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们没怪我……”邱浅浅小声说着什么,安昕昕觉得听不太真切,大概应该是在安慰阿泰吧。
“爱情真美好,我们走吧。”安昕昕双手按在胸前,喜滋滋地看着于坤泰的双唇吻上邱浅浅的额头,四目微合,彼此却更加真切地看到了对方的心,“看来回国后很快就能喝阿坤和浅浅的喜酒了,不错哦。”
“呵……”
“干嘛笑得这么阴险,慌兮兮的。”安昕昕抱怨说,“你呀,你看看人家阿泰对浅浅的爱,那是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将爱意表现地淋漓尽致,你跟阿泰相交这么多年,多少也该学着点。”
“嗯,阿泰他骗女人的技巧确实高明,回国后有空可以请教几招。”
“胡扯,谁让你学这些了,你该学的是……”安昕昕在被顾彦风抱入的士车厢时猛然看向顾彦风道,“你刚才说什么骗女人,阿泰他骗了浅浅么?”
“很遗憾你竟然对此毫无知觉。”顾彦风对安昕昕的惊讶表现地镇定自若,低声笑道,“不是有句话好像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我看也未必,那些向往爱情却单身的女人反而更是愚蠢至极。”
“喂,现在是在说阿泰和浅浅的事,干什么含沙射影地作人身攻击啊,我还没说你呢,当长了一副好脸蛋好身材,其他皆是一无是处,哼!”
“去施皮兹小镇。”顾彦风也不作计较,向司机报了目的地后,与安昕昕一起坐在后座上。
“干嘛又坐后座啊?”安昕昕表现出嫌弃的样子道。
“没什么。”说完,顾彦风就靠在了车门内侧,扭头看向窗外,欣赏沿途那些依山傍湖而建的古老年代的小城堡和倒映在湖中形状奇特各异的塔楼。
安昕昕却无法对这难得一见的美景提起兴致,她反反复复推敲着顾彦风方才的那几句话,当然她并不是想要在关于自己的智商方面与他较真,而且她想不明白好好地为什么顾彦风要说阿泰在骗邱浅浅呢?
顾彦风这个人,虽然说话做事独断专行,不过倒也算颇为靠谱,所以安昕昕一心想要猜透他话中之意。
越是急躁往往越容易丧失最基本的思考能力,安昕昕回忆了半天,感觉微微有些眉目却又总觉得不像是这么回事。
安昕昕借助左脚之力想要换个坐姿,许是因为昨晚开始一直使用左脚导致太累的缘故,这会竟然变成左脚抽筋了。
“我来。”顾彦风一直有留意安昕昕,这会听到动静马上转过身来。
“不,这回是左脚抽了。”
“知道了。”顾彦风的动作变得熟练无比。
“好了,够了,不抽了。”安昕昕突然想到,他坐在后座会不会是因为怕自己双脚又抽筋,所以才……
她摇摇头,告诉自己一定是想多了,他、他顾彦风堂堂帝都证监局副局长,高高在上又不可一世,横竖一个大男子主义思想严重的男人,怎么会有这种小男生的行为,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是,刚才自己这般嫌弃他,他干嘛又不说出自己的理由呢?
唉,对于奇人的想法像自己这种正常人是无法理解的,可是她还是好想知道所谓阿泰欺骗了邱浅浅的那个事件。
“咳,你怎么还在想着这件事?”
“谁让你说话说一半来着,我的脚真不抽了,你让我把脚放下来吧。”安昕昕觉得有些别扭,虽然还曾这般被他抓着直至入睡,但现在大白天地在的士车上,两人的距离又隔得这么近。
“我帮你按下脚放松一下,否则晚上又会抽得厉害。”
安昕昕本想强制抽完自己的左脚,后又觉得这么做两人反而显得尴尬。
“脚部放松些。”顾彦风连着提醒了三回,最后不得不挑起话题道,“阿泰这次乖乖接受我们建议来瑞士旅行,对此你心里丝毫没有过任何疑问么?”
安昕昕立即跳出沉默,进入回忆与分析时的最佳状态,说:“当初确实觉得怪异,他生性固执,对拥有自己心爱之物的执念又深,所以那时候当我把票给他之前,还找好了一大堆的理由和劝告,不过后来也没用上呵。”
顾彦风点头:“前一天晚上,我何尝不是劝了他整整一宿,酒也喝了,人也醉了,最后把他扛回家,还不忘把两张票塞在他手心里,不过说也说了,做也做了那么多,我对他此次出行还是没作太多指望。”
“对啊对啊,而且怪就怪在,他生日第二天竟然还约我一同来瑞士,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激动,我觉得他终于需要我这个好友,我也终于能为他做点事情让他开心了,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陪他完成这趟旅行。”
“嗯,我来瑞士其中一个原因也是想要看看他究竟在玩些什么,不过我当初想到的是投资经营这方面,只是没料到竟然又是为了一个女人。”
“哎,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竟又是为了一个女人’?阿泰他可是有情有义的好男人,就算你不爱听这话,可你也该知道他从小就不会如此轻易放弃自己想要的一切。”
“呵,你倒是挺了解他。”不知怎地,顾彦风突然被安昕昕的这句话乱了心神,不自觉得语气中带着一丝吃味。
“那是因为我够关心朋友!”安昕昕显得颇为得意,紧接着转念一想,吃惊地张大嘴叹道,“不会吧,你说阿泰他这次来瑞士是为了追回邱浅浅,而我们送的那四张票不过是歪打正着,恰好成全了他所谓的那套缘分天定的理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