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你不准嫁给别人,否则,谁娶了你,我就杀了谁。”刘胥说着看了看楚天,他那说话的语气,和那似笑非笑的面孔,邪!
“你永远也得不到我的心,大坏蛋。”襄绿一抬头盛气凌人的说,还给刘胥起了个大坏蛋的名号,这一起,她又想起了初见刘病已的时候,想起了她叫他痞子的时候,她也不知道,自从与他和平村一别,梦里,脑子里总是爱浮他的面容。
“哈哈哈,大坏蛋就大坏蛋吧,我一定会的让你死心塌地的爱上我的。”刘胥笑道。
“绿儿,今日本王还有重要之事,来日再与你相聚。”刘胥说着伸手抬了一下襄绿的下颚,“漂亮,我一见就喜欢。”
“你。”襄绿挥手去挡刘胥的手却扑了空,刘胥哼哼的笑了笑不语,襄绿心想:这个人长得还挺人模人样,人品却这般无耻,看他的身形动作,武功修为定然高强,但愿再也不会相见。
刘胥一跃上马,对着那两位蓝衣男子说:“放了那家伙,走吧,正事要紧。”转头来,又带着那邪魅的笑对襄绿说:“哦对了,你不要想逃跑,无论你到哪里,我都一定会找到你的,哈哈哈哈。”
那两名蓝衣男子为楚天解穴放开了他,一跃也从新回到马背上。
“我……我无耻。”襄绿从没见过这样无赖的人,这一路上就没有清闲过。
“驾!”刘胥双腿一夹马肚子,鞭子一挥,马儿又奔了起来,大声喊道:“记着,我是广陵王刘胥,把你的心空着,我会来填满你的心,让你的心里只有我。”
“大坏蛋,我们永不相见,永不相见。”襄绿撅起嘴,大声的抗议,“你无赖!”
“绿儿,你没事吧!”楚天走近襄绿,忙问。
襄绿这才关心起一旁的楚天,围着他转来转去,还不时的摸一摸后背,和衣领等处,“我没事,师兄你没有受伤吧!那个人简直就是个无赖!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我,真无耻。”
楚天一听襄绿这么说,心里更是担忧和自责起来,“绿儿,都是师兄不好,现在师父不在了,我却不能好好的保护你。”
“师兄,不会的,我相信假以时日,我们一定会像师父一样,练好武功,惩恶锄奸的,对吧。”襄绿说着给了楚天一个肯定的点头。
“嗯,会的!”楚天说,心里想着,‘师父说过,只有夜明珠才能给予人那么大的力量,我手里有四颗夜明珠,就算他刘胥手里有三颗夜明珠,那也不是我的对手,可是,万一我驾驭不了夜明珠,走火入魔,又有谁来照顾绿儿呢?’
“师兄,师兄。”襄绿连唤几声都不见楚天应声。
襄绿扯了扯楚天的衣袖,“师兄,你想什么呢?”
“哦,没,没有什么,绿儿,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刘胥伤害到你的,我才不管他是什么王。”楚天说,在心里已经决定先用一颗夜明珠练功,那眼神微定,让襄绿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
“好吧!”襄绿答,面无颜色的望着楚天,‘为什么这一切都那么的突然,师父没了,师兄又奇奇怪怪的。’
“走吧,先找个客栈住下再说。”楚天说。
“嗯,好,绿儿听师兄的。”
渐渐的这才有人走了出来,少许的人都对她(他)们指指点点的,襄绿看着出头,摇了摇头,楚天也没有说什么……
虽是夜晚,可是客栈却也灯火通明,房间的摆设很是简朴,一张桌子,四把椅子,除了一盆兰花,没有别的什么陈设。
襄绿推开窗户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掏出竹哨轻轻的吹了几下,手托腮的撑着下巴,等待着语妹的到来。
楚天的房间是挨着襄绿的房间的,一听襄绿吹哨子,就知道襄绿是找语妹聊天了,虽见不着襄绿的面,却也想听听襄绿说话,听听他最想保护的人的声音。
“语妹,你怎么这么快,每次我一吹哨子你就赶来了,就算你生有翅膀,也不至于每次都那么快吧!”襄绿抬眼,瞄了一眼,窗台上的语妹。
