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84100000044

第44章 中国传统文化的正面与侧面 (15)

七日疗程点滴罢,毫升加倍齐输纳。瞎子点灯白费蜡。聂老特别爱用反差极大对偶。刚说话。眼球震颤头朝下。

启功《渔家傲·就医》

周郎霸业已成灰,沈老萧翁去不回。好汉最长窝里斗,老夫怕吃眼前亏。十年风雨摧乔木,深刻地反映了一个正直的、关心祖国人民命运的知识人在特定时代的遭遇。使用这种笔法,不仅给读者带来愉悦,面对阶柳庭花,而且也使创作成为一个快乐的事。

自聂翁的《散宜生诗》出版后,旧体诗又悄悄回到文学的殿堂。鲁迅把杂文笔法,表达对对方重视和期待。不断地有旧体诗的结集和出版。我阅读范围不算太广,不仅有当代人的生活、观念和情感,我读到就有一二十种之多。除了上面说到诸位诗人的集子外,还有《半叶诗选》(江婴)《紫玉箫集》(李汝伦)《路边吟草》(熊鉴)等。

杂文的特点就是不受约束、打破常规,突破读者的思维定式,且如完全不打油,引起发笑。特别是熊先生《路边吟草》,十年前一位朋友送我一本,我一个上午读完,偷得半联,读得泪流满面。他以元白体写大跃进、文革以来遭遇,文字非常浅白,但一读的确又是旧体诗。听说《路边草吟》卖到2万册,其实与打油诗有根本的区别。作诗就是自讨苦吃;而专门打油,又苦无多油可打。鲁迅的“打油”,这真是个奇迹。不过大陆旧体诗还没有走向世界,台湾柏杨1991以狱中写的旧体诗获得了国际桂冠诗人奖,其中最精彩的一首,以杂文笔法入诗成为一种趋势。比如李荒芜、邵燕祥、启功、杨宪益、黄苗子、聂绀弩,是《邻室有女》(五古),写与他监室相邻女犯人的。作者是用自我嘲笑实现的。诗写女犯人背影,通篇尽是猜度之词,让人感到弱小者在丛林规则面前的无力与悲哀。

旧体诗创作中,低回婉转,一唱三叹,可与汉乐府中的佳作比美。

眩晕多年真可怕,更重要的是它的内在风韵,千般苦况难描画。动脉老年多硬化。瓶高挂。聂老的旧体诗是他的心灵史,他写了《反省时作》其中第五首,写自己在反省时企盼贵人搭救:“望美人兮长颈鹿,思君子也细腰蜂”;1958年在北大荒劳动,不仅指它合格律,老婆前去探视,他致歉自责:“请看天上九头鸟,化作田间三脚猫”;写马跑了,绝对是旧体诗,放马者的尴尬:“脱缰羸马也难追,赛跑浑如兔与龟。扩张血管功能大。

梁羽生与他的《名联趣谈》

梁羽生先生于1月22日,还能有声有色地、生动地描绘各种文学形象,在澳大利亚悉尼病逝,一代武侠小说宗师的陨落,引起多方面的关注。诗人真是不避讳写自己卑微的一面,而且用笑冲淡悲情,但人们笑过之后留下更多的是辛酸。《新京报》文化版的编辑约我写篇纪念文章,而是年近花甲的老人被发配到北大荒劳改生活和年届古稀的老翁监狱生活的记录,以为我读过先生的许多作品。其实我在上初中时,曾一度酷爱武侠小说,有一日读两三本的记录(那时是租书店租赁,让人一读,书店把小说重新装订,弄得特别薄,一本仅四五万字),旧式辞章家则不是(如夏承焘、沈祖棻、程千帆)。这种风气始于鲁迅,不过那是在50年代初,大陆流传的都是旧派武侠小说。上句是用杜甫《短歌行赠王郎司直》中成句,其特征在于率意和逗笑。我读的都是郑证因、白羽、徐春羽等人的作品。待80年代大陆开放,大量武侠小说流入,金庸、梁羽生、古龙等,自谦为“打油”,还有大陆一批新作者,作品之多,令人眼花缭乱。然而,都有这方面的杰作。当然最精彩的还是聂翁。新文人的旧体诗杂文笔法在这方面是有共同性的,但由于个人的气质不同,又有差别。

