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雁。”她为人活泼,容易冲动行事。
“我叫夏草。”她性格孤傲,却能冷静处事。
“我叫秋菊。”她过于腼腆,事事不敢出头。
“我叫冬雪。”她冷漠乖张,但却能明白我心中所想所要。
暗自估摸起她们的性格,唇边隐隐的笑容缓缓淡去,略有沉闷地望着她们,“那个死去的她,叫什么?”音落,我清楚地看见她们的脸上僵硬的面容带有一丝隐约的悲痛,当时的我,身心麻木,见到那名女子死去也并未有一丁点儿的感触,而今回想起来,我终归是间接残害她的凶手。
屋里静得诡秘。
“她是常青,是五个姐妹中武艺最高,也是爷最为信任的人。”春雁动了动唇,终于还是将话脱口而出,惹得一旁的冬雪面色难看,“春雁,你的话太多了,忘了爷吩咐过,全府上下不许任何人再提到常青!”
半阂着眼,斜睨着微弱的天际那一轮摇摇欲坠的红日,浸透着红色的血腥,让人不忍,“往后你们拜祭她之时,也替我多烧一柱香。”音落,她们一个个都如同丢了魂一般楞杵在原地,掠过她们的神色,拢了拢身上的貂裘披风,步出了屋子。
这句话中有真心,因为当年我刚醒来,麻木的身心让我对于她的死无动于衷,而今回想起来,我是致使常青丧命的间接凶手。但惟有我的心中明白,目的是为了笼络人心。
冬雪最先反应过来,慌忙唤住我,神态紧张忐忑,“姑娘……爷吩咐过,这几日府上有贵宾,不许有人在府中乱走,虽说姑娘并非一般人,可这是爷的规矩,姑娘还是待在屋里的好。”见我眼中隐隐露出的不悦,她又赶紧低头,“再说,外头风大雪大,姑娘体寒,若是一个不慎受了风寒,伤了身子,我们姐妹几个有多少脑袋也担待不起。”
“爷的规矩,是怎样的规矩?”加重了分量,冬雪显然有所隐忍。反倒是一边的春雁心直口快,率先脱口而出,“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呀,爷命我们好生伺候姑娘,听命于姑娘,便是将我们的性命交到了姑娘的手中,姑娘问什么,就该答什么。”
春雁的一番话,引得她们四个面面相觑,唇角几番蠕动,最终是冬雪开了口,“回姑娘的话,我们虽跟丛爷已有五年,但也只知道每年腊月这几日那位神秘先生就会造访,与爷一连三日都会在书房中商议事情,然后离开。至于那名神秘先生的样貌和来历,我们一概不知。爷下令谁要是在似底下妄自揣测,惟有死路一条。”
原来如此。这倒卓识勾起我的好奇,神秘人物的身份,或许他会是一个让我揭开慕容宸真实身份的契机。想着,嘴角渐渐勾勒起一丝莫名的弧度,“你们方才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们爷今日我被官府撞见之事?我现在告诉你们,一来因为我知道今日皇上出巡发生如此大的事故,他定然知晓其中原委,不用我去找他,他自然会来找我,而来我想多用些时间,好好思量如何说辞能不让他不迁怒到你们头上,”声音一顿,迈开步子朝书房流星走去,晃了眼身边的四个人儿,继续道,“可如今,我改变了原先的注意,我要亲自去告知他这件事,才能显得出我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