“呃,这个,这个嘛,哎呀,只要我赶到就成啊!反正呢,语妹会在襄绿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的。”语妹说着就咯咯的笑起来。
“还笑,师父死了,师兄也怪怪的,还有刘病已和许姑娘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他都没用来找我。”襄绿有些感叹的说。
语妹也叹了口气说:“哎,是吗?你是想见那痞子吧,我看你是爱上他了。”
“你胡说,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喜欢病已呢?”襄绿反驳。
“哎呀呀,你还说呢,你看,现在都叫他病已了。”
“我没有,你,讨厌死了,我不跟你说了,以前你总是逗我开心,现在为什么每次见面都说些不开心的话题呢?”襄绿满脸的羞红。
“哈哈哈,瞧瞧,咱们襄绿的脸都红了,还说不喜欢人家呢?”语妹语带调侃的说。
“语妹,我告诉你,就算我喜欢病已又能怎样,师兄好像很不喜欢病已,而且师兄觉得是病已害死了师父。”襄绿有些遗憾的说,“我只是想和病已他们一起,或许会开心一点,我没有爱上他,他已经有许姑娘了。”
语妹突然飞起来道:“咯咯咯,瞧你那样子,明明就有点醋味,现在你知道了吧,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爱情’”语妹有模有样的说。
“爱情?你胡说,我那有吃醋,只不过是心情不好,有些迷茫而已。”襄绿轻描淡写的答,转移话题。
“现在可是忧国忧民的时候,皇帝今晚就要驾崩了,明天可就有好戏看了,各路王爷人马全都聚集齐了。”语妹语重心长的说。
襄绿倒了杯茶喝,又说:“不会吧,我听师兄说过,当今圣上才二十多岁,正值年华,又怎会驾崩呢?”
“这是命数,你不懂得。”
“命数?”襄绿想起她出川谷的时候,师父幕道子给她说过的那四个男人,自己真的会遇见吗?“真的有命数的说法吗?”
语妹又停在窗台上:“天机不可泄露,呵呵,今晚我就陪你睡觉吧!”
襄绿朝语妹抛些茶水,“哼,好你个语妹,竟然这么对我……我才不稀罕你陪我呢,你走吧!无情无义的家伙。”
“哎呀呀,我的衣服,我走了,走了。”语妹扑打着翅膀就朝窗外飞去,“是你不要我陪的,我还有功课呢?那我真走了啊!”语妹停在空中问。
襄绿掩嘴一笑,“又有功课,在川谷的时候就听你提过,却不知到底是何功课?难不成又是去见你的帅哥哥了。”
语妹顿了顿心想:我这半仙半鸟的,不好好修炼,何时才有出头之日呢?见襄绿瞪着美眸瞧它,才答,“呃!你说是就是吧!哪我走了啊”说着,语妹扑闪扑闪翅膀远去了。
“喂。”襄绿这才说一个字,就不见了语妹的踪影,“叫你走,你还真走啊!这就是你说的重色轻友吧!”
仰头望了望夜空,“好月亮,能告诉我病已他在哪里吗?和许姑娘还好吗?”襄绿自言自语道,“唉!”却又唉声叹气起来。
片刻襄绿关了窗户,从包袱里拿出幕道子给她的玄女剑秘籍,翻阅起来,一边翻阅还一边按照书中的图比划几下。
楚天见襄绿关了窗户,这才关上窗户,倚桌坐下,虽听不懂语妹说什么,可是襄绿说的话他却听得清清楚楚,还一连提了几次刘病已,想着这些,楚天就恨的牙痒痒。
“绿儿是我的,绿儿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手中夺走绿儿。”楚天自语,看了一下床上的旋天剑,急匆匆的走上前去。
犹豫了一会儿,楚天还是拔出剑来,将剑扔在了地上,却拿着手中的剑鞘犹豫不决。
‘只要一颗,我可以的,我可以控制住夜明珠的,’楚天心里这样告诉自己,那剑鞘发出微弱的光。
“啪!”楚天轻轻一按剑鞘上的红色按钮,夜明珠瞬间就涌现在剑鞘口。
