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这样的在现代是很平常的家常菜,在那时候就是盛宴除了过年都是难得一见,何况我做菜的手艺不差,好吃的人也喜欢做,以前美食就是我的人生乐趣之一,我做的菜吃过的人人都称道,值得他们期待。
菜刚摆上桌,子望还在摆碗筷时,忽听得一阵暴响的马蹄声响至门前止,然后有人敲门,叩、叩、叩的声音每一下直响到我的心槛上。
这个时候谁会来,秦家的亲戚早八百年前就不来往了,生怕粘惹上秦家的穷气,这是让媚姨伤透了心的,对于这我倒是看得开,不是都说富在深山有客来,贫在闹市无人问嘛,就是这个意思。
人们与有钱的人来往也不过是巴望着能得个好处,与你这样穷巴巴的人来往得到什么,当提款机好让你随时随地借贷吗?什么人会这么傻。
村里的人也不会来,平日里也就是点个头有个招呼而已,我们这一大家子都是些女人小孩没个男人别人也还要避个嫌疑嘛。
别不会怕什么什么来吧?那国师追踪来了,这么快?躲出去那这一屋子的人怎办。
媚姨开了门,当时我的手已经防护地捏成了拳头,不拚一下也说不过去啦。
我真是有些草木皆兵,进来的人是程仞锋,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子望一下子冲在前头对他说:“程大哥,要一起用饭吗?”两眼熠熠满脸的期待,这人长得帅就是好啊。
我放下提起的心暗地里翻翻白眼对他说:“一起坐吧,你只能将就了。”心里的话是你有事无事的来吓我干什么,白天的时候不会来呀。
“好啊,谢谢。”程仞锋展开他一向的温文的笑容,子望一见他笑就象得了个什么好礼物一般。
他就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接过子望赶紧的去拿上来的碗筷。
这让原本坐我身边的秦天往暗影处更挪了挪,仿佛竭力地想缩小身形,在人人都热情招呼程仞锋时,他这个动作反而显得很有些突出,只是他不自觉而已。
一个疑问浮上心头,秦天认识程仞锋?这秦天好象有很多秘密。程仞锋显然也未放过秦天的异常,一桌子上吃饭,秦天怎么也不可能把自己完全的缩小到让程仞锋视若未见。
程仞锋看到秦天有微时的愣神,那眼神说明他很惊异,虽只是一闪念间,但他恢复极快,将所有的表情都收回到微笑的面具后。
这家伙前辈子一定是只狐狸,狡猾狡猾地。
大家在吃鱼,我弄的松鼠鱼是荔枝味的,整鱼装盘,将鱼先炸得金黄连鱼刺都酥软了,鱼肉上划十字刀,将鱼尾立起如跃龙门,淋芡汁,放香菜,貌相好味道也不差,大家吃得很高兴。
程仞锋说:“真是好运道,想不到居然子盼妹子有这样好的手艺,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那当然,”媚姨接过话说:“我们子盼那是能干得紧哪,以后谁娶到她,谁就是有福气的了。”这话是应该自家人说的吗,媚姨是不是记错了台词?
媚姨大概是想把我与程仞锋凑一对吧,这暗示也太明了点吧,子望的眼睛灰下去了,要是我是个正常的女人,这个时空的女人的话,对着程仞锋这个大帅哥,此时应该装得一脸娇羞地回房去吧。
偏偏我是不太正常的,于是我只有摇头说:“媚姨,我有什么能干的,您不过是自家的女儿自家夸罢了,看让程大哥笑话了,大家吃菜,程大哥这虽然是山野风味,您也赏个脸多动几下筷子吧,咦,秦天,你怎么不挟菜呀,纯白饭很好吃吗?”
我想知道秦天的秘密,他越捂着我越想,这死家伙嘴紧得很,因此故意的装不懂点着他说,好让程仞锋注意,我希望能看出一点端倪。
大家的视线都落在秦天的脸上了,我以为他会更加的萎缩,没想到这小子看到事到临头不能逃避时,反而勇气来了,我看到他高昂起头神态自若地左右看了一圈,伸手挟菜,大口吃着还别有什么用心地说:“这鱼不错,子盼的手艺就是好。”这算是沦陷似的释然吧。
有些挑衅,有些自傲,有些的不屑一顾。
子盼,这死小子从来不喊我什么大小姐、大姐、秦姐姐、姐……这些我认为可供他选择的很正常的喊法,时常都是喂来喂去的,此刻喊子盼,这么熟络这么亲热是他这个小屁孩能叫的嘛,有程仞锋在,我只是横他一眼也不好有什么别的说法。
晚饭过后,程仞锋叫住我,我们在院子里长谈。
我就知道他来此一定有事。第一句话他就说:“你的麻烦来了。”还能是什么麻烦,一定是那个国师处来的麻烦吧。“他在找你,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找你,不过他出了很高的赏额,何况就是没有赏钱,也会有很多人愿意为他做事卖命的。”
我听他继续说:“国师找到个女人,我估计是你说的他的那个妻子,不过那女人由于被卖来卖去,精神上受了刺激已经失心疯了。”
那么美的一个女人,我能够想象她穿越过来若最初没有得到有力的保护,美貌带给她的会是些什么,一定是灾难。
程仞锋拿出张纸,“这是你的画像。”“那我得看看,仅凭前一世的映象,他预计的我的形象是什么样的的?”
进我屋,掌灯,我正欲细看我的画像时,秦天忽然来到我的房间,我赶紧地将纸叠上说:“秦天,这时候你来这干嘛,回房睡觉去。”
“我是来找程公子的。”秦天大无畏般地看着程仞锋,虽然个头差人家一个多半头,气势上却半点示弱的表示都没有,他对恃般的表情让我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