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奇骏武功修为颇高,定当会逼酒以免醉态横生。如此说来,那微凸的肚子所代表的……
要么,弄虚作假,衣内垫着什么。要么,沈维君偷情,意欲偷龙转凤!
龙奇骏,你,确实可怜!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朕!”龙奇骏有点气恼,怎么就将心底暗藏的话说与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听呢!
凌泪依言别开眼,却是笑说,“好,我不看。”
龙奇骏气哼哼地起身,厉言道,“朕等着看你怎么把这笼子闹得天翻地覆,别叫朕失望了,哼!”随即便拂袖而去。
凌泪摇头笑笑,龙奇骏,你到底是太过伪善以至忘了本性,还是太过本性以至忘了伪善?抑或者,你的本性外露只在我面前?
可怜的龙奇骏,每次都傲气而来,败气而归,却又必须在人前与她强装恩爱,还不来不行,实在可悲啊!
敛起笑,走去春夏秋冬的房间,加四人安神平躺着,便舒了口气。
这宫中,是卧虎藏龙啊!幸而,龙奇骏此动作只是为了试探!
暗卫显然已被龙奇骏掉走,凌泪舒心地在四人右肩上各拍一掌。
悠悠地,四人转醒,迷茫地看着凌泪,“唔,小姐,我们怎么会在床上?”
凌泪也不点破,只是笑着说,“你们太累了吧,好了,既然在床上,你们便安心睡会吧,今夜,又不可以睡了。”
四人听出弦外之音,缄默地点点头,依言闭目补眠。
希望快点解决龙奇骏的事,这笼子,实在太不安宁。
晚上,又该是个无眠之夜。
然,龙奇骏身边那暗卫……究竟是谁?
怎的,如此熟悉而陌生?
果不其然,入夜时分,沈贵妃红了眼眶带着浩浩汤汤一大群奴才怒冲进“纷飞居”。
凌泪早料到她的到访,已然让春兰备好菊花茶。
此刻,凌泪眼都不斜,端坐于上座,拿起座几上的菊花茶愉悦地饮了几口。
见凌泪慵懒而无礼,沈贵妃实在气炸,这样的女子,为何就能得到皇上特别的宠爱?因为她会调情吗?想来自己的媚术绝对不会输于这个蝶妃。那,是因为她绝美的容颜吗?比起容颜,确实,输了。
敛下气恼,沈贵妃作势很优雅地轻移莲步,皮笑肉不笑地说,“哟,妹妹真是好兴致呢!”
凌泪刚饮下去的茶水即刻吐了出来,直接喷到靠近自己的沈贵妃身上,“贵妃,我们非亲非故,没必要装得那么熟吧!”
沈贵妃嫌恶地拉过身边一个丫头,让她把身上的茶渍擦干净,咬着牙齿将话逼出牙缝,“妹妹这是什么话,你我二人共侍皇上,理应以姐妹相称。”
凌泪冷笑,如果不是自己与龙奇骏故意表现恩爱,她堂堂一贵妃会这般容忍?不过也倒是佩服她,竟然能在万般憎恨下,除却她的咬牙切齿,还依然温颜温语。
凌泪放下茶杯,示意春兰再倒一杯,淡淡地睨了一眼浓妆的沈贵妃,“贵妃这话就不对了,我本不欲与你相交,你又何必定要称我为妹妹呢?再者,虽然你年纪是比我大,还不止一两岁,脸上的细纹也隐隐可见,但为了你尊贵的贵妃之名,我也不好在那么多人面前叫你声姐姐,免得人人都清楚你的年龄。女人啊,是最怕老的!可奈,贵妃你偏要叫我妹妹,这,又何苦呢?如果你非要继续叫的话,我也不介意尊你声‘姐姐’。”
“你!”沈贵妃懊恼不已,这蝶妃,分明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仗着皇上的宠爱,便无法无天了吗!
“笨手笨脚的,滚一边去!”沈贵妃直接把气撒在替她擦拭茶渍的小丫鬟身上,小丫鬟也似习惯了般,福了福身,便依言退到一旁,与其他的丫鬟们像送丧一样低垂着头。
这华丽丽的金笼子里,都是可怜人啊!
凌泪暗暗摇头,径自品起茶。
见凌泪不把自己当回事,沈贵妃气愤地直接坐于另一侧,恢复本来面貌,扬着傲慢的头颅,切入正题道,“蝶妃,把那丫头交出来吧!”
凌泪闻言扭头看看身后,只有春兰和秋菊,并不见夏荷与冬梅二人。
“谁,哪个丫头?”回过头,却没看沈贵妃,顺带遮掩了满眼的犀利与笑意,依然故我,如凤般骄傲。
“蝶妃,不要以为藏起那丫头就没事了!”沈贵妃以为是凌泪故意支开夏荷与冬梅,恶狠狠地道。
凌泪却不应她,只是拿起置在一边的菊花茶,轻啜了几口,不顾沈贵妃暗沉的脸色,赞美道,“果然还是菊花茶好,清清凉凉,解渴又降火。”
“蝶妃,你不要太过分!”见凌泪根本不甩自己,沈贵妃的脸色堪比染缸,真是色彩斑斓。
凌泪暗笑,沉不住气的必会输得一败涂地,而冲动傲慢的沈贵妃,一开始便注定了悲哀的结局。
继续充耳不闻,凌泪一个劲泛着享受的笑意喝着菊花茶。
终于,在沈贵妃快要岔气时,凌泪才悠闲地放下瓷杯,却是对着服顺的春兰道,“春兰,贵妃火气大,快给贵妃上杯菊花茶去去火。”
春兰挂着标准的淑女笑,从凌泪身后走至她身前,福了福身,依言端起菊花茶送至沈贵妃身前,却见沈贵妃暴怒地一手挥掉金耀耀的菊花茶。
春兰灵活一闪身,巧妙避开,更在凌泪的暗助下,不着痕迹地将空中四散的水珠子聚集,一滴不漏地击到沈贵妃身后的跋扈丫鬟们身上。
明明只是水滴,却似冰刃般直刺得丫鬟们生疼生疼,瞬间,痛呼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