“我只要一颗,绿儿,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决不让任何人欺负你。”楚天说着,毅然的拿出一颗夜明珠,那夜明珠瞬间使屋子更加明亮。
再看了看剑鞘中的夜明珠,楚天一闭眼,将按钮一按动,其余的三颗夜明珠哗啦啦的划落到剑鞘底部。
楚天摸着夜明珠,那夜明珠的光芒实在诱人,仿佛有力量是吸食楚天的精气神,渐渐的,夜明珠的光芒变成了淡红色,“不,不,我一定能控制夜明珠的。”
楚天说着,连忙盘坐在床上,夜明珠位于他运气的双手之间,一股莫名其妙的气流硬是要撬开楚天的嘴,那夜明珠蠢蠢欲动,想要钻入楚天的体内。
‘只要按照师父传授的内功心法来修炼,一定会控制住夜明珠的,一定能。’楚天就这么告诉自己,他却看不见,他的头顶冒着红烟,额头满是虚汗……
隔着帘子,那清晨的日光并不那么的刺眼,一翻身起床,脚下没有找到鞋子,而是软绵绵的,定睛一看是一簇簇的野雏菊,再抬眼,满屋子,窗户边都插上雏菊,整个房间显得清新淡雅起来,而门口帘子处还站着两位娇俏玲珑的青衣女子,看穿着也很是新颖靓丽。
“姑娘,你起来了。”其中一位女子说着,就过去扶着襄绿,襄绿不习惯的甩开了那女子的手。
那女子双手于胸前,道:“哦,姑娘,奴婢叫水萫,她是玉蝉。”水萫说着就指了指身后的女子,又接着说,“奴婢等人是奉王爷之命来服侍姑娘的,这些野雏菊是王爷命奴婢等采摘的,王爷说,姑娘天生丽质,清新脱俗,杜鹃牡丹都太过艳丽俗气,而这野雏菊也是淡雅之极正是符合姑娘,所以就擅自给姑娘房间插上了。”水萫说。
“是呀,奴婢从未见过王爷对那位女子如此用心,姑娘真是好福气。”玉蝉也搭腔道,说着还托着深绿衣衫走向襄绿。
襄绿看了看地上,这才找到鞋子脚一拱就穿上了,“什么王爷,是昨日的那个大坏蛋?”襄绿询问。
水萫掩嘴轻笑,“姑娘真是说笑了,王爷为人虽然霸道,心思却细腻缜密,决不是姑娘口中的大坏蛋。”
襄绿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望着窗外,‘那个无耻之徒也有人为他说好话,不过这野雏菊到也挺合我的意。’想着想着,脑海里又出现了她和刘病已初见的时候,‘病已,为什么我总是想起你呢?为什么你就那么走了,现在师兄应该已经消气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看姑娘的表情,似乎有心事!”水萫小心翼翼的问道。
襄绿回过神来,“没有,你们回去吧,告诉你们王爷,我是不会喜欢他的。”
水萫和玉蝉相视一看,水萫连忙跪下道:“奴婢是奉王爷之命来伺候姑娘的,如果姑娘赶我们走,那就是我们伺候不周,叫奴婢二人如何复命呢?”
一旁的玉蝉也扑通一声跪下,“是呀,如果我们有伺候不周的地方,请姑娘责罚,不要赶我们走。”
‘这又算什么呢?语妹又不在,我都快晕了,怎么办呢?’襄绿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瞧昨日那架势,师兄恐怕也不是广陵王刘胥的对手。
襄绿无奈的的摆手,“好了,起来吧,我可不习惯有人给我下跪,我只跪我师父。”襄绿说。
水萫和玉蝉起身后,玉蝉连忙将手中托着的衣衫给襄绿穿上,那绿衣上镶着朵朵小花,领口还镶上金线,还挺合襄绿的意,看着水萫和玉蝉为她忙这忙那,虽不习惯却又不好意思拒绝,只等见了那广陵王刘胥再说,现下成了仍人宰割的羔羊了。
梳妆洗漱完毕,玉蝉惊呼,“呀,我就说嘛,姑娘本就是天仙一样的容貌,怪不得王爷喜欢得不得了。”
水萫轻看了一眼玉蝉,玉蝉这才闭上嘴。
“说吧,还要我做什么?”襄绿问。
“啪!啪!”水萫手一拍,紧接着来了六位和水萫玉蝉衣着一样的女子,托着菜进屋来,将菜放在桌子上。
“都下去吧!没有唤你们,不许进来。”水萫吩咐说。
“是。”姑娘们福身后带着托盘就离开了。
襄绿笑了笑,原来外面的人都要别人伺候,“我师兄就在隔壁,叫我师兄一起来过早吧!”
