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温家家仆们抱头鼠窜,赶紧自己配置解药去了。
温碧泉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就没一刻消停的。”然后,满脸无奈的叹气。
“遇上你这个瘟神——医,我才叫倒了八辈子霉呢!”姓温,偏偏还被人拥趸为神医,不是瘟神是什么!自己弄出来的毒刚卖出去没多久,又让他的解药给解了,让人平白无故的认为自己的毒效果不佳,白白坏了毒魔魔君的名声。魔君很没营养地白了他一眼。
“那是因为你倒霉的那八辈子没遇上我。”温碧泉闲闲地回嘴。
“你!”温落霞蓝眸圆睁,气呼呼地一跺脚,转身就走,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今晚你有种就别进我的房!咱们分居!”
如晴满脸同情地看着自己的老爹。
神医等那抹妖娆的身影走到侧门,眼看就要转身出门了,他才望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状似无意地自言自语:“怎么办,这心里头猫爪子挠着似的,痒痒的。最近解药刚好卖完了,为了不浪费药材,我还是委屈自己到秦楼楚馆去住上一宿罢了……”
话音刚落,一阵风似的,那抹花花绿绿一大团的身影又闪了进来,双手叉腰,吼道:“姓温的!你刚才说什么?别以为我听不到!就你这瘦不啦叽的身子板,还敢出去偸腥?还不快给我滚过来跪磨盘去!”
神医慢腾腾地挪了过去,双手背在后背,向女儿比了个“V”字的手势。
温如晴心知这是从赵姨那里学来的奇怪东西,表示成功,胜利。于是,她又满脸同情的看向母亲。
母亲咋就这么容易上当捏?那今晚还不是便宜了老爹么?闻了那啥药的老爹还不生龙活虎似的需索无度?
看着老爹唯唯诺诺地被母亲扯着耳朵走了,她又想起两个人——那个笨蛋飘云,还有自己哥哥。这两对,不愧是扮猪吃老虎的典型代表人物。自己要吸取教训,以后可不要被男人吃得死死的。
温如墨看着互动的三位家人,脸色平静,不言,不笑。一双漆黑的瞳仁毫无波澜,那浓墨般的色彩,更深,更沉了。宛若古井。
在屋顶上吹了大半夜的风,睡得正沉,却被人摇醒,然后很不人道的,一股大力把我扯了起来。
我嘟囔着睁开眼睛揉了揉,突然透过指缝迸出一个红红的,扁圆形的圆盘映入眼帘。
我吃惊地挪开手,看着那个蛋红般的圆球一点一点的爬了上来。
乖乖,日出啊!我有多久没看到了?
记得最近一次看日出是跟师傅在林子里习武。那时候还没有上高中,学习任务不是很繁重,师傅老爹经常把我拎到附近的山头揍上那么一顿,打得我满林子的跑。练完了,让我自己爬树。在我以为足够高了再往上爬那些细小的枝桠就无法承担我的体重的时候,我颤巍巍地两手紧抱树枝,腿也夹得紧实,得意地看向师傅。他嗤笑一声,蹦了那么几下就蹦到我身旁的枝叶上,稳稳地站着,然后,一双细长的眼眸鄙夷地斜眼看我。
我正猛吞口水象看怪物一样的看他的时候,太阳出来了。
就跟现在看到的一样。不过,那时候林间的雾气更重一些,那太阳也更象煮熟的蛋黄,而不象现在这个,红得就跟喂了苏丹红的海鸭下的蛋的蛋黄似的。看来,这环境被污染了,太阳也顺应潮流成为污染物了。
“好饿啊。”我嘀咕了一句,肚子也很配合的咕噜咕噜直叫。丫滴,你就不能给我争气点,不就昨晚少喂了一顿宵夜嘛!我盯着扁下去的肚子,有些郁闷。
温如海嗤笑一声,嗔骂道:“没情趣的馋猫。”然后拖着我的手站起来。“下一次带你去海边看日出,那场景才叫壮观。”
“切。海上升明月,泰山观日出,林间染晚霞,雪中赏红梅。这四样景色才美!”
“行啊!你若想看,我都携着你去!”
刚想点头附和,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叫,貌似是对面楼里传来的。
我们站稳脚跟,疑惑地看过去,对面住宅楼顶楼的一位中年妇女正站在阳台上吃惊地瞪着我们,然后朝屋里喊道:“老公!快打电话报警!对面有一对情侣要跳楼啊!”
叫喊声刚停,其他楼层的住户也有了动静,有些早起的人纷纷打开阳台门或是打开窗户探头看了出来。
我回过神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立即拉着温如海踏着屋顶的瓦片朝屋脊的另一边跑去,途中不慎踩坏几块屋瓦,脚下发出喀喇喀喇的脆响,有些恐怖。
XX的!开发商居然偷工减料,给我们用劣质材料!
顾不上有没有残落的瓦片掉下楼砸到人,我们终于重新回到阁楼里。
温如海立即被秦风跟忆寒表哥逮住拖到角落里威逼利诱拿解药去了。我故意忽略师傅狐疑的目光和欲言又止的神情,缩回自己房间,仔细回味温如海说过的每一句话。
只是,有可能么?那样的事情,有可能发生过么?
“他说我到过宇国。”吃早餐的时候,顶不住众人有魄力的目光,我还是老实交代了。“可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六道极具杀伤力的视线又扫射向某人。
温如海嘴里含着食物含糊其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就这么认识了而已。”
“时间,地点,证人,确切事件。”师傅简单扼要地提问到点子上了,就跟辅导我写小学作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