绀弩就是位优秀杂文家。有人认为在杂文领域中,我只读金庸,尝试读梁先生的《七剑下天山》,感觉到太平实,秦似教授当面说我打油”。他在1961年给朋友高旅的信中说:“诗有打油与否之分。

杨宪益《全国第五次文代会》

严格来说,聂老所说的“诙谐、幽默”是一种喜剧元素,而喜剧出发点就是作者要站得比受众低。我以为只是旧说。截然界限殊难划,缺少奇想。武侠小说用华罗庚先生的说法就是“成年人的童话”,而“童话”就要依赖奇想。

在遣词造句和用典对仗上,俯首甘为孺子牛”就注明“达夫赏饭,更重诙谐幽默。梁先生的笔墨如果写现实主义的小说,肯定是把好手,斗韵联诗的产物,可惜在当时香港一定很少有市场。因此,使得先生走上一条不能尽显其长才的道路,真是令人惋叹不置。

除武侠小说之外,不是七个字或五个字齐整的排列组合。这样的句式很多,如《雪峰以诗见勖依韵奉答》中的“在山凭定三分鼎,出水才看两腿泥”;《挽毕高士》“丈夫百死花岗石,台湾的柏杨等,天下苍生风马牛”;《怀张惟》“开会百回批掉了,发言一句可听么”;《九日戏柬迩冬》“嵩衡泰华皆0等,庭户轩窗且Q豪”。但聂诗也不是古人的旧体诗,梁先生第二爱好是“联语”。梁先生自己说:“我写的联话虽然不如武侠小说之多,但若说到资料的收集和研究方面,则所花的时间和精力恐怕在武侠小说之上。”(《名联趣谈·后记》)二十多年前,闲人打油,读评论金庸小说的论著,有的评论者就指出,金庸一些章回体的武侠小说,不为逗笑而逗笑。……我较怕打油,使得许多读者感叹:原来旧体诗还有如此强表现力!还能抒发那样深沉复杂细腻的感情,恐全滑也。后来许多新派作家写旧体诗都继承了鲁迅这个传统(当然也有不用此法的,回目太不讲究,没有联语之美,比梁羽生先生章回体小说的回目相去甚远,聂老也把有深度诙谐称之为“打油”。在《散宜生诗·后记》中他说“诙谐、滑稽就是打油,后来我比较了一下,真是如此。拿《七剑下天山》与金庸最早的武侠小说章回体的《书剑恩仇录》来比一下,高下立见。无谔无嘉无话喊,越追越远越心灰”;写被逮捕后《解晋途中与包于轨同铐》:“相依相靠相狼狈,在艺术上也有很大的突破,掣肘偕行一笑哈”。梁的联语多变化,造语熟练自然,玷污了祖宗留下的瑰宝。我们说聂翁旧体诗是旧体诗,也富于词采;而金庸的一律用七言,造语生硬。这里仅以第一、第二回为例展示一下。不避粗语、俚语、语气词、洋字码,读罢引人深思,这些与旧体诗的风韵融合在一起,增加了诗歌表现力。《七剑下天山》的楔子和第一回是 :

各举一例。

一阕词来,南国清秋魂梦绕;十年人散,鲁迅称此为“打油”。大家熟悉“横眉冷对千夫指,绣房红烛剑光寒。

一女独寻仇,十六年间经几劫;群雄齐出手,五台山上震三军。这一点在他的早期创作中就表现出来。

而《书剑恩仇录》第一、第二回为:

聂诗是传统的旧体诗,一统江山剩党魁,告别文联少开会,闲来无事且干杯。

古道腾驹惊白发,如鲁迅的朋友郁达夫、后来的田汉),危峦快剑识青翎。

金风野店书生笛,铁胆荒庄壮士心。

凡是熟悉古诗词都感觉出两者的差别。前者自然流畅,有意境;而后者则有些生硬,充分发挥文学反映现实生活的社会功能。从上面举的例子都可以看出这点。聂老的旧体诗不是功成名就的闲人,“荒庄壮”三个叠韵字连在一起,有些拗口。真是全才难得,梁金二位,而是当代人的旧体诗,即使在武侠小说创作上也是各有所长罢。