水萫先是一怔,见襄绿面不改色,又道:“王爷说……”
“你们王爷现在又不在。”襄绿说着,起身就要去叫楚天。
水萫一急忙笑说道:“哎,姑娘,那里用得着姑娘亲自去呢?”水萫又对着玉蝉道:“玉蝉,你去,将姑娘的师兄请来。”
“是!”玉蝉福身答,转身就出去了。
襄绿看了看盘中的菜色,尽然都是她喜欢的菜,“你们王爷怎么知道我会喜欢雏菊,会喜欢绿色的衣服,喜欢吃这样的菜肴。”
“王爷自然是不知道,而姑娘的身世又及其隐秘,这些都是王爷自己猜的。”水萫回答。
“猜的?”襄绿惊讶道,“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把!”
“绿儿。”楚天人还没有踏进屋子,声音就到了,踏进屋子一看,到处都是插上野雏菊,“这是怎么回事?”楚天问。
“师兄。”襄绿站了起来,“应该是昨日遇见的广陵王刘胥。”
“刘胥?”楚天紧握双手,一锤定在桌子上,那些饭菜都差点掉落,“你们都给我滚,滚。”楚天指着水萫和玉蝉道。
水萫和玉蝉看了看襄绿,见襄绿也有些脸色惨白,又看了看楚天,那楚天的眼色让水萫和玉蝉心里发颤,连忙倒退着朝门口走去。
“姑娘,王爷说他会来找你的。”水萫说完拉着玉蝉就赶紧跑开了。
楚天拉住桌布一扯,“哐哐当当!”盘子掉落一地,碎成无数快。
“师兄,你怎么了?”襄绿见楚天这般大发雷霆,刚刚没有注意,现在一看,楚天的眼色怎么有些泛红呢?
“师兄,师兄,你醒醒你怎么了,师兄。”襄绿摇了摇楚天,楚天这才停止了发怒。
“怎么了?绿儿?”楚天看了看满地的碎盘子。
“师兄,为什么刚刚你的眼色有些泛红?”襄绿问。
楚天一听心中一惊,‘难道我快被夜明珠迷失了心性,’楚天心想,‘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楚天想着就抓着头,“不会的,不会的。”
“师兄,你怎么了,什么不会的,师兄。”襄绿更是焦急万分。
楚天连忙镇静下来,“绿儿,没有什么,我……我兴许是这几日太过劳累,没有休息好,眼带血丝也是正常的,绿儿不必担心。”
“对了,你以后不要再接触刘胥的东西了,他不怀好心的,我们住的地方他都可以找到,显然他找人跟踪我们。”楚天扶着襄绿的双肩焦急的说。
襄绿点了点头,拉开了楚天放在她肩上的手道:“我知道,目前还是以静制动的好,那个刘胥是个惹不起的主,我看得出来,师兄也不是他的对手。”说道这里,襄绿看了看楚天脸色沉了下来,但还是接着说:“好在他好像真的听进去我的话了,要得到我的心,所以师兄放心吧,绿儿暂时是安全的,只要见了湮儿,完成了村长的托付,找到皇曾孙,我们就回川谷,再也不出来了。”
楚天的蹙眉豁然展开,“好绿儿,你现在比川谷的时候成熟多了,还能想到以静制动,要是以前的绿儿还指不定傻乎乎的呢,那我们现在就去大将军府找湮儿吧!”
襄绿撅嘴一哼,“师兄你又何尝不是变了呢?”襄绿这话一说,楚天就怔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看都是你,免费的早饭都被你摔掉了,我都快饿死了,先找点吃的,再去找湮儿吧!”襄绿打断这沉寂。
楚天点头道是,心里却担忧起来,‘我一定会战胜夜明珠的,只要按照师父教得内功心法一定会征服夜明珠的,一定会,为了我自己,也为了绿儿。’楚天望着襄绿,痴情的看着,‘也不知道绿儿是否知晓我的心意,’楚天心里说道。
襄绿也在心里担忧起来,如今的楚天师兄看起来是心事重重啊!
‘赶紧完成师父和村长的遗愿,等回到川谷,这一切就都结束了,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师父总说川谷是最好的,外面的世界是最艰险复杂的。’襄绿暗道……
今日的长安大街,人群熙熙攘攘的,襄绿走在最边上,而楚天也跟在她身旁。
“怎么了,今日不跑了。”楚天问。
襄绿对着楚天笑了笑说:“不跑了,每跑一次,都会出事,我还是走边边比较好!”
