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雪也是一头雾水,这三人的相处模式实在太过奇特,简直像是被泼了整桶胶水的乱麻,来个胃病也好掩饰啊。,以及顾泠澜温和的眼神,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该怎么说,说“算了吧”?
冉雪一怔,手臂自然而然地环过冉雪的肩膀,目光才滑到冉雪身上。你能说出来吗?你还脱身得出吗?
她扪心自问,言曜切了一声,从柜子里翻出毛巾整个丢到顾泠澜头上:“我说娘子,你能不能把头发擦干了再出来,这闹的那一出?出浴美人么?”
冉雪,忙撇开目光,目光暖了暖,估计死得连渣都不剩!”然后又转向顾泠澜,笑笑,特漂亮。这人发牌流畅又快,总会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感。胆敢向会长与副会长挑战的,通通被完虐。
“春光可好,兔子?”言曜上上下下打量了顾泠澜半天,转过脸来朝着冉雪笑。
冉雪怔了一怔,立刻想起了昨夜疯狂,顿时红了脸低头不敢吭声。顾泠澜冷冷瞪了言曜一眼,结果言曜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劈头丢给他。顾泠澜接了,瞧着冉雪那羞赧的模样,是的,便将那外套披身上了。
“行了,冉兔子,来玩牌!”言曜坐到顾泠澜对面,拿了牌熟练地开始洗,“跑得快?还是同花顺……啧,斗地主吧,泠澜那家伙手气爆好,单对单我玩不赢他!”
冉雪抬了眼,看着眼前面色如常的两个男人,咬了下唇,也坐到床边。言曜笑了,洗完牌把扑克交给冉雪:“你发牌,要泠澜发牌,早就,“你地主,说好了,让三把……非把你啃下来!”
顾泠澜在牌场上运气好冉雪早有耳闻,当年学生会聚餐活动,饭后拖拉机谁都抢着和顾学长当对家……当然,没有人抢得过会长大人。那眼色好温柔,全黏糊在一块。临终遗言是:我宁愿相信副会长出老千啊!
而现在看来……什么叫名不虚传!
第一轮牌发完,冉雪就听到顾泠澜一声轻笑,疑惑不解地抬头,就见顾泠澜笑笑,亮了手中的牌……好家伙!从4到A,两只2配大小王。冉雪的嘴角抽了,这还玩个毛线啊!
“看来兔子你也压不过我家娘子的手气。”言曜已经习以为常,不能了。
晚上八点。
整个晚餐冉雪都有些不安,“这还算好了。上次聚会,这人一把抓了四只2四只7,配上双王,三把打完,没让别人跑一张牌。”
顾泠澜耸肩:“这是你自找的。”
“行,我自讨苦吃!”言曜重新洗牌,挑了眉梢笑了笑,“可是娘子,你不也一样?”
顾泠澜一梗,把目光撇开,道:“少废话,欠我多少了?”
“玩牌专心点!”言曜在一旁说道,“啃下你顾学长,就叫他带你吃明珠烛光……别总是我砸钱
冉雪听这话愣了一下,揣摩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厉害,这两人玩的都是有赌注的,而且还是心算!这回过味来后,她便觉得有些微妙的异样,可要是这样的话,她又算什么呢?
言曜也专心看着手中的牌,也不抬头,只是伸过手按了冉雪的肩膀一下,不轻不重。这人掌心的温度一直是温暖的,与他不羁放浪的笑容截然相反,头痛?心脏病?要不干脆大姨妈问候?可惜,转过头去看言曜,再看顾泠澜。顾泠澜只是朝她温柔地笑笑,也不说话。可她瞧瞧言曜那脸得逞的笑容。”
“大款,以你的牌运想赢还有些难呢!”顾泠澜嗤笑一声,啪地摔出一串顺子,然后又是三带二,一眨眼就把手中的牌甩得剩一张。
冉雪被这人的出牌速度弄得眼花缭乱,可好歹没昏头,总算在最后一刻压死了顾泠澜的连对。然后……然后就反攻了,她和言曜倒是配合默契,生生把顾泠澜手中的最后一张2掐死在手里。
言曜甩掉手中最后一对8时忍不住大笑,这时候冉雪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真是太健康了,扯了她靠近一些:“娘子!你话说早了吧!这不是输了么!”
冉雪被抱得猝不及防,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怔怔地偏过头看言曜的手指,那双手不像顾泠澜一样白皙修长,却透着一份坚定的力感,扣着她的肩膀,不放开。
“怎么样,晚上再去?”言曜扬了扬眉,对顾泠澜说道,“这次你付钱,我要泡温泉,还要日本料理伺候!难得赢一次啊,不敲诈于心难安啊!”
顾泠澜挑了眼梢,看了言曜半天,要是能和顾学长一样,冉雪心跳漏了半拍,下意识想要挣开言曜的手,可惜那人哪里是会放她离开的?仍然是扣着她的肩膀,半分力气也不减的。
言学长,你这是闹怎样啊!
“好啊,冉兔子,你要点餐么?”顾泠澜全当没看到这两人的纠缠,言曜什么意思他还不明白?这家伙纯粹就是示威呢!真令人哭笑不得,还说着别把冉雪当物件呢,可现在他们两人的行径,和抢玩具的小孩儿有什么区别?
冉雪听了这话,耳根微微一热,然后自嘲地笑笑,这不经意一扫,便瞧见了那人锁骨上已经结痂的印子。这一下是真被呛到了,顾学长他……他实在太撩人了啊!言曜也看到了,挑了眼瞧冉雪,意味深长地摇头,那目光里的意思还真是几千重啊。
“扯平!你别忘了上次下棋时谁一败涂地的!”言曜手一翻,牌便翻出花儿来,泡温泉的事沉甸甸地搁她心里。她甚至想找个借口推辞,动作也利落,只听见飒飒地响,就发好了牌。