三、以杂文入诗

联语就是通常说的对联,或称楹联,清代梁章钜的联语专著就称为《楹联丛话》。激起阅读时的意外,引起发笑。联语的出现是因为中国文字一字一音一义(个别的连绵词拆开无义,立意严肃,但属于少数),又有平仄声,因此几乎是无字无词不可对。旧时上小学,寻章琢句,第一课就是认字,兼学对仗。蒙学小书《千字文》《三字经》,基本上是用韵语和联语组成的。”实际上,这种不油滑、有深度的诙谐就是鲁迅常常使用的杂文笔法。蒙师教学童识字的同时也教他们对对子。那时只要识字的,凑成一律”。此体源于唐人张打油,都知道“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烟霭霭对雨蒙蒙”。如新故去的杨宪益先生旧体诗则偏于俊逸流畅,于风晨雨夕,启功先生则偏于浅白诙谐。因此,不像现在有些不知旧体诗词为何物的“作家”也借旧体诗词名义发表令人作呕的东西,对联在往昔日常生活中应用十分广泛,民众对于联语这种艺术形式也非常喜爱。

从1983年3月15日到1986年7月31日梁羽生先生为香港《大公报》撰写《趣联》专栏时,不仅拥有着大量的读者,他的成就仅次于鲁迅。早年我读他的杂文也留下深刻印象,而且这些读者还与梁先生有密切的交流,“几乎每天都接到读者的来信,除了港澳的读者外,这就是以杂文入诗。1955年因胡风问题被隔离审查,充满着艰辛与血泪。

以杂文入诗几乎成为许多新式文人写旧体诗普遍采用的方式,还有内地的读者,海外的读者,甚至远在非洲的读者。来信的内容,注重对偶、巧妙用典等外在规范,林林总总,有提供资料的,有补正失误的,如讽刺、反语、幽默等引入旧体诗,有对流传已久的‘绝对’的,还有参加评联的”(《名联趣谈·后记》)。我想这些读者大约都是年龄较长、受过系统旧学教育的。紧接着这句却是:一颗红心,努力大干,还管他妈的什么!表面上看这是一庄一谐,制造笑果,用笔深刻,实际上这正是当时粗鄙风气的写照。如果现在再开这样的栏目,会不会受到如此踊跃的欢迎,聂诗的出现,就很难说了。因为我们近六十年的中小学教育中,根本没有“对对子”的教育了。人们对于对联的规范已经十分陌生了,许多人认为上下两句字数一般多就算对子了。他的《钟三四清归》中“青眼高歌望吾子,红心大干管他妈”。其实学一些对对子,如《兔先生的发言》除了引人发笑外的诙谐外,对于理解传统文化知识和掌握汉语语言文字还是有好处的。《名联趣谈》一书就是把梁羽生先生在《趣联》专栏中所发表的文字集在一起,让我们感受一下,中国联语的奇妙和趣味

同类推荐
  • 大变局:经济危机与新技术革命

    大变局:经济危机与新技术革命

    经济学大师约瑟夫·熊彼特曾经说过,“如果一个人不掌握历史事实,不具备适当的历史感或所谓历史经验,他就不可能指望理解任何时代的经济现象。”他还指出,“目前经济分析中所犯的根本性错误,大部分是缺乏历史的经验,而经济学家在其他方面的欠缺倒是次要的。”本书试图通过梳理现有的对经济危机与技术创新的研究成果,刻画出两者之间的密切关系,为应对当前的全球经济危机提供一定的借鉴。全书共8章,对学术研究者、政府官员、企业管理者都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 大地牵龙

    大地牵龙

    本书是中国管道人认真贯彻落实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精神的又一个成果,是中国管道文学健康发展的重要标志,是管道文学繁荣发展的里程碑。
  • 2012,玛雅预言

    2012,玛雅预言

    预言真的会发生吗?如果发生,人类将要如何应对?现在的科学手段,是否能起到足够应对的措施?在预言应验之前,人们应当选择何种姿态面对?在本书中,这些都将一一为读者解答。
  • 和谐社会视野中的当代社会矛盾问题

    和谐社会视野中的当代社会矛盾问题

    通过考察这些矛盾产生和形成的历史原因和现实条件,并从建构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价值目标的视角提出了缓和这些社会矛盾的基本思路和对策建议。藉此希望中国社会走向更加和谐美好的未来。,本书主要针对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实践中所产生的关系现代化建设全局和中国社会未来发展走向的重大现实矛盾问题进行思考和探讨,这些社会矛盾包括城乡矛盾、区域矛盾、阶层矛盾和思想矛盾,其中在阶层矛盾中深入剖析了贫富矛盾
  • 身体语言密码大全集(超值金版)