“谁叫我们绿儿长的这么美丽动人呢?”楚天说着,他也看见了,路过的男子都朝襄绿投来了目光。
襄绿笑而不答,这个时候人越来越多,却都朝着前方涌去,只听说什么新任皇帝昌邑王刘贺的御驾要经过这里,大家都去凑热闹去。
“我也要去。”襄绿说着就开跑。
“绿儿,你不是说你不跑了吗?你慢点。”楚天反问,襄绿早就挤到人群中了,楚天刚挤进人群,再望去襄绿已经消失在人群中,急的楚天直跺脚。
“绿儿,绿儿你在哪里?”楚天一面目寻襄绿的身影,一面穿插在人群中朝前方寻找襄绿。
襄绿跟着人群走,总算是看见了御驾,而里面坐着的不过是些妃子,并没有皇上,转身一看,却不见了楚天的身影,这又忙往回赶,好一会儿,都走出人群了,也不见楚天的身影。
“师兄,楚天师兄。”襄绿大声呼喊,转了个圈也找不着楚天,“楚天师兄你在哪儿?”
不久,襄绿就站在了最后边,人群离她越来越远。
“师兄,师兄,你在哪里?”襄绿有些害怕了,虽然出谷后遇见了很多大喜大悲的事情,可是却从来没有独自一人过。
“姑娘,是在找哥哥吗?”
襄绿一转身见是三个男子走向他,其中带头的男子身穿蓝袍子,手拿提字的纸扇,身后还跟着两个灰衣服的男子,坏坏的笑着。
“我……我们要干什么?”襄绿往后退两步问。
那三个人互相看了看便大笑,其中一个道:“干什么?哥哥我请你去我家坐坐,等一下你不久知道了吗?”那男子说完,就上前去抓襄绿,另外两人也应声,“对呀,对呀,去哥哥那里坐坐。”
襄绿连忙从背上抽出玄女剑,“放肆,谁要在过来,我就杀了他。”襄绿握着玄女剑手却在发抖,长这么大她从没有伤害过一只生灵,更不要说是一个人了。
“怕什么给我上,今日我叔叔寿辰,本公子正愁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呢?这件礼物叔叔一定会喜欢的!啊哈哈!”那个带头的男子邪魅的笑着。
“好好好!这个注意不错,还是公子想得周到。”说着那三人又冲了上来。
襄绿挥剑反抗,却不想那蓝衣男子有些功夫,想要打败他们,又不能伤到他们,这对襄绿来说就有些难度了。
“姑娘你就别反抗了,到时候跟着我叔叔有你吃香的喝辣的!要是叔叔不要你了,本公子一定娶了你!”说着那蓝衣男子狂笑着又冲了上去。
尽管襄绿手中有玄女剑,却又不忍心真的刺伤那些人。
左挡,右攻,旋转,几个回合下来,带头的蓝衣男子夺过襄绿手中的玄女剑,反而将玄女剑对准襄绿的喉咙:“真美,本公子真舍不得啊,要不是叔叔的寿辰,本公子先跟你亲热亲热,你说多爽啊!”“嘿嘿。”公子我看成,其中一位瘦小的灰衣男子道。
“我呸!流氓,放开我。”襄绿反抗,却挣脱不开。
“还不快点动手,呆会儿有人来了就不好办了。”蓝衣男子说。
其余二人便将襄绿的手脚绑了起来。
“把剑还给我,你做什么?放开……”襄绿还没有说完,那男子就用布塞进了襄绿的嘴,任凭襄绿怎么挣扎也说不了话。
“这么个破剑,有什么好稀罕的?等你伺候完我叔叔,本公子来伺候你!”那男子说完就将剑扔在地上,“哈哈哈!杜大,杜二,赶紧抬走。”
“用不着,我一人就可。”杜二稍微壮士点。弯下腰手拦在襄绿的腰上一压一搂,就把襄绿扛在肩上。
躲在墙角边的水萫和玉蝉这才伸出脑袋来,水萫按住胸口深呼吸一口气道,“看姑娘的武功底子不比那三人差,只是姑娘心地好,不忍心伤害反倒让自己吃亏了。”水萫叹息的说。
“是呀,以姑娘的功力,杀了那三人都是绰绰有余的。”玉蝉说。
水萫跟了出来,四下张望见无人,忙将剑捡起对身后的玉蝉道:“玉蝉,你先回去禀告王爷,我先跟着,到时候你沿着记号来救姑娘,知道了吗?”
