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女子,都不会碰?
众人一愣,联想着司儒墨以前的模样,当真是不近女色,就连当年皇后给找的习教女官,那不也是被他赶了出去?
这究竟是为什么?
“龙阳之好……”一直神游的司儒云突然开口,回荡在殿内的声音本是醇厚好听,此刻却怎么听怎么惊吓。
什么是一鸣惊人?这就是了。
司儒墨气得脸都黑了,这女人到底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怎么就龙阳之好了?
这女人竟然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给他,当真是恶毒至极!
感受到一旁射过来的杀人一般的目光,唐水烟依旧无动于衷的跪着,唯有颤抖的肩膀泄露了她的情绪。
谁能想到,她此刻早已快要忍不住笑出声来,只能低着头努力憋着。
“你……”司儒墨气得发抖,他指着唐水烟你了半天,硬是蹦不出下文来。
而众人一见他这反应,只觉得是恼羞成怒了,就连一旁的司儒风都惊讶的张着嘴,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动摇。
唐水烟整理好情绪,这才抬起头,眼角还含着方才笑出的泪水,委委屈屈的说道:“都是臣妾不好,爷昨晚明明叮嘱臣妾不得说出去,臣妾却还是……”
这句话,简直是坐实了司儒墨的龙阳之癖。
皇后有些后悔,没落红就没落红呗,反正这里也没外人,不说出去也是一样,她干嘛非要追根究底,“墨儿啊……你就别怪八王妃了。”
这时候才想起平日唐水烟的好,皇后只觉得这姑娘性子那样柔弱,自个儿的儿子她还不晓得,本以为成了婚之后就懂事了,却没想到竟然是个……这,这不是让人家姑娘家的守活寡么!
有些愧疚的看着唐水烟,皇后只觉得心气儿还是有些不顺,这打击实在太大,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内殿躺一会,“来人啊,给八王妃奉茶。”
这是要喝媳妇茶了,唐水烟心中松了口气,接过一旁宫人递过来的茶盏,高举过头顶恭恭敬敬的说道:“臣媳请母后喝茶。”
皇后接过茶盏,象征性的喝了一口,又赏了唐水烟一些玉器,随意的摆了摆手,免了她的礼。然后,便在宫人的搀扶下直接走了。
临了,还对着司儒墨撂下了一句,“你也大了,母后也管不了你了。但这八王妃既然娶了,就要好好对人家。你……好自为之吧!”
唐水烟站起身,看着气得七窍生烟的司儒墨,扬唇一笑,灿若朝阳。
司儒墨肺都气炸了,恨不得冲上去掐死那个颠倒是非的女人。
司儒绝站起身,不怕死的火上浇了一把油。
“八弟,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回府的马车如来时一般沉默,不同的是,一人笑得得意,一人气得黑脸。
马车刚停稳,石榴还未来得及掀开车帘,就见得一股疾风自车内刮出,司儒墨黑着一张脸头也不回的直接下了马车,进了府内。
“小姐……”石榴有些傻眼的看了看依旧坐在车内的唐水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了。
“没事,王爷只是有些累了,扶我下去吧。”
扶着唐水烟下了马车,一路走回主院时见到的下人都是战战兢兢的模样,想必都是扫到了刚才某位王爷的台风尾。
唐水烟心情愉悦的扬唇一笑,似是毫不在意司儒墨的低气压,仪态万方的迈着步子。今日阳光晴好,院子里的枫叶渐渐染上了些许的红色,桂树上开始生出了细小的花苞,一点一点酝酿着绽开的美丽。
“石榴,让厨房备午膳吧。”唐水烟坐在梳妆台前,模糊的铜镜倒映出她的轮廓。抬起手,一点一点取下了发髻上那些沉重的钗饰。直到只剩下一只珊瑚簪,才停了手。
“要通知王爷吗?”石榴想到王府门口司儒墨那黑的吓人的脸色,就忍不住心底有些抗拒。
唐水烟想了想,无所谓的说道:“差个人去知会一声吧。”
“是。”
也不知道是不是整个王府都没料到王爷和王妃竟然没有留在宫中用膳,唐水烟换下了繁重的宫装,又看了会儿书,依旧没有可以吃到午膳的迹象。
就在不久之前,被派去请司儒墨来用午膳的小丫鬟红着眼眶就回来了,唐水烟也没细问,抬眼看她那模样就知道司儒墨估计现在都要气炸了,哪有心情吃饭?挥了挥手便让她下去了。
抬头看看高悬西空的艳阳,腹中发出细微的鸣响,唐水烟黛眉一簇,烦躁的将手中的书卷扔到了一边。
“走,我们出去吃!”司儒墨那混蛋肯定是故意的,都这么久了还未传膳,一定是那个混蛋下的令。
“小姐,要不奴婢再去厨房看看?”石榴有些不安,司儒墨下马车时候那怒气冲冲的模样还那样鲜明,如今又不打招呼的直接出府,会不会有些不妥?
“看?再看我都要饿死了!走人!”唐水烟才不管司儒墨怎么想的,她忍了这么久已经是极限。
“是。”石榴连忙拿了银子,跟在唐水烟的身后。她对司儒墨也是有些埋怨的,不管怎么说她家小姐可是千金贵女,在护国公府的时候可从没人敢饿着她。
出了王府,唐水烟也没让备马车,她站在门口像是想了一会,才开口道:“去第一楼。”
第一楼是全京城最大的酒楼,大厨擅长折腾些奇珍怪鲜,每一有新鲜的菜式出炉,便能引得全城的人都慕名前来,尝个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