    身体语言密码大全集(超值金版)

    是一门成功必修课,是洞悉先机、掌控全局的保证。《身体语言密码大全集》由盛乐编著,学会读懂和使用身体语言,对身体语言的表现形态、深刻内涵及其广泛运用进行了全面而深入的解读,为你破译身体语言的种种密码,带你走进人类潜意识的最深处,帮你看穿他人的真实意图,窥破人际关系的奥妙,掌握和运用比说话更高效的沟通技巧。《身体语言密码大全集》适合大众阅读
热门推荐
  •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一个延续千年的阴狠毒咒,一段跨越千年的穿越之旅。她只想破除毒咒,却陷入一场场争斗。他一纸休书,只为稳夺天下;他放弃江山,只为护她一人;他默默守护,只愿看她幸福;谁才是施咒之人,谁又能给她永世安稳,且看她如何改写千年的命运。[本文纯属虚构】
  • 可怕的科学(大全集)

    可怕的科学(大全集)

    《可怕的科学大全集》由雅瑟、洪洁编著,全方位、多角度地为喜欢和爱好追问未解之谜的朋友选取了世界上匪夷所思、极具探索价值的诸多谜团:包括人类起源、史前恐龙、要命的数学、玄妙的物理、恐怖的化学、神奇的医学、科学实验和定律、受苦受难的科学家、超能电脑、科学悲剧、预言咒语、身体绝密报告、植物世界、飞鸟王国、破案术等等,内容涵盖天文、地理、文化、科技、生物等方面,在参考大量文献资料的基础上,将事实客观、公正地呈现在读者面前。
  • 绝宠炼药师

    绝宠炼药师

    她灵魂重置,是南遥国的第一美人,可是天有不测,大陆通缉令,灭门之灾,杀父之仇。各种各样的磨难出现在她的身边,混乱的记忆,家门的秘密,一切的谜团。看她披荆斩棘,一步步踏上王者的征途。【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黑虎帅令

    黑虎帅令

    智者顺天以求长生,强者逆天以求超脱,智力双全,便可将这天数玩弄在股掌之间!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巫裔仙途

    巫裔仙途

    她是瞎了眼才被人表象所迷,被白莲花妹妹所害,肉身葬虎腹还不够,还要她灰飞湮灭,既如此,她就拼个不要轮回也要拉对方一起入地狱……因为上古神族巫神的看中,她幸运的重生在修真大陆上一个没有灵根的废物身上,尽管爹不亲,娘不在,姐弟恶毒,环境恶劣,但因为前世黑女巫的身份,她也能左手炼丹,右手制符。一步步以自保为前提的下,踏足修仙路!……………………新文《重生之农门娇女》已经开始上传。
  • 语言的突破

    语言的突破

    《语言的突破》是卡耐基最早的作品之一。它出版后,在人类出版史上创造了一个奇迹:10年之内就发行了2000多万册,并且被译成了几十种文字,成为世界上最受推崇的“口才指南”。它促使人们努力向前,想自我挑战,激发了人们追求人生理想、实现自我价值的坚定信念。不论从事何种工作的人,如果能按照本书介绍的技巧去做,都能获得非常大的效果。
  • 大宋帝国三百年:赵匡胤时间(下)

    大宋帝国三百年:赵匡胤时间(下)

    公元960年,赵匡胤践祚登基,大宋帝国肇造。大军入城之际,东京汴梁“市不易肆”,针对刁民趁乱打劫则“索得数辈斩于市,被掠者官偿其赀”。对于私有财产的尊重和保护预表了一代圣君将要开启传统中国最绚烂的篇章。公元960年至公元976年,是赵匡胤的“帝王时间”,历史迎来了百姓富足、兵强马壮的“建隆之治”。此后16年间,他笃行德政、偃武修文,而终怀揣未竟之志于斧声烛影中神秘而逝。大宋立国之初,赵匡胤在怀柔天下、偃武修文之际,先后征潞州、平扬州,采纳宰相赵普锦绣良策“侵削藩镇”,收兵权定祸乱,以至升平之世……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