玉蝉点头说:“知道了,水萫姐姐。”玉蝉说着就转身离开。
水萫忙跟朝着襄绿被俘的路线走去……
深夜,长安城内一角,苏府门前是张灯结彩,灯火通明,院子内外都站满了护卫,这个夜晚静得尽是蛐蛐的鸣叫声。
后墙处,月下倒影出一个人影,一会儿左一会儿右鬼鬼祟祟的,围着那坐房子张望。
“哼,你个死太监,过个寿辰还这么飞扬跋扈,不让你流点血怎么对得起天下百姓。”刘病已自语着咯咯的坏笑。
最后刘病已的目光锁在院墙旁的那颗柳树,‘有了,’想着,刘病已一跃上树,将苏府的院子一览眼底,看不出这花园还挺别致典雅的,假山,池子,应有尽有,‘到处都是守卫,我这三脚猫功夫,对付一般人还成,要是对付这些个护卫,那是死无葬身之地,还是小心点好!’刘病已心想。
正准备踩上院墙,这才发现院墙上尽是些尖尖的铁锥,“好在我机灵,就这些个玩意也想防贼,切。”刘病已自语着,轻轻一跳就到达地面上了,虽然武功不高,可翻墙这点本领还是有的。
越过池子假山,一个翻滚就顺利的进入长廊了,匍匐前进些许时候,却听见隔壁房间里有敲打的动静,却又无人说话。
刘病已看了看四周并无一人,这才站起来划至窗前,用手沾了些口水轻轻一戳,那窗纸就破了个洞,虚眼一看,虽隔着幔帐,却也知道那床上隐约有个女子挣扎,不时的用头和脚敲打床板和床头。
“嗯,嗯……”
‘难不成苏文这死太监还想金屋藏娇?’刘病已想着,走到门前,轻轻一推,那门就开了。
连忙转身关上门,朝床上走去,哪床上的女子隔着幔帐使劲的往床壁退,却又动不了多少。
“嘘!”刘病已打着手势,示意哪女子不要吭声和太大动静,“不用怕,我是来救你的。”
那女子一听果然就不吭声了,刘病已撩开幔帐惊呆了,只见襄绿手脚都被绑住,嘴也被堵得严严实实的,“木头?怎么是你?楚天那家伙呢?”
襄绿瞪大了眼睛心里想到:‘你这个死痞子,没看见我嘴被堵住了吗?还不给我松绑。’襄绿使劲的动了一动,还发出嗯嗯的声音。
见襄绿瞪大了眼睛,还使劲的摇动,刘病已这才反应过来,“哦,对不起。”说着已经去将襄绿口中的布扯掉。
“死痞子,你看不见我的嘴被堵住了吗?还问我那么多,还不快点给我松绑啊!”襄绿又惊又喜。
“木头,我这不是给你松绑来了嘛!”刘病已说着,俯身将襄绿翻侧着,越过襄绿的脸旁,伸手去解襄绿反捆住得双手。
那一瞬间,他嗅到了襄绿独特的发香,清新淡雅,心里的弦一下子紧绷起来。
“那你还不快点。”襄绿轻声细语的说。
“你的楚天师兄呢?怎么不见他来救你啊!我这不是在给你松绑吗?好心救我……我还那么多话,真是活该啊!”刘病已心中涤荡起伏,极不自然的说。
绳子已经解开了,却不闻襄绿说话,刘病已就那么附在襄绿的耳旁,不知道是舍不得离开,还是听见了襄绿抽泣的声音,“你怎么了,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用得着哭吗?”
襄绿还是不答,刘病已这才转过来一看,“呀,我……我别哭啊,我,哎呀你再哭我就不管你了啊!”刘病已用对付许平君那一套对付襄绿。
襄绿似乎没有听见一般,继续抽泣着,将刚解下来的绳子仍在一旁。
“好,好,我收回我的话,女人真是麻烦,我告诉你啊,你再哭,等那死太监回来我们可就走不了了。”刘病已说着,连忙将襄绿脚上的绳子也解开了。
擦了擦泪,襄绿说:“我没有想到会遇见你,所以有些高兴,却不曾想高兴着就哭了。”襄绿撑起身子,待坐立稳后襄绿动了动脚,这才起身下床……
刘病已先是微微一怔,咧嘴一笑,又立马绷起了脸,“那你是相信我没有杀害你师父咯!”脸上的表情早就出卖了他,他又何尝不是常常想起襄绿呢,又何尝不是到处寻襄绿的踪迹呢?
