那副看起来无所谓的模样,当一个人对身边的事情无所谓时,那么对他的妻子也一样无所谓。

她还记得他曾对她说“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当时她听到这句话她觉得他实在是太过自负,也太过自傲了,而她,讨厌这样的男子。

可是当她看到他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样,她的心却莫名的心痛,她才知道,不管她是否愿意,他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

她实在是有些不敢想像他若是就这样死了,她该怎么办?

叶知秋轻轻的倚在墙边,嘴角边升起了点点嘲讽,人或许总要经历一些事情才会真正明白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在意的,不在意的,或许只有在失去和得到后才会有明显的感触。

夜明珠的光茫幽远而森冷,让她的心也莫名的变得有些幽深,外面的世界只怕已是战火连绵,每天都上演着无数的悲喜剧,而她也极为俗气的为了喜剧而喜,悲剧而悲。

就如同她对卓一航和晋南砚的感觉一样,一直以来,她都带着淡淡的迷茫和无助,这两个性格窘异的男人对她表白心迹的时候,她的心里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一丝疑惑和戒备。

而三人的立场也都不同,她的随情懒散的背后是她对自由的执着,而卓一航冷漠无情的背后是对生命的渴望,而晋南砚云淡风轻的背后却是机关算尽。

她爱自由,更爱自由的爱情,她容不得她的爱情染上功利的色彩,沾上政治的味道,所以两人男人都让她有些打从心底的拒绝。

不是拒绝他们的人,而是拒绝他们对她的爱情,她害怕那些爱情里掺了其它杂质,而当付出的感情有了杂质之后,那样的爱情已经等同于毒药。可是当她看到他为了救她而不惜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暗器的时候,她那一颗原本有着些许怀疑的心也终是放了下来。

如果爱一个人不够深的话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她知道他终是爱上她了!而她的心里也终是有他的存在。

她不禁想起自己曾敷衍他的那句话,泪水却盈出了眼眶,这个男人是真真切切的在付出了,而她却一直很小气的守紧了自己的心门。

晋南砚的呼吸很均匀,她知道他已经安全了,至少目前不会再有生命危险,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看了他一眼,两人这一路来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对他的印象已经有了点点改观。白天的折腾让她的觉得疲惫不堪,当心中的石头放下来的时候她只觉得眼皮在打架。

不知何时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晋南砚微微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了倚在培边熟睡的叶知秋,他微微的呆了呆,他不是死了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心里没来由得一紧,却触动了身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轻哼了一声。

叶知秋睁开眼睛,欣喜的道:“你醒了!”虽然早知道他会醒来,可是此时看着他睁着眼睛看着她,她突然发现这是全世界最动听的声音。

晋南砚的眼睛眨了眨,剧烈的疼痛提醒着他还活着的事实,他淡然一笑后问:“我还活着?”

叶知秋灿然一笑道:“像你这样的人间极品坏蛋,还没有涂毒完世人,老天爷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把你收走。”

她的心终于放下,眼睛笑的弯如天边的明月,灿烂而又温柔,那点点戏谑的语气里偏偏又满是关心。光洁的脸上写满了喜悦,只是她的样子看起来还稍显疲惫。

晋南砚微微一呆,旋即浅笑道:“你说的很对,像我这样的坏人若是就这样死了也太没天理了!”他听出了她话语之中的关心。

他的笑容有些虚弱,却真切的紧,浅浅的,却又温暖的紧!

叶知秋问道:“伤口还痛吗?”

晋南砚皱了皱眉头道:“痛,当然很痛!”眼里有了一抹期盼,期盼着她的关心。

谁知叶知秋笑着道:“痛就好,表示那些毒消退了不少,晋南砚,恭喜你,你死不了了!”

晋南砚轻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我原以为我这一次是必死无疑了,可是没料到却活了过来,我行医多年,这种毒却是初次碰上,而且毒性又霸道无比。对了,你是怎么救活我的。”

做为一名大夫,他是合格的,才一醒就问这样的问题。

叶知秋浅笑道:“还记得上次那条蜘蛛腿吗?”

晋南砚顿时不语,看着她的眸光却转深了些,那一次他原以为她将那条蜘蛛腿收起来是准备救卓一航的,有几次他都想把她的包袱扔掉,可是又怕她说他太过小气和阴险,扔到手边又放了回去,没料他的这一个决定却救了他自己一条命。

佛祖说心存善念,自己则必会受到好的结果,这句话用来形容他再洽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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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quot;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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