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庙宇这些在电视常见的场景,可惜我并没碰得上,在这样的时候,我想那可算是个好地方。
不过好在天总算是晴的也算是个运道了,对于走霉运的人来说,还能祈求些什么?
我找个平坦的荒地生了大大的一堆火,其实我知道我是不应该生火的,对于逃亡的人来说,但古代的时空荒地里也许会有些什么大的动物会出没,火烧眉毛且顾眼前了,我可不想变成狼啊、虎啊,什么的这些的嘴里肉,想起来心里手心就直打颤。
我在附近拣了不少的柴禾,得维持一晚上呢,这可大意不得,然后坐下来,将马卸下来,将它拴在一旁的黄桷树干上,取下鞍缚让它安安静静的吃草,我从马车上取下件旧衣垫着坐在火堆前,愣愣地看着火花出神,思量着自己以后到底应该着何去何从。
一个人影从黑暗里淡淡的出来,没有带一丝声响,是人是鬼,这让我的心立即悬吊了起来,越吊越高,越吊越高,最后仿佛要从口腔里迸出去似的,那淡淡的人影还继续向着我而来,一时间聊斋里的鬼故事争先恐后地涌上心头。
扑嗵嗵,扑嗵嗵,我听得自己的心跳如擂战鼓般急促。
“谁?”我这一声厉喝,最大的功用与其说是问询还不如说是为自己壮胆。
人影再继续的前行,瘦瘦的,高高的,白白的衣袂在夜风里飘飞,仿佛身体也是飘着过来的,在这荒野孤月下,没有人烟的地方自然是鬼气森森的。
“到底是人是鬼,告诉你,是人就走人路,是鬼就归地府,本小姐是人也不怕鬼也不惧的,不管是人是鬼都快滚出来吧。”其实口里说不惧,心里是深惧之的,借着这一连串声喝,我趁势站起身来,摆出个准备迎战的架势,还挺有气慨的样子,实际上完全是不得不为之。
“扑哧”飘来的身影忍不住笑了,那声音清朗异常,如玉琅琳音,那鬼气森森的感觉一下子就淡了,感觉在微弱的月光辉映下的就是仙姿矫洁了。
“阿笑?”我看清楚向我走来的人后,激动地喊了一声,真的是阿笑,现在名副其实地她也笑了,那一笑就象是明珠生辉,鲜花绽放一般,且那花容绽放在她的脸上,就算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感觉上象今夜的月光也灿亮了起来一样。
都说异性相吸,同性相斥,但我认为同性之间由于纯是欣赏没有占有欲和私有感或别的什么相不相配啊自不自卑啊这一类情感的作祟,反而更可以放胆的瞅看比较。
“你怎么来了,就一个人吗,剑奴呢,有没有来?”我看够了后,就一个上前去拉住她,前后左右的看来看去,也没别的人了。
“你是来找我的吗?”这可能吗,但她毕竟来了,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时刻我是极欢迎有人来的,甚至只要是有生命的东西,如一条狗、猫这些,现在来了她这么个人真是太叫人高兴了。
此刻的她穿一身白色的书生袍,长发用一条白丝带系住,别着一根墨玉的簪子,哗,女扮男装吗?阿笑,可算是我的同路人了。
“上车上去睡一忽儿吧,姐姐给你守着。”我呱啦呱啦半天后,想起她娇弱的身体,心里油然生起一股保护欲,就赶紧的住了口,推她上车。
谁知道她其时正侧身在听什么,我的手原本是推她的肩头的反而就推上了她的一边的胸,她的脸立即就红了,如见了鬼一般从我身边飞跳开去。
没什么好突起的感觉,哗,原来阿笑是太平公主呢?不过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呢,看着她又羞又恼的样子,我不由得有些好笑,“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我早就知道你的胸部不高了,又怎么呢?完美的女人那是只存在于神话里,谁的脸上又无几颗麻子?”我安慰她。
挺挺自己的胸对她说:“看,我的胸也不大是不是,就象两小荷包蛋似的,不过我可不会为这伤心,而且你看我的脸也不漂亮,我自己觉得全身上下就两条腿还算是差强人意,是不是又长又直。”阿笑的脸即使是在黯淡的月光下也红得犹如能滴出血红来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女人嘛,一说我还说发了兴。
我得意地掀开衣摆,卷高裤腿,细细打量着自己的两条腿,一边说:“女人嘛,不要太在意自己的容貌,容貌是天生的,自己又不能改变,自己自力自强,不是比容貌重要得太多了,阿笑,你这么漂亮,小小的有个缺憾算什么。老实说,只有没内涵的男人才只看女人的胸部和屁股的,再说了,有场志气的女人根本不必丢什么男人,只要自己能自力更生找饭吃,男人嘛,有没有都没什么的。”
我越说越高兴,一高兴人就有些发疯得语无伦次了。
当此星空,火堆,暮色苍茫里我看到阿笑低着头,眼睛完全的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看了。小样,这有什么可忸怩的,不过她羞怯的样子让我越发的有些想逗弄她一下,美女嘛一天到晚地板个千年的大冰块脸干什么?虽然就是板个冰块脸也很漂亮,不过我还是不希望自己会被冻伤。
“我这算什么大胆的,我给你唱一首歌吧,这是歌的名字叫卡门,这卡门是一个美丽的波希米亚女郎,热爱舞蹈,性格热烈奔放不羁,追逐自由快乐,连一般女人最向往的爱情也不能束缚住她,这歌的歌词你可不能告诉别人,这里的人要是知道了估计会把我沉潭的。”这是一定的,不沉潭都不是这世道了,就是在二十一世纪也有很多人对卡门的歌词提出了强烈的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