襄绿揉了揉手腕,瞧了一眼刘病已,略带抱歉的口气道:“我相信,你又不是我师父的对手,只是那日我被吓到了,况且师兄又再气头上,你又打不过我师兄,所以我想等师兄气消了,他定会仔细想想,就不会再错怪你了……”
“等等,有人。”刘病已说着,就将襄绿推着藏在了床下,包括他自己,隔着个细缝瞧着外面的动静。
“啪!”
门猛的一声就被打开了,两个人影一前一后的近了屋子,那脚步十分紧急的走近床前。
“哎哟喂,我的乖侄儿人呢?不是说放在咱家床上的吗?”穿褐紫服的人阴阳怪气的问道。
“唉,刚才都还在呢?还是我给绑好的呢?”灰衣服的人答。
“不在也好,免得得罪了广陵王那瘟神!”
“叔叔,这如何向广陵王交代呢?”
“先不管了,只要不得罪他就成,如今皇位是昌邑王刘贺的,咱家也得见风使舵才行,等咱家伺候好了新皇,总有一天,要让那个广陵王给咱家消失!”
说着那两人就往屋外走去,走在后面的那人回过身来,瞧了一眼屋子,挠着头很是疑问的摇了摇脑袋。
襄绿从细缝里瞧去,一见就气得牙痒痒,手紧握成粉拳,真想使劲的敲打敲打那个恶人。
刘病已见襄绿哪动作,已然猜到了些什么,只是这空间太小,彼此的呼吸声是那么的明显,她很享受单独和刘病已在一起的感觉,襄绿低下头,如果不是床底下很暗,恐怕脸上的红霞早就被刘病已瞧了去。
“有机会我帮你报仇!”刘病已附在襄绿的耳边悄悄的说。
襄绿听闻立马侧头,“什……”却正好对上了刘病已的唇,“么……”心中像有无数的蚂蚁爬过,麻麻的,心都快跳出胸口了一般。
刘病已也是怔住了,看了看襄绿的眼眸,轻轻的吻上襄绿的酥唇轻语,“没什么。”
襄绿这才赶紧别过头,像是羞涩,她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嘴对嘴是这样的羞人,让人心跳加速,无法言语,
“苏文,人呢?”
虽不见他人,听声音襄绿就知道是广陵王刘胥了,苏文和挟持襄绿的那个人被逼回了房间。
“广陵王,这,这,刚刚都在这里,现在不见了。”苏文回答。
襄绿沿着细缝瞧去,一见刘胥那神情不觉得想笑,真是个冷冰冰的木头,再一看,那个说话阴阳怪气的男人,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总不是似曾相识吧!我有没有第一次出谷,怎么可能见过他呢?’襄绿心想。
刘病已都看在眼里,却也不知道襄绿想什么?再说此刻也不方便说话,便没说什么,又望着那伙人,期望他们早些离去。
“我要的是结果,不是你的推词!”刘胥大声道,就差面露青筋了。
苏文见刘胥似乎不太相信,又连忙赶至床边,将床上的绳子拿上,递给刘胥看,“都是苏诚这小子有眼无珠,咱家是个阉人,又怎么会亵渎了你的绿儿姑娘呢?”
“哼。”刘胥哪里听苏文说什么,“你最好没有,否则你就是死一万次也不够。”刘胥脸一黑,语调更是强硬,“叫你汇报朝中大臣支持谁你没整清楚,让刘贺那小子捡了个便宜,如今倒好,还敢碰我的女人,本王在不屑也是一方之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刘胥说着很是气愤的一拳打在旁边的柱子,立马就出现了个大凹。
“臭小子,还不给广陵王请罪。”苏文大声命令旁边的苏诚。
“小人有眼无珠,小人知错了,求广陵王开恩。”苏诚立马就跪下求饶道……
刘胥更是气愤起来,“哼,如果找不到绿儿姑娘,本王绝不饶恕你们,早晚有一天皇位还是我的,苏文如果你再出错误,本王,就会,就会考虑早些要了你的狗命!”
“是是是,奴才知道了。”苏文答,见刘胥没有离开的意思,又忙道,“臭小子,还不赶紧的去找绿儿姑娘啊,要是绿儿姑娘有个好歹,咱家要了你的小命。”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苏诚说着连忙起身倒退了出去。
苏文见苏诚已经出去了,又说:“广陵王请放心,刘贺他没有广陵王您的雄心壮志,纵使他登基坐上皇位也成不了气候,这天下早晚都是广陵王您的。”
刘胥嘴一歪,“哼,算你识相,有绿儿姑娘的消息立马通知我,不得耽误,你可清楚了,若你敢再打绿儿姑娘的主意,我要你项上人头。”此话一出,苏文心中也有几分忌惮。
“是是是!一定一定!”苏文连连点头。
刘胥又道:“还有,给本王盯好了霍光那伙老贼子,刘贺?哼,本王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刘胥纵身一跃,一道黑光,瞬间不见。
“是,奴才断然不敢,都是奴才那不懂事的侄儿做的好事,等他回来,咱家一定好好管教,请广陵王放心。”苏文答,等抬头,刘胥早就不见了身影。
“轰,啪啪!”
苏文握拳一击,旁边的桌子全都散了架子。
“哼,等咱家练成了护法神功,咱家一定,一定好好的修理下这个目中无人的广陵王,呸!”苏文一甩衣袖,看了看着晦气的房间,拂袖而去。
“你喜欢广陵王?”刘病已问。
“不是!是他喜欢我!还想得到我的心。”
襄绿本是望着刘病已的,见刘病已要侧头过来,连忙躲开,如果慢些恐怕又要吻上了。
“呵呵呵,哦,那你的心要怎样才可以得到呢?”刘病已问。
襄绿低着头,扭了扭身子,趴在这里好些时候了,都有些僵硬了。
刘病已见襄绿扭来扭去,也知道床底下又窄又低,定然是不舒服,连忙爬了出去,伸出了他宽大的手掌,“出来吧!”
襄绿嘴角上扬,借着刘病已手上的力,轻松的就爬出来了,低下头轻轻道:“我的心……”
“算了,不用告诉我……我也不感兴趣。”刘病已突然打断了襄绿的话,襄绿顿时怔住了,只见刘病已脸色突然暗淡下来,道:“赶紧走吧,不然那死太监回来,可就要把你交给广陵王了,到时候见了你,还得叫你一声王妃,指不定你还准备怎么报复我呢?”
襄绿睁大了双眼,刚刚都还好好的他,竟然说出这种逆耳的话来,心中想说的话又活生生的给吞了下去,又说:“你说什么?谁要做王妃,死痞子臭痞子!”襄绿撅着嘴道。一双大眸子盯着刘病已,心里问自己:难不成我喜欢他?
“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啊!”刘病已先行走到了门口处,倚在门上问。
“我的玄女剑。”襄绿突然想起,她的玄女剑不知去向,刚一出口,刘病已就说,“喂,要命还是要剑啊!”刘病已张望着外面,也不管襄绿是何表情。
襄绿白了一眼刘病已无语。
“你走不走!”刘病已见没有动静,转头来问。
“当然要走了,为什么不走,死痞子!就知道欺负女孩子!”襄绿骂道,心想:这个死病已,好好的又惹我生气,难不成是八字不合吗?
见襄绿气得脸腮鼓鼓的,刘病已又不得不想起,他已经和许平君结为夫妻了,如果不是因为在意她,伤心她误会他杀了墓道子那老头,他就不会去喝酒,那么就不会和鼻涕猫发生那种事,叔叔也不会逼着他娶了鼻涕猫的。
见刘病已傻傻的看着自己,襄绿也用手试了试脸上,却也不见什么脏东西,又瞧了瞧自己的双手,“喂,喂,死痞子,看够了没有!”
“啪!”襄绿握着粉拳,顺手就朝刘病已的胸膛敲去。
“啊!”刘病已轻回一声,这才回过神来,什么也没有说,朝外探了探头,“没人,走吧!”也不管襄绿是否愿意,刘病已自然的就拉着襄绿的手离开。
襄绿觉得他的手,无比的宽大和暖和,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心中的暖流又一次划过,楚天握着她的手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感到这样开心和舒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